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晨到现在,威廉忙碌了一天,就算他平时在怎么活力四射现在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威廉打了个呵欠,埃德森的尸体早已送到德卢斯警局的大卫和康琳那,而手机也被交给国联局更专业的人,等结果出来至少要一天以上,所以威廉打算自己先从埃德森工作的地方打探点情报。
威廉有些困倦的从车上下来,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天边悬挂着的橘红色云层将行人和车辆渲染成一片,威廉关上车门看着街对面不到五十步的酒吧。
身体上的疲惫加上现实和回忆的割裂感让威廉心情忧郁,真不敢想象,受害人昨晚还活生生的从那里出来,今天就被人掏空心脏躺在冰冷的停尸间。
顾不得想这么多,威廉跟着几个勾肩搭背的嘻哈风青年走进酒吧,经过了一条昏暗被彩色灯光点缀的甬道,推开门来到一处宽敞的吧台,这是一家Club类型的酒吧,营业时间通在夜晚到凌晨,因此除了刚刚和威廉一起进来的几名年轻人外整个大厅里显得格外空荡。
威廉坐到吧台前,此时一名身材高挑有着大波浪卷发的酒保此时正背着身擦拭着柜子上精致的酒瓶,在暖色系的灯光下各色的玻璃酒杯折射出奢华的光芒。
威廉食指轻扣台面,声音提醒了正在打扫的女人,她不紧不慢的低头将抹布对折叠好放到一旁,转身看到威廉惊异的挑眉,似是惊讶这么早到来的客人,不过很快她就展现出良好的专业素养微笑着询问,“下午好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
威廉有些苦恼的想了一下,或许是工作太忙的缘故他不怎么来酒吧喝酒,一般是去商店买些冷冻啤酒,以此对于现在的点酒环节有些期待。
“一杯金汤力。”,最终威廉还是选择了上辈子马琳经常小酌时点的酒。
女人看了威廉一眼,蹲下身从冷藏柜里将猴王47金酒拿了出来,随后一顿行云流水将调制好的酒推到威廉面前。
威廉打量着面前的这杯金汤力,杯身带着酒水如出一辙的清澈透亮,其中还因为添加了汤力水不时有气泡漂浮破裂,这使它看上去就像一杯无糖汽水。
威廉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青柠汁的酸味和酒水特有的苦味在冰镇下被融合的很好,给人十分清爽的口感,仿佛一天的疲劳都被抚慰了下来。
威廉放下酒杯,舒服的喟叹出声,然后提出此行的目的。
“你听说你同事埃德森的事了吗?”
酒保在一旁清洗着调酒用的细长吧勺,闻言停下动作,水流不断的冲击着她握着金属勺的手,“当然先生,可怜的爱德,约会途中死在了车上。”
还没等威廉继续询问,女人继续说到,“我早就说过他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
威廉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个男人是?”
女人将各色的,威廉说不出名字的酒摆放到吧台上,而身后的大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时有点酒的人来到威廉身边。
在如雨声般嘈杂的背景音下,女人的面色终于不复之前的客气冷淡,深棕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悲伤,她叹了口气。
“埃德的交往对象,住在科迪圣的法比奥.巴伯。”
————
又一个性少数群体,威廉睡眼朦胧的出门来到巴尔的摩的奥德威表演中心。
昨天他将那名女士提供的名字告诉了威尔,因为时间太晚威廉没期望着收到答复,但没想到威尔很快给了他消息。
威廉郁闷的从床上爬起来,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憔悴了威尔。
根据威尔的回复法比奥.巴伯正是那通电话的主人,而这也是威廉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巴伯预订了今天一早奥德威表演中心的座位。
威廉想到这,有些报复性的阴谋论,果然比起收集信息方面还是联邦局更有效率啊。
等威廉赶到剧院,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只得赶忙将车停好坐到靠后几排的位置,正好这样也可以众观全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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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找到巴伯。
正当威廉抬起头向四周打量时,他瞥见自己右手边竟然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富兰克林。
显然富兰克林的注意力也不在舞台上一展歌喉的女歌手上,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中间几排的位置,威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然是莱克特医生。
顿时威廉的目光微妙了起来,他伸出指头点了点富兰克林的臂膀。
“好久不见,富兰克林。”
身材圆润的男人这才将视线转到威廉身上来,“哦,是你威廉,真想不到会在这碰到你,对了,我旁边这位是托拜厄斯。”
富兰克林和威廉打完招呼兴致勃勃的向两人介绍彼此,威廉露出微笑和隔着富兰克林的男人握了握手。
威廉面色如常,心里却觉得这位托拜厄斯先生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和富兰克林相处的很好的人,非要说的话他给威廉的感觉倒是和莱克特医生有些相像。
威廉想了一会便不再探究,左右是别人交朋友的事,轮不到他来操心。
但刚刚富兰克林的表现让威廉有些好奇的问,“富兰克林,你是在看莱克特医生吗?”
提起这个话题,富兰克林局促不少,他也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僵硬的说到,“莱克特医生是我的心理医生。”
威廉惊奇的瞪大双眼,“真巧,我现在也从莱克特医生那就诊。”
富兰克林听到威廉的话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和威廉热络的聊起来,一时之间看起来只有托拜厄斯还在认真的听着台上的歌曲。
“莱克特医生告诉我,我会被精神变态吸引,不过我现在好像还没有遇到过。”,富兰克林乐呵呵的说着。
威廉听后倒是有些心虚,总不能这个精神变态说的是我吧,而威廉没有注意的是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托拜厄斯也在黑暗向这看了一眼。
接下来的后半场各怀鬼胎的两人和傻乎乎的富兰克林都沉默的看着这场无聊的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