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来打赌吧
    听到上弦之三猗窝座的声音时,我很惊讶。

    想到了一个我理解又不理解的人……很难评。

    听见他轻蔑地问:“鬼杀队呢?怎么鬼杀队的人都不在?”

    我的脑子里下意识掠过了太宰治那一桌子摆放杂乱的情报,其中最显眼的是……

    你小子!早就知道要打上弦之三了是吧!

    ——【雪野夕の日记,6月30日。】

    “虽然对女人和孩子没兴趣。”猗窝座纹路特殊的脸庞在夜色下格外妖异,“但我听一个讨厌鬼说,你就是黑死牟的继子?”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雪野夕一会儿,最终摆好了姿势,“我可是发誓过,早晚有一天要杀了那家伙呢,不过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和我战斗吧,如何呢?”

    雪野夕只觉得在他摆好姿势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音乐响了起来。

    果然,这是重要剧情节点的重要人物的专属BGM。

    “好啊。”她握住了自己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手杖,从中抽出一把细长的武士刀,很熟悉的模样,正是她以前用于自刎的那把。

    早在黑死牟要求她以血肉打造一把鬼刀前,她就已经将它铸造了出来,只是平日的战斗都用不到罢了。

    正好,因为刚刚的经历,她当前非常不爽。

    “【破坏杀·空式】!”猗窝座并不打算竭尽全力,一来是因为雪野夕看上去是个少女,二来鬼与鬼的争斗毫无意义,他们之间的对战邀请由他发起,即使对方失败,他也不会吞噬她。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雪野夕也并不打算试探对方,猗窝座身为上弦之三,他的实力和潜能就连她的老师黑死牟也非常看好,在面对这种经验远胜她的武者时,一切的试探与迂回都将失去意义。

    速度快到看不清的居合斩将空式拦下,空气中仍然密布着月之呼吸所产生的数不清的圆形月刃,无形无相,如冰凌般划过猗窝座的皮肤。

    随手一击被对手挡下,甚至还受到了细微的伤害,猗窝座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嘴笑了出来,眼睛里也多了些许真切的愉快——

    “这一击居然真的能在我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好!真不愧是上弦之一的继子!”

    “那接下来——”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不曾退却,“【破坏杀·乱式】!”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细小的圆形月刃不断地切割着乱式,雪野夕必须双手握刀才能应对,她并非擅长力量的类型,在近日和鬼杀队的对战中,与岩柱悲鸣屿行冥的战斗是让她最为苦手的。

    “纯粹力量的碰撞,你就会落在下风呢。”看向因为挡住他全部攻击而双手虎口微微崩裂的雪野夕,猗窝座开口,“果然,即使使用同样的呼吸法,你也只是他的继子而已。”

    至少现在,她远远不如她的老师。

    雪野夕当然也明白,纯粹而极致的力量是她的弱项,但以她的血鬼术而言,力量的碰撞反而是不必要的。

    甚至于她需要的是扬长避短,发挥自己更加擅长的那一面才行。

    老师曾经说过,月之呼吸是一门真正的、杀人的艺术。

    她的力量不足,但她同样见识过别的呼吸法——

    霞之呼吸的飘渺不定、蛇之呼吸的蜿蜒曲折、虫之呼吸的灵活多变、花之呼吸的挥舞突刺、恋之呼吸的柔和坚韧、音之呼吸的轰鸣节奏、水之呼吸的平稳包容……

    还有她不太擅长的风呼、炎呼和完全无法胜任的岩呼……

    呼吸法各有所长,重要的是使用他们的剑士。

    “继续吧!”她深深的呼气吸气,眼前迅速进入了通透世界——

    “【月之呼吸·八之型·月龙轮尾】!”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镜·月映】!”

    “【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面对雪野夕连续释放的三种剑技,猗窝座丝毫没有慌张,以灭式挡下横劈而至的月龙轮尾,再顺势向前使出【脚式·流闪群光】将七之型的连斩一一破坏,接下来就是他曾与黑死牟对招时见过的六之型集中连斩的剑型——

    多年来浸泡在危险之中的身体突然寒毛卓竖,他下意识伸手阻挡,右臂却突然传来剧痛。

    一柄细长的武士刀穿透了他的小臂,猩红的血液正顺着皮肉与刀刃不断低落。

    ……原来如此,猗窝座感受着这份疼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太棒了!”

    “力量不够,连斩的效果并不好,所以将连战变为连续突刺吗?”

    “结合血鬼术,将刀身突然送到我面前,所谓前面的剑型,原来只是在让我放松警惕啊!”

    真根本不算什么,雪野夕在心里想,我还没有下毒呢。

    猗窝座甩了下手臂,想等待伤势恢复继续进攻,但令他更加诧异的是,那种受伤后的无力感居然好长一会儿时间都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直到某个时刻,危险缠上心脏,噗通、噗通……

    砰!

    他猛然睁大眼睛,心口出现一个血洞,而在伤口边缘,透明的月刃仍在疯狂切割着周围的一切。

    “上百下突刺,也不是真正的目标吗?”猗窝座放轻了声音,“瞄准我的右臂,而不是其他要害,是在赌我不会在意这一刀的伤害,从而让血鬼术发挥作用?”

    是的,即使雪野夕的血鬼术可以操纵空间,但在拥有超乎想象战斗直觉的猗窝座面前仍然很难奏效,顶多是帮助她减少受伤的可能罢了。

    可雪野夕要的不是自己毫发无损,她想要的是,就算是上弦之三的猗窝座,也会在与她的战斗中面临不利。

    猗窝座看上去还是不太在意胸口的伤,“真不愧是无惨大人!如果不是他将你变成了鬼,你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善战呢?”

    这个话唠!为什么老是说一些她不爱听的?雪野夕再次捏紧了手中的刀,感受到了所谓“同事”的难缠。

    “抱歉抱歉。”他握紧双圈,胸口的血液像喷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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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激射而出,月刃消散,皮肉恢复,“我居然将你看作那些弱小的家伙,那么接下来……”

    “不可以哦。”一个很有少年气的嗓音打断他的话,缠着绷带的太宰治从列车里走了下来,身侧还跟着双目无神的下弦之一,魇梦。

    没有理会脸色不悦的黑死牟,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雪野夕,“不愧是夕酱,好厉害哦!”

    “你是怎么做到让这家伙乖乖听话的?”雪野夕也不再和猗窝座对峙,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太宰治旁边。

    孩子,你别太浪了,待会儿可是要被爆头的哦。

    “操纵心灵与梦境,在这方面是我赢了呢。”太宰治微微抬了下下巴,说起这事还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他头顶上的栗子酱也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哼哼,没有它在,只凭太宰可进不了魇梦的梦里。

    得意洋洋的翘尾巴小黑猫并没有停顿,反而是看向了不远处杀气腾腾的猗窝座,“很好奇吧?为什么我能控制这家伙,现在整列火车的人可都脱离梦境了哦。”

    猗窝座确实很烦躁,操纵鬼,这本应该是无惨大人才能做到的事,但为什么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甚至是非常瘦弱的人类却做到了?

    问出理由……再杀了他向无惨大人复命!

    上位鬼可以通过下位鬼的眼睛获取信息,那么反之,也能通过操纵下位鬼的方式对上位鬼造成伤害。

    太宰治嘴角的笑容很无辜,眼睛却比远处的寂夜还要深沉。

    魇梦毕竟只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将他选为“污染”鬼舞辻无惨的棋子,是不是不太保险呢?

    正好眼前就有一只身为上弦之三的鬼啊。

    “要打个赌吗?尝试一下你所谓的‘强大’,是否在心灵上也没有丝毫缺憾。”

    太宰治毫无恐惧地向着猗窝座走去,甚至露出的一只眼睛都带着黑森森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就像是美丽的面具。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一步步拉进,脚步悄无声息,猗窝座却觉得,那一步步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不对,脚步声分明来自于他的身后!

    “真正的强大,不在于武技的高低,而在于心灵。”

    脑海中划过一句突兀至极的话语,却微妙地与眼前这个少年重合,直到视线再次交汇——

    “狛治先生!”

    “狛……是保护神社的狛犬吗?”

    “要……正直地活下去啊。”

    这些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是谁在他耳边絮语着毫无根据的话语?

    纷乱的色块来回在视野里搅动,嘈杂的声音于颅脑中源源不断,东方的红日即将升起。

    是在什么时候?猗窝座有些茫然地想,难道说在对方提出赌约后对视的那几秒,他就已经输了吗?

    调转身体,即使眼前纷杂到无法看清物体,双脚仍然能辨别最近的树林在什么地方。

    天亮了,快躲起来……他要,他要、去找无惨大人,他要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