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既然我没有穿上制服就有这么多人认识我，那么他们的“好朋友”应该是艾达·韦恩而不是百变女。
那看来直接原装上阵就好，我把多米诺面具放在身上，拿起了那个小丑面具带好。
我跟布鲁斯最后确定好计划，就骑着摩托先往小丑帮的据点之一过去。
21.
我把身上的录音装置和微型摄像头打开，这里是一处地下建筑，并不算大，小丑帮的一些人员已经聚集在这里，比起一个据点这里更像一处舞厅，音响里放着疯狂刺耳的音乐，所有人都带着小丑帮成员的风格，墙上是紫绿相间的涂鸦绘制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笑脸。
我一进去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看看谁来了，艾达！好朋友！你很久没来参与我们的派对了。”
一个大个子张开双臂朝我走来，强壮的双臂卡住我的腋下把我举了起来，其他的人举着手围着我欢呼。
我同样加入他们的氛围回应他们。
22.
在这一阵热潮过去之后，大个子把我放了下来，旁边的人热情地递给了我一杯酒精饮料，我笑着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上。
此时派对的重心已经向我偏移，他们带着小丑面具或者画着小丑的妆容，争先恐后地跟我搭话。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艾达，我真想念你！”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丑帮成员搂住我的肩膀，看着她的发型，我都有点怀疑她追随的其实不是小丑，而是小丑女。
我同样热情地回应她：“最近事情有点多，讨厌的工作，我超级想念派对的！”
才怪，我宁愿去工作也不要参加小丑的派对。
23.
小丑的派对简直就是混乱的代名词，酗酒，吸.毒，斗殴，他们嗨得上头了，甚至会开始内讧，用枪或者拳头把对方置于死地。
“你呢？最近怎么样？”我反问双马尾。
“呃，烂透了。”她的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詹姆斯那个家伙要跟我分手，走之前我往他的下面开了两枪，这烂货别想在外面乱搞了！”
“这才是我的女孩！”我跟她碰杯，悄悄把杯子里的饮料倒掉了。
24.
随着我跟她的聊天，加入我们这边对话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问道：“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次的派对主题是什么？”
一个小个子回答了我：“因为我们跟小丑老大接上头了，我们会秘密把他救出来，你不知道吗，艾达？他没有跟你说这件事？”
我适时露出伤心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跟我联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我怕我联系他让他烦躁，小丑，你知道的，他总是喜怒无常，他可能觉得我不是一个够格的好朋友。”
说着说着，我就假装擦了擦我的眼泪。
周围的小丑帮成员纷纷安慰我：“怎么会呢？艾达，你是最好的朋友！”
“对呀，小丑老大他可能只是不想连累你。”
“艾达，别伤心，等小丑老大回来我们帮你问问他怎么样？”
我抽了抽鼻子，带上一点哭腔，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我打开它，上面赫然是小丑给我发来的短信。
25.
我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捂住了嘴，周围的人纷纷关心我：“怎么了，艾达，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手机上的短信展示给他们看，同时哭出了声：“小丑要跟我绝交！”
小丑帮的成员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接过了手机查看这条短信，窃窃私语起来。
这不可能，艾达可是他们所有人的好朋友！
26.
好吧，这其实是我跟布鲁斯的计划，既然今天在他们心里“好朋友”这么重要，那就让我们看看到了哪种地步。
我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趴在双马尾的肩膀上啜泣：“我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我！”
派对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小丑帮成员的窃窃私语和我的哭泣声，我注意听着他们讨论的内容。
“小丑老大怎么会做这种事？”
“虽然我不敢相信他会对艾达说这样的话，但是小丑老大他确实……”
“是啊，小丑老大上次把凯文……也许艾达对他来说也没有这么重要……”
“这太让人震惊了，不管怎么说，艾达在我这里都是第一位。”
听着风向渐渐往我这边靠拢，我趴在双马尾肩上勾起了嘴角。
是啊，我可是他们的“好朋友”，“好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27.
氛围到了我想要的地步，我抬起头，看上去伤心欲绝的样子：“大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太让人伤心了，你们是小丑的手下，也许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比较好了。”
仿佛一声惊雷一般，小丑帮成员在安静了一下后瞬间炸了锅，他们尖叫着，吵闹着，不敢面对这个现实，他们要失去“好朋友”了！
小个子在旁边咬着指甲转圈，嘴里喃喃自语，眼珠子仿佛要瞪出眼眶一般神经质，双马尾抱着我的胳膊哭得很伤心，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能接受！”，大个子喘着粗气，左右看了看，把一瓶啤酒砸在自己头上。
仿佛一个大型的邪教现场，所有人表现得都跟中邪了一样。
28.
“但是我必须离开。”我继续演戏，“小丑快要出来了，他不会高兴我跟你们在一起的。”
“没错，我们只要不把小丑放出来就好了！”小个子尖利地大喊出声，他发现跳起来并不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于是他爬上了吧台，“我们不能把小丑营救出来，他会阻碍我们跟艾达的友谊！”
叫嚷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我看着他们对视，交换眼神，同意的声音从小到大。
“有道理……”
“小丑跟艾达绝交了，我们还不想跟她绝交！”
“为什么小丑要这么对艾达，他为什么要阻碍我们在一起！”
现场同意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后他们达成了共识。
如果小丑让他们失去了“好朋友”，那么就是他的问题，只要小丑不出现，他们就不会失去艾达。
29.
“哦，大家……”我露出感动的表情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们的感谢，我太爱你们了！”
这句话又引起了现场的一阵阵欢呼，他们轮流过来跟我拥抱，对我表达不愿意失去我的决心。
我看目的达到了，就想着往外退，找了个借口跟他们说我要回去处理掉小丑的东西，不想看到他的物品而伤心，他们欣然接受这个借口，并表示如果我不知道找谁倾诉，可以回来找他们。
我表达了自己的感动，从门口退了出去。
30.
“这真恐怖。”布鲁斯在外面接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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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道，他递给我一张手帕。
我接了过来擦了擦我的眼泪，刚刚双马尾也递给了我手帕，但是我只是把它收了起来：“我的演技值得一个奥斯卡。”
“你可以找个好时机联系戈登局长来端了这个据点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他们就不重要了，毕竟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小丑帮成员基本都有案底。
布鲁斯点点头。
31.
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阿福接达米安放学，我上去拥抱他，给了他一个脸颊吻，恶趣味地问道：“达米安你觉得我跟你的关系怎么样？”
达米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勉强算是朋友吧，怎么了？”
“那我和小乔谁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跟着他一起往里走。
达米安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临时改了口：“哼，你们俩差不多吧。”
我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要知道我今天可是小丑帮成员心里的第一位，但是达米安心里我跟小乔是一样的。
这真可爱。
32.
“你今天还是住在我们家吗？”提姆在晚饭时问道。
“是的，我比较喜欢在别人家蹭吃蹭喝。”我回复他，收获了布鲁斯无奈的眼神。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提姆不好意思地说，看上去很怕伤了我的心。
“我知道。”我宽慰他，同时悄悄用摄像机留下了这一段。
迪克问我：“那你今天晚上是要跟我一起夜巡吗？”
“当然。”我说，“怎么了？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吗？”
“你平时好像更喜欢自己活动一些。”杰森说。
“看来我还是个独行侠呢。”我完全没想到，毕竟我有这么多“好朋友”。
33.
夜巡开始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路上救下的市民甚至被打倒在地上的罪犯会高兴地跟我问好，然后托我跟艾达打招呼。
原来百变女的设定是艾达韦恩的好朋友兼室友，在其他人看来，她们还是两个人。
这次的夜巡刷新了我的效率下限，基本我碰到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跟艾达打个招呼，然后给我塞他们想要送给她的礼物。
直到后来我不得不中止了夜巡，提前回到蝙蝠洞，因为我手上实在拿不下更多东西了，我甚至拒绝不了他们，他们塞到我手上的时候就跑掉了。
我把这些礼物都放在同一个地方，方便之后全部检查一遍，就坐到了提姆旁边，跟他一起当后援。
“你的那个房子怎么样？”提姆问我。
“还好，就是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时我和布鲁斯又回去了一趟，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和这个房子都是凭空出现的，在这一天之后并不能保留下来，所以我们只拍摄了照片和录像，“一切正常，你应该知道。”
提姆不说话了，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因为我们甚至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他的窃听器，这个估计跟小丑面具一样是设定里的一部分。
“虽然这不是我该问的问题，但是……你为什么要叫布鲁斯老爸？”提姆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地问道。
我看了他两眼，开始胡言乱语：“哦，因为布鲁斯决定把我收养了。”
提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转过头专心看监控，但是我知道这句话足够他想一个晚上直到我睡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