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换一个听话的皇帝;这不是巧了么?
    法海穿越唐三藏正文卷第四百零六章换一个听话的皇帝;这不是巧了么?父女团聚,乃是欣喜之事。

    法海师徒自然也不会破坏眼前亲人重逢这一幕。

    对于天竺国陛下来说,父女只是一夜未见.但公主,却是已有两年之久。

    稍过了片刻,父女二人终将情绪收敛。

    入座之后,公主将自己的遭遇完完全全向父皇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前世是月宫素娥仙子之事,玉兔精的底细,也并未向父皇说明,只说是被一只兔子精掳走,关在布金禅寺之中。

    “哎呀!”皇帝也后怕不已,连忙道:“我王儿遭此劫难,朕竟全然不知?”

    皇帝双手握拳,在案桌上重摧了一下,又是一副懊悔之相,显然自责不已,他解释道:“我虽察觉那日之后,王儿状态有所不同但.朕如何能想到是这般缘故?况且她当时称自己受了风寒岂料唉!”

    天竺皇帝长叹一声,握住身旁公主的双手,道:“王儿,这两年你受苦了。”

    说完之后,他又向三藏法师等诚挚道谢:“圣僧与诸位长老救下朕之爱女.朕岂能不谢?来人,取万金来。”

    不愧是皇帝陛下,出手就是大方,张口就是万金。

    不过他们师徒对于钱财一向都不放在心上,但这会儿陛下要谢,法海也不准备推辞,只是换了一个说法:“陛下,若赐万金不如就将这万金,换成粮货,散于万民吧。”

    天竺皇帝当即起身,向三藏法师行一个佛礼,道:“圣僧慈悲果不寻常,乃真佛也,便依圣僧所言。”

    “阿弥陀佛。”法海念了一声佛号。

    也是受了悟空之前言语的影响,法海入宫之后,也就多看了这位陛下几眼。

    虽然只是初观这位天竺国皇帝,但在这西洲一境,也算得上是少有的明君雄主。

    按说有他坐镇天竺国,国运应当无碍才是怎会因自己遭了灾劫?

    难道是这猴头学艺不精,算错了?

    法海暂时将心中所想按下,毕竟就连观音菩萨都说过,如今的天机,早不明朗,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时候,原本既定的事情,总是会出现一些偏差,甚至完全走向一个相反的方向。

    这其中的缘由,法海自己也知道。

    毕竟这西行之路,本该是三藏法师来走,如今却换成了自己倒不是说出现了偏差,是压根就没正过。

    君不见,悟空的脑袋上,到现在都没带上紧箍咒?

    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终究是未知的,即便是窥视到了些蛛丝马迹,又能如何呢?

    皇帝陛下也没有忘记将那些宫人们释放,毕竟公主也回来了,那错也不在她们况且一些个宫中的凡人,如何能看的住一个妖精呢?

    大圣入宫时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这宫中有什么高手,便是宫中最强的禁军侍卫统领,也只是在凡人之中,算的上是武将巅峰。

    或许让他跟一些寻常妖魔正面打斗拼生死,他还有可能获胜但若是妖魔施展妖术变化,他自然是两眼抓瞎。

    但谁能想到这受了灵山庇佑的天竺国都之中,还会有妖魔入侵大内?

    甚至把公主都换走了?

    天竺皇帝此刻面上虽然依旧是向三藏法师一行露出和善的笑意,但心中却生出了许些凉意:这莫非是在警告自己?

    想到了这一点,天竺黄帝心中登时便苦涩一片:是了,天竺本就受灵山佛门庇护,朕却一向看不过凡间的那些佛寺,甚至一度想要对这些佛寺改制只是始终难以推行,一来是诸多佛寺仗着灵山而态度强硬,二来是朝野上下信佛者甚众。

    自己要改制佛寺,哪有那么容易?

    便一时搁置了下去,但这心思却始终未曾停息过。

    或许正是这个心中始终不能放下的想法,才让爱女遭此劫难意为:能把你天竺公主偷梁换柱无人知晓,那重新换一个听话的皇帝,谁又能瞧出破绽?

    毕竟头上还压着一座灵山,即便他是皇帝,对此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他并非不喜欢佛门,不待见僧人若国中的僧人都如三藏法师一般,又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故而在三藏法师于国境之内将那些佛寺一座一座击败征服之后,才会发自内心的为其叫好。

    只可惜,三藏法师并非是本国中人,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

    听闻他在大唐还是天下大阐都僧纲.这般人物,却也当真当得起天下第一僧。

    人言佛门正宗在天竺,但这位皇帝,却始终不以为意,如今见了三藏法师,更是对那所谓的佛门正宗嗤之以鼻。

    但,他又能如何呢?

    如今才得爱女归来,在自己有能力改变现状之前,只能是暂且折蛰伏起来了。

    不多时,菜品已经上齐了,因为知道猪长老的食量大,因此他的份额都是成倍准备好了的皇帝将心中的郁结之气,暂且压下,这会儿要专心招待三藏法师才是。

    用不多时,在一些日常的交流之中,众人便已经饭饱。

    天竺皇帝又要让三藏法师在宫中留宿,说要同三藏法师彻夜畅谈佛法这是好事,法海自然不会拒绝。

    天竺国的佛道虽盛,但在法海看来.即便是一些高僧,他们在佛法的感悟上,其实也并不深刻,甚至还有些浅薄。

    说到这里,法海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当年菩萨在长安说的话.

    他准备上了灵山之后,将他辩佛论经时录下的留影画面,在大雄宝殿上当着佛祖、诸佛以及众位菩萨、罗汉的面前放出来。

    让他们好好看看.这就是菩萨在大唐时,当着满朝文武,以及臣民百姓的面,吹嘘的西洲佛境。

    或许菩萨让我来此,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借助我的带来的压力,扭转西洲佛寺的风气吧。

    西洲并非没有真正的高僧,似那布金禅寺的老院主,在三藏法师看来,便已得佛经三昧。只是如今人心浮躁,真正能沉下心来学佛的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整个布金禅寺中的年轻僧人之后,也只有那位老院主门下的禅僧算的刻苦用心至于别个,用心显然并不纯粹。

    否则老院主也不会谎称公主乃是鬼怪妖魔。

    说是彻夜长谈,这位皇帝陛下当真也是跟三藏法师谈了整整一个晚上,若非到了上朝的时辰.怕是还远远止不住。

    陛下去上朝。

    法海便先出了宫,回到了会同馆。

    天竺皇帝赠给自己一块儿金牌令鉴,持此令,可在大内,甚至整个天竺国随意行走,无人敢拦。

    “师父回来了!”

    昨天白日里,用斋之后,几个弟子就已经先被放出宫了。

    难得清闲大圣几个便在这天竺国都内,痛快玩耍了半日。

    八戒依旧是寻找当地的美食,悟净写写画画,笔就没停过至于大圣与小白龙,大圣去了城隍庙耍子,小白龙则出城在周边的山脉中溜达。

    入夜之后,他们便赶回了馆驿,开始做晚课。

    即便是八戒也很自觉,如今他们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没有师父吩咐监督,也会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

    此刻见师父回来,便纷纷围上前去,大圣作为代表向师父问道:“师父.那皇帝有多少话,难道他当真个懂佛的.竟能与师父说整整一夜?”

    “在佛法之上,这位陛下其实只能算是一知半解。”法海摇摇头,“这一夜,说是论佛,其实拢共也没有说多少。”

    “那都是说了些什么?”八戒这就生出好奇心了。

    “天竺皇帝是个心系百姓的。”法海轻声道:“他向为师请教大唐的民生,以及这一路在诸国中的见闻另外,他还问了一些天竺中,城外乡镇百姓们的真实情况。”

    大圣等几个弟子听了,也道:“这位皇帝陛下,当真难得想来这天竺国的百姓在他的治下,也能轻松一些吧?”

    “但愿如此吧。”

    “师父既然回来了,可要启程?”

    “眼下还不能走。”法海坐在一把椅子上,见众弟子面露疑惑,也不卖关子,直接解释道:“通关文牒还在这位陛下手中,昨日他放在的通政殿,但陛下如今却又上朝去了.且等他下朝之后,取了文牒,再行赶路。”

    朝会之后。

    天竺皇帝取来了通关文牒,唤来了大伴要给三藏法师送去。

    虽然这一夜长谈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但已经是为他拓宽了思路,相比那些朝堂上的大臣们,天竺皇帝甚至觉着三藏法师比他们更适合站在那里。

    一上朝,便是吵吵闹闹一大片,想要在大朝会上解决问题,不说是异想天开,也是自找麻烦。

    因此很多时候他都是直接做好了决定,在朝会上直接公布出去,若是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样办。若谁有不同的想法,便单独呈上来日后再说。

    今日自然也是如此流程,有几位老臣与心腹被留了下来。

    “还没有恭喜陛下,公主安然无恙归来。”

    剩下的几位臣子也一旁附和,说些吉祥话。

    “行了。”皇帝摆摆手,道:“日后宫中要招揽些修行者.大伴。”

    “老奴在。”刚把通关文牒踹好的大伴,连忙顿了脚步。

    “这件事你去办。”

    “是。”大伴点点头,“他虽然不常出宫,但架不住徒子徒孙多啊.还有不少是各地的镇守太监寻些修行者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这会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陛下,玉华州如今因为与七位狮王立下盟约老奴觉着或可从彼处入手。”

    皇帝闻言微微点头,笑道:“对,朕手书一封,一会儿再去寻了三藏法师讲明此事请三藏法师也去一封信,言说朕这里要请一位狮王来大内委屈做个供奉。”

    说完这一句,皇帝想了想,又指点了一句:“朕听三藏法师提起过,说中原儒门有一位大才正在西洲传道授业,你也亲自跑一趟,前去拜会若能请来天竺开设学宫,那是最好.若先生不肯,你也断不能用强。”

    皇帝大伴你一言,我一句.却叫下面的几位老臣变了脸色,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一位年轻一些的臣子,脚步更利索,先一步站出来,向陛下问道:“陛下.臣见陛下今日眉头紧锁,始终不得舒展.莫非是还有什么难事?所谓主忧臣辱.臣恳请为陛下分忧。”

    “确实有一桩事儿。”皇帝只当是笑话来讲,“但也算不得麻烦事.无非是有些舍不得放这位三藏法师离去而已。”

    麻烦不麻烦,其实只在皇帝一念之间,若皇帝对此并不强求,这就不算是个事;若当真非要将三藏法师留下不可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麻烦”两个字能形容得了的。

    皇帝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却见又有一位臣子走出来,道:“陛下.臣倒是有个不太地道的法子。”

    皇帝瞪了他一眼:“既然不地道,便不用说了。”

    然后便有老臣伺机相劝:“陛下.不妨先听听。”

    “哼,且看你有什么说辞。”

    “陛下,说此事不地道,其实关键在于公主.”

    “行了!”皇帝也不等他说完,便直接一挥手,“你不必说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大伴,且去会同馆,将通关文牒送了。”

    “是。”

    大伴径直出宫,一路到了会同馆,将通关文牒送来,又将陛下欲请一位狮王来做个大内供奉的事情讲了,请三藏法师也去一封书信。

    法海自然不会拒绝,甚至他还说:“既然如此,贫僧便多留几日,等那狮王来了,也好亲自做个见证,如此双方皆可放心些。”

    当时大伴神情稍有些变化,但他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谢,等到三藏法师手书写好之后,尤其是一礼拜谢,这才匆匆回宫去。

    适才通政殿中的臣子们已经散去了,却见公主竟在殿中,双眸似噙着泪水向陛下述说.却不知为何这般景象。

    大伴稍听了两句,这才明了。

    原来是公主想要嫁给三藏法师.来求陛下想想办法。

    但陛下说三藏法师拿到了通关文牒,这会儿怕是已经走了

    看这事儿闹的这不是巧了么?

    且等等.是嫁?

    还不是招为驸马?

    大伴看向公主的目光在震惊之中,还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