19. 第 19 章
    探员们从凯登这里没再得到什么重要消息,但正是因为这样凯登没有摆脱自己的嫌疑。

    吉迪恩和他的同事在寻找新的突破口,可是和凯登说的一样,之前“自杀”的三人的仇人真的太多了,他们想从莱斯利·沃克这里入手,出乎意料的是莱斯利和那三人相反,他是个校园里王子,不但各方面成绩优秀,他的名声也很好,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和凯登·克莱尔也从未有过矛盾,或者说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对方。

    凯登没有对莱斯利下手的理由。

    他们在莱斯利的人际关系中排查,也没有找到和被霸凌者以及那三个霸凌者的关联,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霸凌者在自己创建的弱肉强食金字塔中,莱斯利的世界人人友好。

    而凯登是校园中的弱势群体,成绩优异、没有朋友,喜欢独来独往,被安德烈带头三人盯上后一直受三人控制欺负,三个月前他们的矛盾越发激烈,差点发生流血事件,直到安德烈的自杀——凯登才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原本这起案子不属于CID的工作范围,他们工作繁忙,不至于一个小事件就被找去,但由于最后一位被害人家长强烈要求,联邦便派遣CID前往调查,可惜他们来的还是晚了一步,三人的尸体已被焚烧,没有尸检也就找不到新的证据,怀疑是教唆自杀或者强迫自杀都是只能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四起事件有关联,就连案件的性质都不能定性。

    虽然在凯登的笔中找到了和莱斯利血液中相同的致幻剂,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是凯登下的手,也许是诬陷、也许是联手作案,也许凯登只是被推出的烟雾弹,他们缺少的是关键证据,这次案件里,凶手的作案手法、作案凶器都是未知的。

    经过调查,这种致幻剂没有被公布过,最近几篇文章报道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数据,委托一所化学实验室进行实验分析发现,这种药物挥发快药效大,注射或者吸食的量如果没有控制好会让人体肝脏受损,注射了这种致幻剂的人会陷入半睡眠的状态,容易受到他人的暗示、催眠,可因为药物来源不明案件找不到头绪。

    医院医生在莱斯利身上检查,除了颈部损伤外没有发现别的伤势,肝脏健康、身体表面没有针眼痕迹,只是在血液中发现了致幻剂的成分。现在莱斯利被送往了更好的疗养院救治,大脑缺氧带来的损害还未完全恢复,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

    凯登和莱斯利没有交集也没有什么矛盾,但他身上的疑点不能完成消除。

    探员们还在外面搜查新的证据,吉迪恩从警长口中得到了凯登好友的名字。

    沃伦·史密斯,他们俩都不在同一所学校,两所学校地理位置也相隔甚远,家庭地址也不在一地区内,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警长拿出三个月的报警记录:“这个是沃伦三个月前的报警记录,他打电话有三人在街上袭击他和他的朋友,对方还对他的朋友进行了勒索、殴打、精神虐待,但是又因为监护人签署了谅解书,那三人就被放走了。”

    吉迪恩挑眉:“三个月前?我看了之前的文件,自杀案里第一位死者就是死于三个月前。”

    麦克警长干巴巴的说:“是的,就在报警后的第五天。”他要不是翻看历史资料,也不会发现这两个时间相隔的那么近,这已经不是用巧合能描述的。

    这下沃伦的名字下也被打上了一个问号,三个月前,两人刚认识产生交集,五天后安德烈便死于自杀,根据调查三人死亡的那天沃伦、凯登都在现场,而莱斯利被迫上吊时凯登不但在现场还直接被数人目击。

    就这样,当天下午史密斯家迎来了两位探员。

    史密斯夫妇对探员的到来感到迷茫,不过两位探员没有时间和他们说什么,只是表明自己只是来问一个问题。

    两位探员径直走进房间。

    他们坐在沃伦房间的椅子上,房门被关上了,沃伦坐在床上。

    他疑惑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探员进行自我介绍,一位叫杰森·吉迪恩,一位叫莉莲·阿莱德。

    吉迪恩温和的语气让沃伦放松了一点,两个成年人先是用谈话让他放松戒备,然后询问起几个时间他在哪里。

    沃伦没有给自己写备忘录的习惯,两人问起的时间点他毫无印象,而且这段时间他都在专心备考,早就把无关考试的东西丢到大脑后了。

    没办法,探员只能开门见山。

    女探员说:“2月15日的时候,你在街上报警称有人袭击了你和你的朋友凯登·克莱尔。”

    沃伦努力回忆:“额....是的。”

    女探员接着说:“袭击者是三名金斯顿高中的学生,后因凯登·克莱尔的监护签署了谅解书被释放,在此后的第五天,袭击者中的一员安德烈·摩尔在学校跳楼自杀。”

    沃伦克制不住想张大嘴巴,但他眼睛里的惊诧是那么的明显,他不知道是惊讶三个家伙没被送到青少年管教所,还是该惊讶其中一个就这样自杀了,原来之前听到的消息是真的?那另外两个自杀的.....不会就是那三人中的另两人吧?

    两名探员见他的惊讶不是假的,心中划去了一些猜测。

    但是问话还在继续,他们不能因为这些就确认事件和沃伦无关。

    “在那一天我们检查金斯顿高中外来人员名单,在里面发现你的名字,你的老师带着你在大礼堂进行交流会。”

    “是的,我对那个演讲比较感兴趣。”沃伦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3月4日,凯文·约翰在家举办泳装派对,他的同伴同学都前往参加,同时他在二楼自焚。”吉迪恩看着他的眼睛。“你恰好也在现场。”

    “我吗?”沃伦指了指自己,他怎么都没想起参加的派对上有人自焚死了。

    “根据证词,你在派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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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后十分钟便离开了。”

    沃伦想起来当时是爸爸的一个合作伙伴的孩子邀请的他,那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了,之后他没和那人联系过,他把这些解释给探员听。

    “4月7日,两所学校进行游轮游学,只有九年级的学生参加了,晚上9点奥古·本跳海自杀。”

    沃伦干巴巴地说:“这样吗.....”听起来他是有些可疑啊,三个人自杀的时候他都在?

    “你和凯登·克莱尔都在现场。”吉迪恩盯着这个青少年的眼睛,他一向擅长在细节处发现真相。

    “好像是?”沃伦想把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可联系之处,全是巧合。

    莉莲·阿莱德在旁辅助:“这一切是挺巧的,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你都在场,你觉得三件事有什么不寻常的细节吗?”

    沃伦眼睛往上看,似乎在思考,可事实上他的大脑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后,他严肃的摇摇头。

    二十分钟后,史密斯一家送走了两位探员。

    戴安娜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沃伦把这些事全讲出来,父母俩一阵惊呼。

    晚上沃伦睡之前,脑海里还是想起来下午的问题,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当时的现场,游轮上、派对上、学校里,那个跌倒在餐厅地板上的学生脸庞一下跳了出来,似乎在派对上也见过他。

    沃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人的记忆是会自己修改的,一旦觉得什么可疑记忆就会自己往那个方向偏移。也许是想多了,沃伦安慰自己重新躺下去睡觉。

    旅馆,CID的成员在开会。

    探员们讨论是否把沃伦划出怀疑目标。

    “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巧合当中一定会有所联系。”吉迪恩说完他讲出自己的发现。

    “之前我们都认为这是一起连续杀人案,作案者对死者抱有恨意,为了扑灭心中的怒火才开始犯案。”这位经验丰富的老探员说:“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两起案子不一定有关,凶手的作案动机也不一定是为了复仇。”

    “在以往的案例中,复仇者对复仇的对象是充满怨恨的,他的怒火会在对象上表达出来,可是跳楼、自焚、溺水、上吊这四种方式不像是一个怀有恨意的人能做出来,复仇者要的是惨烈、悲壮的死法,用毒、用刀等物理上对他人的伤害,要看到悔恨和痛苦才能满足复仇者的欲望,用致幻剂进行催眠的方式太温和了,而且在案发时没有人发现有其他人在附近,复仇者喜欢观察复仇对象的痛苦确!认对方的死亡时痛苦的。”

    “前三个死者都是在社会上的恶人,所以这有可能是一起假借正义名义进行的犯罪。”

    “可是莱斯利和那三个人....”提出问题的人沉默了,是啊,前面三具尸体都被销毁了。

    根本没人能证明前面三人的死因是否和莱斯利被下药诱导上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