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狗男人无情
    阿冒知晓太子成婚后对太子妃不太上心,八成是不喜欢这门亲事,京城里遇到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赵芊月,媒人都是上赶着去提亲。

    可是瞧着那二小姐赵嘉月,适龄男青年们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赵嘉月成婚前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草包,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吃喝嫖赌是笔笔沾全,人送外号“小纨绔。”

    若不是成亲前夜,赵芊月生了重病,这婚事是怎么都落不到赵嘉月的头上。

    那赐婚圣旨上写了一堆好话。

    秉性端淑、温脀恭淑,柔明毓德,持躬淑慎……

    没有一个词是能同赵嘉月相符合的。

    京城众人听了那宣读,便知晓皇上这是将拟给赵芊月的婚书直接颁给赵嘉月,除了加了个“次”字,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想。

    也想不出来。

    梁恒虽然是出身不高,可他仪表堂堂、芝兰玉树,自幼走在长安街上都会惹得贵女们忘了端方一词,他还诗书通达、骑射/精湛。

    自然而然是不会喜欢粗鲁草包的赵嘉月。

    “只是这也太狠了吧!”

    阿冒轻声嘀咕,那怎么也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从前阿冒看着那不长进的太子妃,满脸愠色,总觉得像她那样的人是配不上主子,眼下却觉得她有点可怜。

    太子忒不把赵嘉月的性命当成命了,看来是因为与镇国公府“和离难”,太子是动了“丧妻”的心思。

    ·

    夜色昏沉,瓦蓝寨外的官兵严阵以待。

    赵嘉月的脖子上架着刀,被匪头押向寨口,她白日里从树丛里蹿出来,就被寨中的匪寇们给直接擒下,关押起来。

    本来想着在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翻窗逃跑,没想到当她的腿抬到窗口,便被两个壮硕的汉子给直接扒下来。

    正好她那时小腿痉挛,没有办法反抗。

    赵嘉月看着寨口的官兵们个个手握弓箭,挥舞火把,看来是形势大好。

    要不然寨中人也不会拿她当人质。

    赵嘉月看着银白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身子绷得有些紧张,生怕这匪首动作稍微紧张,颤抖着在她脖子上划拉出口子。

    视线从寨外飘回来,赵嘉月倏然间又转了回去,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端方男人,她恨不得低下脑袋,将身子往地缝里钻。

    白日里是不想让阿冒传出去,哪知道还是逃不过去?

    罢了,回去免不了被说一顿。

    反正她在外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声。

    不过来的是梁恒,赵嘉月也松了口气,她不用浪费体力的去和山匪肉搏了。

    眼下身边就站着一个匪首,以她的武力是能轻松搞定的。可是白日里跑了那么多路,小腿实在是发酸,赵嘉月浑然不想动。

    就凭他们这合作成亲的搭伙关系,这男人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梁恒,你确定要我杀了她?!身为昭国太子,你当真不将你子民的生死当回事儿?”

    匪头不信的挺足胸膛,声音硬朗的很,他胜券在握能拿捏太子梁恒。

    刚刚梁恒领兵上山时,对匪头以人质威胁他退兵的事没有任何情绪,更大言不惭的说今日不会让瓦蓝寨有一个人活着逃出去。

    匪头虽然胆颤,可还是将赵嘉月押到身边,以为是梁恒不信他有人质。

    赵嘉月听着身边匪头的话,瞳仁忽而一缩,这绝无可能啊!

    梁恒肯定不会这么冷血。

    赵嘉月深深吸进一口气,趁着匪头颤抖大腿的间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等他擦擦眼睛看到我是谁,肯定会来救我的。

    眼下匪头的目光紧紧锁在梁恒冷峻的脸庞,那男人果然眉头一皱,看来是心慌了!

    他眼下刚掌政事,若是被人知晓他视人命如草芥,对他的子民这般冷血,那么他的太子位也是走到尽头了。

    阿冒瞧着骑在马上的太子弯下腰身,看向离自己并不遥远的赵嘉月,梁恒平日里看百米之外的靶子全然不费劲,眼下却像个眼神不太好的小老头。

    不是告诉你了吗?是太子妃啊!

    你个蠢驴、渣男,那是你老婆,快救她!

    阿冒恨不得抬手拍醒这装傻充愣的男人,见男人依旧云淡风轻、面色从容、满不在乎,可真的是急坏阿冒了。

    白日里应该是太子耳朵不好使。

    阿冒伸手顺着胸口,安抚自己的担忧,太子应该不会那么糊涂,肯定是会救太子妃的!

    赵嘉月也是这么安慰自己。

    “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找了个寨中的女匪,诓我!今日本太子断然是不会撤兵的,弓箭手准备……听我指令火攻瓦蓝寨,定不要让这群贼人活着逃出去。”

    梁恒坐直后,唇角勾着冷笑,声音掷地有声,显然淡漠。

    赵嘉月的目光呆呆愣住,这狗男人,真无情啊!

    可别说他刚刚眼瞎,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就算是他勤于政务,也没有见到他大半年不归家啊!

    他们今晨还在府上一起用过早膳,她记得他最爱喝绿豆粥,还派人熬了碗热腾的端给他。

    可是正当她沉浸在愤怒的情绪里时,耳边响起一道提示音。

    [您有一份新的“吃了么”订单,请注意查收。]

    闻言,赵嘉月也不再同梁恒眼瞎又无情的这件事置气,她只想赶快离开眼前的山寨。

    新接的订单在五公里之外,要她买的是吉祥街的“周大娘馄饨”,那又是一家好店。

    赵嘉月忽而觉得周围的声音好聒噪,还有半个时辰订单又要超时了,不能再继续耗在这里。

    她也没有想到一天两单,都这么让她忙碌。

    “堂堂太子真是冷漠无情!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匪头啧啧出声,目光里明明是走投无路的窘迫,可他还在硬撑着底气,试图动摇梁恒撤兵的心。

    梁恒听着匪头愤怒的话语,瞧见那男人握住刀柄的双手紧了紧,他的心头也跟着发毛,只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安,要不然匪头更会有底气。

    届时想要攻破匪寨就难了!

    那么他那名义上的太子妃也性命堪忧。

    梁恒的半寸目光落在刀刃上。

    另一半晦暗不明,不偏不倚的停在女人的侧颜,月色疏浅,更照的她有几分明艳动人,生出让他乱了方寸的心思。

    梁恒看着赵嘉月的脸色布满惆怅,似乎是难过的很,兴许是责怪他刚刚无动于衷,没有救她!

    可是眼下只能委屈她,回家再哄吧!

    梁恒屏息着,将那冰冷的目光刺向匪头,“你若是敢杀她,我定然要你寨中兄弟于今夜尸横遍野……何况,以她一人之命换你山寨数百条狗命,她属实不亏!也算是我昭国的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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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冒瞬间惊恐的张大了嘴巴,糊涂啊!这混账话亏你也讲得出口。

    就算是不爱吧!

    可她也是你的妻子,死后要和你葬在一起的……

    何况太子妃仅仅是蠢笨无能,从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啊!

    阿冒在心里由衷的为赵嘉月祈福,甚至觉得从前对不住这可怜的女人,他属实是叛主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她!”

    匪头言语后,愤愤的提着刀子在赵嘉月的脖子上一划拉。

    赵嘉月直着的脖子忽而僵住,抬手握住渗血的脖颈,目光浑然不信的看向身边。

    那匪头显然是慌张了,动怒了。

    而站在太子身边的阿冒,明显察觉到梁恒倒吸一口凉气,阿冒发怯和鄙夷的目光同时斜睨过去。

    只见太子泛白的嘴唇轻咬又启开,好似在暗戳戳的给人助威:“反手拿他肩……打!”

    顺着梁恒的目光往前看过去。

    只见赵嘉月那张煞白的脸色瞬间情绪高涨,眸子猩红一狠,抬手便捏住身边男人的胳膊,重重往旁边怒摔过去。

    赵嘉月翻身骑坐在对方身上,那壮如黑熊的男人被赵嘉月压制着全然不能动弹。

    赵嘉月握紧拳头,抬手狠落间,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匪头的脸庞,很快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

    懵然间听见赵嘉月大声嘶吼:“你他娘的……是找死啊!”

    匪头的肿脸被赵嘉月的双膝夹得生疼,看着面前的女人已经失去理智。

    他的眼眸里全然是害怕。

    “姑奶奶……饶命啊!小的是不敢了啊!真的不敢了啊!”他那发颤的嗓音满口乞求。

    赵嘉月的目光落在一边的刀子,提起后便狠狠的在匪头脸上划上两笔,然后拍拍手站起身。

    清冷的身影幽幽回眸,不屑的瞥了眼站在十米之外,却不敢上前支援的山匪们,她冷笑一声后便转身就走。

    倘若不是今天想发善心,懒得打架。

    白日里就想教训他们。

    嫁至东宫这小半年,可真是将她憋坏了。

    镇国公府出身的她,有着一位镇守边塞的大将军兄长,领着她从小练就一身好武艺,就连梁恒都被她揍哭过好多次。

    看着赵嘉月顶着冷漠的脸色迎面步来。

    众官兵全都肃然起敬。

    还有些人惊诧的说不出来话。

    周围有人先是恢复过神色,见赵嘉月居然冷眼蔑着太子,急着抬手指向赵嘉月,“大胆!见到太子还不跪下。”

    “闭嘴!”

    阿冒眼疾手快的按下那人的胳膊,看向赵嘉月时,颔首间露出恭敬的笑容,呼吸停在喉咙里,实在是不敢喘息。

    这人家两口子的事可不好管啊!

    目前太子,显然是站不住道德的脚。

    赵嘉月的目光冷冷看向正瑟缩脖子、不敢抬起脸庞的阿冒,声音轻慢的开口,“将你的马借我一下!”

    阿冒:“好。”

    阿冒弓着身子,将牵着的马领向赵嘉月。

    只见赵嘉月轻盈的翻身上马,扯住缰绳便调转马身,很快堕入无边的夜色,将楞在原地的阿冒和所有官兵都惊住了。

    “这里交给你善后,将所有山匪都给我押回京狱。”梁恒匆匆撂下话,也很快的撤离匪寨,朝着赵嘉月离开的方向奔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