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消失在往生门里,但他留下的话还飘荡在风中,惊得黄鼠狼吱吱乱叫,死命地要挣脱符纸。
六月九号?林北清总觉得有些熟悉。她转过身,看向拼命吹符纸的黄鼠狼,“你不会就是传说中专抓亡妖家属的妖吧?”
这话一出,不仅黄鼠狼愣住了,黎川也看了眼林北清。
黄鼠狼大叫,“放屁!老子是干这种事的人吗?”
“那你找那六月九号出生的小孩干什么?”林北清手指微动,上前给他多加了一张定身符,“说!”
“……”本来还能动动头的黄鼠狼彻底动不了了,但他没有屈服,梗着脖子不说话。
林北清刚想上前给他贴真话符,黎川拉住了她,“我来。”
“你?”林北清想起出发时黎川说自己能帮忙,点头道,“也行。”
她后退一步,让黎川上前。
黎川从手环里拿出什么东西,带在黄鼠狼腿上。原本直径二十厘米的东西,一碰到皮肤就自动缩紧,牢牢地拷住黄鼠狼的前腿。
黄鼠狼看清脚下的是什么后,瞳孔地震,这不是那什么疯子研究出来的东西么!老大因为被拷过一次,回来特地说过!
“这是什么?”林北清第一次看,有些好奇地凑上去。
“没取名。”黎川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加了点电,不说真话就会被电。”
“听起来有点趣。”林北清兴致勃勃地看向黄鼠狼,“说吧,为什么找六月九号出生的小孩?”
“……我、我不知道。”黄鼠狼腿抖得跟筛子似的,但嘴硬。
它话音未落,一股电流就直冲脑门,电得他毛发翻飞。
林北清离得近,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肉香。她狐疑地看向黎川,“不会给电死吧?”
“不至于,半死不活吧。”黎川说,“反正肯定能说话。”
黄鼠狼不止腿抖,连嘴都在抖,牙齿更是咯吱咯吱作响,“我们老大说,找小孩是给大人送过去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林北清等了会,黄鼠狼腿上的环毫无动静,说的是实话。
她又问:“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威武的男人!”黄鼠狼心有戚戚地看了眼自己的腿,听说老大被电糊了都没把大人说出去,不像它,真的怕。
他骄傲道:“我们老大,就是灵溪山的山神!”
山神?
林北清渡妖多年,确实听说妖的信仰奇特,但还没见过说自己是山神的妖。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黄鼠狼答不出来,答出来的又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就不再问了。
想了想,她看向黎川,“有没有能关他的东西?”
黎川从手环里拿出一个纯黑色魔方,对着黄鼠狼一抛,还在地上的黄鼠狼就被吸了进去,魔方其中一面变成了黄鼠狼的模样。
黎川一伸手,魔方回到了他手中。林北清凑过去,夸道:“挺厉害的啊!”
她目光毫不掩饰,盯着魔方上边的黄鼠狼看,黄鼠狼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无聊,走到角落坐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还是动态的?有点意思。林北清看着黎川说:“给我吧。”
黎川递过去,补了一句,“这是我的。”
“知道了,我就看看。”林北清头也没抬,“我们去把林山的画捡回来。”
林北清一边走一边捣鼓着魔方,大概明白了魔方工作的原理,只是魔方上有些阵法,她看不出来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个魔方是你做的?”林北清问,“是只对普通妖起作用,还是?”
黄鼠狼这种能说话,但是不能化人形的就是普通妖。初级妖就是能化形但是无法修炼的。中级以上的妖才能修炼。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黎川伸手把魔方拿回来扔进手环里,“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林北清啧了一声,没再追问。
两人走到山坡下捡起林山的东西,里头果然有张画,只不过画纸上沾了点土。
林北清拿纸巾轻轻拂开,感觉差不多就停住了,把画卷起来递给黎川,“放你那呗,不用拿着。
“……”黎川接过放进手环里。
任务完成,两人回督察八局交任务。
领完赏金,虹姐将林北清拉到一旁,“最近出了个失踪案,因为跟亡妖有关,就上了任务墙,你要去接不?”
“是那个专门抓亡妖家属的案子?”林北清问。
这件事房东太太也跟她说过,不过是提醒,应该是比较厉害的凶手。没想到居然上了任务墙?
督察局的任务墙分三级:初级,中级,高级。
林北清一般只能接初级里初级的任务,虹姐自然是知道的话,现在特地跟她说这些,说明这个任务难度不大。
“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的?”虹姐顺口问了一句,又道,“不过你是渡妖师,也没有查过案。但这个任务赏金多,如果救出了人,还能有奖励金!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
“我去看看!”林北清听完就转头,去任务墙上找这个任务。
黎川一直跟着她,听完了她和虹姐说的全部话,“为什么不接?”
虽然林北清脸上带着惊喜,但眼底毫无波动,显然并不想接这个任务。
“为什么要接?钱多就代表麻烦,我讨厌麻烦。”
黎川动了动唇瓣,“我可以帮你。”
“天底下从来都没有白食可以吃。你帮我?为什么啊?”林北清侧头看他,看似好奇,实则探究。
黎川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故意被她捡回去,故意找借口留下,甚至无条件帮她一块渡妖。
她身上,有什么给黎川图啊?
总不可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出来送钱吧,黎川可不像这样的人。
黎川被问得愣了一下,眉头微蹙,“刚刚是看你可怜,现在没有多余的善心给我挥发了。”
“哦。”林北清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道,“希望你保持这个状态。”
黎川冷笑一声,“借你吉言。”
他声音有些重,不细听压根发现不了。
林北清在心里轻啧,又生气了,真是大少爷脾气。
黎川转身离开,在林北清看不见的地方上了三楼,推开其中一扇门走进去,“抓了个东西,交给你了。”
坐在椅子上批文件的人被他吓了一跳,正要呵斥,看清来人后立马站起身,“是,审问完立马给您发结果。”
黎川点了下头,将黄鼠狼从魔方里扯出来扔到一边,转身快步离开。
从楼梯口出来时,正好撞上来寻他的林北清,“你干什么去了?”
黎川面不改色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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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了,顺便把黄鼠狼扔给督察局的人了。”
“……你扔给谁了?”林北清往他身后看了眼,跟上他的脚步。
听到林北清的话,黎川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后者耸耸肩,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嘴。
黎川转过头继续走。
他身后的林北清正低头骂骂咧咧,并没有发现他嘴角稍纵即逝的轻笑。
黎川熟门熟路地往家里走,走到拐弯处时,林北清拉住他,“我不回去,先去惠山孤儿院走一趟。”
“我不去。”
“哦。”林北清松开手,“我还以为你想跟着我呢。”
黎川:“自作多情。”
林北清往马路对面的公交站走去。街道人多嘈杂,但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过完马路,林北清回过头。黎川堪堪停住脚步没跟她撞在一块,稳住身形后立马后撤一步,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林北清打趣道:“看来我今天运气好,自作多情的情被人兜住了。”
黎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上了公交。
惠山孤儿院离督察八局有二十个站,林北清在车上睡着了。摇摇晃晃中,她把脑袋搁在了黎川肩膀上,后者身形一僵。
接近中午,公交车上只有林北清和他。除了广播播报站点信息的声音,几乎安静得出奇。
黎川放轻了呼吸,好半晌才低头看过去。林北清气息均匀,睡得很是安稳。
许是从车窗外钻进来的阳光太过温暖,照得黎川眉眼柔和,冰冷的蓝眸更像是一汪清泉,透着温柔缱绻。
“惠山孤儿院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黎川突然回神,看着林北清动了动眼睛,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他就收敛好情绪,轻轻推了推林北清,“到站了。”
林北清睁开眼,先是看了他一眼,认清他是谁后笑了下,“走吧。”
林北清利用身份牌,很容易就见到了院长。
听完她们的来意,院长惊讶地站直了身,“小山、小山没了?”
林北清看着她两鬓的白发,听着她颤抖的嗓音,沉默一会后轻轻点了点头,“刚走。”
院长踉跄地摔回椅子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林北清两人,“那您过来,是……”
“林山走前,托我帮他一个忙。”林北清戳了戳黎川的小臂,后者把画从手环里拿出,递给院长,林北清继续道,“这是他送给红红的生日礼物。”
院长展开看了眼,刚刚压下去的眼泪涌了上来。这次来势汹汹,她费了好大劲也没压下去。
一颗豆大的眼泪掉在画纸上,惊醒了沉痛的院长,她抬手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地道:
“小山从小在院里长大,离开后也没忘了我们,时常回院里探望。红红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他曾跟我说过,红红有绘画天分,想教她学画画,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院长没有再说下去,她平复了一会,对林北清两人说:“不好意思,见笑了。”
林北清摇了摇头,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走廊外突然响起一道凌乱的脚步声,“院长!”
还不等众人有反应,院长办公室地门被大力推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老师哭着冲进来,“院长!红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