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暗流
    “她一个姑娘家,大王把她和那些人放在一块怎么能行?”玉芷王后对喀鲁王说。

    喀鲁王烦躁道:“那你想干什么?”

    玉芷王后忙做小伏低道:“只是看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儿,有心照顾着她一点而已。惹大王不快了,我便不提了。”

    “妇人之仁,”喀鲁王冷冷道,“这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的职责是管理好后院,可你呢?没有一点容人之度!阿鹭心地善良,不是你怙势凌弱的理由!”

    玉芷王后却依旧温言细语:“大王,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对妹妹们向来一视同仁,自从我嫁来涅古斯以来从未变过。”

    兴许是这话让喀鲁王想起来了一些过往情谊,脸色稍稍好了几分。

    “再说,小妹一个女孩儿,能干什么呀?”玉芷王后趁热打铁,“我怕她缺什么东西,内务那边考虑不到。”

    “随便你。”喀鲁王一振袍袖,转身就走。

    玉芷王后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笑意一点一点淡下去,本属于她的漠然这才展露出来。

    不一会后,一间金碧辉煌的寝宫里,两个女人听见了侍从的通报,忙迎出去:“问王后好。”

    玉芷王后淡淡一点头,也不言语,只扫视了一圈四周摆设。那两个女子心领神会,立即屏退了所有下人。

    “成了。”玉芷王后说。

    寝宫里只剩下她们三人,她方才盛气凌人的王后架子便不再端着。

    那两个女子对她千恩万谢,末了才道:“后面的事,还要再麻烦您一下。”

    “我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会送佛到西天,”玉芷王后态度和蔼,“我不在道你们要干什么,单信那位妹妹不会害我而已。”

    这两个女子眉眼如烟,肤白如雪,赫然是萧王安排的那两个卧底。

    被喀鲁王叫做阿鹭的那位道:“公主殿下不够狠,尤其是对她心中的自己人。我本以为这种性子的人没法成的,可却是叫她真心换来真心了。”

    另一位道:“行了,别背后妄议……”

    玉芷王后又道:“你们同乌恩其究竟是什么关系,托我去看她也不是去说废话的吧。”

    阿鹭眯了下眼睛道:“您在二剑的时候,也是高门贵女,有些事情的的确确没法说,您因该能理解的吧?能告诉您的我们也说过了,我们都算公主殿下手下的人,殿下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对您不利,但也可能有利,取决于您怎么想。”

    另一位女子道:“您对我们姐妹一直多有照拂,我们二人都记在心里。和您直说吧,我们离乡千万里,只有您是真真切切帮过我们的人……不论做什么,我们都会保护好您的。只是公主要做的事很重要,我们不能赌。”

    玉芷王后看着这二人,哪怕她实际上从未参与过真正的斗争没,可多年以来的身居高位让她也有了对一些事情的敏感:“告诉我……你们是在作恶吗?”

    阿鹭站起来,面容肃然:“绝不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好,”玉芷王后道,“你们都年轻,有胆量,我……也有些受够了,便帮你们这一回吧。”

    两人再次向玉芷王后道谢,又说:“此事不成,绝不会牵连到您。要是成了,您自然会知道一切。”

    阿鹭仔附在玉芷王后耳边,仔细地讲了一番什么。

    讲完后,玉芷王后便欲离开,走到寝宫门口,阿鹭又小声提醒道:“记得生气。”

    玉芷王后点点头,出门的时候已经脸色阴沉,侍从们忙围上来,大气也不敢出。

    她走后,那两位江南美人的侍从才敢进屋去,只见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站着的脸黑到能滴水。

    “邦”的一声,一个金嵌宝石的花瓶被砸了下去,在铺着厚摊的地面上发出闷响。

    有侍从小心地劝道:“娘娘,王后毕竟是王后啊,您二人不能总和她怄气……”

    闻言,阿鹭冷笑一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

    这事不一会就被喀鲁王知道了,有侍从报道:“回大王,王后殿下从您这出去后,径直去两位夫人哪儿了,没让人跟进去,不一会出来的时候……像是发过火,她一走鹭夫人就砸开东西了……”

    喀鲁王阴恻恻道:“还说什么一视同仁,我前脚说完她,后脚就去找阿鹭撒气!”

    此刻议事房里格杜也在,这位年轻时武艺高强,为人刚正,皇子们幼时都是被他一手教导的。喀鲁王继位后,对格杜也很是尊敬,去霍伦部时,领头人之一就是格杜。

    这位老人对大王的后院之事没什么兴趣,可侍从和喀鲁王短短几句话就让他猜出来了个大概,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可是王后做什么了?”

    “多大岁数的人了,在这里拈酸吃醋,”喀鲁王厌恶道,“她原先可不是这个性子,真是越老越不知好歹。”

    格杜皱眉:“王后与您琴瑟和鸣多年,您岂能这样说她?您二人乃是整个草原上最尊崇之身,更应携手相伴才对。”

    喀鲁王不屑道:“她配和我平起平坐?连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都管不好,本王要她何用!”

    “大王,”格杜的面色已经不太好看,“先王后去的急,如今的王后娘娘膝下无子女,视所有王子公主如己出,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话未免太寒人的心了!”

    喀鲁王不以为然:“老师,您一身文武经纶,管这后院事做什么?”

    格杜眼底闪过深深的失望:“也许您说的对,大王,我老了,我从年轻时就在先王左右,一晃几十年过去,我的眼睛花了,牙齿也掉了许多。大王,我乞求您的恩典,让我向一匹老狼那样,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吧。”

    “老师?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说这些,”喀鲁王眉头拧起,“我刚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格杜平和地摇摇头:“与您无关,大王。我的衰老是天神的规律,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归天狼的怀抱……如今我已经老迈糊涂,不适合再继续为您出力了。”

    喀鲁王神色不快,可也没说什么,还是答应了格杜的请求。

    格杜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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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宫,又回首看了一眼他付出了半生心血的地方。宏伟的建筑在阳光下漂亮到近乎冷峻,前面不远处,就能看见衣衫褴褛的百姓。

    他失望地叹息,佝偻着身体走在泥泞的路上,再没有回头一次。

    与此同时,乌恩其终于等到了玉芷王后的到来。守在她所在的偏殿门口的那两个侍卫看见王后亲至,忙不迭地行礼。

    “起来吧,”玉芷王后神色漠漠道,“我来看看公主殿下。”

    “王嫂?您怎么来了!”乌恩其一副激动小女孩的模样,三两下窜到门口。

    那三个陪着乌恩其的侍女纷纷跪下,玉芷王后又让她们起来,这才对乌恩其说:“大王怕你缺东西用,他走不开,我就来看看你。”

    乌恩其满脸感动:“王兄的恩情,小妹没齿难忘。”

    玉芷王后温婉道:“如今大亲王下落不明,你就是大王唯一的手足了,自然对你要更上心些。”

    两个人东拉西扯许多,各种家常里短都说了一圈,从乌恩其上次来王宫,一直到去江南后的见闻。独独没人提起最近的事情,那些侍卫侍女听着都开始走神。

    说道最后,玉芷王后忽然拉起乌恩其的手道:“你那两个南方来的姐姐知道我要来看你,专门让我再替她们带个话呢!”

    乌恩其眼睛微微一睁,知道这是终于到正题了,她笑着问:“我也就见了她们一两次,要和我说什么呀?”

    “你从南方回来的时候不是给她们带了东西吗?她们两人对那链子很是喜欢,说是看到了就能排解心头的思乡之情,所以让我告诉你她们的感激。”玉芷王后一番话说的有些刻意。

    乌恩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她们二人服侍王兄尽心尽力,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有所表示才对。那链子本身不是贵重金玉,胜在了手工巧罢了,她们能喜欢就再好不过。”

    “是呢,”玉芷王后道,“她们还说什么时候有空了,带上来给你看看。”

    “好呀。”乌恩其答应道。

    玉芷王后却递了个眼神给她,语气嗔怪道:“你也不说个时间。”

    乌恩其一凛,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凝重起来,看向玉芷王后。后者冲她轻轻点了点头,她顿时心中了然。

    “那就……”她想了想,“三天后吧。”

    玉芷王后如来时般,又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啦地离去了。乌恩其心中沉甸甸的,却也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一个侍女小声对着她说:“王后娘娘,可真好呀……”

    乌恩其面上轻松笑道:“不都说嫂子像妈吗?”

    这三个侍女和她已经熟悉了,也大着胆子起玩笑来。乌恩其应和着,脑子里却想的是该怎么再和外面联系一下。

    “唉。”她故作忧愁地叹气。

    侍女们忙关心她怎么了,乌恩其却脸上泛起红晕道:“不和你们说。”

    “您这个样子,跟在想情郎似的。”年纪最小的那个侍女笑道。

    乌恩其心中一喜,对,还请你继续往这个方向联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