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初探游郭
    这几天一直在与不同的柱切磋,他们的呼吸法各有所长,还有不少独创的剑技,任何一个喜欢对战的人都会为近来的气氛感到兴奋。

    除了我每天早上离开之前,太宰治那种……呃,望穿秋水的眼神?

    感觉自己像是犯下了每天放学回家时都会摸一摸路边的流浪猫,但却从没想过把它带回家一类的错误。

    可是一想到这只猫猫其实是太宰治,那个会在审讯室里漫不经心清空弹夹的男人,我就觉得……

    嘶,虽然很残忍,但是他那种类似于开到荼蘼后深处传来隐隐黑泥味道的花,亦或是入口后才发现红宝石一般的酒液酸涩的性格毫无疑问会激发他人的好胜心与探索欲,即便与太宰治接触时就像是行走在悬崖之上,往前一步,将会面对浪潮汹涌、漩涡密布、稍有不慎就会触礁的黑海。

    他是海中的塞壬,也是披上柔软皮毛的虎,过度的靠近反而会被利爪撕碎吧。

    即使虎可能并非出自真心。

    ——【雪野夕の日记,6月1日。】

    “夕酱,为什么这两天不来找我,对我说‘陪我玩’了呢?”

    在又一个即将破晓的日子,站在演武场边缘的太宰治在雪野夕准备放下练习的木刀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问她。

    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声调轻柔而平缓,甚至连身体都距离她一臂之远,“是因为在鬼杀队的这些日子真的很开心,对吗?”

    “哎?”深谙他这个模样就是即将要犯病的雪野夕先是发出了疑惑的质问,接着很快用轻快的语调倒打一耙,“难道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看鎹鸦收集回来的情报太忙了吗?”

    太宰治肩膀一松,他当然看得出雪野小姐在装傻,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倒不如说刚刚那句抱怨已经耗费了他这几天所积攒的所有勇气了。

    雪野小姐的日记本里写过很多她身边的男性,但似乎有关于他的都是些抱怨,想来他应该不太符合她的审美?

    啊,也对,他的脾气古怪,远不如这里的其他鬼杀队员热情开朗。

    ……不如说已经“热情开朗”到了一个他难以招架的程度。

    “根据鎹鸦送回来的情报,我目前倒是可以确定哪里可能出现鬼。”收回思绪,太宰治仍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夕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在哪里?”雪野夕听见是鎹鸦带回来的情报,又想到了没用的栗子酱,“你不要想着把鎹鸦带回去了……真的不能带。”

    “好吧好吧,是游郭哦。”

    ————

    “哈?”三小只一脸不可置信,“要我们,扮成女人?”

    “什么?”雪野夕也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太宰治不用扮成女人?”

    “要后勤人员上战场吗?那样做可就太不华丽了。”宇髄天元活动着手腕,他也换下了鬼杀队的装束,现在的打扮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是你的审美不华丽吧!”雪野夕捂脸,“他们的装也太……抽象了,我建议让我来给他们化妆。”

    宇髄天元身边的太宰治也是差不多的装扮,但与满身肌肉的柱相比,他要清瘦许多,尤其是褪去了象征港口mafia的黑色西装,浅灰色的和服和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让他乍看之下更像是病弱的华族贵公子。

    “好可惜,还以为能看见太宰女装呢。你帅你有理……”被音柱否决提议的雪野夕动动鼻子,“但是好像确实是有鬼的气息?”

    “我跟过去也可以?”太宰治轻轻碰了碰自己眼睛上缠绕的绷带,“毕竟夕酱会保护我。”

    “啊啊啊好嫉妒。”我妻善逸的一张脸被涂得红红白白,再看看一身闲适装扮的太宰治和他说的话,咬住手绢吐槽,“真可恶啊!如果我进去不能当上花魁那简直是亏大了!”

    “啊哈哈。”炭治郎紧急拦住了看上去要咬人的我妻善逸,“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也没发生哦。善逸,流眼泪的话妆会花掉的!”

    “伊之助居然这么好看,如果他是哑巴的话……”雪野夕也加入思维发散大军。

    浑身一寒的嘴平伊之助猛然跳起来四处张望,全然不顾他现在应有的人设,“有危险!谁想害俺!”

    在切磋时曾经被他试图用两把刀架住脖子来回锯的雪野夕:……

    “那我们走吧。”太宰治对着雪野夕伸出手,“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对游郭没有半分兴趣,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人性的幽微总是共通的,只要行走在人群之中,他就能透过形形色色的路人看出他们心底的欲望。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真是糟糕透顶。

    雪野夕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那我们兵分两路?”

    被握住手的太宰治似乎像是烫到了,手指蜷缩,说来好笑,明明是他先主动伸出的手,却像是笃定对方不敢握住才敢主动地踏出一步。

    于是在雪野夕拉走他后,局势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比如他们没走两步,就被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女人拦下,客气地询问太宰治是不是要把她卖进游郭。

    “长得不错。”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雪野夕,“我们这里可不是那种浅薄的地方,等你进来京极屋,除了琴棋书画,还要学习茶道华艺,更不必说培养最重要的高雅气质……”

    妈妈桑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当上花魁的好处,太宰治却察觉到,身边的雪野小姐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快。

    没等他说些什么,雪野夕就已经调节好心情,举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询问,“你们这里不招男孩子吗?”

    妈妈桑用看神经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但又没听到同行男人的反对……仔细看看,这个男人长得很不错啊!

    “哈哈开玩笑的。”感受到手骨被逐渐捏紧的感觉,雪野夕火速改口,“其实,我们只是路过、路过来看看这里的花魁!”

    沉浸在“长得这么好看而且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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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有残疾要是好好改造一番说不定也能做个哑巴美人到时候不如对外宣称卖艺不卖身算了”的妈妈桑猛然被打断,不悦地拉下一张脸,“那你们往我这走是来消遣我的?”

    走走走!赶紧走,没见过逛花街是男女结伴逛的。

    “这里的鬼应该是女鬼吧?”她拉着太宰治紧急离开妈妈桑身边,“如果是男鬼,嗯……出现的时候只能假扮成来这里的,客人?”

    “但鬼是可以改变性别的。”太宰治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乱走,“就像是夕酱跟我吐槽过的鬼舞辻无惨?”

    说到这个雪野夕就来劲了,“对对!就是他!据说他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寻找蓝色彼岸花,为此还搞出了上弦和下弦……”

    “但我始终相信,给他干活的鬼很少,大家还是摸摸鱼啦。”

    翻遍所有鬼的生平,发现在认真找花的鬼真没有几个,只有屑老板自己一只鬼勤勤恳恳,当男又当女,自己的形态可以搞出一家三口,甚至还兢兢业业地搞钱养着一大群鬼。

    虽然鬼的花销也很低就是了。

    “那刚才夕酱为什么不开心?”他又问,但这次是靠近了她,凑在她耳边说的。

    仔细想想,刚刚那个女人说的琴棋书画、仪态优雅等等……似乎雪野小姐就可以完美符合。

    只要收敛住自己偶尔的跳脱就可以了。

    但她似乎来到这里后就不太高兴。

    奢靡华丽的景色在眼前略过,远处传来阵阵乐声,人群中不知有谁大喊了一声——

    “是花魁!是蕨姬花魁!”

    人群像是被这声呼喊叫醒,纷纷朝着那个方向涌了过去。

    花魁,花街繁荣的象征,王冠上的明珠,她是枝头上最鲜亮的果实,但只要再静候一段时间,这颗漂亮的果子不得不因为腐败而坠落泥中。

    雪野夕心中的烦躁更甚,已经到了无法再转移话题,面上无法藏住情绪的地步。

    她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道路两步,大声赞誉着花魁的美丽,那些所谓的“恩客”大声讨论着花魁今日会选择谁,更有无数人痴痴地凝望着那个缓步走来的女子,恨不得为她献上性命。

    风送来了别样的气息,她身边有人不客气地撞过来,“喂!不去看蕨姬花魁就滚……”

    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掐死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到了太宰治那黑漆漆的眼睛,以及雪野夕那阴沉沉的脸色。

    但恐惧也只在一瞬间,很快,他就嘀咕着绕过了他们,“什么嘛,只是个来花街寻欢作乐的小白脸而已……”

    “冷静下来,雪野酱。”太宰治犹豫着将手放在雪野夕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是因为看到了花街中的景象吗?他想,这种地方实在常见,从古至今都存在着,但如今仍然存在却不一定就是合理的。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腐朽的。

    在垂下眼眸前,他还是选择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