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天，倒是可以。”傅姐像个审判者挨个念出第一轮投票的幸存名字。
“但是这个名字，跟永恒方绑定太深了，虽然我们确实是依托永恒那边面见市场，可狗腿也是独立运行的ai，我们不能不考虑这一层。”陈青拿笔轻敲桌子，话里带着一股严正气息。
他说完，机房里其他人也都坐直了身子，目光严肃起来。
云回澜凝视着白板，傅姐说的很有道理，不能不听。但这个名字的精髓所在他个人觉得也不一定要抛弃，投影确实融化了现实和虚拟的边界，让天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可ai也不算没有这个功能。
现在几乎是一个不用ai寸步难行的状态，论文、图片、计算……生活中遍地都是ai应用，尤其是物联网时代家里都是ai操控，这也是为什么ai智才市场有受众的原因，毕竟整家都是一个牌子绝对适用一个ai的可能性不大，这时候一块钱一小时的ai租聘就很划算了。
狗腿适用投影但不是只适应投影，物联网ai能干的它都能干，这一类ai干不了的繁杂计算它也能干。
真起个融天的名字跟永恒绑定，说实话他们都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个名字太完美了，在云回澜这里彻底留下了印象。
ai也融掉了现实世界的边界，云回澜低头跟手机对视，跟电脑对视。
确切的说，是科技融掉了现实的边界。
所有虚幻的纸面的一切都可以和线路那一头的血和肉对上视线，抵万金的家书不过是点下发送键，曾经需要跋山涉水的知识片刻可得。
所以也可以是融界。
融化所有边界，一切触手可及。
云回澜举手：“融界怎么样？”
傅姐一愣，想了想：“也行。”
她转头看向众人：“投个票吧，融界票数超过一半，把这个名字加进备选。”
“可以！”老张瞬间呼应，向云回澜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名字太有文化了，也不像融天那么中二又文绉绉的。”
嗯……中二吗？云回澜更喜欢融天，这个名字更戳中他的中二之魂。
云回澜盯着自己想的名字，默默祈祷能中。
最后不负云回澜之望，这个名字真的中了。
虽然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无纸化网上开公司了，但一群人还是浩浩荡荡地前往了办公厅。
云回澜是跟着办公厅工作人员第一次去到永恒大楼。毕竟他们的公司是在永恒的大楼的角落里。
在考察完后，工作人员跟他们说大概一天的时间就能拿牌照。工作人员还说他们去办公厅完全是多此一举，甚至会拉长流程时间。一群人笑笑不说话。
他们可是都把压箱底的正装拿出来了，不穿着出来溜一圈怎么行。今天开始他们从蹭学校机房倚师仗人势，变成了有自己办公区域，自己公司的股东，他们当然厉害。
他们在永恒门口目送了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离开。
“你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大楼？”陈青回过头问云回澜。
云回澜不解，他们不都知道吗？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次来就是大老板了，不像我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在保安那里从别来了快走，升级成陈先生请进。”他语气悲怆，好像带着七月飘雪的冤屈。
云回澜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我们都没事，大家都只是太兴奋了。”
“我们算不算年级轻轻创业成功？”
“当然算，我们都是青年企业家。”
有人拍了拍云回澜：“澜澜按年龄算明明是少年企业家。”
老张提议：“我们抱一个吧，毕竟也是同苦共苦了。”
云回澜也沉浸在其中，沉浸在自己的成功中。他真的是霸道总裁了！
过了会情绪下去，一群人擦擦眼泪，又开始嬉笑。
“澜澜，我带你去看永恒大楼吧，从第一层到最顶层都带你逛一遍。”
“给你体验一把真霸总，我们从正门进，然后我们给你拉开门大喊欢迎云总。”
云回澜有些无语还有些心动，但理智让他放弃了这种丢脸的游街行为：“你们不要脸我还要，我现在可是公众人物，要注意公共形象。”
他想起来自己被跟车：“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呢，我当然要小心点。”
话是这么说，但参观永恒大楼这件事他可不会拒绝。
从大门迎面进去就是巨大的投影，投了一颗巨大的实体发财树。
“他们还挺特别。”云回澜小声嘟囔。
宋今朝戳了戳他，示意他别人的地盘，别什么都说。
永恒的大楼很大，云回澜逛了一下午，也没逛完。逛到最后，身边就剩下陈青了，其他人都各自有事情离开了。
“我们真的可以去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吗？”
“可以的，他们老板不在，顶层除了花园和餐厅就是他们老板的陈列馆了。跟博物馆一样还有专门的玻璃柜子罩着。”
永恒大楼里随处可见都是投影，这显得楼顶的真花园尤其珍贵。
楼顶真花园人很多，不过他们都不去老板的办公室，可能是看腻了吧。
云回澜进去逛了一圈，那里人气还没有他妈妈的办公室人气重，冷冰冰的，果然是没人带的地方。
下电梯的时候，云回澜遇见了完全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的人。
方电梯门打开，门后缓缓露出来一个很眼熟的身影时，云回澜真的愣了一下。
易贺年？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易贺年看见他，很自然的打了招呼：“来了？好巧。”
“你怎么在这里。”云回澜忍不住好奇。
“不告诉你，来这里当然是有正经事啊。”易贺年笑着看他：“上一次排名太不理想了，我来找赞助商走后门……嗯，我来私联赞助商。”
云回澜感觉被内涵了，并且有证据，不过他不能说。
易贺年问他：“我说了，你是不是也要说。”
对方是乱编的他当然也要乱编：“我来跟他们公司谈合作，我的公司有个大单子，就看他们接不接的住了。”
“是吗？”易贺年露出一个笑容，跟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云回澜看着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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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认识大公司老板是你的荣幸。”
“行，你继续视察一下这个公司，我到地方了。”电梯在易贺年按下的11层停下。
云回澜看看里面，是一条走廊，电梯门很快关了。
“我没记错，里面也是办公室吧？”云回澜回头问陈青。
“对，就纪委监察他们的办公室，这公司挺大的，还专门有监督。”
“哦。”云回澜记下这一点：“你觉不觉得易贺年很奇怪？”
陈青不解：“奇怪在哪，他在节目上不是也跟你这么说话吗？”
陈青不知道节目里的事情，云回澜知道。他总觉得对方对他没那么真诚了，不像朋友了。可能是单纯的渐行渐远吧，毕竟也一个月了。
回到他们公司自己的地方，傅姐已经定制了公司的牌子，打算挂在进门最明显的地方。
其他几个人正围着电脑。
“澜澜！你可算看完了。我们把你那个电话算出来了。”
云回澜上前一步：“结果是什么？”
老张把电脑屏幕往他面前一转：“看，是空号。虚拟号码，不记身份。”
云回澜听见这话，虽然对自己的技术盲目自信很不好，但现在公司开张事情很多，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
毕竟自己设的其他密码没有试图攻破的痕迹，自己重要的东西都还完好无损，虽然很生气但这件事确实优先级不如公司高。
“你们有看过我手机密码墙的情况吗？”
“看过了。”傅姐出声：“我们几个查过摸过没有痕迹，虽然不能排除对方技术过于高超抹除痕迹的可能，但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小。”
“真的不查了吗？”宋今朝皱眉：“你们真的相信敌人来这里逛了一圈就只碰了个通讯录？”
“不信啊，那就是我们技术不精又查不到。你觉得哪个好接受。”
宋今朝移开目光：“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我们去吃庆功宴吧。”
庆功宴订在一个很高级的餐厅，现场所有人都是只听过第一次来。毕竟他们靠永回的数据计算功能赚了第一比钱，现在正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高级餐厅装横都是高级的，每一个出现的东西背后，都能依据它所在的位置墙体得到一个完美的几何体排布。
“这设计真舒服。”云回澜感叹，他甚至已经在想这种舒服几何体式布局可以用在舞台上了。
他们都会两种语言以上，倒是不会出现看半天点钢琴曲的囧状，但上面的价格也够让人望而却步的。
不是他们没钱，而是——
“这一块生肉一千块钱？”大家吐槽都只小声吐，怕面前的机器人听见张嘴嘲讽。
“这两个菜叶子五百。”
“这一盘苹果都要两百。”
“有钱人吃饭都这么不顾价格吗？”
一时间整个桌子上都在互相顶胳膊肘。
五百一份的蔬菜实在是太令人心痛了，最后一桌人点了一桌子肉菜。虽然更贵，但肉吃在嘴里至少有满足感。
最后他们在高级餐厅里也没吃饱，转头又去其他店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