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到省前100名，才有付费开启直播的资格。
是付费。
一次直播，星术空间收费五千人类币。
观众观看也是要收费的，一人十块，分成给直播者五块。扣税之后，到手四块。
也即，如果一次直播观众数不足1250人的话，这直播就是单纯赔钱的。
星术空间的这项政策饱受诟病，但始终坚持不改。据他们所说，星术空间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培养高阶星术师，提升星术师战力，而不是培养星术师网红的。
对于这一点，王峥不置可否。不过自己的目的是通过这一次直播赚点钱花，说不得要当一次网红了。
既然如此，宣传就必须要跟上。
听到王峥话语，刚学完一些高深的物理知识，微微有些头晕脑胀的曹岩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峥：“你说什么？”
王峥重复了一遍。
曹岩大感震惊：“什么？你要挑战吴凌飞？你有资格？”
“有。我刚刚把排名提升到咱们省前100。”
“两天时间？前100？”
“对。”
曹岩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王峥。良久才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来着？”
王峥无奈，只得再度重复一遍：“到时候会直播挑战，我想让学长你帮我宣传一下。”
曹岩叹了口气：“王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星协不好出面。”
星协毕竟是政府下辖单位，怎么好为私人的事情站台。
王峥微笑道：“学长，我听说之前给我的一个月免费期，咱们星协经费超支了不少？
我还想着这次直播的收益，其中30%都捐献给咱们星协，就当是支持咱们大江市星术发展呢。没有宣传的话，观众数量不会多，钱可就捐不了多少了……”
曹岩神色猛然严肃起来，拍案而起：“王峥你是咱们大江市走出来的天才，更是做到了觉醒才一个月时间就提升到了全省排名100，现在更是要对全省第一发起挑战，身为大江市星术师协会临时负责人，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王峥你不要误会，这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为了咱们大江市整体的发展，为了激励更多学子向着成为星术师而努力！”
王峥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曹岩喃喃道：“说起来，这件事倒也挺有噱头……高中毕业前成为星术师的绝世天才，一个月时间的学习，然后用两天时间从排名5000名以后提升到前100，更是直接对牢牢占据第一位置的吴凌飞发起挑战，很有话题性啊……
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
“学长办事，我放心。”
“不过你真有信心能赢吴凌飞？我可是知道，吴凌飞那小子马上就要晋升二阶星术师的。能占据第一几个月之久没人敢挑战，可不是浪得虚名。”
王峥微微笑着：“学长，这一场我能不能赢……重要吗？”
曹岩一怔，瞬间明悟。
确实，不重要啊……
只要能让观众们掏钱来看直播，拿到钱就行了……
“也是。你毕竟才成为星术师一个月，让你赢吴凌飞，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那，我先走了。”
……
几个小时后，王峥便接到了曹岩的电话。
“宣传的事情搞定了。”
“哦？这么快？方案是什么？能具体和我讲一下么？”
大江市星协某处办公室里，曹岩轻轻笑了一下。
“免费直播。”
王峥怔住了：“免……免费？学长，我还指着这次直播多赚点钱，交专利费和实验室使用费的……”
“呵……平民的钱才几个钱，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王峥，我问你，就算我全力帮你宣传，你认为通过你的视角付费直播的观众能有多少？”
只有通过王峥视角付费观看的观众，钱才算在王峥头上。
王峥迟疑道：“两万？五万？”
“呵……算你十万。十万名观众，你不过能拿到四十万。再扣除捐给星协的，你不过能拿28万。”
“28万……不少了。”
王峥喃喃着。
28万人类币，够用一段时间了。
“有点志气！”
曹岩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跟大江市电视台，云江省电视台都谈好了，让电视台找省星协购买这次对战的直播版权，然后免费面向全省，乃至全球观众播放！
再配合上前期宣传，你想想，这么有噱头的事情，观众能有多少？那至少是上千万级别的观众了！
有了这么多观众，电视台找品牌赞助，收赞助费，卖广告，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算这个过程里，电视台、省星协也得分去一部分钱，但最终落在你和吴凌飞手里的，也绝对比你辛辛苦苦拉那一点付费观众的钱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有钱人的钱才好赚，平民的钱才几个钱！”
这一刻，王峥震惊了。
就算以他的智商，都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我，我……”
“只可惜，时间还是太短了点。”
曹岩叹了口气：“根本来不及大规模宣传。要是能有一星期时间，两个电视台甚至有把握拉到更多观众，广告费就更高了。
省星协那边也是有点死脑筋，说什么拒绝过度商业化，要按照星术空间的规则来，拒绝把时间延后……不过现在也还可以了，今晚两个电视台就会上线第一条宣传广告。”
王峥有些麻木的挂了电话。
吃完晚饭，王峥没有再进入星术空间，而是和父母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一些新闻过后，云江省电视台播放了一则消息。
“下面播放一则最新消息。
据省台记者获悉，成长于我省大江市的星术天才王峥，仅仅在一个月时间里便完成了相关星术学习，然后在星术空间之中，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完成了排名从5000余名到第100名的火箭式提升。
就在今天，王峥同学再度向排名我省一阶星术师第一的吴凌飞发起挑战，两人约定在后天的晚上八点展开对战，届时，我台将全程直播对战过程。
一方是横空出世的绝世天才，一方是牢牢占据全省第一，连续四个月没有人敢于挑战，听闻将在近期晋升为二阶星术师的老牌高手，双方之间的对战，谁将赢得最终胜利？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