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赵王身边的侍卫们纷纷拔出刀,雪亮的刀尖对着陈雁行。
在场所有人都去打量这位大胆闯山门的女人,只见她利索跪下:“小女子听闻安江寺倒塌,因友人今日来上香,心忧不已,顾才冒犯。”
“你功夫不错呀。”赵王冷漠的说。
陈雁行立刻唯唯诺诺道:“是官爷们没同我较真……”
“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那三个追着陈雁行的侍卫立即跪下,两股颤颤。
赵王的目光又转回来:“你的友人,是哪一个?”
陈雁行抿了抿嘴,心里并不想说。香客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乌恩其主动站了出来:“回殿下,是我。”
话音一路,她便被和陈雁行押至一处。留下护卫赵王的人不算很多,她又和陈雁行在一处,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这几个人未必能拦住,不让她们两个逃下山去。
况且那日赵王出现在青石桥附近,陈雁行的反应显然认得他。而方才赵王看她的那一眼,说明他也能认出来陈雁行。
她们两人被银甲的侍卫盯着,赵王像是权衡了一下轻重缓急,又转而去找安江寺的麻烦。
“方丈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没有的话就随本王走一趟吧。”
老方丈乞求道:“殿下,您明鉴呀,安江寺真的绝无不敬之心。”
其余去搜查安江寺的侍卫们也回来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叠卷起来的宣纸,对着赵王说:“启禀殿下!这上面写的似乎是反诗。”
“怎么可能!”
赵王伸手接过,读道:“安得杏花烟雨楼,江流莽原歇吴钩。四百四十苦病里,逆水横渡不用舟。”
他读的时候刻意把每句的头一字咬重,众人越听越是冷汗津津,不等他完全读完,老方丈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赵王不徐不疾道:“您跪什么?这不是很会作诗吗?”
“殿下,殿下,您明查!此诗绝非安江寺中人所作啊殿下!”老方丈如捣蒜般磕了几十个头。
“不是寺中之人所作,难不成是本王所作?”赵王脸色徒然变冷,又扬起手中那几封写着草原语的信件,“别忘了还有此物呢!”
这时,一位和尚突然跪行几步,开始磕头:“师父,事已至此,您还是主动招了吧!”
“你、你说什么?”老方丈手指哆嗦着,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你这畜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慧贞和尚虎目圆睁,竟有几分金刚怒目的意味。
那突然跳出来的和尚继续磕头道:“师父!瞒不住的!”
“休要再含血喷人!”慧贞和尚几乎要冲出来打他,却被银甲带刀侍卫一左一右给架住。
赵王好整以暇道:“人证物证俱在,安江寺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你枉我、枉我……”话音未落,老方丈竟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能提上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押走。”赵王摆了摆手。
慧贞和尚被架住,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嘴里破口大骂:“你这狗王!尽使些小手段栽赃陷害!不敢和草原骑兵对着干,只敢在窝里横是吗?我呸!”
赵王的脸阴沉的能滴水,架着他的两个侍卫其中一人直接重重扇了慧贞一耳光,另一人抽出刀便要砍去。
下一刻,这刀便被踢出去几丈远。陈雁行横眉冷对:“他说的有错吗?你在心虚什么。”
再回望乌恩其身边,原先看着她们二人的侍卫已被陈雁行击退,这时才往回扑。
“坐不住了?”赵王微微牵了一下嘴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张脸,和你爹还真是挺像。”
又说:“没想到陈茂霭那废物还把本事教给你了,折了本王许多人。”
“狗东西!你去死吧!”陈雁行再无法冷静,目呲欲裂,便向赵王扑过去。
可赵王所带侍卫众多,其中也不乏武艺高强者,一时间困住陈雁行无法脱身。
“光天化日,胆敢行刺,”赵王嗤笑道,“不自量力。”
但和尚们中正低声的讨论着:“陈茂霭?可是那个宁朔将军陈茂霭!”
乌恩其见状,也加入这场混乱中,对着和尚们高呼道:“除国贼!告慰宁朔将军在天之灵!”
慧贞和尚扶着昏过去的老方丈,第一个响应道:“除国贼!”
“除国贼!除国贼!”
呼声震天。
和尚们中也有会武艺的高僧,众人与那些银甲侍卫缠斗作一团,乌恩其则趁乱帮陈雁行解围。
她们若现在想走,赵王也分不出人来阻拦,陈雁行却情绪激动,被乌恩其拉了出来又想冲回去。
“反了!”赵王厉声道,可这声音立马就被淹没。
但和尚们毕竟不及银甲侍卫训练有素,不一会还是落了下风,眼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乌恩其猛地一扯陈雁行:“走!”
“谢谢你。”陈雁行冲她一笑,旋即一掌将她向着山门的方向推去。
走,我必须立马走。乌恩其对自己说,可双腿却沉重无比。她回望了一眼陈雁行,一咬牙,转身便欲走。
就在此时,山门又冲上来一队人马。一个柔和的、沙哑的,乌恩其所熟悉的声音响起:“二皇兄,这是在闹什么?真难看。”
是萧王,也是姐姐。
乌恩其突然感觉松了口气,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只能远远地望了她一眼。
萧王带的人马远多于赵王,三两下便再次扭转了局面。和尚们一开始的热血冷静了下来,看着死去的同伴,恐惧再度袭来。
“萧王殿下!”慧贞和尚有些哽咽道。
陈雁行虽能以一当十,但也挂了些彩,她微微收敛架势,满脸敌意地望向萧王。
“五皇弟,你这是要干什么?”赵王不复方才的气定神闲,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萧王却没有回他,她对着陈雁行微笑道:“洪姑娘,本说在茶室见面,眼下不得不提前,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雁行闻言一惊,立刻扭头去看乌恩其。
虽说裴峋猜测过那茶庄背后的主人,可当听见萧王亲口承认的时候,乌恩其还是心中思绪难平。
“五皇弟,安江寺藐视皇威,通敌叛国,人证物证俱全,你这是要包庇吗!”赵王扬了扬手中写着草原语的书信和反诗。
这时,萧王的一名手下回来:“回殿下,那灵宝天尊像属实已被白蚁蛀空。”
赵王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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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皇弟还要继续看看本王手中的证据吗?”
那萧王的手下却继续道:“此灵宝天尊像高六尺三寸半,白蚁若要全部掏空,少说也需半年,可此像被供奉至安江寺不过三月,蚁群早在京城便已落入像中。”
萧王点点头:“皇兄,看来安江寺藐视皇威这一条似乎说不通呀,你的证据可否给小弟一观?”
赵王黑着脸,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萧王。
“我看不懂草原语。”萧王缓缓说。
“皇弟别急,我这里有人懂。”赵王冷声道。
“不必麻烦,”萧王微笑,手中书信递给了乌恩其,“这一位便是最懂的人了。”
乌恩其接过信,打开便流畅地读了出来,其余人虽听不懂内容,只听语调也能听出她对北语的熟悉。
她越读眉头皱的越紧,读完,赵王问道:“这上面说的,是否是安江寺通敌的证据?”
乌恩其点点头:“就内容来看是这样,不假……”
她扫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众人,顿了顿才缓缓道:“只是这措辞语气……为何如此像黄口稚子?”
赵王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皇兄说了可不算,”萧王说罢拍了拍手,立刻有手下人承上一本册子,她将此物递给乌恩其,又说,“您请再看看这上面所言。”
她翻了翻这册子,上面写的正是那日孟和在茶庄后院所看见的内容。
“垣勃部……还有这野心啊?”
这垣勃部,正是那与赵王勾结的小部落。
赵王道:“什么垣勃部!本王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无妨,”乌恩其笑笑,“只是您如果有机会再和草原勾结的话,可能得换个部落了。”
“什么勾结!你少在这矢口猖言!”赵王愤怒地说,说完,又对萧王说,“皇弟,你就算对为兄心存不满,也不该随便找人污蔑为兄!”
萧王依旧风度翩翩:“皇兄,这可不是本王污蔑你。这位正是草原三大部中霍伦部的公主殿下,名叫……”
她适时一停顿,乌恩其便接上道:“琪琪格。”
这名字在草原上极为常见,很多女孩都叫这个名,连鹿角岘都有一个琪琪格。
她又道:“南边的赵王殿下,你真是挑个伙伴都挑不好呀。这垣勃部本就仰仗人鼻息活着,如今又有这样的二心……草原五十一部,怕是要变成五十部了。”
陈雁行听到她说的身份,直愣愣看过来:“你……”
“抱歉,陈姑娘。”乌恩其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皇弟与霍伦部的公主认识,却偏一口咬定本王与草原勾结,真是有趣。”赵王阴冷道。
萧王说:“公主殿下仰慕我南国风光已久,一心想促使停战,我又有何理由不接见呢?百姓苦战久矣,如果公主殿下真有法子,听听又何妨。”
赵王道:“百姓苦战久矣,皇弟还有心和草原公主不清不楚!”
“真是奇怪,”乌恩其冷笑,“你一个卖国求荣的,到底哪来的脸说别人?陈茂霭是个好将领,是个难啃的硬茬。我衷心替草原五十一部,啊不,马上就是草原五十部,感激赵王殿下您做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