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棉双手撑着秦烬阳的胸膛,重重地点下了头。
二人在集市上找到了正在焦急寻找他们的钱情柔和唐采禾。只是简单告知是被绯月缠住了,并未将其他事吐露。
四人凑在一起痛骂绯月脑子有病,此事简直飞来横祸。
从凉州城门出来,四人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别,朝两个方向而去。
萧慕棉和秦烬阳自是要南下到天水宗与众人汇合,而唐采禾护送钱情柔,向东而去,领略河套平原的美景。
抵达天水宗时虽已日落黄昏,但萧长东等人已在宗门等候多时,见到二人归来的身影,迫不及待的上前去。
突然,萧长东停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萧慕棉和秦烬阳自然牵握的双手。
迎上爹爹复杂的目光,萧慕棉方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甩掉了秦烬阳的手,双颊绯红,一时气氛尴尬。
萧长东顿了顿,全当没看见刚刚的情形,将女儿拥入怀中,又向秦烬阳道谢。
徐长老也热情地加入,直叹二人竟能从天山平安归来,真是少年英豪。唯有钱灵轻咬着嘴唇,不甘的神情从脸上一闪而过。
万湖山庄的人依旧住在西侧院,屏退众人后,萧长东和杜衡细细问起了萧慕棉在天山遇见辰千澈的情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爹爹,我还从其他人那儿打探到,辰星教根本没有女子担任左使一职。我怀疑是有其他人借辰星教的名义行事,意图挑起中原武林与西域的战争。”
杜衡说出心中疑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利用中原武林铲除辰星教?”
“辰千澈既已练成天煞罗经,恐怕没那么容易铲除。背后之人也可能是希望中原武林与辰星教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萧长东眉头深深拧起。
入夜,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秦烬阳先一步打开房门,正朝秦烬阳房间而去的钱灵愣在庭院之中。
秦烬阳反手关门,与钱灵保持着距离:“少夫人,深夜至此,可有要事?”
钱灵咬着嘴唇,眼中似有泪花泛起:“你当真要如此称呼我?”
“少夫人如今已有身孕,当好生休息。春夜凉如水,少夫人还是莫要四处走动得好。”
钱灵深吸一口气,隐去眼中泪花,语气努力保持着平静:
“你离开的第二天,萧庄主和徐长老便决定召开武盟大会。此事已通知了几大门派,原是让他们先来天水宗,再一道去万湖山庄。
可不知为何,过了几日,萧庄主突然改了主意,说等你们回来了再议。任叔来信,嘱托我定要劝动众人召开武盟大会,可萧庄主的心意岂是我能改变的。”
秦烬阳察觉出钱灵话中的不寻常,目光变得凌厉:“你与任叔私下有联系?”
钱灵有些诧异:“公公死后,任叔给我来过信,让我务必趁此机会在天水宗内站稳脚跟。我以为,是你让他嘱托我这些的。”
“我没有。”秦烬阳语气冰冷,“任叔有些自作主张了,还望少夫人日后莫要再与任叔私下往来。”
闻言,钱灵微微别过脸去:“任叔几次护送我钱家商队前往西域,就算没有秦楼主这层关系,我对任叔也是尊敬有加。”
秦烬阳并未因此事与钱灵过多纠缠,次日一早,他向皓元去了封信,让皓元留意任来的一举一动。
收到命令的皓元如临大敌。整个烬阳楼,他最怕的就是任来,面目可怖,不苟言笑,和任掌事同处,总感觉有阵阵阴风刮过。
现在楼主命令自己监视他,皓元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痛苦面具。
天水宗的正堂内挤满了人,秋水派冷掌门已到,还有恒山派、华山派的长辈也位列其中。
众人情绪激动,皆无法理解萧长东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主张暂不讨伐辰星教。
其中以钱灵和赵斯南座下大弟子吕溱最为激愤,即使萧慕棉已详细告知此次西行所探听到的消息,以及诸多疑点,依旧愤慨地要求讨伐辰星教,替赵宗主和吴长老报仇。
“公公和吴长老皆死于辰千澈之手,天水宗遭此劫难,景年也因此一蹶不振。此仇不报,我钱灵誓不为人!”钱灵悲伤痛哭,在座的各位长辈见了都于心不忍。
“少夫人,并无实证证实是辰千澈谋害了赵宗主和吴长老。”萧慕棉耐心地解释道。
“不是他还会是谁!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天煞罗经吗?”钱灵高亢的声音在正堂响起,“萧姑娘如此肯定,难道你见过辰千澈不成?”
萧慕棉一时语塞,她并未将自己见到辰千澈一事吐露。在天山上面对秦烬阳时,她便直觉此事不宜说出来。
昨夜私下告知爹爹此事后,爹爹与她所思相同:
“倘若被人知道辰千澈曾救过你,即使你所查皆是事实,也会影响他人对你话中可信度的判断,认为你有意偏袒辰千澈。”
正堂议事不欢而散,虽萧长东靠自己的威严和地位,暂压下此事,但萧慕棉明显能感受到众人的不服气和蠢蠢欲动。
回到万湖山庄,萧慕棉郁闷地在川断的院中摆弄着草药。
川断见萧慕棉闷闷不乐,问道:“小姐可还在为天水宗与辰星教一事烦闷?”
萧慕棉神色倦倦地点点头:“爹爹虽在天水宗强压住此事,但这些日子送到万湖山庄的信件一直没断过。”
“为今之计,唯有江湖中再出一件大事,方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众人暂时忘却此事。”
察觉到萧慕棉好奇探寻的目光,川断神神秘秘地凑近说道:“比如,万湖山庄的大小姐大婚。”
萧慕棉的脸刹那间红了起来,她顺手拿起石桌上的草药,敲打着川断的头,“老不正经,老不正经”。
谈及此事,萧慕棉更加郁闷,爹娘已找她谈过几次,与秦烬阳到底怎么一回事,要不要准备议亲。
娘倒是很开心,她对秦烬阳印象颇好,也只有此婿,才配得上自己的女儿。但爹……爹虽然以前总夸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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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阳前途无量,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提到秦烬阳便若有所思。
尤其是此次归来,爹还刻意问过她,秦烬阳有没有去过琴心派旧址。
“没有。”萧慕棉摇摇头,“我自己倒是去过两次。不过说来奇怪,我第二次去时,何尘墓前有黄纸烧过的痕迹。何尘都死了十年了,谁会去祭拜他?”
萧长东并未回答,只是让萧慕棉莫要想多了,好好休息,早日把身子养好。
萧慕棉郁闷地去许家寻许桃桃,没想到许桃桃比她更郁闷。
萧慕棉到时正好遇上许家大夫人面色阴沉地从许桃桃房中出来,见了萧慕棉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冷哼一声径直离去。
许桃桃在房中抽泣,见到萧慕棉来了,立刻扑到她怀中:
“棉棉,我娘逼我与陈家二公子成亲。那陈家二公子就是个纨绔,日日都流连于抚心楼,我宁死也不会嫁他。”
萧慕棉轻拍着许桃桃的背,温声安慰着,心中不免寒凉。当初她所见钱情柔、钱灵的婚事皆不由自己做主,如今也轮到许桃桃了吗?
萧慕棉心情沉重地离开许家,纵然她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替桃桃抱不平,但婚姻之事皆是父母做主,即便是自己,也没有立场帮助桃桃对抗父母。
萧慕棉脚步沉重地踏在万湖山庄前的百步梯上,忽觉有人在看自己。她抬头,只见秦烬阳负手立于万湖山庄门口,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萧慕棉心中一阵悸动,她稳住心绪,故作不咸不淡地问道:“秦公子,你怎么来万湖山庄了?”
秦烬阳神情有些紧张:“回到永州后,我日思夜想,总觉得有一件事,我现在若不做定会抱憾终身。”
“咦?何事?”萧慕棉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想向我喜欢的姑娘提亲。”
秦烬阳目光炙热又温柔,萧慕棉没想到他这般直白,一时有些无措,也不知在想什么,张口便说道:
“哪儿会有人两手空空地来提亲,即便是天水宗到了穷困潦倒的境地,送去钱家的聘礼也好几大箱子。”
话一出口,萧慕棉便后悔了,心中懊恼自己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
秦烬阳闻言一怔,随即笑逐颜开,手指亲昵地抚上萧慕棉的脸颊,似是从未这样高兴过:“棉棉放心,千金聘礼定不会少。”
正堂之上,萧长东面色不善,秦烬阳亦神情紧张。
萧长东语气深沉:“秦公子,自古议亲皆由族中长辈出面,从未有过自己来的道理。”
秦烬阳低眉垂目,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坚定:“萧庄主,晚辈父母皆早逝,自幼漂泊流离,早已不知族中有何人。
烬阳楼中虽有年长者,但身份平平,担不起议亲之重任,晚辈只好只身前来。晚辈对萧姑娘一片赤诚之心,还望萧庄主明鉴。”
沉默了许久,萧长东说道:“秦公子,我只有棉儿这一个女儿,将来她是要继承万湖山庄的,她不可能跟你去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