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小几上,新鲜的折枝月季花,花开得艳丽,叶子绿得发亮,插满了花瓶,蓬勃得让人眼前一亮。
廊下放着几盆驱蚊的花草,架子上挂着一只鸟架。
上头用细细的链子拴着一只八哥。
见路蓁蓁从窗户里探头出来,那八哥小脑袋一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开口就喊:“美人,有美人——”
路蓁蓁忍俊不禁:“这八哥是谁养的,倒是嘴巧。”
那八哥大约还能听懂人夸它,在架子上左右踱步,一边嘴里还念叨:“我是美人的,我是美人的——”
路蓁蓁也顾不得再看屋里的摆设了,出来廊下逗那八哥玩。
绿茵也笑着跟出来:“这是三爷在外头买回来的八哥,说是能吟诗作对,结果只能念那一句。三爷费心调教了半年,这八哥学诗是学一句忘一句,倒是学起夸人拍马屁,是一学就记住了。”
“三爷就孝敬给了太太,太太怕姑奶奶无聊,特意送来给姑奶奶解闷的。”
路蓁蓁一听,这是绿茵在替兰大太太,她新出炉的义母卖好呢。
心领神会,在绿茵面前好生表达了一番,对兰大太太的感恩之心,以及以后要孝顺兰大太太的决心。
把绿茵哄得高高兴兴的敲打了留在东风阁伺候路蓁蓁的丫头婆子一番,才回去回话去了。
等绿茵走了,路蓁蓁这才让海棠和丁香她们把东风阁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叫在一起,给了赏钱,让她们都下去了。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半日功夫比往日都累!
不过这累也值得!
这相当于什么,老板主动帮她镀金,为以后高升做准备好吗?
如今只辛苦这一段时日,对她以后可是大有裨益的。
海棠她们几个丫头都围上来,心疼的给路蓁蓁揉着肩膀,也为路蓁蓁高兴:“有了兰家大舅老爷认四奶奶做义女,以后四奶奶出门,看谁还敢说三道四?就是咱们府里的三奶奶,以后再也不能拿四奶奶您的出身说事了。”
“可不是!以后谁敢说我们四奶奶,我就去撕烂她的嘴!”丁香霸气的道。
路蓁蓁笑了:“你奶奶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看大奶奶,还有这府里的三位奶奶,那可都是大家闺秀,跟我这种半路认得可不一样。”
丁香不服气:“怎么就不一样了?”
路蓁蓁想了想,“就好比,大奶奶她们就是那真正的金枝玉叶,纯金的那种。”
“你奶奶我,恩,顶多是个金包银。”
海棠见路蓁蓁说起这个来,并无嫉妒或者自伤的意思。
也就凑趣道:“四奶奶是金包银,那我们几个就是银包铜了。”
几个丫头在脑子里一对比,都哈哈笑出声来。
路蓁蓁趁机叮嘱了几句:“知道你们心疼我,也为我高兴!只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重才是。可不能得意忘形,更不能因此跟这府里的人发生冲突。”
“越是如此,越要对这府里的人客气尊重才是。明白吗?”
海棠和茉莉、瑞香自然心领神会。
丁香虽然不太明白,可她只听路蓁蓁一个人的话,也连忙点头。
路蓁蓁这才放下心来。
宁平侯府。
晚间,兰家那边传回来,兰侍郎要认路蓁蓁为义女,不日还要摆酒席大宴宾客的消息,让宁平侯府上下一时间都沸腾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老侯爷这样的老狐狸都差点没失手摔了手里的茶盏。
一时以为自己是不是真老了,这耳朵都能听到幻音了?
兰侍郎,自家老三的那位大舅哥,那可是朝廷响当当的笑面虎。
他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来?这么大张旗鼓的认一个五品小官庶女,自家的外甥媳妇做义女,还是很正式的那种,没有好处他能干?
总不是被自己妹子哭求几句求来的吧?
老侯爷回想当年自家儿子求娶兰氏的时候,被兰侍郎刁难得灰头土脸,还没处说苦的憋屈。
还有这么些年,兰侍郎遇到他,话里话外都是替兰氏撑腰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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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是知道兰氏疼路蓁蓁这个儿媳妇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疼她!
老侯爷想了想,决定去问自家儿子,三老爷去。
一路走到三老爷住的院子。
因为三老爷最近恐女的缘故,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是男丁,虽然看上去还是干净整齐的,可总归看上去有几分别扭。
三老爷的腿如今好了许多,能拄着拐行走几步了。
按照太医所交代的,他恢复的还算快,这些日子,应该多走动走动,将来才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可三老爷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个罪。
每日让人搀扶着,拄着拐,在院子里绕一圈,就不错了。
养伤这些日子,他也没脸出门,心中郁闷,就会让人打上酒来,借酒浇愁。
只可惜三老爷的酒量实在是不咋滴,每次一壶喝完就倒,从无长进,倒也省了发酒疯给下人增添麻烦之苦。
因此只要三老爷说要酒,下人们就乐颠颠的拎着酒,去厨房要两个菜,只等三老爷一倒,就给扛到屋里去,往床上一丢,只等第二日醒来。
老侯爷来的时机不算太好,也不算不好。
三老爷才喝了三杯,刚有些大舌头。
看到老侯爷,倒是想起来请安行礼呢,人都站不稳,歪歪倒倒的。
吓得老侯爷忙让人扶着坐下了,这老三的腿才刚好了点,万一又摔断了,岂不是要瘸了?
本来那方面就不行了,万一瘸了,那人可就真废了!
摆摆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
三老爷此刻酒意刚上头,还有几分清醒,很快就明白老侯爷单独有话要跟他说。
忍不住瑟缩的往后躲了躲,以前他觉得爹娘最疼他,上次老侯爷把他打成那样,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
此刻又怕老侯爷支开人,是还想再捶他一顿呢。
老侯爷刚伸手,本是要去拿酒壶,给自己也来一杯。
三老爷就操起面前的碗挡在自己的面前:“不能打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