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双臂,被港口mafia的boss森鸥外与坂口安吾一起移交给异能特务科的小野慎吾神色萎靡,在森鸥外接过那张让他狂喜的证件后,小野也即将被身穿制服的专业人员带走,关押在特殊监狱中。
车子后座上被铐住双脚的他几乎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平稳地驶出主干道,拐入一片荒凉的原野。
再往前,就是异能特务科关押异能者的监狱,那些犯了重罪的异能者会被定期注射肌松药以抑制行动能力。
在某个时刻,小野慎吾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他的皮肤下面开始涌动,双手长出,很快那副少年阴柔的面目就被另一个人的柔美相貌取代——
来自北国的魔人,费奥多尔。
异能力【罪与罚】,能代替那个杀死自己的人活下去。
早在小野慎吾在横滨挑起祸端之前,费奥多尔就在对方的身体里植入了特殊的芯片用以检测心率脉冲信号,信号与炸弹相连,他又将控制这个芯片的远程操作装置放在了自己的手腕的皮肤下面。
一旦事情有变,他就能通过操纵小野慎吾的心率来引爆自己身边的炸弹,以此脱身。
像这样好用的工具,他还有许多个。
车子急停在路边,已经完全变为费奥多尔模样的人优雅地打开后门走了下来,用从刚刚打晕过去的那两个科员那里拿来的手枪对着脚链射击,至此最后一点束缚也被弄断。
“工具……有时候拥有思考的能力,倒还不如一无所知。”费奥多尔低低地叹息一声,“期待下次与你的交锋……太宰君。”
他精确地伸手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数枚窃听器,扔在路边,低哼着北国的夜曲向前走去。
道路尽头,是早早就等候在此的果戈里。
另一边,太宰治撤下窃听设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原来异能力是这个吗?下次见面,绝对会剖出你的心脏。”
在他手里,竟然还有一本按理说应该损毁在爆炸中的日记本。
“想要借刀杀人,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拥有那样的能力啊。”他用一句犀利的点评结束了魔人花费三年在横滨的所有布局。
“快要结束了吗?”指尖敲打着日记本封面,太宰治很快又像是只被拔了胡子的小猫咪一样焦躁起来,“织田作,你说我见到夕酱的时候……”
“不、果然还是不行。”
“不如现在就跳进鹤见川吧,呜。”
织田作之助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朋友的反复无常已经很习惯了,他干脆利落地转移话题——
“说起来,太宰,你现在已经无法回到港口mafia了吧?”
“那么要不要试着到光明的一方来?”
是完好的说出这句话的织田作,即使是太宰治都难免恍惚了一下。
……如果是夕酱的话,她会怎么选择呢?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织田作。”他道了谢,眼神自然地划过在织田作之助身后无所事事的江户川乱步。
即使在记忆中,有成为同僚的画面……
“这点名侦探同意哦。”江户川乱步压一压帽子,“毕竟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有这种肚量哦,社长知道了也会觉得很有趣的!”
“那就多谢了,乱步先生。”
将这个有点熟悉的称呼说出口,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
“结束了?”
“结束了……吗?”
鎹鸦在天上盘旋播报着时间,无限城已经被抬上地面,众柱将鬼舞辻无惨合围在中间,看着这位所谓的鬼王在阳光下化为灰烬的模样。
参与无限城之战的鎹鸦,曾经被太宰治秘密训练过一段时间,在播报信息时有着特殊的方法,播报时间也是一样。
在倒计时天亮时,它们默契地修改了真正的时间,让方寸大乱的鬼舞辻无惨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最终,他只能在混乱的思绪中死去,连最后的爱恨嗔痴都无法再说出一句。
好在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想听他讲述自己悲惨的经历的。
雪野夕从头痛中挣脱后,大战已经进入了火烧眉毛的阶段,她跟着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愈史郎在后方跑来跑去,用自己的能力救下了不少普通队员。
虽然惊讶于她怎么还能用血鬼术,但眼下根本不是聊天的时机,愈史郎只能边骂边救人。
好在如今,一切落下帷幕,柱们虽然人人挂彩,总算是没有真正减员。
“你的情况不太好,但只要以后尽量不进行重体力活动,还是有很大可能活下去的。”愈史郎对岩柱悲鸣屿行冥说:“算你走运。”
“……我刚刚好像见到了孩子们。”打开心结的岩柱抚摸着佛珠,“今后……世界上不再有鬼,也不再会有因为鬼而哭泣的孩子们了。”
他无法再使用呼吸法这件事,就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还有你们也是!”医生愈史郎盯着虽然脱力,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欢呼的众人,“接下来的日子里要好好休息,二十五岁就不再是个鬼门关了!”
他喊得大声,场上却没有几个人在听,他们都在笑啊。
愈史郎摇摇头,难道没有暴躁。
雪野夕盯着身边冒出的白色光点,握紧了拳头,“诸位……要告别了。”
“好突然!小夕你……不能再停留一段日子吗?”激动到一把抱住镝丸的甘露寺蜜璃瞪大眼睛,撑着自己从地上坐起来。
“我也想留下来参加你和伊黑先生的婚礼呢。”雪野夕有点不高兴地盯着胳膊,“也许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怎么才能方便地穿梭世界了。”
“啊啊啊啊这个、这个……”脸蛋一下子就变成红苹果的甘露寺蜜璃几乎不敢看身边伊黑小芭内的脸色,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红彤彤的耳朵和眼睛里下意识晕开的快乐。
鬼杀队的队员们早在柱训开始时就被雪野夕告知过自己来自于异世界这件事,却没想到分别会来得这么快。
“我和哥哥会一直记住你的,姐姐。”时透无一郎躺在地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也会永远记住,你和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一起照顾我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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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
“干嘛这么煽情!”躺在他身边的有一郎嫌弃地哼了一声,“……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吧?”
“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小宝。”雪野夕一人给了一个摸摸,换来有一郎的怒目而视。
“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告别了……但我们祝福您的心,确是永恒不变的。”这同样是双手紧紧交握的蝴蝶姐妹。
“下次见面,在阳光底下尽情地交流剑技吧,雪野。”
“哦?那个时候我的音之呼吸,一定会更加华丽吧?”
“喂,你这家伙可不许一走了之啊!”
“走好,嗯……一路顺风。”
“雪野姐!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认真告别的大家……好可爱,好喜欢!”
“大家……”雪野夕感到有灼热的眼泪从眼睛里涌现出来,她体内的鬼血还未完全消退,此时还是有些畏惧太阳。
但地上的人,她新的朋友们,她要将大家的面庞、即使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的面庞记住。
“后会有期,我的朋友们……再见。”
身躯一点点化作白色光点消失,耳边的祝福声被急促的水流取代,四肢空浮,只有手中的虚哭神去成为唯一的纪念。
横滨也是清晨。
雪野夕的手摸到了横滨河道的边缘,心中涌现出一股怅然若失。
穿梭世界并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至少她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故事完结后,往返需要多大的代价。
她头一次生出在水中多泡一会儿,甚至吐两个泡泡的感慨。
直到一个人影遮住了眼前的阳光。
雪野夕湿漉漉地抬头,看到了逆光站立的太宰治,他脸上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此时那双鸢色的眼眸,正完完整整地注视着她。
下一秒,她主动施力向上,对方也在同时弯腰。
太宰治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了浑身都在滴水的她。
不再畏惧阳光的雪野小姐,不再收到世界穿梭束缚的雪野小姐……
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呢?是嫉妒吗?
还是绝望呢?
她已经彻底不再需要自己了。
这会是自己得到的最后一个拥抱吗?
当窒息的感觉传来时,他才红着眼圈喃喃自语,“果然……是梦吗?”
否则怎么会有被雪野小姐勒死这种好事发生呢?
同样因为复杂感情正在落泪的雪野夕:?
“你竟敢把我推进水里。”她继续加大手臂的力气,直到抱住的小青花鱼抑制不住地发出近乎告饶一样的喘息,她才用自己没有完全消退的虎牙一口咬在他被绷带覆盖的肩膀上——
“抱歉,不过准备好被我关进地下室了吗?”
“……嗯。”熟悉的眼泪顺着河水滴落在她颈间,却因为稍稍灼热的温度被她轻易地辨认出来。
要说起囚禁的话,眼神沉寂下去的太宰治想着,道歉的也应该是我啊,雪野小姐。
准备好一辈子坠入……名为太宰治的深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