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周婆子一脸怒气的站在周麦身后,听见她的痛呼声似乎还不解气,又一次举起烧火棍甩了下去。

    周麦再顾不上还疼着的屁股,她捂着肩膀,连爬带滚的逃的远远的。

    她又哭又叫的,直问周婆子凭甚打她?

    挨了结实的两棍子,周麦臂膀酸痛不已,她委屈又愤怒,大喊周婆子心狠,对她这个女儿竟下得了这般的狠手。

    周婆子狠狠地盯着她,一句话不愿多说。

    她真是气不过,气不过这个小女儿心如此黑,嘴如此恶毒。

    那是大牛二牛的亲娘,她的亲二嫂,她是如何狠得下心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那般难听的话?

    真真是丧良心,周婆子听了都心寒。

    她看向一旁哭的停不下来的两个孙子,心都沉了沉,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棍子,气急的继续往周麦身上打去。

    二郎媳妇的情况家里都有数,一直以来都避着这个话题,周麦倒好,不只出口恶言恶语,还当着二媳妇的面杀人诛心。

    周婆子若是不真切打她一顿,不仅对不起孙子和儿子,就是她自己都难安。

    周家院子里响起了刺耳的惨呼声,好一会儿都未停止。

    与周家相邻的,不约而同的站在自家门前往周家那边望,心里不住的嘀咕,这周家怎的这么闹腾?又是骂又是打的,瞧着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似的。

    不止是这些近邻这般猜测,连特意找过来的陶氏都有些迟疑,站在周家院门外,抬起的手一时没往门上敲。

    陶氏的儿子汪文有所顾忌,试探开口,“娘,这......我们还进去么?”

    “进去!这一趟不能白来。”说完,她不顾里头哭天喊地的动静,直接使力将院门拍响。

    得益于这门被拍的急,周婆子听见声总算是停了打人的动作。

    赵榆见周麦被打,心里痛快的不行,听着从外传来的敲门声,暗叹可惜。

    是谁这时上门,当真是不凑巧,若是晚来一会儿,这周麦还能再吃些苦头。

    虽是这么想,但瞧见在地上直打滚的周麦,赵榆还是觉得解气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赵榆看了眼周婆子,这才快步过去开了门。

    站在前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赵榆不认识,但她后头站着的年轻男子,赵榆可不陌生。

    他不就是当时对她说酸话,说她抓的兔子是盗了别人陷阱才得来的人么?

    赵榆怀疑的扫了眼这个男人,刚要开口询问他们有什么事,就被前头的妇人出声打断。

    陶氏瞧都不瞧赵榆,待门打开,她径直带着儿子汪文进了院子,态度不甚热络,道:“我说这门怎的开的这么晚,原来是老姐儿有事正忙着呢。”

    周婆子是直脾气,懒得说些弯弯绕绕的,尤其来人还与周家有过隔阂,她更加没必要多客气。

    “你上门有什么事?”周麦哭得村头都能听见,这陶氏倒好,不挑时候的选择这个时候敲门,周婆子可不信她来是有什么好事。

    陶氏心里冷哼一声,当她愿意上周家的门,她还嫌晦气呢!

    这般想着,她视线一转落在周婆子提着的野鸡上头,毛已经被拔干净,皮肉被水淋过,瞧着是又白又嫩。

    陶氏咽了咽口水,也懒得再客气,直接将她此次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周婆子听了对方的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这只野鸡你要带走?”

    赵榆听了也很吃惊,但她不似周婆子带着怒气,反而有些心虚。

    她心里忍不住琢磨,这人说这种话......会不会因为……

    正当赵榆忐忑时,陶氏态度坚定地道:“我家因为这只野鸡受了损失,自然该我拿回去。”

    周婆子还是第一次听这么牵强的理由,提醒道:“这鸡是我周家人捉到的,跟你王家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赵榆被周婆子归为自家人也没心思高兴,她现在忧心的是,万一这人真与那套住猴子的陷阱有关,那这只野鸡她还真的解释不清,哪怕它是被猴子咬死的。

    赵榆一想到野鸡会被这两人带走,她就止不住心慌。

    没了野鸡是小,若是让周婶失了面子,她以后的日子怕是又要艰难起来。

    赵榆紧紧盯着陶氏,害怕她真的拿陷阱说事。

    陷阱是被她毁的,周边甚至还落了几根野鸡毛,一旦对方认定这野鸡是她从陷阱取来的,她再如何解释都不可信。

    甚至会被认为是德行有亏,毁了人家特意设的陷阱不说,还偷了捕到的猎物。

    她解释的再多,人家也只会认为她是嘴硬不承认。

    到时候不止自己会被看不起,就连周家都会因为她而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赵榆兀自提着心,思索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后果。

    然而——

    “怎的没有关系?即便这野鸡是你周家抓的,但这畜生不知偷吃了我家田地里多少稻谷,这损失谁赔?”

    ……赵榆高高悬着的心立时降了下来。

    她低着头,眨了几下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取什么态度。

    野鸡吃了她家水田里的稻谷……

    赵榆悄摸地抬眼看向周婶,果然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周婆子都怀疑她是不是干活摔坏了脑袋,“你也说这是野鸡了,它在野外寻食,你家的谷子难不成种家里,不种野外?”

    四周都是山,水田里的谷子又接近成熟,黄澄澄的,引来野鸡偷吃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若是心疼那些被吃的谷子,自己就该多去田边转一转,或扎几个稻草人摆着也行得通,没瞧见现在家家户户时不时的就往稻田跑,防的就是这些尖嘴啄食的东西。

    她周家也同样如此。

    周婆子继续道:“你也这把年纪了,野禽偷吃谷子也不是新鲜事,它不止吃你家的,别人家的它也照吃不误。”

    “怎的别人不上我家门向我讨要这只野鸡,偏偏就你特立独行,是你家的谷子长的比别人的金贵还是怎的?”

    陶氏可不听这些,她认定了这只野鸡有她的一份,“家鸡也是靠谷子喂才长得肥,这野鸡吃了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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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子,说是我养的都不为过。”

    “我也不要一整只了,半只我也能勉强接受,看在你我两家同村的份儿上,大家各退一步。”

    周婆子“呸”了一声,这么强词夺理,她都替她臊得慌,“好一个厚脸皮的汪家媳妇!”

    “山里的野鸡都敢说是你养的,怎的不说那些豺狼虎豹也是你家的?”

    “还想要半只鸡?我一根鸡毛都不给你!外头讨饭的都还要脸呢,你陶氏倒是厉害,竟把他们都给比下去了。”

    陶氏十分恼恨,大着嗓门道:“你骂谁厚脸皮?我家谷子被偷吃,要赔偿难道还错了?!”

    周婆子冷笑一声,“你要赔偿你倒是向野鸡要啊,谁吃了你的谷子你找谁去,上我家作甚?”

    “我周家又不欠你的,抓到的野鸡凭什么要分给你?”

    “不说野鸡数量千千万,你有能耐认出是哪只偷吃的?即便你认定了是我手上的这只,那你不仅不该不知羞耻得向我讨这半只鸡,而是得感谢我家替你杀了这贪吃的玩意儿,让你田里剩下的谷子得以保存下来。”

    陶氏还未开口,一旁听着的汪文已经起了心火,不客气道:“周婶子你这话未免太难听了,我家辛苦伺候了半年的粮食被偷吃,我要一半这野鸡肉有什么不对?”

    他顿了一顿,语气阴阳道:“莫不是你周家上次抢了李家的兔子得了便宜,现下又想将属于我家的那份鸡肉也给昧下去?”

    好一个将黑的说成白的!

    周婆子原本不稀罕再和他们多说,想要将两人赶出院子,一听这话,她心气一阵上涌,顾不上再给对方留面子,张嘴就要开骂。

    这时,院门口再一次传来动静。

    赵榆回头,就见两个男人站在门边,其中一个粗布衣裳的男子肩上背着一个深色布包,一脸疲态,正扶着门框看向里头,待看见了要找的人,这才不轻不重的喊了声“娘”。

    周婆子才刚刚吐出两个字,就被这声称乎打断,抬眼一看,就见自家大儿子风尘仆仆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

    “大郎?”周婆子又惊又喜,“你怎的今儿个回来了?”

    见到周田,汪文和陶氏也很惊喜,但他们的惊喜不同于周婆子,而是庆幸回来的还好是周田。

    刚刚他们听到那声“娘”,头皮都紧着发麻,还以为……还以为回来的是周禾。

    若回来的是周家老三……

    陶氏母子齐齐打了个寒颤。

    周田回道:“宗祠提前几天修缮好,财主老爷便结了工钱让我们回来了。”

    周婆子这时才注意到院门外站着的大柱,忙招呼大柱进来喝口水。

    大柱是他们这个村村长的大儿子,为人厚重,隐隐有接替他爹村长之位的意向。

    也因此村里人不怎么拿他当小辈对待,有什么事除了村长外,也乐意找他。

    王大柱因修缮宗祠的活已经一个月没回家,本想拒绝周婆子,但见周家院子里还沾着汪家两个人,尤其是他们脸上神情并不好,念着他爹有村长之责,王大柱只好应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