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犹如惊涛骇浪般击中徐正心头,他面色僵硬,似是不敢相信徐清筠说的这番话。
“你莫要胡说!”王氏凄厉道,眼眶泛红狠狠瞪着徐清筠:“你凭什么污蔑我?难道就因为今夜我误会了你?”
“徐清筠,我知晓你平日里对我不满,可这种罪名平白按在我的头上,你是何居心?!”
徐清筠静静盯着她看了半响,继而开口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情,一件件说给徐正听。
徐正越听面色越僵硬。
王氏此时脑中乱糟糟的,她强忍着不安又对看向徐正:“老爷,您要相信妾身……”
说着她又开始垂着头啜泣。
徐正面色铁青:“清筠……”
徐清筠不想跟她多废话,直接拿来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而后示意凌风拿来在男子家中搜查到两人互通的信件。
厚厚一沓的纸张,就这样明晃晃的进入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王氏太眼熟那些信件了,她直接没站住跌坐到的了地上。
他竟然没有销毁!
王氏此时是咬牙切齿,心中又气又怕。
当初凭着徐容她才当上这个府中的女主人,可现如今都被毁了!
徐正一言不发,看到王氏这副神情,心中已经了然,他猛的咳了几声,似是有些喘不过来气。
徐清泽见状一个上前扶住了他。
语气关切:“父亲,您没事吧?”
徐正摆摆手。
徐清筠吩咐白露搬来一个红木圆凳,让徐正坐下。
“老爷,您……”
“住嘴!”徐正呵斥道。
徐清筠从凌风手中拿来信件,刚准备递给徐正时,那男子一个使劲从凌风手中挣脱,身上的绳索散落一地。
待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他一手拽过徐清筠,从怀里掏出一把利刃抵在她的脖颈处。
刀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散发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就会割破徐清筠纤细的脖子。
“都别过来!”他面露警惕,紧紧攥着徐清筠的胳膊:“再往前一步,我便划破她的喉咙!”
有人尖叫一声。
徐正一个起身欲要上前:“住手!”
徐清泽拦住他,神色紧张:“父亲!不可,清筠还在他手中。”
徐清筠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隐约感觉到利刃已经划破她的肌肤。
她面不改色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帮得了王氏吗?”
那人拿着刀的手一顿,目露凶光:“我是为了我自己!”
徐清筠嗤笑了声:“她不会领你的情,徐容她都能利用,你又算得了什么?”
“你闭嘴!”他被徐清筠的几句话激怒了,手中的刀子随着他的动作一寸一寸深入她的脖颈。
“清筠!”
王氏恨不得徐清筠直接被刺穿脖子,她死了便再也无法与自己作对了。
而李延定然也是活不了,徐家是不会放过他的。
如此一来,一箭双雕。
她再想出一个法子,撇清自己与李延的关系,进一步证明徐容的身世。
这样一来,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人了。
思及此处,王氏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快杀了徐清筠!
她眸光加深,恨不得取而代之拿过李延手中的那把刀,直接送徐清筠归西!
“王氏现在心中所想是让你杀了我,继而你也跑不掉,我父定然将你送去大理寺……”徐清筠语气一顿,嗓音微凉缓缓吐出四个字。
“杀人偿命。”
李延听到这几个字,犹如看见了鬼魅,身形瞬间僵硬。
“你莫要框我!”李延心中虽有所预感王氏会这样做,但他还是对她抱有一丝幻想。
“你这女子狡猾异常,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让他们放我离开,否则……”
说着,他手上的利刃又紧了紧。
徐清筠见他不信,只好另想法子。
她余光瞥见凌风手已经抚上刀柄,于是继续开口扰乱李延的思绪,好让他放松警惕。
然而他并不听徐清筠所说的,并且直言道,如若她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会直接动手,让徐清筠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
“徐正!快放我离开,再给我备一匹马,不然的话你女儿的性命便要交代在今夜!”语落,他又警告:“你们最好不要想着如何救她,否则我便要拿徐清筠的血来祭我这把还未开封的刀了!”
“好!我答应你,清泽你去准备。”
李延见他们如此配合,刚要松下一口气。
刹那间,凌风挥剑从他身后而来,欲要将他手中的刀挑落,然而还不待他靠近,就被李延发现。
“好啊!那便下地狱去吧!”他目眦欲裂,高喊一声,便要动手。
“不要!”
徐清筠心中一紧,她手中握紧了匕首正准备出手。
只见夜空中闪过一把银剑,宛如游龙般逼向李延,直接打落他手中的刀刃,速度之快,令在场之人都未看清楚如何出招的。
“哐啷”一声刀掉落在地上。
徐清筠来不及多想,趁机一个转身挣脱了他的桎梏,发丝微乱,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有些许苍白。
白露和立夏连忙上前:“姑娘。”
“无事。”
徐清筠刚想抬眸望去救她之人是谁,便听到徐正的声音。
“多谢沈将军出手相助!”
竟是沈言卿。
徐清筠眼眸中略过一丝讶然,而后隔着茫茫夜色看了过去。
他一身玄色锦袍,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手中还执着剑,周身气度泠然。
正巧与徐清筠还未来得及掩饰的杏眸对上。
沈言卿望向她时,未想到徐清筠会抬头看过来。
见与她视线对上,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微乱,而后朝她颔首,便移开目光。
王氏看到这一幕,心中所想陡然坍塌,她知今日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是她不甘心,竟被徐清筠一个小丫头玩弄在股掌之间。
于是她心中还带着微弱的幻想,跪倒在徐正脚边:“老爷,妾身是被冤枉的啊!”
“都是那个李延,他定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才敢如此,您一定要将他问罪!老爷,妾身跟了您这么些年,您心中最清楚了……”
徐正面露疲意,抬手揉了揉眉心,并未听她解释。
他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说起家丑,直接让人将王氏带了下去。
李延眼睁睁看着王氏被带走,神色未动,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任由凌风将他押住,也不反抗。
“你这装神弄鬼的道士,休走!”
徐清泽一把抓住他的道袍,却被他一晃躲了过去,而后不知用了何种术法,竟直接移步到菡萏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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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他冷笑一声,心中暗道。
还想拦我?
真是可笑?
只听到“咚”的一声,那道士被人踹了一脚从门口飞到了院中,他疼的面容扭曲,符纸散落一地。
“哎呦!”
“还想跑?”
门口进来三人为首的是江南昱。
他怎么也来了?
沈言卿的出现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没想到连江南昱也来了。
“大理寺办案!”江南昱双眸一扫,抬手示意身后的两人将还躺在地上的道士抓起来。
“你们不能抓我!”道士快速起身,狠狠拂了一下衣袖,横眉冷眼道。
江南昱直接无视他的话,冷声道:“带走!”
见他们动真格的了,他大喊道:“夫人,夫人!你可不能不管我!我是为你办事的啊!”
王氏倏地回头:“你闭嘴!我跟你不熟,莫要诬赖我!”
“大人,快将此人带走,就是他哄骗我们,才导致今天事情的发生,也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巫蛊之术,快把他抓起来!”
期间赵梓淇未说一句话,垂着头立在一旁,生怕会被此事所连累,也怕王氏突然将她拉下水。
“徐大人,有人夜访大理寺说是府内有人行巫蛊之术,所以才行至此,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无妨。”
沈言卿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将李延交给了江南昱。
两人心照不宣,江南昱朝着他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而后并未多有逗留,带上两人径直离开。
院落瞬间安静下来。
沈言卿也不宜多留,将佩剑收起后,又与徐正说了几句,便抬步离开。
徐清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清筠。"
“嗯?”
徐清泽唤她,眼中有些许担忧。
徐清筠笑着对他们摇摇头。
让徐正与徐清泽先行回去歇息,现已是深夜,有什么话明日再做商谈。
赵梓淇见状也要离开,却被徐清筠喊住。
“梓淇。”
徐清筠语调淡淡,如三月春风轻柔中又带着些许寒意。
听到徐清筠的声音,她脚步微顿,很快恢复如常:“清筠,还有事吗?”
“有些话想对你说。”
“可今日太晚了,不如明日我们再说?”
徐清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明日有明日的事,今日的事还是今日解决比较好,你觉得呢?”
赵梓淇眼眸微动,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她也无法拒绝,如今王氏被关了起来,已经是自身也难保了。
“好。”
“可知我为何将你留下?”徐清筠鸦羽微垂,漫不经心的开口。
她装作不知晓,眼中透露着疑惑。
“也好。”徐清筠唤来凌风:“来人,将她带下去关到柴房去。”
赵梓淇闻言,眼眸微瞪,不可置信的看向徐清筠:“为何要将我关起来?”
月色茫茫,细洒在院中,但却看不清徐清筠面上的神情,只觉得此刻她话音飘然,幽幽穿到赵梓淇的耳中,使她后背发寒。
“你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也跟你无需多言,你想做个糊涂鬼我便成全你。”徐清筠直言,眼角眉梢泛着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