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疯子去了哪里吗?”乔红波急忙问道。
“不知道。”李旭宁的胳膊有些酸,将被子里一条明晃晃的腿露出来,然后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露出身上的奶白色真丝睡衣,“我不过是恰巧遇到,顺手把他给救了而已。”
顿了顿之后,李旭宁继续说道,“我管人家去哪里干嘛?”
像疯子这种人,李旭宁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主动去招惹?
当年她跟麻五在一起,那属于迫不得已,与疯子的事情不能相提并论。
沉默了几秒,乔红波说道,“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必要,咱们就暂时先不要联系了,等过了这阵风声再说。”
“另外,罗才是因为咱们的事情而死的,所以我想,你应该替他照顾一下家人。”
本来,这件事儿乔红波是不想管的,可虽然跟罗才仅仅见过两面,但他为人忠义,所做之事光明磊落,又岂能让好人死不瞑目呢?
“我知道,这事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罗才的母亲,当成自己的亲妈来看待。”李旭宁立刻表了态。
乔红波挂了电话,想把这事儿告诉封艳艳的,可是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封艳艳的电话号码。
我靠!
这可该怎么整?
总不能自己开车,再去一趟云泽吧?
可是,如果自己不去的话,万一这傻丫头再有什么想不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那岂不是糟糕透顶?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匆地洗漱了一下,正准备下楼,然而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樊华打来的。
“喂,你好。”乔红波接听了电话。
其实上一次,跟樊华和郭盼见面之后,乔红波本就没有打算,再跟樊华联系的。
毕竟,俩人第一次见面,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当时郭盼在场,互留电话号码,也不过是因为,不好当面拒绝,给彼此保存一点颜面而已。
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给自己打了电话。
“你在哪呢弟弟?”樊华笑着问道。
“我在酒店里呢,华姐有什么事儿吗?”乔红波问道。
“确实有点事情,想要请教当面,可以告诉我你的地址吗,我现在马上过去。”樊华说道。
乔红波心中暗忖,我跟你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你能有什么事儿,请教我呢?
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酒店的位置。
挂了电话之后,大概二十分,房门被敲响了,乔红波起身打开了房间门,只见樊华穿了一件,非常低领的长裙,那脖颈下的白皙一片,足以令人想入非非了。
她的身材非常好,沙宣头,戴着一副红色的墨镜,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上世纪八十年代,港台女星的气质。
“你这房间,看起来很不错嘛。”樊华笑吟吟地说着,将手里的包,放在写字台上,又一转身,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她的身体微微向后倾,一只手支在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乔红波。
当一个女人,主动坐到你床上的时候,背后的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乔红波当即有些蒙圈,心中暗想,这位姐姐究竟是几个意思?
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我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呀。
你跟郭盼是姐妹,那也就是我的长辈,身份摆在这里呢,如今你这主动送上门来,究竟有什么企图?
乔红波眼珠一动,随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慢条斯理地问道,“华姐,不知道您找我,究竟有何贵干呀?”
“你叫小乔?”樊华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一句诗,铜雀春深锁二乔,你还有个哥哥叫大乔?”
我去!
我跟你熟不熟呀,你就跟我开这种玩笑?
乔红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打了个喷嚏,“华姐,我待会儿要出门。”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有事儿说事儿,我没工夫陪你。
樊华并没有因为,乔红波的逐客令,而表现出一丝不悦,她笑眯眯地说道,“姐姐想请你帮个忙。”
“前几天我跟你小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曾经对我说,你对老城区的事情,了如指掌。”
“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关于腾子生的一些事情。”
闻听此言,乔红波顿时吓了一跳。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老城社区做卧底?
另外,郭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有就是,即便是郭盼知道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也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吧?
这尼玛,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个郭盼,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这里,乔红波阴沉着脸低声说道,“我跟老城区那边,不怎么熟悉,华姐一定是搞错了。”
其实,郭盼真不知道乔红波在老城区当卧底的事儿,她也不想问,更不想管。
樊华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跟郭盼在茶楼分开之后,自己开车回家,恰巧遇到了,乔红波把车停在麻五家的门口,麻洪涛一出小区门,便跟出租司机闹将起来,出租司机差点撞死他,然后麻洪涛疯狂地向前跑。
乔红波忍不住落下车窗,打算看看,出租司机是不是要将麻洪涛置于死地,恰巧这个时候,樊华的汽车从这里路过。
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儿非同寻常。
如果拿这件事儿做文章的话,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樊华笑眯眯地掏出电话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弟弟,姐姐我确实遇到了一点难处,你如果你不帮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帮我了。”
“有些人,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为了赚钱。”
“有些人,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为了完成自身的使命。”
“有些人,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为了了却自己心中的愿望。”
“有些人,一辈子活着的意义……。”
乔红波彻底懵逼了,他搞不明白,这个女人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整这一大串的排比句,究竟想要干嘛?
就在他迟疑的几秒钟,忽然,樊华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