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汀:“……”某些人还真的是了解她。
而且竟然用小猫咪栓住她的联系方式!可恶!
夏汀深深吸进一口气又呼出,犹豫再三,还是保留了他的微信。
老夏已经在分析:“这傅闻璟真是不简单,差点掉他坑里。”
夏岸用勺子挖了块饭团吃,没说话。
孙伊珞也微微皱眉,“人长得是好看,工作能力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他家那些事情,太复杂。”
“钱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品性一定要好,”老夏说:“谁知道他会不会随了他那个爸!”
夏岸听不下去了,囫囵着打断:“哎哎哎爸妈你们这就有失偏颇了,傅闻璟他父亲犯的错,不能扣到他头上吧?”
“傅闻璟挺讲义气一人。”
老夏反驳:“他爸对朋友也讲义气,当年我们还一起爬山喝酒,生意上也从来没差过事儿。”
“但是对妻子呢?还不是婚后出轨!”
“你看傅闻璟那个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跟他爹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夏汀默默捧着水杯喝了口水。
这些话都是说给她听呢,她知道。
抬眼,注意到夏岸正关切地望着她。
夏汀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睛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夏岸立刻开口,“行了行了爸妈,先不说这个,今天是我妹生日,我再给场地那边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晚上办个咱自家人的生日宴。”
老夏流露出自责的神色,忙看向宝贝女儿,笑着说:“怪我怪我,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爸爸送你辆跑车赔礼道歉,怎么样?”
夏汀不想让爸妈发现她哭了,埋头吃着甜点,无声地点点头。
眼泪滴落到双皮奶中,甜里混了咸。
控制不住地,她吸了吸鼻子。
孙伊珞女士就坐在她身侧,叹了声气,抬起手臂将女儿揽到怀里,“哭吧,都是家人,不用忍着。”
老夏手足无措,“唉都怪我都怪我,年纪大了也嘴碎,那再加两个最新款包,行吗?”
夏汀哭出声,像是心脏被人剜走了一块,血淋淋的,偏偏大脑又锲而不舍地刺激伤口,针刺般的疼。
孙伊珞掌心在她后背顺着气,柔声安慰,“哭出来就好了。”
老夏急得直抓头发,“宝贝女儿你别伤心,等我问问朋友谁儿子单身,我给你推几个联系方式。”
“比傅闻璟好的男人多得是,咱不喜欢他哈。”
夏汀哭得更大声。
孙伊珞和老夏对视,摇摇头。
夏汀哭了一会儿,哭累了,才停下,揉了揉两只红肿的眼睛。
夏岸也给场地经理打了电话,对方说今天一天都被人预定了,沟通不来。
孙伊珞问:“什么场地这么抢手?”
夏岸也奇怪,“就是市中心那个空中花园,夏夏之前说过喜欢,我就想着她生日这天约下来给她过生日。”
“是被别人约走了?”
夏岸说:“对,约走了,我说我出三倍的价钱跟他协商,对方也不松口。”
夏汀吸吸鼻子,说:“我已经不记得我喜欢那里了,不用约了。”
夏岸叹了声气,“我想着多让你看看之前喜欢的,会不会有助于恢复记忆?”
“上次在医院医生怎么说的?”
夏汀回答:“医生说有血块,可能会自己散开,散不开就要手术治疗。”
一听要手术,孙伊珞道:“不行,现在健健康康的又不耽误生活,脑袋这种地方,还是轻易不要手术。”
老夏也赞成,“等回去了再找医生看看吧,看有没有其他恢复记忆的方法。”
这顿饭吃完,夏汀就和家里人回了南江。
夏汀原本的卧室在二楼,为了方便,孙伊珞让人把一楼卧室收拾出来一间,又把她房间里能搬下来的家具都放到相同的位置,原则是尽量保证环境是她所熟悉的。
老夏还说要给夏汀过个生日,夏汀拒绝了,她说她好累,晚上吃个漂亮蛋糕就好。
一家人热热闹闹,保姆阿姨和管家叔叔都和蔼友善。夏汀这才知道,她家境优渥,父母恩爱,从小到大不缺钱也不缺爱。
理智上讲,拥有这样幸福的家庭,比拥有一个阶级差距大的完美男友要幸运太多。
她是应该开心的,现在心里也有和家人团聚的踏实心安,更有不用为金钱发愁的如释重负。
却没办法因为突如其来的富有而开心,也没有购物的心思。
傅闻璟的身影还是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会忍不住想,现在接近十点了,他有没有加班开跨国会议,是不是又和哈士奇吵架了,家里的三花和布偶相处是否融洽。
“……”
不,那不是她的家,那只是傅闻璟的家。夏汀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想法。
院子里,毛发柔顺发亮的金毛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亲昵地蹭着夏汀的膝盖。
夏汀坐在秋千上,手掌揉着毛茸茸的狗头。
有轻缓的脚步走过来,她抬头,是夏岸。
夏岸笑了下,在她旁边坐下,调侃:“摸着家里的狗,脑子里想的是哪只狗?”
夏汀被他逗笑:“哥,你已经骂他骂了一天了。”
“要不是我不迷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化出了原形,然后恰巧被你碰见过。”
夏岸摸着自己下巴,“我的确见过傅闻璟原形。”
“什么?”
夏岸笑着看过来,“要问问吗?”
“毕竟我和傅闻璟大学一起生活了四年,对他,我肯定比外面那些传闻说的真实。”
夏汀思想跑偏:“你俩一起生活了四年?”
夏岸抬手给她一记毛栗子,“我看你真是和傅闻璟待久了,脑子里想什么呢?”
夏汀往后躲,“哎别打人啊,好好说话。”
夏岸收回手,“行吧,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就不动手了。”
“……”夏汀情绪又低落下去,小声说:“所以你们都默认,我和傅闻璟分手了?”
夏岸笑:“这还不分手啊?坦诚相待难道不是你的底线?”
“我是很讨厌别人骗我,”夏汀往后靠,仰头望着皎洁月光,说:“可是喜欢这种事情,好像没办法理智。”
夏岸眉梢轻挑:“嗯?展开说说?”
“就好像,本来是应该判死刑的,他骗了我,我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夏汀缓缓出声,“可是我却忍不住想,再等一等,会不会有别的转折发生。”
夏岸很直男地问:“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夏汀不太自信地否认:“不是吧?”
沉默片刻,她问:“哥,傅闻璟是个怎样的人啊?”
夏岸回答:“野心家,还是、24k纯野心家。”
“野心家?”夏汀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夏岸往后靠坐在秋千椅背上,长长舒出一口气,感慨道:“傅闻璟这个人,冷静,理智,克制,自律,还很聪明。”
“他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做的,他就一定会做成功,会得到,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在一定底线的范围内、不择手段。”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失败,无论那个任务看起来有多难完成。”
夏汀认同这一点。
所以在追求她这件事情上,他也不择手段了。
夏岸轻声问:“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夏汀想了想,说:“是有些可怕。”
她和傅闻璟相处不过二十天,就感受到两人之间的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对方手里。
偏偏傅闻璟从未有过强硬姿态,自始至终都在询问和尊重她的想法,却丝毫不影响他掌控全局。
夏汀郁闷地叹了声气,“既然你说他从来没有失败过,那是不是代表,我最后很可能也还是会和他在一起?”
夏岸摊摊手,笑:“你现在不是已经很喜欢他么?喜欢到连原则都打破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成功了。”
夏岸说到这里,扯扯嘴角,忍不住又骂一句:“狗东西,还真是做什么都能成功。”
夏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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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夏岸问:“你要不要想想,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夏汀皱眉:“我……”
她也不知道。
夏汀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傅闻璟。
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至于其他可能性——
“有可能是因为你失忆之后,身边可依赖信任的人只有傅闻璟。”
给出这句答案的是另一个男生,是夏汀小时候的邻居哥哥,裴予温。
裴予温比夏汀大三岁,和夏岸夏汀从小玩到大,直到高三结束,裴予温出国留学,夏汀便没再见过他。
明亮典雅的客厅里,绅士儒雅的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浅笑着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咖啡,“谢谢徐姨。”
徐姨和蔼地笑:“好几年不见小裴了,都长这么大了。”
裴予温缓声道:“徐姨,其实我十八岁之后也没再长高了。”
一句有分寸的玩笑话,带着绅士独有的腔调。
夏汀弯唇笑了笑,双手捧着果汁轻抿了一口。她喝不惯咖啡。
徐姨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讪笑:“是啊,都一米九了,可不是不用再长了?”
“不过也多亏小裴你过来陪陪我们夏夏,自从昨天回来,我第一次看她这么真心实意的笑。”
忽然被点名,夏汀缓缓抬头,视线从徐姨身上、慢慢移动到裴予温的方向。
男人正看向她,目光温和。
他抬手扶了下金丝镜框,眼神询问,轻笑着打趣道:“我还有这种功效呢?”
夏汀对上镜片后温柔的眼眸,笑了笑,说:“有一点。”
“有一点也好啊,这样晚上就可以让夏岸请我吃饭了。”裴予温往窗外看了眼,天色已经有要暗下去的迹象,“走吧,去公司找你哥,路上商量商量怎么砸他一顿大的。”
夏汀犹豫地看向他,下意识就想拒绝。她不是很想出门。
裴予温笑笑,“这不是你小时候,最喜欢让我一起和你做的事情吗?”
夏汀:?
他解释:“每次坑到你哥,你都会把‘赃款’分给我一成。”
夏汀早就忘了这些事情,裴予温于她而言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才分给你一成?我小时候这么黑啊?”
裴予温:“不如换个说法,精明,怎么样?”
男人起身,把咖啡杯送还回厨房,然后走过来,问:“想好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顿饭,换换心情?”
连续邀请两次,夏汀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好啊,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童年的记忆。”
裴予温把轮椅推过来。
其实裴予温和傅闻璟身形很相似,尤其是背影,衬衫西裤,肩膀宽阔,双腿笔直修长。
有那么一瞬间,夏汀恍惚了下,差点以为自己身处川沂市、傅闻璟的家里。
直到裴予温推着轮椅回来,男人步伐稳重,头发打理一丝不苟,金丝眼镜斯文精致,眉眼温柔亲和,与傅闻璟漫不经心的痞气神情截然不同。
夏汀道了声谢,扶着轮椅坐下。
裴予温的车停在院子里,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搀扶夏汀上车。在他靠过来时,陌生的雪松味道、和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将她包裹住。
夏汀加快动作坐进车里,拉着自己的裙摆整理好。
车子很快就停在Betmay楼下。
正值下班时间,现代化的大楼前有不少穿着职场化的员工。
夏汀从人群中找着空位,“那边那辆车要走了,我们可以停在他的位置。”
裴予温顺着夏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好。”
只见,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宾利明明都开出停车位了,却车轮一转,又退了回去。
夏汀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他竟然不是要走吗?”
裴予温轻笑:“可能是刚才停车的角度他不喜欢,稍微调整了一下吧。”
“没关系,我们就在你家公司楼前停一小会儿。”
夏汀刚想说好,不远处那辆宾利车下来的男人让她愣住了。
傅闻璟怎么跑南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