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斐身形笼罩在江舟燃面前,无形的压迫感伴随着外套上显眼的浊迹,让江舟燃被酒精泡过的大脑,都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死死牵着裴珏斐的衣角,生怕他觉得恶心,丢掉他走开。
裴珏斐任他牵着,不疾不徐地展开这件衣裳,露出更加明显的罪证,看的江舟燃既是心虚又是耳热。
江舟燃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裴珏斐的脸在灯光中,被映照得柔和,只是没什么表情,就显得有点冷。
裴珏斐勾着那件外套,慢条斯理打量着,颜色没什么问题,说明江舟燃肾功能不错,挺好。
江舟燃更心虚了,耳朵也更红了。
见他这样,裴珏斐眼里浮现着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江舟燃耳垂上还戴着枚红色的耳钉,张扬的颜色却远不如他的耳尖来得鲜艳。
“江舟燃,你耳朵好红。”
被他这么摸着,江舟燃耳朵更红了,平常凌厉的凤眸垂落,最后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他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会洗干净。”
裴珏斐没想他道歉,或者真要一个解释,见江舟燃这副模样,他把外套随手放好,道:“我洗就行,你也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被弄脏的确实是他的外套,但江舟燃已经买了,怎么处置当然都可以。
听见他这么说,江舟燃眼睛微亮,抬起脸看他,俊气的脸上写满期待:“那今晚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江舟燃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一向炉火纯青,裴珏斐没计较外套上的污秽,他就换了个坐姿,改成半跪在床上的姿势,直直地看着裴珏斐的眼睛。
这个姿态,刚好能让裴珏斐与他平视,四目再次相视,江舟燃眼巴巴地看着他,语气压得很软:“好不好嘛。”
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裴珏斐要走,哪怕同处在同一个空间,他还是难受,整个人都不太开心。
裴珏斐没拒绝,可也没答应,他道:“等你一千分。”
江舟燃皱着眉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现在多少分,有些失落地叹气:“还差九百。”
裴珏斐唇角勾起,流露笑意,纠正他:“还差一千,之前一百分已经用掉了,现在你要重新攒。”
江舟燃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那不就意味着他要获得一万分,就更加困难了吗。
但他没办法改变规则,毕竟他想得到的是裴珏斐整个人,所有规矩都由他定,江舟燃只能顺从,他:“好吧……”
江舟燃又看着裴珏斐,他说:“那我今晚早点睡,可不可以多加一点。”
裴珏斐点头,说:“可以。”
“那我要睡了。”江舟燃迅速地躺回床上,像模像样地盖起了被子。
裴珏斐道:“脚还要换一下药,还要再喝杯水,喝完再睡。”
江舟燃挺听他话,说:“好。”
裴珏斐检查了下他的脚,恢复得很不错,明天大概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舟燃喝了不少酒,接下来换药时他特别乖,裴珏斐说什么就是什么,非常配合,只是看着他时,表情看起来总有些期望,就差把“留下来”刻在脸上。
裴珏斐当然不可能答应他这种事,等事情全部做完,裴珏斐关了灯,对着江舟燃道:“晚安。”
江舟燃藏在被子里的脸露了出来,醉意朦胧的眼里全是不舍,看着他轻声说:“……晚安。”
裴珏斐勾着这件外套出了门,熟练地清洗,洗好晾好,顺手把已经干的衣服取下来,这几天他在江舟燃家,只有洗衣服这家务做得特别多。
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看见手机重新弹来两条消息,裴珏斐之前发的那两条却没被回的消息,这次被特意圈了起来回复,最后江舟燃发了个晚安。
裴珏斐回完他的消息,敲了敲墙,发出咚咚的两个响声,表示“晚安。”
他没睡,洗完澡才放松地躺进被子了,侧头看着冰凉的墙壁,心已经飘进了对面,不知道江舟燃睡姿乖不乖。
应该不至于乱掀被子,害自己着凉感冒吧,想到这里,裴珏斐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没事瞎操这些心干嘛。
他闭上眼,陷入绵长的梦乡,这晚他睡得不错。
第二天睡醒,裴珏斐洗漱完,就下楼开始准备早饭,特意熬了蜂蜜水,希望能帮江舟燃醒醒酒。
做完早餐后裴珏斐坐在桌子上,拿出本书看,等江舟燃下来。
——
江舟燃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这个人醉了记忆也不会断片,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诚实地烙印在了他的大脑。
他没想到自己醉了竟然那么粘人,这也就算了,而且还那么爱哭,甚至,甚至还向裴珏斐求.欢,求.欢就算了,还没被同意。
用裴珏斐外套疏解,还被发现。
越想江舟燃越觉得自己丢脸,一张脸烧得火辣,脸红得不像话,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蝉蛹,懊恼地用脑袋撞着枕头。
他好丢人。
但……裹着被子自闭的江舟燃想着昨晚,裴珏斐怀抱的温度,耳尖持续地发烫,其实和裴珏斐拥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下次还有机会吗?
想着高高的分,江舟燃顿时来了激情,没问题,对他来说,无论多么高的分肯定都是小菜一碟。
楼下,裴珏斐放在书的视线偏移,眉间蹙起,早饭都做好了,怎么迟迟都没见江舟燃下楼,该不会酒醉还没醒?
不想让江舟燃作息太过混乱,裴珏斐干脆上楼去找他,敲了敲江舟燃房间门。
“马上。”里面倒是很快就传来了回应,门很快就开了。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江舟燃头发有些乱,略长的额发垂落,脸侧碎发盖过耳朵,俊气的脸还带着刚起床的懒倦,一双眼看见他的那刻倒是亮得惊人。
裴珏斐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对江舟燃道:“过八点了,江舟燃,今天你没按时吃饭。”
江舟燃表情一变,有点紧张地问他:“不会扣分吧。”
他这些天只有加分,没有扣分,裴珏斐也没说会扣分,可规则既然定下,总不能只有加分项,没有扣分项。
裴珏斐说:“看你表现。”
江舟燃立刻松了口气,连忙说:“我马上就好。”
裴珏斐见他转身先回了房间,不过几分钟,略微散乱的头发就被他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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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个酷帅的发型,完全暴露侵略型很强的脸,换了件纯黑色的卫衣。
脖颈戴了条黑色星球样式的项链,衣服上也有很多金属链条,两只耳朵都佩戴着耳钉,不过换成了黑色。
黑色裤子让他双腿显得尤其笔直修长,气质凌厉张扬,看人时总透着睥睨与不屑。
没人会想到这样的酷哥,昨晚竟然还抱着裴珏斐哭着说想要。
江舟燃勾了勾唇:“今天会有节目组的人来拍,他们最喜欢玩突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那档田园生活的综艺,其实明天才正式开始录制,但今天就会来拍,剪辑后作为先导片。
而为了有更多的看点,他们总喜欢玩突袭,拍摄嘉宾真实的模样。
听说会采用直播的方式,为了保证形象,江舟燃才做了番打扮。
裴珏斐视线不着痕迹地黏在他脸上,看了许久,说:“下楼,再不吃饭凉了。”
江舟燃跟着他的脚步走,裴珏斐停下,直到他跟上一起并肩,才继续往前走去。
其间还不断观察江舟燃的走姿,挺好,完全看不出脚崴过。
——
他们早饭吃的很顺利,节目组没来,自然没人打扰。
吃完饭,江舟燃也凑在他身边,裴珏斐洗碗,看书都跟着。
怎么酒醒了还这么黏人?
不过裴珏斐也不可能会讨厌,就随江舟燃去了,中午吃完饭,他们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播放着动画片。
裴珏斐目光没对着电视,叉了颗圆滚滚的荔枝,放在江舟燃唇边,等他吃完,视线放在书上。
明明荔枝也剥好了,但江舟燃偏不自己吃,非要他喂才肯吃两口。
也就裴珏斐愿意纵着他这臭脾气。
时不时,裴珏斐还得注意他身上盖着的小毛毯有没有掉,滑了就要给他重新提上去,免得他在冷气太足的房间着凉。
江舟燃也不是只享受着他的照顾,自己也剥了个橘子喂他,裴珏斐象征性地吃两口。
不是江舟燃不想剥其他的,主要是他当惯了少爷,哪会自己剥什么水果,剥荔枝他指尖一戳,就戳破了,把汁水弄得到处都是。
不像橘子,扒了皮就行。
裴珏斐没有特别偏爱的水果,吃什么都行,江舟燃剥了,他就吃了。
不过没等他们在沙发上待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节目组的人来了。
裴珏斐不喜欢镜头,在这点上,他与江舟燃截然相反,江舟燃是个很享受镜头与掌声的人,但他不是。
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自己的事暴露在别人的眼睛里,但也不至于畏惧,所以对于马上要有节目组的人来,也不太有所谓。
反正再离谱,那些人也不会让他和江舟燃再次表演床.戏。
裴珏斐说:“我去开门。”
一见到他要走,江舟燃连忙也跟上。
门打开,果然是节目组,抗着摄像头对准他们,主持人挺有梗,见到他们一起出来,眼神暧昧:“是不是打扰两位了?”
不怪他误会,他们两个人刚吃完水果,双唇吃得同样水润,看起来就像刚亲过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