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悟了。这是否也属于猫眼保护法庭的一环设计?雄虫隐私权被各种法律手段推至崇高, 但他们从不解释为什么这样做,一直让别的虫去猜去想。因为担心冒犯阁下使得阁下厌烦,所以每个雌虫约会前更注重法庭给出的有限信息去揣摩阁下的心思。这**的就是个闭环!】
【**的, 我就说菲特肯定有雄虫亲兄弟!】
…
【什么情况?菲特的网络还会卡?】
【我说你们娱乐公司的线路行不行啊!主播怎么又被礼物特效卡网速了!】
【垃圾网络,服务器手搓的吧??】21:25
【主播的像素小人还在线,又去看后台消息了?】
【真是服了榜前十, 你们能不能别挑直播正起劲的时候私信骚扰!】
【米兰阁下米兰!!】
…
又一个五分钟, 像素小人继续种字, 多数观众十分期待,言论和礼物井喷。
少数疑惑主播星网是否出问题,猜测主播ip星区的言论被掩盖下去。
[…
那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1600年的军团.系家族里, 被虫称赞“你如你雌父般英勇”、“你如你雄父般公正”、“你如你兄长一样利落强大”都属于荣耀类赞誉。
这证明你从一团弱小生命完全蜕变, 长出如亲辈般的强大盔甲,成为一个有担当的战士,所有战士都会欢迎你走入强大的国度。
可是,当米兰将我比作乔什科的时候,我并没有当年被其他虫称赞的喜悦和骄傲。
我不是乔什科,我也没有想学乔什科的手段, 我将胡蜂军的军装带作礼物,完完全全是我自己想出来。
我在十个月的日日夜夜里熟悉旧时光中的军医米兰, 我捧着那些过时的腐朽档案, 注入自己的念和想,吃透每一行字和旧时光, 孕育出属于我自己的理解。
我从未想要利用胡蜂军或者当年活下来的老兵做什么, 我问完他们以后,放他们走的同时还帮忙清理干净他们身上的疑点。
我当年查资料也发现一件事,军医米兰所有的社会关系虫在档案中都死了, 所剩不多的关系虫均被米兰的家族掌控在手中。
这几个老兵非常难找,如果不是我明年就要升中将,军团权力进一步扩大,我也不可能找到还活着的他们。
综上所述,我没有想要推卸或者是怪罪米兰的意思,但那时候的我的确太自负,认为我只要找准目标,再表达善意,米兰也许又会像上次,知道我真实的心是想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看到胡蜂军装的米兰在想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令我遍体生寒。
…什么?
不,他的眼睛仍是失明状态,没有痊愈。
但在当时,我的确因为他的神态感到颤栗。
他的唇很薄,颧骨、鼻梁和眼窝因为虚弱的瘦而变得明显,长久不见光让他皮肤像白玫瑰,而他又有一头黑到极致的长发,长发被仆从们照顾得很好,披在他的肩头犹如夜幕编织成的丝绸。
…为什么会感到危险?
是的,这些的确是魅力元素。
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米兰曾在胡蜂军团服役长达20年,他的工作量之大,能让他以伪装的中等种军雌军医的身份成为准将,这意味着最少有万数以上的生命在他的手术刀下流淌而过。
和我这种借助战甲或是军阵出击的尖刀兵不一样,米兰是一刀一刀处理那些生命体,有的救活,有的死去。
他让虫死,让虫活,是最仁慈的死神也是最可怕的复活天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比谁都懂如何杀死、威胁、恐吓一个军雌。
他在此条道路上打磨自己20年。
即使双目失明,可真当他露出属于“军医米兰”独有的锋利凶狠,仅靠面部表情,我都能感觉自己会被他开膛破肚。
尽管在当时的黑塔里,我最强,我能在一分钟之内杀死所有仆从,但在气势上,我仍被米兰克制住,他让我无法动弹。
他的美就如那头漆黑的发,绝伦而深不见底。]
【你的军医朋友提示:懂了,这就回去剃头,我直接光头我看谁还敢来吃军医代餐!】
[我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触须倒是老实的立起来,又弯曲着呈现半警惕半惊恐的状态。]
【出息!】
[
我的静默就是对他冷言的回应。
米兰侧耳倾听片刻,冷声唤来仆从送客。
我离开黑塔时头重脚轻,我几乎没有因为私虫情绪流过泪。
但是那时,我心中堵得难受又茫然,眼睛酸涩,浑身都涩得发紧发痛,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仿佛变成一个无壳生物,被光一照,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有短暂地希望我能扒下身上那层“哥哥”的壳,在米兰面前变回一团弱小的生命,并告诉他,我不是乔什科,我送你礼物,是出于约书亚本虫的意愿。
但我和乔什科长得太像了,脸像,身形像,甚至连鳞翅都是一模一样的。
要扒下这层壳实在太难,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对未来产生了不确定。
者记录到此,米兰先生出声暂停采访五分钟,约书亚先生的情绪稍有波动。但没有上一次采访那么棘手,采访很快顺利进行。]
…
新联盟和华沙的合作宴会如期举行,我仍按时抵达宴会。
不出意料,米兰第一次以阁下身份进入社交圈的形象的确引起无数窃窃私语。
他穿着厚重礼服,头戴黑纱,坐在轮椅上,我站在他身后即是护卫也是震慑警告。
华沙家族并不会因为乔什科的死亡而忽视米兰阁下。
米兰阁下仍是华沙家族重要的一员。
米兰的家族也来了虫,他们有些惊异于华沙家族对米兰的重视,很快带着笑围绕上来。
我的雄父,大哥二哥的姻亲阁下也绕过来,以米兰为中心形成一个社交圈,我知道,这是他们要给米兰撑场子。
米兰家族的行为我早在十个月前就汇报过。
雌父本就不喜新联盟,雄父疼惜米兰的遭遇,哥哥们对新联盟的行为不齿,姻亲阁下们比米兰大很多,他们照顾米兰像照顾自己的后裔。
他们过来后,我再站在这里就不太合适,毕竟我不是乔什科。
这点令我心中烦躁地翻涌着暴力的破坏欲,我告诉雄父,结束再喊我来,随后臭着一张脸离开他们的社交圈。
我听力敏锐,离至一半还能听到有虫在说我脾气不好。
那个虫说华沙重视米兰是一回事,让我亲自回来当护卫又是另一回事,说我可能会因为乔什科的原因迁怒米兰,说我有可能动手殴打米兰。
我说过,我和乔什科相似,并不只是外表,性格上我们也有相通的地方,比如脾气暴躁和军事作风暴虐。
那几句话在我耳边轻飘过去,我当即就站住脚,转身去盯那个说我会动手打米兰的虫。
我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撕了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抽出来,再用治疗针治好他,详细问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如果说得我不满意,我会再拔一次,直到他详细说出缘由。
雄父第一时间发现我停住脚步,他马上瞪我,用眼神示意我去阳台,不然就喊大哥或者雌父过来拧我胳膊。
我在雄父身边长到10岁,我熟悉雄父每一个眼神的含义。
但我没有去阳台,反而继续往回走,我的眼睛变成兽瞳,光线在我视觉里产生变化,我盯着那个虫,那是来参加宴会的新联盟中某个家族的雄虫,他一开始没意识到我在盯他。
意识到后他脸色发白,围着米兰交流的社交圈响起一阵骚动,有几位年长阁下皱眉望过来,宴会安保也从边上绕过来。]
【等等??约书亚要拔一位阁下的舌头??啊??】
【他之前都提枪冲黑塔了!能干出这种事情还真不…他**的!他根子里就是疯的吧!什么天生恶种?!卧槽他对冒犯阁下这件事真的一点抵触心思都没有,根植在DNA里的求偶遗传特质全锁定米兰一个了??别的雄虫在他眼里已经没生物特权了???】
【错怪百万次重生了,约书亚本身就是扭曲种子。】
【正常虫谁干得出来啊!】
【菲特喜欢混用现实素材,这段是否采用真爱烙印这个现实生物素材?历史上有一对有名的真爱情侣,就那谁谁谁家私奔的一对。但是遗传学和荷尔蒙学科的研究表明,真爱烙印只会在爱侣之间产生影响,还没有过哪个被真爱烙印影响的雌虫去袭击其他阁下,菲特别来污名化荷尔蒙学科!】
【笑死!拿历史辩证是吧?来来来,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疯狂那谁谁的傻逼行为!】
霎时!评论区又是一阵对掐的腥风血雨。
一般路过观众:【这是菲特的评论区吧?怎么全是历史和生物学的科普,xxx大学的讲座今晚在菲特评论区召开了?】
[在躁动的虫群里,各阁下的站位乱开,我看到被围在社交中心的米兰。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里,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手上戴着手套,是黑色的蕾丝。
我看到这儿,想到的却是他军医时期会戴的黑色皮革。
老兵的话鬼魅地在我耳边响起:米兰先生是出了名的洁癖,手术手套一天能用16盒!私虫时间里也总戴着手套,过去大家其实都不爱戴手套,那会的皮革手套材质还是xx兽的皮,又热又闷。可是不论春夏秋冬,米兰先生永远会戴着手套,制服扣子永远扣到最上一颗,他好像不会流汗一样。
那一刻,宴会里嘈杂的声音从我耳边远去,我看到米兰朝我的方向轻侧头,听声辨位,头上的黑纱像雾又像云一般倾落,露出他右边苍白的耳朵。
他“听”到我的位置,脸转过来,黑纱就把那瓣耳朵藏了起来,他无神的眼睛隐在纱后,宴会的灯亮极了,打光让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
周遭人影幢幢,光影落在米兰身上,我仿佛一霎穿越时间,看到军医米兰藏在黑纱后用黑色的眼睛凝视我。
我倏然冷静。
雄父喊了我的名字两声,我应道,随后转身离开宴会中心,很快宴会就恢复热闹,仿佛我的不对劲从未存在过。
我离开宴会来到阳台,不多时,有一些其他军团.系家族的军雌过来和我打招呼。
今晚的宴会是加紧各方关系的功利性宴会,在场的军团.系家族不少,认识我和认识乔什科的军雌都来了。
我没有心情和他们聊天,他们就围着我聊其他话题,营造出一副和我关系密切的熟络模样。
我在当时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存在,他们这样做不奇怪,我也懒得管,我靠着阳台石栏抽烟,直到我突然听到他们说米兰,飞走的神魂才重新附体。
有个军雌见我回神,便用胳膊肘支了支我,对我说:为了这件事特地从前线回来,真够呛。
一个寸头军雌说:他们让你回来站位又有什么用?乔什科在新联盟付出那么多汗水,最后却因意外死亡而被迫退出,要我说,华沙家族就该再多分割点新联盟股份,而不是为了保一位阁下选择继续持股投入支持,最后这些支持回馈的利益也不会回到你们华沙本家手里。
我忘记这个寸头军雌属于哪个家族,他显然也是军团.系军雌思维,相当厌烦新联盟,对新联盟的一切都有恶意。
他说:与其把那些利益回馈留给那位签字的米兰阁下,不如你们家架空他,反正乔什科死了,那位阁下的家族又不支持他,他也没有同代的亲兄弟,和那些股份一样,只不过是属于你哥哥的遗产之一,你现在的军团势力暂替乔什科,干脆把这位阁下当成遗产一起继…
我没让他说完。
我突然给了这寸头军雌一巴掌,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旁边的军雌们诧异又疑惑,纷纷想要拉架,但第一个拉架的军雌被我一拳干翻,他们立刻收手,还站远了一点。
被我打倒在地的寸头军雌蒙圈一会儿,站起来,满面怒气找我要个说法。
但我那时很平静,我一边军服口袋里拿出白手套,一边说:跪下,张开嘴。
我的声音甚至是有点温柔的。
为什么温柔?
…
者备注:约书亚先生对此问题沉默近五分钟,笔者认为他是在做心理调整,五分钟后,他握着米兰先生的手,诚实地说出当年的想法。]
因为,寸头军雌的话的确戳破了我心中曾有过的恶质心思。
最渴望的日子里,我发疯般想要继承乔什科的一切遗产,不管不顾地却掠夺。
我不是什么好性格,这点我承认,我很容易生气,事关米兰的任何问题,我敏感的像气泡,不用戳,吹一下就炸。
寸头军雌的话戳中我心里隐秘渴望过的疯狂想法,即使那只是一段时间的不理智,我也像被虫捉住了致命点。
旁边的军雌有谁出声,我不记得是谁,他犹豫劝我,xx只是关心你的利益,没有想要冒犯乔什科名誉的意思。
他们都以为我在为乔什科的事后名誉爆发。
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乔什科第二,全世界都以为我只会为乔什科的声誉发火。
酸涩再次攥紧我的心脏,你们把米兰当成什么了?
我戴好手套,伸出手,五指关节活动,发出手指骨骼微微变形的咯吱声响,白手套被完全撑满,指部形成狩猎的弯钩状态。
我模仿乔什科微笑,我说,如果我再重复一遍,就不止是舌头了。
军雌们不再多言,寸头军雌面色难堪又愤怒,但他的确不敢再惹我了。
我27岁能授勋少将,全靠高强度的活跃前线,他们打不过我。
寸头军雌跪下去仰起头张嘴,我的速度很快,没有让他发出声音,他也发不出了。
1600年的医疗科技不如后世发达精细,寸头军雌自愈再生长舌头和声带,声音也不会再似以前,他很难再讨好到哪位阁下。
我摘掉手套,在他肩头擦干净指腹的一点血,平静地说:你们需要对阁下礼貌一点,如果我再听到类似传闻。
我没有说太多,用手拍了拍他肩后的武装肌,里面藏着军雌隐隐为傲的武器和求偶象征。
寸头军雌跪在地上捂着嘴,其他军雌缄默不语。
我可能吓到他们了,这点惩罚在1600年并不严重,却很侮辱,在大宴会上我也不能弄出太多声响,吓到他们的是我的反复无常与毫不商量的果决态度。
为保宴会不出错,我只好又礼貌地请他们继续聊天,他们重新聊起来,氛围冷的像坟地,我感到无趣,但我也不好再表现什么,我动一下,他们的声音就停一下。
那是一个信号,自那以后,军团.系家族这边再开什么狗屁社交宴会,没虫为难过米兰。
…
而我再一次回到家族地,是在29岁。
那时我已是中将,下半年即将授勋上将,距离当时的军团.系旧制度里的元帅,也就是你们后辈称之的分支总长军衔,一步之遥。
那在当年十分厉害,我的雌父和雄父无比高兴,他们给我牵线安排许多次约会,我有的去了,有的没去。
没有任何一位阁下能给我特殊的感觉。]
【你他*!?】【军权鼎盛的封建时代能让任何一个强大的虫变成暴君,约书亚在现代估计去囚星打卡都比上班打卡勤快!】【这不得不重提菲特的虚拟预警,哈哈哈!】【法学虫:谢邀,我们系已经有十多年没研究旧时代法律了,教授说那个时代法律没有任何研究意义。但是现在,哈哈哈哈,是谁下周前要交2篇三万字的1600年军法论文!!!1600年的法律条款连一万字都不够!!我去哪里偷六万字写作业!!】
[我的双亲为此忧愁,他们开始担心我日后会因为缺少荷尔蒙素抚慰,衰退期提前到来。
我总是以心中有数回绝。
我心中早已住进一团冰冷的雾。
每一个日日夜夜,我的雾都会伴我入眠,他藏在我的手中,我的眼中,我的口中,我的胃中。
这个美丽的幻想几乎是汲取着我的生命陪伴我,我怎么可能还对别的阁下感到心动?
这些年来,我努力往前没有一刻停歇,夺取更多的军权建造自己的团和势力星区,我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在这条沉默又孤独的路上,我即将走到上将的里程碑,我觉得我可以有一个资格再去见见米兰。
可以又有话题和他说说话了。
…
我选了圣诞节那日上黑塔。
米兰的时间仿佛被这座塔凝固,他披着绒毯坐在窗边,面向窗户外,听风听雪。
我这次也带来了礼物,是大前线的异兽特产,一些獠牙,一些摸起来很舒服的兽皮,还有一些社交圈里新流行的精致玩件。
自从我用我的军团势力接替乔什科供给首都盟的一部分武装支持后,也把米兰的生活用度抓在手里,我提供的全是将级资源,他过得绝对比乔什科在的时候还要好。
即使我知道,他不用我提供这些也能过得很好,新联盟和乔什科合作的利益回馈全属于米兰,他把这些股份和利益分配处理得很好,比我们家族任何一个虫想得都好。]
【唉我的米兰阁下,恨不得提刀杀穿他背后的破烂家族】
【立刻精神入伍第二军,杀尽傻逼xx盟!】
[我每半年会替换一批亲卫队回来保护他,可米兰哪儿也不去,他静悄悄地住在黑塔里,像一朵没有生气的永生花。
…
我们那晚的交流仍不冷不热。
我找的所有话题,米兰都只接一两句便礼貌结束,他应付我应付得如此自然,我甚至不知再从哪个角度切入新话题。]
【哈哈哈哈你小子!!!终于吃瘪了吧!!嘚瑟!嘚瑟!还不是被米兰阁下冷处理到不知怎么办!】
【菲特老师速速开班!指点一下我们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上次约会我找的话题阁下全都不感兴趣,原本时长一日游,我中午就回来了TAT】
…
[米兰很快请我离开,我被送客了。]
【哈哈哈哈哈!!!】xN
…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
【屁股长钉子是吧?起来啊!】
【真要长钉子我看他恨不得钉米兰阁下身上去。】
…
[我已经没有话题聊了,但我不想离开,我突然把我下半年要授勋上将的事情拿出来说。]
…
【约书亚你又踩雷了!授勋升级和战场上杀了多异兽这类话题,阁下完全不爱听的!】
【不一定!米兰阁下曾是军医,他一定能懂!】
【这和上次见面约书亚丢胡蜂军制服一样,米兰阁下已经远离那么多年,约书亚讲这种话不是戳他伤疤吗!】
【唉,你,唉,我重温了一下,到这段儿他们一共见面5次,5次啊…5次都踩雷,约书亚你怎么反向冲tp啊?】
【约书亚,一款行走的犯罪机器,也就菲特爱玩诡辩,所有危险建立在记忆中,纯属虚构哈哈哈哈,一想到法庭虫现在边翻法典边看直播我真的会笑死!】
…
[…
一开始,米兰没有反应,安静聆听。
我很担心我一旦停下,我又会听到一句送客语,所以我不停地说。
…
…
…
我说到最后,我把年龄都拿出来说了。
我说,我今年29岁,我用了2年从中将抵达上将预备役,再给我2年时间,我能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我说我经历过的战役,干巴巴的像在汇报任务,我尽可能地延长待在这里的时间。
但说到后面我真的没词了,我便把“自己”也当成蜡烛,点着,渴求黑塔里的暖意不要太快请我离开。
我说:“我在今年4月参加的一场战役里,伤到脸和背。”
“当时使用的治疗针水没有覆盖到面部,接下来的四个月内,我都没有去管这道疤。”
“这道疤从我的下颚一路过唇,停在左眼下方。”
“我的鳞翅也伤到一边,异兽毒液浸透了鳞膜,军医为我保留鳞翅根,刮去一部分鳞片膜,鳞翅放出来,长短有了差距,霜冻天气,我的脊椎和武装肌会痛。”
我说,“现在,我和脸和鳞翅都和乔什科不一样了。”
米兰这一次没有请我走。
他终于像我梦中所想的那样,主动对我说话。
“哪个庸医给你做的手术?保留鳞翅根?在你被异兽毒液污染的情况下?是怕你活得太久吗?”
我很高兴。]
【这家伙竟然卖惨!!!】
【好像领悟到一点点精髓…千篇一律的军制生活会被发送客令,但适当加入点私虫细节,让阁下对我产生好奇的意思?】
【卖惨可以适当斟酌,也不能太惨,不然阁下同情我之前,我一定会被法庭的监察虫打出去!】
…
者观察,约书亚先生叙述到这句,米兰先生拍了一下他的头。]
[…
我精心准备的话题米兰不感兴趣,我硬挤出的那一点狼狈倒是勾住米兰。
他询问我鳞翅医疗的后续,我结束鳞翅手术后没怎么关注鳞翅,我已经是中将,不再需要那么频繁地活跃前线,也不需要亲身上阵肉贴肉的厮杀。
我此生也不会再用这对鳞翅对另一个雄虫求偶,求偶纹对不对称对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它们没被医生照顾好,我也不在乎了,所以被米兰询问,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米兰问了一会儿便沉默下去,我觉得他心中一定在重新评估我的愚蠢。
我一时着急,就把那对变得丑陋的鳞翅放了出来,鳞翅根上的骨刃重重砸在地上,扫倒好几张凳子。
一直安静的仆从们吓到,立刻想要冲上来把我和米兰隔绝。
我也猛地站起来,当即就说我没有胁迫的意思。
米兰用手拍在仆从们身上,仆从们退了下去,他对我招手,让我把鳞翅放过去。
米兰说,“让我观察一下你的手术刀疤。”
我脑中空白一片,一时间忘记他眼睛的问题,愣愣站起,然后背对着他半蹲下,将双翅送到他面前。
米兰的手摸在我受伤的鳞翅上,我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想法,他一秒就摸到了被刮掉鳞膜的疤位,手指找准一个地方一摁,我疼得冷汗直冒。
那双冰凉的手没停,继续检查其他手术疤。
他开始和我说话,问伤到我的那头异兽多大,问我这些年异兽的毒液有没有再进化得更毒,问我异兽的品种,问我现在军医的器械更新迭代过吗之类的话。
我哆哆嗦嗦地一一回应,有些东西我并不了解,只能专心回想,不知不觉,痛感也就不明显了。
我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米兰让我把鳞翅收回去,然后告诉我,他过段时间会送一封信给我。
他说,“你的鳞翅手术术后感染过,你没处理好,现在有些血管和神经长到了一起,近期回去测试一下飞行速度和骨刃灵活度。过段时间我整理好一些东西,送给你的军医,让他们再替你手术一次,你的鳞片应该能再长一些回来。”
我当时脑子还在空白,事后我有时间我就想明白,那是米兰作为医生的本能促使他关照我,可我当时脑子空空,只有一个感受。
多年来,这是米兰第一次给予我最接近“垂怜”的情绪和关照。
我心中一阵颤栗,仿佛回到多年前,第一眼见到他的处境。
我的心,我的情绪和一切快乐像一捧水,迫不及待地泼出去,收也收不回来。
我不知怎么地,我就对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要一个礼物。
我感到了近乎错觉的垂怜,所以变得贪婪。
我背对着米兰,说了一声,米兰没回应,我就又轻声地说了一声。
“米兰,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把他的名字喊出声。
米兰没有再沉默,“今天是圣诞节,你的生日真是个好日子。”
他拍拍我的背,示意我把鳞翅收起来,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温和了一点,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他说,“你今年29岁,明年30将会成为上将,你也许能在40岁之前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圣诞节是一个注定会发生奇迹的日子,约书亚,治好自己,你的鳞翅骨骼很优秀,完全痊愈的话不会影响太多功能性,不要辜负命运和幸运给你的奇迹,你值得它们。”
我以为我的鳞翅早已没用,但米兰告诉我,还有机会。
我当时魇住了,这是一个惊喜,又仿佛命运再一次对我松了松手。
我当即就想转过去拥抱米兰,米兰立刻就掐紧我的后颈,压着我低头保持跪姿。
我第一次尝到军医米兰的威力,他皮肤苍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手掌钳制我后颈时却硬如钢铁,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有一点过界行为,他能徒手拧碎我的颈骨。
是我主动跪下,是我主动背对他,是我把脖子和鳞翅送到他的手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龌龊的虫。
我是个窃贼,窃取着米兰本该施与在乔什科身上的绝对掌控。
我如此兴奋,口腔里立刻开始溢液。
但我不敢让米兰发现,我意识到含不住嘴里的唾液后,再一次头也没回地离开黑塔。]
【掐住脆弱颈骨这事一旦米兰阁下亲自来,嗯,不OO的军雌都是OO吧?】
【约书亚到底有没有做过荷尔蒙素抵抗训练啊??尝一口米兰阁下的血,开始热潮,被米兰阁下掐一下后颈,开始热潮,你全身上下都是热潮点啊!?】
[…
那一夜,我感到心中生出澎湃不绝的勇气,我在那一夜做好所有计划,我一定要更早的晋升到分支元帅,夺下一片星区自治。
那时我会邀请米兰住到我的星区,他要什么,我会拼尽全力地满足。
…
[约书亚先生暂停采访半小时。]]
直播间的像素小人到此,突然又停住。
一开始,评论区还在嘻嘻哈哈,各大流派吵得响亮,几分钟后才有抱怨菲特怎么又卡字的弹幕浮出来。
【怎么又停了?知识频道你们能不能搞搞你们的土豆服务器!那么多打赏抽成不办事的吗!?】
【奇怪,以前菲特最多就中途停一次休息,今天停了两次,现实有事?】
【去看了一眼知识频道公告区,网络线路没问题,菲特那边的网卡了吧?】
【菲特不是在首都盟吗?首都盟近期还敢搞关闭信号基站的骚操作?】
【菲特不在首都盟,说到关信号基站,最近是南十字星区在申请短暂闭路。】
【不止是南十字星在申请短暂闭路,还有北极星也申请了,在非撤退战区里黄蜂和胡蜂已经开始小规模交战,烦死了,我家在北极星前20序列区都被影响到。】
【不是划分好战区了吗?】
【这也没办法吧,双团开战前就已经进入小规模的碰撞战,不过还好,那些小规模碰撞只会发生在黄蜂和胡蜂的驻地星,他们要是影响到其他宜居星,第一军团会警告的。】
这股猜测ip和讨论双团战的评论形成一股大势前,频道超管迅速出手删除言论,同时,直播间里的种字小人又开始行动。
[…
结果那一夜只是命运对我最后的怜悯。
圣诞节的第二天,米兰突然进入了衰退期。]
【啊????】
【不是等等???】
猝不及防的文章转折直接扫射所有追更观众,评论区的言论输出暂停2秒钟!
十多亿的观看流量的评论区短短短暂地空白,随后猛地喷发更多的言论,知识频道的评论区线路直接断开连接。
知识公司的技术部门都要气笑了:搞崩网络的完全是你们自己啊!
突然掉线只能观看不能发表评论所有观众:???总公司你们科技部门集体辞职去卖拖鞋吧!
直播间仍在继续,左上角时间:23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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