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突然从床上坐起,把旁边收拾东西的凯登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凯登身边有两个包,一个沃伦的,一个他自己的,因为沃伦赖床,他便顺手一起收拾了。
“鬼!”沃伦不断地喘着气,他的手放在心脏前,感受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凯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做噩梦了?”
沃伦头一次那么没形象,从床上跳下来语言错乱:“那个!!那个湖水!不、那个湖!里面真的有鬼爬上来了!!!”他十分肯定那一幕的真实!
凯登:“........”他眯着眼睛,有些异样的看着沃伦。
沃伦捂住脑袋颓废坐下,这次发现自己坐在床上,昨晚明明在门口的摇椅上啊?
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
戴安娜敲了敲门:“男孩们?请问好了吗?吃完饭我们就要坐车走了。”
沃伦想不通喊了一句:“好的,妈妈,马上。”他站起来发现自己那几件衣服都被凯登收拾好了,还留了一套换的在他床头让他换睡衣。
“额,谢谢。”沃伦有点尴尬地抱着衣服冲进淋浴间洗澡换衣服。
一家子和乔以及他的牧羊犬告别,至于为什么一直叫牧羊犬,因为那只牧羊犬的名字就是牧羊犬。
到了飞机上,艾伦偷偷的和沃伦说:“你昨晚睡得可真沉啊。”
“什么?”沃伦本来以为那只是他得噩梦了。
“昨天要不是我起来上厕所,看到大门没关,看到有人在门口还吓了一跳,没想到你在门口睡着了。”
“喊了你好多次都没反应,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你背回去。昨晚你在门口干什么?”
沃伦的嘴巴开始颤抖:“.......,是你被我回去的?我好像....”
“我好像见到鬼了....”他吞了口口水“我看到一个白色有点透明的东西向我走来,然后我就晕倒了.....”
艾伦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随后笑起来:“儿子,你真幽默。”
沃伦:“我说的是真的!”
“行行行,真的,真的。”艾伦敷衍的回答,戴上飞行眼罩打算补眠。
沃伦拉紧了自己的毯子,觉得周身无比寒冷。
但是父亲睡着了,他也跟着闭上眼睛,耳鸣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做了一个梦。
他回到了森林里,看见母亲被黑发男子一拳打倒在地上,沃伦下意识想跑过去救人,手腕却被死死抓住,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用胳膊勒住了一个男人的脖子,对方用手抓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指甲陷进了沃伦的肉里。沃伦看见自己的右手还拿着一块刀片,锋利的刀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从地上摸到他的右手上。
那是一只惨白的手,那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放在男人的脖子上,他并没有用力,可是刀片却轻而易举的划破了男人的脖子,一股鲜血像喷泉一样冒了出来,沃伦眼睛离不开喷涌鲜血的伤口,男人的伤口突然震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猛地伤口从里面开始被撕裂,冒出了一缕卷曲抽动的线条,像是海底的线虫一样开始往沃伦的手上爬。
伤口越裂越大,男人从嘴巴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嘴巴猛然张开,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从里面滚出来掉到了地方,那东西在地上滚了滚,用上面一个黑色的凸起望向沃伦,按住沃伦手上的惨白手离开沃伦身体,那只孤零零的手捡起褐发男人吐出的圆球向远处抛去。
天空大亮,所有的阴影全都消失了。
“!!”沃伦猛地被惊醒,全身冒出了冷汗,可是怎么都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
晚上沃伦发起了高烧,他很久没生过病了,这一场病来得又快又急,沃伦恍惚间看到了身边有很多模糊得影子,它们一直在走来走去,他很想看清楚,但是怎么都看不清。
在病床上沃伦嘴巴动了动又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回到家里父母急匆匆地带他去了医院,打了两针却还是烧到了38度,在医院待了一周才恢复了清醒。
有趣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怎么从杀人犯那里逃出去的,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史密斯夫妇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咨询医生,医生说可能是精神的自我保护,还需要继续观察。
就这样一个小假期匆匆流去。
在开学之前,沃伦和其他学生一样陷入了开学恐慌,尤其是他发现自己还生活在Criminal minds的世界中,联系上小时候到现在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和家人们身边真的有很多变态杀人狂,按理说一个人一生中能遇到一起杀人案,都算倒霉的了,而他们一家遇到了两起,还没算上戴安娜和艾伦在外面还经常遇到抢劫犯,这个频率已经超乎常人了。
沃伦想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做保障,在开学之前,找了个木匠给各个大门做了更多的保险措施,玻璃门窗也劝父母换成防弹玻璃的。还重新拜访了小时候常去的杂耍班,请班主重新介绍个好的散打师父,但是中国人一向排外,想找会教、肯教的散打师父挺有难度的,班主让他等等,会仔细找一找。
这学期他们要学习更多的课程,原本沃伦为了维持自己的成绩就十分努力,现在加上一堆其他课,弄得他更加焦虑了,翻来覆去的看课表册子,仿佛能翻出花来,他们学校的选修课需要学生自己勾选,带回去给家长签字之后才能上交。
金伯利·珍妮,也就是那位万能同学拉着椅子靠近他:“你打算选修哪门语言?”
“西班牙语还是法语?”这两门语言是比较热门的选项,金伯利探头探脑的想偷看。
“我还在犹豫。”沃伦上辈子可没能力上那么好的高中,是在大学里才有时间,选修了法语,可成绩并不好差点就挂科了,这辈子不想和法语杠了。
“学法语吧。”金伯利提议,“我觉得你学法语更适合。”她对法国一直充满了期盼,环抱着浪漫向往之情,打算成年的时候再去法国,这是他的梦想。
沃伦看她捧着脸幻想的样子,欲言又止,他想起来上辈子去法国出差,和同事前后被偷了三次,晚上住酒店的时候,倒霉的同事还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老鼠共同沐浴了,和经理去理论,对方却操着带有浓厚口音的英语说:你要学会接纳这群小生灵,它们也是生命。
要不是他拦着,同事当晚就会因为暴打经理被抓起来。
“就这个吧。”沃伦刚收起笔,金伯利就抢了去看:“啊,汉语?中国?”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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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国家的语言,她不是很熟悉。
沃伦点点头,要说这辈子学什么能快点,那就是汉语,多亏在拳馆呆得久,他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也能说一些,拳馆师父还说他没口音说的好呢。
金伯利对此很失望:“为什么不选法语啊,汉语有什么意思,而且学校里那个汉语老师只是兼职。”
沃伦耸耸肩,他觉得自己的汉语天赋还不错,至少比法语好,至少汉语的数字音节少,最长的数字也就是简单的组合,不管男的女的动物还是物品都能用一个音节代指。但是法语......数学负责到加强了他的数学心算能力,其他的,不好意思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回答金伯利的问题:“中国的食物非常好吃,尤其是北京烤鸭。”他在说这个的时候表情严肃,并继续说下去:“还有火锅、小龙虾、水煮鱼.......”
“停!”金伯利一言难尽的看着沃伦,“求求你别随便说话了,你一说话会破坏多少女孩男孩的美梦。”从和这位校园巨星熟悉后,金伯利发现他除了脸很出众外就是个看坏了脑袋的普通人。
也许是她没学会挖掘对方其他的美好优点,可她开始对沃伦的容貌产生了免疫.......瞧瞧这张嘴,还是不开口更好。
金伯利回头看了眼凯登,又转回去:“......”还是说点话吧,一直不吭声也有点恐怖。
她悄悄问:“你们假期相处的怎么样?他有没有做奇怪的事?”
沃伦:“我觉得他挺好的,会照顾人,还喜欢小动物。”后半句他可不是他乱说的,他发现凯登经常在小动物旁边停下来看他们,眼神都变温柔了。
“.....!!”金伯利睁大了眼睛表达自己的震撼。
凯登像是察觉了什么抬起头,金伯利火速拉着椅子跑回去。
沃伦都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不是说喜欢美少年吗?凯登一米六身材纤细头发漆黑样貌也不差,孤僻、不爱说话,看起来不是更像吸血鬼电影里的角色吗?他不知道有个词叫叶公好龙,喜欢吸血鬼电影的少女只喜欢那张脸,要是性格、脸都对上了仿佛真会对着她们脖子来一口,沃伦是有高攀不起的感觉,而凯登走路还喜欢低着头,看人的时候不抬头只抬眼感觉阴森森的,仿佛会随时掏出刀子捅人一样。
只有史密斯一家对他仿佛施加了什么奇怪的滤镜,只觉得他除了性格孤僻一点什么都好,那次出事,他都没自己跑还想着回去救人,可不是好孩子吗?
‘好孩子’凯登盯着自己选课本上的法语在发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划掉。
沃伦凑过去小声问他:“你没和父母说那件事吗?”之前他们一直没有联系,戴安娜他们被救出去之后一直尝试给凯登父母打电话,却都没接通,直到前几天再次尝试打电话给凯登的父母,他父母才知道凯登居然被杀人犯绑架过,吓得从国外飞了回来。
凯登摇头:“他们又出去了,我又没死。”
沃伦表情复杂,没死就行吗?
凯登并没有和他说之前自己在家接受精神病医生,贴身观察进行了三天精神评估的事情,他还能正常来上学就已经很好了。那对夫妻现在固执的认为他是神经病,不然怎么会有人从杀人犯手里逃出来还丝毫不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