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果然,最喜欢你了!
    念一呆呆地,久久回不过神,直到阿朝松开了手,她还愣在原地。

    “阿朝……”

    念一虽然怔住了,但震惊之余,她从头回忆了一下原著的剧情。

    江也和她相遇,其实是在第二个副本。

    他一出场,就是成功男士,住巅峰住宅,风情庭院,坐拥一线临水美景……

    咳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也虽然性子野、花心肠,但对念一的喜欢无可厚非。直到发现念一是鉴情师,和无数男人有过藕断丝连的纠缠,才失落万分,对她恨之入骨。

    既是始乱终弃,又何必舍命救她?

    念一心尖蓦得一疼。

    这才猛然惊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江也的情感发生了极微妙的变化。

    鉴情师爱上猎物,简直和工作|爱上上司一样荒唐!她绝对不可能这么荒唐……

    但为何这样难受?

    有些刀没割在自己身上,真是一点感受不到疼。尚清梦的崩溃、云之桃的绝望,她是一点感觉不到。直到发生在她身上,念一才惊觉——

    世间真情,沉重如斯!

    可念一鉴别世间真情,又有何错?为什么会落得灰飞烟灭、被男主乱刀砍死的下场?!

    ……

    良久,念一才从沉痛中拔出。

    她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江也醒来,第二个鉴情副本怕是要开始了!那她的创业大计,怕是还在襁褓中,就要被掐死了!

    那么,男主,必须多睡几天!

    于是,她对阿朝和阿夕道:“哎呦我都晕乎了。忽然想起来,需要给江狱司传递一个玉矿相关的机密密码,二位可否暂避一下?”

    阿朝:“不。”

    阿夕坚持:“我侍卫职责所在,必当寸步不离。”

    念一:“……”

    她不得不拿出《演员的自我修养》中那精湛的演技,十分诚恳得问:“请问,江狱司受伤,是为了什么?”

    阿朝:“救你?”

    “错!”念一道,“是为了查玉矿的秘密!”

    阿夕点头,“有道理……”

    念一又道:“我再请问,玉矿的秘密重不重要?”

    阿朝、阿夕:“……重要。”

    终于,念一把逻辑圆回来了,“既然重要,那二位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让我把机密传达给江狱司?”

    阿朝和阿夕对望一眼。

    “好像是的?”

    “那就是了嘛!”

    在阿朝和阿夕的带领下,念一来到江也的卧室。

    她恭恭敬敬地把这一对兄妹推出门外,把门一锁,这才赶紧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暗叹:“好险好险……不愧是我……”

    房门一关,屋里只剩两人了。

    江也躺在床榻上,平日里狭长邪魅的双眼闭得极紧,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扫出一片柔和的阴影。

    那么招摇,那么狂狷一个人,熟睡的模样,居然……有些乖?

    念一耳根一红。

    旋即,她就把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从脑子里拍掉了——干正事!正事!

    她取下腰间悬挂的酒壶,这还是刚刚去集市买的。

    别看这只是最便宜、最难喝的酒,闻者流泪、喝者伤心……但是,用处是大大滴有啊!

    看原著的时候,念一发现了一个细节。原来这位江也虽然痞气横秋,但居然喝不得酒,是个一杯倒?!

    神奇的还在后面。

    一般的人一杯倒,睡个一晚上,酒就醒了。可痞老板喝一杯酒,可以大睡三天三夜!失眠的人,怕是要羡慕疯了。

    正合念一意啊!

    念一“咔嚓”一下打开酒壶盖,坐到了床边,轻轻捏住江也脸颊,让江也嘟嘟嘴,然后把酒灌进去。

    刚下手,念一就忍不住笑了。

    ……江也这样的抖M,嘟起嘴来,原来也像个智障啊,哈哈哈?!!

    她却不能笑出声,憋笑憋得肚子疼。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念一又再次捏住了江也的脸颊,拎起酒壶,就是一阵猛灌。

    “咕咚——”

    劣质酒水,全都从江也的唇边流到了脖颈。他甚至没有吞咽的动作,酒水根本没下肚。

    念一“噫”了一声。

    电视剧和狗血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喂药的吗?怎么回事??

    眼见酒水顺着江也的喉结流下,即将粘湿衣襟,念一眼疾手快拭去了酒水。手指触碰到江也双唇的一霎,莫名酥痒。

    这时,念一脑海中蹦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亲上去!

    他不喝,也得逼着他喝!

    这个想法一出来,念一的心跳陡然快上几分,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她揉了揉脸,定了定心神,但转而一想,好像也……没毛病?

    江也唇生得也极为好看,色如温玉,厚薄始终。

    看着看着,念一忍不住仰头含了口酒,附身而下,含住了他的唇瓣。

    温暖的酒水流入江也口中。

    几乎是在她吻下去的一霎,江也便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可念一丝毫没有察觉,把酒水全塞入江也口中,听到一声“咕咚”的吞咽声,才好整以暇地移开双唇。

    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她的后脑勺忽然被一双手掌住,随后,迎来一双唇,重新含住了她的唇瓣!

    念一:“?!”

    她心下一阵我草草草草飘过,慌慌张张地想,他什么时候醒的?他不是喝了酒吗?他什么时候才醉?!

    可亲完一口,江也就移开了唇。

    他如墨的眸子近在咫尺,似乎有微光闪动。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他问道:

    “我,在做梦吗?”

    念一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是的,你个大聪明。”

    江也却说:“嗯……不像……”

    他的模样,分明一副醉酒之态。念一开始还以为他很清醒,一听这醉醺醺的话,当即放下一万个心。

    “睡个三天三夜吧哈哈……”

    谁知,还没笑完,额头上就被印了个吻。烫呼呼的。

    江也面色红润,嘻笑道:

    “果然,我最喜欢你了。”

    说完,居然倒头就睡,鼻息均匀得没有包摊。似乎真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当成了一场梦,嘴角还挂着一抹餍足的笑意。

    念一摸了摸额头,猛然起身。

    几乎不带停留,她猛然推开门。

    一开门,见阿朝和阿夕一脸疑惑,念一奇道:“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阿朝:“……姑娘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就要用手探念一的额头。

    念一赶忙捂着额头,两下移开,道了声谢就飞奔而走。

    身后两道视线疑惑不解。

    念一跑出左狱司府,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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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把乱动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她本想打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但转而一想,巴掌还是要留给念纤纤的,便再次揉了揉脸,大步前往一个让原主痛不欲生的地方——

    念家!

    此时夕阳刚好,暖色调的阳光洒在念家大院里,一派明媚。

    念纤纤正靠在藤椅上,由一旁的念一未婚夫李王霸喂饭。这二人卿卿我我,吃个藕,都能你吃一边我吃一边,吃得藕断丝连。

    家主念懂事是真的……很懂事,取来蒲扇,给家母徐依依扇凉风,一脸讨好。

    徐依依减肥期吃的甚少,但每样菜都价值不菲,正一筷子一筷子矜持地夹着菜,和平日里骂街的那位仿佛不像是同一个人。

    只有念一的弟弟念良,格格不入,缩在角落里偷偷扒饭,喃喃道:“要留一份姐姐的饭菜……不然回来没饭吃……”

    ……

    一家人在大院里吹着晚饭,吃着酒席,看着家门外年代已久的石桥,唠嗑欢笑。

    忽然,石桥拐角处,走出个人。

    正是念一!

    念纤纤当即扯着母鸭嗓,惊喊:“念一怎么回来了?王霸,怎么办?!”

    念一未婚夫,正是李王霸,他摸了摸念纤纤背脊,左眼wink,安抚道:“我的心早就是你的……”

    家母则怒道:“让她滚!”

    然而下一秒,这位家母,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念一的身后,跟着一帮手持棍棒的流氓黑|帮,极为嚣张地,自带bgm地,跟在念一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向念家大院!

    何其嚣张!

    其实仔细发现的话,念一这伙人并没有自带bgm。在他们的身后,还跟了支乐队……

    唱着念一临时教的曲子……

    “Comeon逆战逆战来也!”

    “王牌要狂野!”

    “闯荡宇宙,摆平世界!”

    ……

    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几句是什么意思,“Comeon”读得也极为别扭,但莫名得,把氛围带了起了,气势磅礴!势不可挡!

    邻里乡村纷纷被吸引,躲着看热闹。

    念纤纤脸色惨白,“王霸,怎么办?怎么这么多人看?”

    李王霸脸色却比她还白。

    念一的手轻轻一挥,身后的黑|帮,便飞速把院子里的一家人围了起来。他们身材魁梧,手中棍棒犹如毒蛇一般叫人畏惧。

    念良却大喜道:“姐姐!”

    念一朝他点了点头。

    家母徐依依柳眉倒竖,指着念一就是一阵怒骂:“你这混杂种,这是要做什么?高低贵贱懂不懂?!家数礼节懂不懂??!”

    “呵。”

    念一最喜欢这种有个性的了。跑龙套能跑出个性,不错。

    她又是挥了挥手,身后的黑|帮便一把抢过徐依依身下的藤椅,好端端地搬到了念一的身后。

    徐依依从没见过这样的念一,气得发抖,“你个没教养的小杂种!吃狗屎长大的!”

    乡邻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徐依依好像从不在乎这位念大娘子吧?”

    ……

    念一不紧不慢地落座,翘起了二郎腿,学江也在口中叼了支草,一字一句道:

    “没教养?你教的。”

    “吃屎长大?你喂的。”

    “家数礼节?徐依依,你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