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一大早,长卿脸色凝重的走进来,见李璇自顾自的拿着棋谱一边看一边放棋子,一盘残棋已然摆好,见他恰好进来,便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坐,看看有破解的方法没有。”

    长卿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无奈,微微的皱起眉心,李璇见他一脸的抗拒,打趣道:“忘记了,你最不爱和我下棋,君子不强人所难,罢了。”

    她这一手的棋艺皆出于长卿的教导,不知从何时起,她这个臭棋篓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长卿便渐渐的抗拒和自己下棋了,长卿的棋艺和他的人一般,皆是君子之风,而她却学了不少的旁门歪道,每次下棋都能逼得他落荒而逃,是以之后,他便不愿与她对弈了。

    “这样的脸色,莫非是我的差事下来了?”李璇执起黑子落下,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以皇贵妃母家的势力,她这次的差事应是差不了的,怎么他的脸色那么的凝重?

    “是也不是,”见李璇根本就不好奇,他反而放松下来,“陛下可能希望主子去军营里磨炼一番,可贵妃的意思是希望主子去刘大人所在的户部历练,陛下发了火,摔了杯子。”

    “我倒觉得,这两个差事都成不了,”贵妃忌惮自己年岁已大不像幼儿那般好掌控,且她还这样的年轻,难保以后不会自己诞下皇子,陛下又格外的重视她的哥哥;既怕自己太过容易掌控,太过懦弱,惹了陛下的厌烦;又怕自己太过耀眼,挡了她以后的道路,难以掌控,遭到反噬。

    可她这样明目张胆的提议,到底是惹了陛下的忌惮,太子一案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太过强大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而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让他坐卧不安,寝食难咽,时时刻刻都像是一把利刃悬挂在脖颈处,所以不管太子是不是真正的谋反,他都必须认,以太子的聪慧,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会那样的绝望。

    可惜了将白军,戎马一生,落了这样的下场,李璇虽不是君子,却无法眼看着白钺清遭遇那样的刑罚,所以才有了雨夜发生的事情,现在,还远远不到自己展现身手的时候,以陛下的疑心,他恐怕想要看到的是一个资质平庸,且还分外努力的自己,而不是锋芒毕露的自己。

    小太监匆匆的走来,在长卿的耳边低语,又匆匆的离去,假山之下,李璇将长剑入鞘,带了想些疑问看向他。

    “净身房的李师傅今天一大早溺死在了排污的沟渠里,发现的时候人都快漂出宫了,羽林军的右武卫已经着手开始调查,现在已经控制了浣衣局和冷宫还有净身房,正挨个排查。”

    李璇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陈玉的那张脸来,那样的骄子终究是染了尘埃。

    “主子在想什么?”见她出神,长卿接过她手中的剑,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的一阵冷风袭来,李璇回过神,脚步声传来,她又恢复了懦弱的模样。

    “老九,在这儿做甚?”

    “饭后消消食,来溜达一圈,四哥这是要?”来人是她的四哥李炎,勤王,老李家的男儿郎都长的不错,李炎长相最像陛下,眉眼深邃,不怒自威,看着颇为唬人,要不是李璇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脾性,恐怕要被他这幅英武不凡的模样诓骗去了。

    此时的他身着铠甲,更添几份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仪,李璇卑躬屈膝,恨不得将脑袋低到膝盖上。

    “听说浣衣局溺死了一人,我去看看。”李炎的眼中闪过不屑,“老九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李璇的眼中有着怯懦,听到溺死一人的时候,眼神里有些恐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李炎飞速的拉她一把,大手钳住她的手腕,带来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李璇的心咯噔一下,有些不妙,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若是李炎掺和一脚,就不能善了。以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陈玉怕是危矣!

    “恭敬不如从命。”李璇心想有自己在,他多少会收敛一下,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右武卫早以将浣衣局,冷宫,还有净身房的宫女太监一并押解到了浣衣局的晾晒场,乌压压跪了一片。他们来到的时候正挨个的排查嫌疑。

    冷宫的人最少,已经快要排查完了,下一个就是陈玉,偷瞄一眼李炎的神色,李璇更加的担忧。

    李炎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让她不由的有些心惊肉跳。

    “昨晚到今天早时你在何处?可有人能为你证明?”金吾卫副官姓张名长远,李炎的母妃与他的母亲是堂姐妹,连着李炎和他的关系也不俗,两人是表兄,实际上穿一条裤子。

    “昨夜我在胡公公屋内任职,胡公公可以为奴作证,”他跪坐地上,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胡公公,他说的可属实?你可要如实回答才好,”张长远的语气里满是阴森,他斜看一眼胡公公,又将目光对准陈玉。

    “是,陈玉昨晚上在老奴的屋子里任职,不曾出门,”胡公公上了年纪,又加上早些年伺候过陛下,得了这么一个荣养天年的活计,平日里也都会给他一些面子。

    “哦,这样啊,下一个。”

    “等等,”李炎走到陈玉的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真的不是你做的?那老太监平日里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你刚一进宫,人就死了,莫不是你忌恨他给你净了身?”李炎的长相颇为唬人,加上他的嗓音低沉,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显得义正言辞。

    “奴昨昨日到现在从未离开过院子半步,望殿下明察秋毫。”陈玉不卑不吭,只是将身子更弯了,以显示自己的卑微。

    一丝莫名的光从李炎的眼中流出,李璇大叫不妙,她伸手拉一拉李炎的袖子,脸色微白的看一眼没有被蒙严实的死人,颤抖了一下。

    “哥,我有些不舒服,先离去一下,”她脸上露出几欲作呕的表情,逃难似的离开,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他一般。

    李炎倒没有强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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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他,只是眼神里的不屑几欲填满,“去吧。”

    “先将此人关押起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一番,还有那几个,一并关押起来,定要差一个水落石出。”

    李炎的话落进还未走远的李璇耳中,让她直呼李炎的卑鄙无耻。

    如今要想继续蛰伏,就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围魏救赵了,她立马想到了这次来访,今日大概就要到了,只要番邦到来之际,李炎还未得手,那陈玉这次就能躲过去。

    李璇从恭房出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些许,长卿并未跟随着她,形单影只的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怜,她走到李炎的身边。

    “哥,今日吐蕃使臣就要来到了,我听说他带来了绝世珍宝,只不过……”李璇的眼眶眨了眨,她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藏的很严实,至今好多人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哥不如打听一下,到时候若吐蕃嘲笑我朝无人认识珍宝,那岂不是很丢脸

    李炎岂能不派人打听,只是他不能和李璇明说,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吐蕃此行打着友好的旗帜来访,大吴国物博地广,岂能落了下风,那时候不仅仅是陛下丢脸,连带着他们也脸上无光。

    “哥,你可知道巨贾范雎,此人走南闯北,见识颇广,而且有精通各国语言的能人,天下就无他不知道的珍宝。”

    李炎岂能不知,只是范雎鲜少路面,为人实在是低调,很多人就连见都没有见过此人一面,范雎的财富没有实体,让人想要得到,却无从下手,多少人打过此人的主意却不知怎么下手抢夺。

    “我听说范雎今日回到长安了,行踪隐秘,却还是让有心人得到了风声,此人就下榻在杨春楼,哥何不去碰碰运气。”李璇看着勤王的微微眯起的眼睛,知道他对范雎起了浓厚的兴趣,但这可能还不能抵得过陈玉对于他的吸引。

    “听说杨春楼的客房都爆满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空的客房,我倒是想去品尝一番那里的酒食,看一下是否传闻中的那般惊艳。”李璇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世面,”毕竟她在勤王的眼睛里,还是一个从未出过宫的懦弱弃子,一朝得势,能生了攀着他的心也不足为奇,更不要提勤王还有心想要试探她。

    “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带你出去如何?”

    “哥,眼看着就到昏食时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我们出去吧如何,食惯了宫里的饭食,我真的想去外面瞧瞧。”她一把抓住勤王的衣袖,拉着他离开这里,空中的日头未落,只是隐隐的有了黄昏时的橙黄,落在李璇的脸上,度上了一层淡黄的光晕,让这张平日里不惹人注意的脸漂亮的如同好女。

    勤王被她的那张脸吸引,不由的随着她的脚步走,眼神都有些直。

    金吾卫此时匆匆走来,李璇拉着他就走,“哥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