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都传言梁恒的白月光,远在塞北的苦寒之地,是那年年立下战功的威武将军叶棠开。
叶将军长相妍丽,却习得高超武艺,性子爽朗从不扭捏,是一位很是特别的奇女子。
赵嘉月时常想着,梁恒这臭小子真会投胎啊!
这太子位也忒稳了些。
正妻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岳丈能给他朝堂上的鼎力支持,意中人是镇守边疆的巾帼女将,为他开疆扩土、守护国中安宁……
只要梁恒的位置够稳,赵嘉月想过到时候让叶将军当平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般的奇女子是值得的。
这般一想,赵嘉月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赵婉仪看着她这“不值钱的”笑容,眉头紧了紧,“这蠢姑娘,一见到太子便开心的不成样。”
膳房里将早早备好的菜端上来。
梁恒入席后,主动坐在了赵嘉月的身边,宫人朝他递来帕子,他主动接过后便帮赵嘉月擦着手掌,“今日同母后都在聊些什么呢?”
好——
又要演夫妻恩爱了。
这剧情,赵嘉月都能背了。
赵嘉月赶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煞有介事的甩了甩后,抬手便擦着梁恒的额头,“也不用这般急着来见妾身,瞧夫君……这一头的汗!”
梁恒愣住了,属实没有想过赵嘉月会这般主动,不过耳根子还没有烧起来,赵嘉月便已经收了手,目光正越过他落向身后的一盘虾。
一套规整的流程下来,真是明显到让人生气。
“我与姑母也没有聊什么。”赵嘉月漫不经心的开口,唇角轻抿一下,已经馋到不行:还不开席吗?
身旁宫人瞧着两人贴的热烈,都不好意思的别开脸。
有小宫女轻声道:“不是说两人不和?天天在府上干架吗?”
“太子妃当真是没有半点端庄啊!”
“这就抱在一起了?一点都不顾着点身旁人的吗?真是让人没有脸看”
……
可是瞧着他们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拥抱,确实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梁恒的手刚刚想落在赵嘉月的背上,只见女人一个站起身,与他忽然间分开距离,“嬷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太子殿下最是喜欢这虾,你怎么放的这般远,我都够不着!”
我?!倒是实话啊!
他差一点就要接到这口大锅了。
梁恒难以置信的看向赵嘉月,只见她正一脸不开心的看向赵婉仪,“姑母,我能不能将这虾拿近些?”
赵婉仪看着赵嘉月的模样,耐不住对方满是撒娇的小眼神,于是跟着笑道:“你个小馋货!”
美食馋,美男也馋。
目光不自意的落向赵嘉月身旁坐着的梁恒,见梁恒的脸色很是清冷,赵婉仪的笑容又在察不可闻间收拢回去。
只可惜——
这美男对你无心啊!
“这虾就那么好吃?”梁恒轻声嘀咕着,实在想不明白赵嘉月为何对吃的情有独钟?却对他没有半点意思。
赵嘉月眼见着一盘虾在宫人的手中端近,她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便去夹,刚刚想将虾塞到嘴里。
耳边一道嗡咛:
[男宾一位,请接待!给太子梁恒剥虾1只……]
赵嘉月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看着手里烧的喷香的虾,她咽了咽口水,实在是舍不得。
[速度一点!要不然会受到惩罚的!]
比如在宴席上脱裤子放屁。
赵嘉月默默的将屁股贴在椅子上,将夹住的虾放在盘子里,便开始顶着苦大仇深的脸色剥虾,没有一会儿功夫,便将一只完整的虾剥好。
雪白的虾身蘸了醋后,便送到了梁恒的碗里。
赵婉仪惊住了!
当真是太子想吃虾?
身旁的宫人们也都呆住了:太子妃居然会给太子剥虾?
“不过太子殿下应该会很嫌弃吧!徒手剥虾,很不干净吧!”有人轻声蛐蛐着,只见梁恒在短暂的愣神过后,居然真的拿起筷子吃虾。
赵嘉月:“下一只该是我自己的了!”
目光再次落向盘中。
耳边又一道声音响起:
[再给男宾梁恒剥虾一只。]
赵嘉月毫无感情的再次夹起一只虾,很快又将一只剥好的虾送到梁恒的碗中,这一次梁恒彻底惊住了:绝对不可能!要是今天她给我剥十只虾、不二十只……那么她就是喜欢我!
[再再给男宾梁恒剥虾十只,不二十只……]
赵嘉月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她实在是不想伺候了,可是今日的职业又这么简单,她不想有任何惩罚,只能埋头继续干活。
打工人真受罪!
面对着一盘珍馐,居然不能自己吃?
下次她可不能选跟吃的有关的职业了,真是伤手又伤嘴啊!
梁恒刚刚只是想着这虾能有多好吃,没想到接连吃到了二十只,看着盘子就要见底,他赶忙阻止赵嘉月继续剥虾的动作。
“够了。太子妃,你也吃点吧!”
嗝——
梁恒忍不住的发生声音,赵嘉月蔑了一眼他,“吃吃吃,谁有你能吃啊!”
不过眼神里虽然是憎恨,但是对梁恒打饱嗝一事并不讨厌,这人但凡长得好看,做什么粗鲁的事情,都好像是件很奇妙的事。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震惊。
尤其是前排吃瓜的宫人们,眼下都不可置信的对着眼神,“太子殿下居然不嫌弃她徒手剥虾!”
“哇!难道太子和太子妃是真爱?!”
“这不可能吧!”
“可是太子妃对太子好宠啊!而且太子也不嫌脏,整整二十只虾啊!”
……
正当他们嘀咕着,身旁有个小太监阻止了他们的暗里尖叫,“也嫌弃的吧!要不然太子为何开始给她擦手,还不是怕不干净。”
“也是——”
瞬间一场无声的汹涌偃息了。
赵婉仪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挤出端庄的笑容来,冲着在场的小夫妻道:“太子用膳后,可有事做,要不要陪着太子妃到御花园里走走?正好消食。”
“姑母,我午膳过后要去翰林院一趟。”赵嘉月主动开口,手里持着大虾,笑得一脸洋溢,“许久没有去见霍伯伯了,好想念他府上的灯盏糕啊!”
梁恒刚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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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瞬间闭上,见赵婉仪还在等自己的回答,他恭敬的作揖道:“儿臣午膳过后,有些公务要处理,京城里最近出了一起盗书案,很是棘手。”
“你那里——”
也没有什么急活的。
赵婉仪心疼赵嘉月剥了那么多虾,梁恒依旧没有对她上半点心思,本有意撮合他们俩。
可是梁恒态度实在是强硬。
赵婉仪还在犹豫着,只见赵嘉月笑着开口道:“姑母,太子眼下刚刚为朝中做事,正是忙的时候!这御花园什么时候不能逛,下次我再让他陪我便是了。”
赵婉仪白了一眼赵嘉月:我看你就是馋那灯盏糕了!
赵嘉月歪着头笑,明白赵婉仪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于是她也不再藏着心思,推着梁恒站起来,“用完膳,就早点去忙吧!”
瞧着梁恒在,这破系统可能还要颁布剥虾任务,她有点扛不住了。
手疼,已经出血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霍光?”梁恒知道赵嘉月有个从小长大的竹马玩伴,他的眼里藏着愠色,没想到赵嘉月果然心虚的笑了,她抬手顺了顺梁恒的胸脯,胸肌很大,但是她的笑容很平和,轻声安抚道:“放心。”
兄弟!
我既然选择和你搭伙过日子,就算没有感情,我也绝不会绿你的,这是道德和义气。
赵嘉月可没有傻到放着金饭碗不要,去干那找死的事,她可指望着梁恒躺平过日子的。
·
凤鸾宫里,太子在宴席过后拂袖而去,留下太子妃独自静坐原地。
有人见着太子妃望着那冷清的桌面,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很难让人不组出一副幽怨可怜的画面。
“自作自受,谁叫她这般痴缠着太子殿下?”
“要是咱太子娶的是国公府大姑娘,也不至于我落得这般难受,眼下看着太子妃这般难过,我心里莫名的痛快。”
“就说太子不喜欢太子妃吧!”
“……”
一顿平常不过的家宴,很快在宫里滋长出惊天八卦来!
在凤鸾宫里伺候的宫人,将所见的情形浓墨重彩的讲给旁人听,吃到瓜的人露出满是厌恶的表情,摇了摇头,“那草包忒不要脸。”
“竟然想敢想着靠做这些事来博太子同情……不过是水底捞月,白费心机罢了!”
“眼下太子不得烦死她了,好不容易进次宫,还要配合她演这般哗众取宠的戏,太子也太可怜了。”
“……”
步上中央廊桥时,赵嘉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明白过来是有人在背后蛐蛐她。
凌锐的目光往身后一扫,只见三位小宫女满脸不安的低下脑袋,恨不得像只大鹅,将脑袋往身边的花丛里钻。
刚刚她那幽怨可怜的小眼神,明明是落向那盘空了的豉油酱爆虾。
平日里梁恒最是注重身材管理,这还是头一次从她的嘴里抢食。
果然男人不能宠他一点的。
早上那两个肉包子,看来是给梁恒喂肥胆子了,恐怕他现在觉得那两个肉包子,是他理应就能吃到的。
“这成婚也有小半年了,你眼下同本宫说说,太子对你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