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三年,解语臣已经从小朋友长大成青年了,他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身后也时常跟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霍绣秀。
这期间覃裕尘陪着張起灵去了一趟墨脱,覃裕尘只是在山脚下并未前往喇嘛庙。
覃裕尘知道,張起灵这次是去见他的母亲,这种亲人相见的场面不适合外人到场,哪怕那位母亲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覃裕尘陪着張起灵在墨脱待了差不多一年,来年开春两人才回到北京。
黑瞎子近几年也是东跑西跑到处干活,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陈皮阿四手里去了。
張起灵在今年再次失忆,覃裕尘怕他跑去巴乃被人当鱼饵,于是就把人带着下墓。而007又说需要过一段陈皮阿四的剧情才行,所以覃裕尘回来时黑着脸带着人找到陈皮阿四和黑瞎子,把人塞给他们,并告诉黑瞎子看好人,别老是受伤。
一边说眼神还一边扫着旁边同样黑着脸的陈皮阿四。
黑瞎子笑笑,搂过张起灵的肩说:“放心,瞎子我是谁啊,绝对不让哑巴受一点伤害的,所以照顾费一千~”
“……”覃裕尘给了黑瞎子一脚,骂道:“滚蛋!叫四爷给你。”.
陈皮阿四:“……是你把人送到我手上做事的,怎么?我还要给照顾费?”
“当然啊四爷,您家大业大,一千块照顾费不是轻轻松松?”覃裕尘冲着陈皮假笑。
陈皮阿四回以假笑:“道上大名鼎鼎的覃爷拿不出一千块钱?你的出场费可不低。”
“就是啊覃爷~一千块对你来说洒洒水啦。”黑瞎子碰碰覃裕尘的胳膊,搭腔调侃。
“好啊,那你把住宿费给我结一下吧。”覃裕尘给了他个白眼,伸出手开始算他住了多久,“我算算啊,你是80年住进来的,现在是……”
“哎哎哎。”黑瞎子抓住覃裕尘正在算日子的手,立马认怂,“像老覃这么好的人怎么忍心坑瞎瞎的钱呢~”
覃裕尘挑眉:“忍心。”
“老覃~瞎子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俩这么熟的人了,提钱多生分啊是吧?”黑瞎子讨好道。
覃裕尘抽出手,嫌弃般在黑瞎子黑皮衣上擦了擦,还咦了一声。
陈皮阿四:“……”我是有多想不通收了这么个伙计?
“行了,我走了,你俩好好干。”覃裕尘双手拍拍两人的肩,跟陈皮阿四告别离开了。
覃裕尘回到四合院洗澡换衣服,他和張起灵才从墓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要去解府找解语臣,不能让人闻到气味,不然免不了对他一顿念叨。
覃裕尘也不知道为何,解语臣越大就越爱管着他,搞得两人身份好像反过来了。
这次离开的久,这几年两人很少有信息往来,解语臣每天都很忙,公司盘口的事都需要他处理,所以覃裕尘怕打扰到他就不常联系他。
而解语臣也是倔,秉着你不联系我我就不联系你那套,根本不理他。
覃裕尘到了解府直奔别院,别院有一个戏台,是解语臣常待的地方。
果然,还没走进就能听到唱戏的声音。
他悄声进去,院里只有两个人,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容貌精致的青年,身材偏瘦,身穿粉色西服,气质清冷却又不失温柔。
台下坐着一个穿着浅青色旗袍的姑娘,正认认真真看着台上。
覃裕尘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等到一曲唱完,他才鼓着掌走进去:
“唱得真好。”
解语臣从台上下来,看到覃裕尘还愣了片刻。
“老师!”霍绣秀回过头,惊喜的叫道。
霍绣秀从小长得就好看,现在更是如此,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清纯,浅青色旗袍衬的身材玲珑有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覃裕尘。
十年前小姑娘跟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覃裕尘觉得这称呼不太好,所以干脆大手一挥,让她跟着解语臣一起叫老师了。
“老师这是忙完了?”解语臣站在原地也不上前,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前面的人。
覃裕尘点点头,接过霍绣秀递给他的水果,霍绣秀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和小花哥哥可想你了。”
“今天刚回来。”覃裕尘从兜里掏出水果糖放到霍绣秀手里,这几年带孩子身上总喜欢揣这些甜甜的糖果,一见到他们就给,早就成习惯了。
覃裕尘感觉解语臣有些气鼓鼓的,他找不到原因,想着难道是长大了不爱吃糖了?
解语臣哼了一声:“谁想他?除了绣秀你天天念叨可没人想他。”
语气听起来颇为傲娇。
“哈哈哈哈,小花哥哥说得对。”霍绣秀笑眼弯弯,走到解语臣身边把糖塞人手里。
覃裕尘:“……”
好吧,小朋友有小性子了。不过能怎么办呢,自己养的娃自己就得哄。
覃裕尘走过去摸摸解语臣的头,哄道:“老师以后一定常回来。”
解语臣拍开头上作乱的手,自己随意扒拉两下乱了的头发,抬起头对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笑道:“老师,你在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
“……”覃裕尘默了默,垂眸看着这个只比自己矮了两厘米的青年,心想没小时候可爱了。
他转头给霍绣秀使眼色,想让人帮帮自己。
霍绣秀俏皮地眨眨眼,假装没看懂还往上补刀:“小花哥哥可不止小时候,几年前老师回来的时候也这么说的,结果就在家待了两个月。”
“对,以前过年还回来,现在过年都不回来了。”解语臣点点头,继续控诉道。
覃裕尘扶额,他想辩解几句但是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但这次真的会待很久!”
这几年007给的任务着实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一大批人在找长生的方法,只要有人下墓,队伍里总会出现几个人对长生感兴趣的。
007说很快就要进到主线剧情了,所以很多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所以他找到无三省,主动加入了他们的计划,然后又带着張起灵下墓解决那些藏在各个队伍的人。
解语臣狐疑的看着他,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相信。
覃裕尘无法,只能转移话题:“你呢?没被人欺负吧?”
“没有。”解语臣知道覃裕尘是要岔开话题,他拆开一颗糖塞进嘴里,摇摇头。
糖还是原来那个味道,甜滋滋的,还带着淡淡的水果香。
覃裕尘很喜欢给他买糖,哪怕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人只要回来,兜儿里总是能掏出几颗递给他。
“绣秀呢?”覃裕尘又问。
“我也没有,小花哥哥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霍绣秀也跟着摇摇头。
覃裕尘满意了,解语臣这些年的手段他也看在眼里,是个厉害的管理者,下手狠厉利索,处理事情干净,即使他不在也能很好的保护自己:
“那就行。”
“老师这几年都去了哪里?”解语臣问。
覃裕尘想了想:“好像去了挺多地方,不过都是在地下。”
“你和三爷都在忙什么?”
“嗯?”
“我这几年也查到点关于九门的东西,你们是……”
“唔…”覃裕尘又剥开一颗糖喂给解语臣堵住他的话,然后拍拍人的头:“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瞎打听。”
“……”解语臣无语,“我已经二十二了老师。”
“那又怎样?”覃裕尘挑眉,耍着无赖,“我可是比你大几十岁呢,所以在老师眼里,小臣就是小孩儿。”
解语臣知道覃裕尘不会说,所以也不接着问了,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慢慢查:
“那行,我不管。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些年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怎么话题又往这上面绕?覃裕尘装作听不见,牵着一旁看热闹的霍绣秀的手腕往外走,“绣秀走,老师带你买好吃的去。”
霍绣秀边笑边跟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老师就说说嘛。”
覃裕尘表示自己听不见,自顾自问道:“绣秀想吃什么?点心还是水果?”
解语臣失笑,跟了上去。
霍绣秀说想吃火锅,所以覃裕尘就带着他们去了。尐説φ呅蛧
白天火锅店人不是很多,他们随便进了一个隔间。覃裕尘把菜单递给二人,然后用茶水清理碗筷。
锅底是一半清汤一半红汤,三人中除了霍绣秀其他两人对吃食都不是很讲究,所以点的菜都是小姑娘爱吃的。
菜上的很快,覃裕尘把面前的牛肉下到锅里,认真听着霍绣秀讲她在学校遇到的趣事,有时候解语臣也会附和两句。
覃裕尘插不上话,不说他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教育知识不一样,就说他如今这个快退休的年龄,和这些小一辈的孩子没有代沟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