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
沈言卿闪身进了一间厢房。
“主子。”暗处出现一抹身影,朝着沈言卿行礼。
“查一下徐清筠,今日为何出现在百香楼。”沈言卿眼眸深邃,回想着徐清筠刚刚的模样,倏地他眼神一闪,沉声道:“她应是与人约在此处,查出是何人约她在此会面。”
“是。”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瞬间消失在房内,仿佛从未出现一样。
徐清筠,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沈言卿瞳孔骤然一聚,眉宇间划过一丝寒意。
徐清筠走到里间推开房门,房内空无一物,她环顾四周,只见窗牖大开,她快步走上前。
看到了桌面上的脚印,徐清筠心中一紧,俯身朝下望去,楼下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路上吆喝着,叫卖着,并无异常。
白露也有些紧张:“姑娘?可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徐清筠微微摇头,她也不知,按理那桌面上的脚印定是红音的无疑,可是她为何突然离开的如此匆忙,也不走正门,而是翻窗而下呢?
徐清筠越来越觉得,红音可能是知晓些什么。
“姑娘,我们要在这里等红音姑娘吗?”
徐清筠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她沉思了半响。
面露严肃:“我们现在不能走,沈言卿肯定派人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她将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拎起茶壶就要倒水,忽然她发现茶壶底部隐约写了三个字。
老地方。
徐清筠有预感这肯定是红音留下的,可是她们之前并无交集,哪里来的老地方呢?
她静默盯着那几个字,蓦然灵光一闪。
怡昌苑!
她应当说的是第一次他们见面的地方,除此之外她们还在大理寺见过,那地方定然不可能。
徐清筠心中有了打算后,她指尖沾上些茶水试图将那几个字擦掉。
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擦除。
就在她准备拔下头上的玉簪,准备刮花那几个字时,桌面上的字迹竟然自己消失了。
徐清筠有些怔住,她伸手摸着原本有字的地方,如若不是白露也看到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将茶壶放回原位,又在百香楼座了一个时辰才离开。
夜影眼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百香楼,朝着徐府的方向回去。
转身回到三楼。
沈言卿负手而立面向窗外,他听到声响,侧眸问道:“如何?”
“房中并没有旁人,徐姑娘在房内坐了一个时辰后才离开,期间她未点任何菜品以及茶水。”
夜影汇报着他看到的一切。
“不对。”沈言卿垂眸思索:“她离开后朝着哪个方向去的。”
“徐府。”
沈言卿转身看向夜影,脸色微变:“她绝对没有回徐府,她是在混淆视线。”
徐清筠竟然先一步揣测出他的想法,进而想出这一招。
“快去跟上她,今日与她见面之人定不简单。”沈言卿快速吩咐他。
夜影听完面上一怔,他未想到一个闺阁女子竟如此谨慎聪慧,是他大意了。
“是属下疏忽了。”
话闭,他快速闪到窗边,一跃而下。
徐清筠加快脚步,她明白沈言卿不过片刻,定会发现她的小伎俩,她要尽快赶到怡昌苑。
徐清筠刚到怡昌苑后门,便远远望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在门口等候。
那女子听到动静,侧身望向她。
面露喜色,向前几步:“徐姑娘!此地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请跟奴家来。”
说着她快步在前面带路,拐入一个巷子里。
白露心中有些不安,她悄悄拉住徐清筠的手臂:“姑娘?”
徐清筠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很快她们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前,红音轻手推开门,让她们进去。
徐清筠跟着她进去,红音又左右看了一眼,怕是有人跟踪,待发现并无异常,她反手将门合上。
走到徐清筠面前,朝她跪下:“求姑娘救奴家一命。”
徐清筠眼中闪过一道讶然:“为何这样说?”
“奴家杀了人。”红音面带痛苦,她闭轻阖双眼似是不愿回忆此事:“那日我将姑娘藏与衣橱中,而后与林世子出去了,经过柳儿的房间时,奴家听到她的房间里有一声闷哼,心中察觉不对劲,我将世子哄至一旁的房内,便前去查看,哪知……”
说到此处,她眼眶微红,深吸了口气继续道:“看到柳儿嘴唇发黑躺在在床上,奴家刚想走上前去查看,林世子这时出来并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是我杀了柳儿,转身想跑。”
“奴家直接拦下他,让他不要说出去,谁知他便以此威胁奴家,要奴家委身与他,否则……否则就告诉别人是我杀了柳儿。”
徐清筠面上一冷:“然后呢?我看事后林义安并不知此事。”
“是……是奴家给他下了一种药物,可使人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发现后便要教训奴家,这时柳儿还未断气,她见林世子过来打我,便用尽力气拖住他,哪知林世子将她猛的甩开,她后脑勺撞到墙壁上直接昏死过去,而这时林世子也药物发作不省人事。”
听完红音的这一番话,徐清筠心中很是怀疑她话中的真假:“如你所说,为何仵作验出柳儿乃是前一日申时身亡的,又为何她腹部有利器伤?”
“那药乃是奴家的……”红音顿了下:“名为七时断魂散,服下此药者必死无疑,且会在第二日的七个时辰后断肠而亡,所以仵作验尸时,柳儿在前一日的申时已误食此毒……”
“但柳儿腹部被利器所伤一事奴家也不知。”
这下徐清筠隐约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世间还有如此奇毒,连仵作都验不出真正的死亡时辰。
“你为何要毒害柳儿?”
“不是我,是柳儿那日来我房中见这毒拿了去。”
徐清筠又问:“她知晓这是毒药吗?”
“她知道,这个方子还是她告诉我的。”
徐清筠脑中有些混乱,她需要理理清楚:“你先起身。”
红音慢慢站起来,看向徐清筠,张了张口,也没说出口来。
现下徐清筠明白了,红音当时在堂上突然指证林义安,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过。
虽然不是她将毒药下给柳儿,但柳儿也是因她而死。而且她感觉沈言卿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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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已经查到红音了。
只待证据确凿,他定会将她缉拿归案。
徐清筠思索片刻,定睛望向她:“你要我如何帮你?我一闺中女子,如何能帮你脱罪,而你又为何选中我?”
红音摇摇头,语气坚定:“你可以徐姑娘,也只有你。”
她走到徐清筠身侧,低声对着她说了句话。
“你是你,却又不是你。”
徐清筠瞳孔紧缩,心中一慌。
“徐姑娘想到解开此事谜团,奴家愿意相助。”
徐清筠稳住心神,反问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红音唇角露处笑意:“你会的,如若姑娘不信奴家,奴家可先向您透个底,南疆秘术您可曾听闻。”
徐清筠脑子忽地浮现出上一世的传言,难道是真的?
她敛眸沉思,半响抬眸对上红音的面孔:“我答应你。”
白露看着俩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她低头静静站在一旁,当个隐形人。
“若我没猜错,沈言卿应该已经怀疑你了,就这几日便会捉你回大理寺问罪。”徐清筠慢慢分析着:“还有林义安,虽然他记不起此事的具体细节,但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奴家心中明白,所以需要姑娘相助。”
“看来你心中已有法子。”
红音眼中带笑:“不错,明日怡昌苑会着一场大火,奴家会葬身火海。”
“徐姑娘,只需将我换个身份,安排在无人认识我的地方便好。”
没有人认得她的地方?
她刚回府,定然无法把她带回去,那么?
徐清筠忽然想起白日与父亲提及的铺子,到时让红音在幕后协助她管理铺子,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发现她了。
“你明日金蝉脱壳后,先回到此处,等我消息再安排你后面的去处。”
红音撩起裙摆跪在徐清筠面前,语气中尽是感激:“多谢姑娘,日后奴家必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徐清筠伸手扶她起来。
“我也有事要你相助,无需客气。”
两人就这样商议好了。
徐清筠便提出她要离开,因为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恐府中有心之人发现她不在府中,惹出事端。
“等我消息即可,待到合适时机我会将你带出去。”
红音俯身行礼:“是,姑娘。”
说完,徐清筠就要带着白露离开此地。
两人刚准备推开门,红音面色一凝,出声阻止:“有人来了!”
徐清筠也未想到竟然有人找到这个小地方。
她与红音对视一眼,几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应当是一群。
徐清筠暗道遭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外面是沈言卿的人。
红音快步走到里间的床榻处,她拨开上面的稻草,旋即拨动一侧机关,床榻处立刻出现一个入口,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
“快进来!”
徐清筠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拉上白露跳进去,红音将机关处掩藏好,又把周围的稻草铺散开来,跟着进去,上方的床榻缓缓合上。
这时,门也被猛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