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跃崖
    两人穿行于密林之中,那些交错的枯枝在风中相互摩擦,发出诡异的“吱吱”声。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林中越来越暗,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层淡淡的雾气林间弥漫开来,使得视线更加模糊不清。

    二人虽目光锐利,扫视四周,不放过视线内任何一个角落,却终是再未发现什么异常。

    秦烬阳望着这看不到边际的密林,无奈说道:“不如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遇见谁就将谁打晕。等人醒了,若是指认我们,矢口否认便是了。”

    萧慕棉眼皮微抬,望向这如干枯巨掌的交错枝丫,沉思片刻,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们再向前走一段吧,若是还未有发现,便折返回去”。

    林中雾气飘动,时而散开时而聚拢,此刻大雾稍散,萧慕棉锐利的目光穿透雾气,落在悬崖壁上几缕看似脆弱却又粗壮坚韧的干枯藤蔓之上。

    藤蔓的尽头被隐藏在云雾之中,这四周峭壁如同刀削般垂直光滑,也不知这几缕藤蔓是如何攀附在这峭壁之上的。

    秦烬阳顺着萧慕棉的目光看去,心领神会,他走上前去用力扯了扯,这藤蔓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看样子很是牢固,就是不知这藤蔓生于何处,若是半山之间就有些尴尬了。”

    “若只在半山之间,再下来便是。”

    话音刚落,只见萧慕棉迅速调整呼吸,凝聚内力,身形向上一跃,如同轻燕掠水,足尖轻点崖壁,同时右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最近的一根藤蔓。

    藤蔓虽已干枯,却异常坚韧,没有丝毫松动断裂的迹象,萧慕棉借着藤蔓,衣袂随风摆动,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云雾之中。

    秦烬阳不安的守在崖底,担心萧慕棉落下来,此刻已不见其身影。他不知萧慕棉现下是抓着的是这一从中的哪根藤蔓,便选了一根左侧的单独的藤蔓,穿梭而上。

    藤蔓在他的拉扯下摇摇欲坠,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秦烬阳暗道倒霉,身影在悬崖壁上快速移动,希望能在这根藤蔓彻底承受不住前,跃上悬崖。

    可天不遂人愿,才至半山,这根藤蔓终是坚持不住力量的拉扯,乍然断裂。秦烬阳感受到手中松动,反应迅捷,松开手掌,那根藤蔓便软绵绵的坠落下去,他足间轻点崖壁,朝右侧而去。

    此刻右侧荡过来一根有小指粗的藤蔓,他借势抓住,云雾之上传来萧慕棉的大喊声:“秦烬阳,抓住了!”

    随着高度的不断攀升,风势渐强,呼啸之声在耳畔回荡。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秦烬阳向上一跃,身体稳稳的落在了悬崖之上,此刻萧慕棉已在悬崖之上等候。

    萧慕棉见秦烬阳上来,趴在地上,开心的扯了扯这几根藤蔓:“这藤蔓自岩缝中生长出来,竟如此结实。”

    “如此回到天水宗,我们便也不用睁眼说瞎话了。”秦烬阳打趣道。

    萧慕棉朝这如天堑般的寒烟谷内望了一眼,指着悬崖对面说道:“那我们怎么回去呢?有没有一跟藤蔓能从悬崖这边长到那侧去?”

    这寒烟谷将此山一分为二,两侧相隔甚远,萧慕棉抓起藤蔓,双手比划着,最终悻悻松开:“依我看,这藤蔓是没办法扔过去的。”

    秦烬阳发出一声轻笑,手指关节处轻轻敲了下萧慕棉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老老实实下山去,从城中绕回去吧。”

    虽已逃出生天,但此次进入寒烟谷却是一无所获,吴长老的死更是让整件事扑朔迷离。萧慕棉恹恹的踏着沉重的步伐,一声不吭。

    见萧慕棉如此闷闷不乐,秦烬阳闲聊起来:“吴长老在寒烟谷中离奇身亡,也不知道等我们回到天水宗,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少宗主大喜和长老遇害在同一天,真是可叹。”

    萧慕棉并未答话,心中正飞快的盘算着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纸条是昨夜被人从窗户扔进来的,她昨夜并未下到谷中,今天再来却遇见吴长老遇害。

    这纸条会不会是吴长老扔给她的?倘若吴长老发现了寒烟谷中藏着秘密,想引她前来,借着万湖山庄的名义揭开真相,可她并未按吴长老预料中一般前来查看,吴长老等不及了,所以今日便忍不住自己来了?

    临近新年,荆川城中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卖年货的店铺更是门庭若市,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各式各样的年货琳琅满目:窗花、对联、福字和年画,还有各式各样的鞭炮和烟花。

    但萧慕棉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两人步履匆匆的赶回了天水宗。万万没想到,天水宗内还是一片祥和的喜庆氛围,大半的宾客都还在庭院中逗留,前厅空出一大片地方,供众人比武切磋。

    二人来到前厅,此刻赵斯南正和萧长东等人谈天说地,甚至都未在意萧慕棉和秦烬阳失踪了大半日。

    二人面面相觑,秦烬阳开口问道:“赵宗主,今日怎么不见贵派的吴长老?”

    赵斯南闻言,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情:“今日一早,我便亲自去请吴长老,可吴长老说他身体不适,不便前来观礼。”

    “那吴长老可有说过,他今日有何安排?”秦烬阳追问道。

    赵斯南摆摆手,语气颇为不满:“我吃了闭门羹,哪儿还顾得上再去问他。他不来便不来,我儿大婚,有这么多江湖朋友到场祝贺,已是让天水宗蓬荜生辉。”

    萧慕棉轻轻扯了下秦烬阳的衣袖,微不可查的摇摇头,示意秦烬阳别在多问了。她借口去找冷冰弦,从前厅退了出来。

    走在游廊之中,萧慕棉陷入沉思,满腹狐疑,吴长老的尸首,是她和秦烬阳亲眼看着被天水宗的弟子背走,她甚至在天水宗见过那几个弟子,绝不是外人假扮,赵斯南怎么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呢?

    她回到西侧院,坐在梅花树下,手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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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上,支起下颌,呆呆的看着天水宗这比普通院墙明显高一大截的围墙,思绪乱飞,万湖山庄的墙也是极高,不知跟天水宗的墙比起来如何?

    她突然压低声音“啊啊啊”的尖叫起来,甩了甩脑袋,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才能罢休。

    萧慕棉站起身,决定偷摸溜进吴长老的房间看看,她甫一走出院门,便愣住了——吴长老的房间在哪儿?

    她懊恼的叹了口气,又朝前厅而去,路上逮住一个送酒的小厮,说道:“贵派的吴长老昨日答应与我论武,指点一二,可我忘记问吴长老所在何处,还劳告知。”

    这小厮上下打量着萧慕棉,大抵是想起曾在主桌见过她,便并未多疑,指着西侧院的后方说道:“从西侧院再往后走,经过的第三个院子便是吴长老所在的天二院,吴长老住东厢房。”

    萧慕棉谢过之后,朝天二院而去。虽说只在西侧院往后的第三个院子,但天水宗这一个院子可真不小。越往里走越是清净,除了碰见一位天水宗的弟子,并未遇见其他人。

    萧慕棉顺利来到天二院,院中的布局与西侧院一模一样,几株古梅傲立于庭院之中,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景致。

    此刻院中空无一人,她轻轻推了下东厢房的门,却是已被扣上门栓。吴长老都已身亡,又是谁将这门栓扣上的?她环顾一周,不出意外,窗户也全都被锁上了。

    萧慕棉拿出清影剑,从门缝伸进去,用剑刃轻轻将门栓挑开,侧身溜进东厢房,再将门栓重新扣好。

    吴长老的房中布置简洁,正中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梨木长桌,桌上摆放着几本文学典籍和一方精致的砚台,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作,笔墨间流露出超凡脱俗的意境。萧慕棉凑近查看,这些山水画作竟都是吴长老亲笔。

    长桌旁摆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杂乱的堆满了书籍和纸张,萧慕棉小心翼翼的翻看着这些书籍和纸张,都是些古旧的画集和废弃的画稿。

    萧慕棉掀开门帘来到内室,一个古旧的木制落地柜靠墙而立,柜子上挂着一把铜锁。

    机关高手鲁九章曾受万湖山庄庇佑,在万湖山庄住了几年,那时萧慕棉日日都去找他,学到了不少机关之术,锁这种东西,一向是挡不住她的。

    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对准锁眼插了进去,搅动两下,只听得“咔嚓”一声,铜锁便打开了。柜子共五层,上三层放的都是些诗集、画集,下两层摆满了笔墨纸砚。

    萧慕棉小心的查看着柜中是否还有其他东西,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最终她失望的关上柜门。除了得知吴长老的兴趣爱好外,一无所获。

    她搜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衣柜、抽屉、床底……每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都未放过。

    萧慕棉掀开被褥,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她心中大喜,在床板上摸索着暗格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