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波本。”
诸伏景光带着易容,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拖着两人随身携带的行李箱,站在贝尔摩德的身后。
降谷零的目光看似落在贝尔摩德身上,实则越过他的肩头——
两位公安视线相撞。
阔别三年,他们俩终于再一次面对面站着,尽管双方都没有使用自己真正的身份。
此时此刻,降谷零才有了“诸伏景光还活着”的实感,网络的交流过于虚无缥缈,总让他时不时恍惚片刻,怀疑一下现实。
“这位是波尔多,你们之前已经互相联系过。”
贝尔摩德让出一个身位,将背后的诸伏景光露出来介绍给降谷零。
“你好。”
降谷零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模样,谨慎上前一步,和诸伏景光的握手也只是轻轻一碰。
贝尔摩德飞速收回自己的目光,暗自确认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无疑。
就在气氛沉默下去之时,贝尔摩德重新联网的手机给三人带来了新的话题。
“哇——哦~”
她的声音让另外两人听不出感情。
贝尔摩德慢条斯理收起手机,从诸伏景光胳膊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向外走去。
“还真是有意思,一回来就给我演这么出好戏。”
降谷零已经非常熟悉贝尔摩德的性子,一听这话就知道铁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立马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登上内网。
“里卡尔叛逃。”
加红加粗的标题犹如当头一棒,把降谷零打的头晕目眩。
消失三年之久的黑泽慎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关头出现?
他已经登上公安的通缉名单,组织也发出了追缉令,他现在……
降谷零彻底糊涂了。
“哦对,波尔多还没有日本这边的权限,波本,辛苦你帮他连接内网咯。”
贝尔摩德自然不会让波尔多错过这出好戏。
诸伏景光先借用降谷零的手机看到这一消息,同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人正好走出机场大厅,他抬头望向已经降临的夜幕,眉心颦起。
坐上马自达后座,贝尔摩德不忘打趣诸伏景光。
“登机之前我还和你提起过里卡尔,怎么我们一下飞机他就跑了。”
诸伏景光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当着她的面把手机解锁,“要不要看看我跟他的聊天记录?他跑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降谷零从后视镜观察两人之间的对话。
“就算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也不至于让我拿性命相报吧。”
“……”
贝尔摩德打量他片刻,重新把墨镜推起来。
“也对,组织里应该不会有人拥有‘良心’这种东西才是。”
前排开车的降谷零以及诸伏景光两人闻言差点没有嗤笑出声。
没有良心?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天使,回日本的一部分原因甚至就是害怕浑水会淹了自己的小天使。
当然,这话他们只会在心里想想,现在两人都急着会基地,迫不及待想要一探究竟黑泽慎的事件。
实际上东京基地这边还好,倒是实验中心才是真正炸了锅,金先生怒不可遏,正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从黄昏别馆到东京这一路上所有组织能调动的人手现在全部被调动起来,恨不得一条缝一条缝的去查黑泽慎现在到底身处何地。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能让一个大活人跑的没影?现在已经事发四个小时了?这个珍贵的实验样品要是死了你们谁能负得起责?谁去给先生负责请罪?”
整个会议室回荡着金先生的咆哮声,其他人在下面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一个月前还差点没命的人,你们也能把他弄丢吗?!”
在结束三年漫长的“培养皿”生活后,金先生终于舍得把黑泽慎的胸腹合上。
原本的计划是伤口基本恢复后就让人把黑泽慎送到东京这边仪器更全面的实验室继续发光发热,谁料他刚从无菌仓里出来没两天伤口大感染,又被连忙打包塞进ICU住了大半个月才堪堪保住性命,出去的那天连路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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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被吸尽生命的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后就能在他们的手下溜走——准确来说,是打伤了押送他的几个人之后堂而皇之的逃跑了。
金先生骂的口干舌燥,最后也是没了力气,跌坐进椅子里,希望找人的队伍能尽量早些传来好消息。
他心里挂念着的正主的状态也说不上好,三年的时间里他处于一种“强制休眠”的状态,金先生不过是不断调整麻醉药的使用来延长他的昏迷时间,以至于他刚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和一个重症肌无力没什么两样,别说是走路了,就连下地站起来都难,更别提缝合之后的感染,那时候可不是昏迷,伤口以及内脏的痛楚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燃烧。
黑泽慎暂时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乌丸莲耶对他做了什么又留他还有什么用处,但是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东京的实验室极有可能让他有去无回。
在早死和晚死之间,黑泽慎选择搏一把。
他曾经或许理智、谨慎且镇定,但在生死面前这都算不上什么,再加之他极其厌恶丧失主动权,一不做二不休在蓄力几天之后趁机逃了出去。
只是三年实在是太消磨人了,他沿着车道一路跑进了东京的范围内,却没再剩下什么力气。
胸腹的巨大伤口甚至都没有完全愈合,入夜之后天空下起雨来把他浇透,崩裂的伤口里洇出血,渗在病号服上。
由于是押运,金先生甚至没让人给他准备鞋子,脚心火辣辣的痛,黑泽神也不敢放慢一丁点脚步。
跑,快跑。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体力早就耗尽了,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在机械性的挪动双脚。
只是他才刚进入东京界不久,如果不再往城市里走一点……
他的精力已经不允许他在继续往下思考了,寒意一点点从湿透的衣服爬上皮肤,再从毛孔渗进骨子里。
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模糊,黑泽慎意识到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拖着步子钻进两屋之间的缝隙里,期盼不要那么快被组织的人发现。
只是那缝隙已经先他一步有了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