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安慰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要想该说什么,虽然她一点也想不出来,犹如影山君出现在不良围绕的小路上一样,安慰的话满腹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再过半小时就是放暑假的时间点,不可能会有人的体育馆传出断断续续的扣球声,猫田优里已经能够分辨出扣球的声音了。

    拉开大门,正撞上影山君扣出一球才落地的场景。

    砸在地上的排球反弹开,那一个点留下浅浅的印子,显然是被砸了不知道几个球。

    “影山君。”她喊道。

    影山飞雄也回:“猫田。”

    却没看她。

    怎么可能不对他产生影响。

    猫田优里的笑容浅了些。

    她喊第二次:“影山君!”

    影山飞雄回望。

    猫田优里向他走去。

    影山飞雄不再看她,自顾自去捡排球。

    他看起来还要继续练习扣球。

    猫田优里决定就在旁边等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下。

    之前在影山君家的后院一直是她抛球,影山君完美回传,她再打过去的一个循环。

    也算是第一次这样的角度看影山君扣球。

    姿势很漂亮,力道也令人心惊。

    可猫田优里感受不到想象中的帅气。

    不同日向君扣的那一球,那一刹那她只觉得心都被排球击中。

    论这二者的差别,大概就是影山君在不开心。

    她低声念着影山飞雄的名字,自己都没发觉。

    影山飞雄没有起跳,抬头望着高高抛起的排球落回到他的手中。

    他抓着排球思考,突然一改气势,一脸凶狠、气势汹汹地走向一旁安静的猫田优里。

    猫田优里:?

    干什么……难不成真像春绯说的那样,影山君是自尊心超强的类型?

    只见影山飞雄把排球抱在侧腰,站在她面前,俯视她,问:“为什么一直叫我。”

    猫田优里后知后觉捂嘴,原来她刚才想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喊出来了。

    她不说话还捂着自己的嘴……影山飞雄收回外露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蹲坐下,与她面对面。

    那平静的模样,叫猫田优里怀疑听到的消息真实与否。

    “影山君不继续练了吗?”她起了个话头。

    影山飞雄立即堵上:“休息。”

    他又换了个姿势,把排球放在两人之间,兀自做着拉伸动作。

    这下,猫田优里是真的迷茫了。

    影山君好像是不对劲?又好像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她的直觉能感觉到一丝不同,但说不出来。

    猫田优里决定另辟蹊径。

    她调整了坐姿,倾向影山飞雄,伸出一只手握在嘴前,仿佛握着一只采访用的话筒。

    “请问,你是影山飞雄吗?”

    说完,把‘话筒’递到他嘴前。

    影山飞雄给她抛了个奇怪的眼神,还是乖乖答“是”。

    话筒回到猫田优里的嘴前,她问:“请问影山飞雄现在在做什么。”

    影山飞雄答:“在休息,和拉伸。”

    “请问影山飞雄想去哪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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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鸟泽。”

    猫田优里得寸进尺,“请问影山飞雄第二所想去的学校是?”

    休息和拉伸中的影山飞雄瞥了她一眼,凑到‘话筒’前,回答她的问题:“乌野。”

    是乌野。

    得到回答的猫田优里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从心底涌出了想哭的冲动。

    她能够忍住,‘话筒’回到己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影山飞雄目前的心情如何?”

    影山飞雄没回答。

    他一沉默,猫田优里又开始不安。

    还要问吗?

    这样的方式真的能安慰到影山君吗?

    她想起拼着受伤也要传球的及川前辈,想起奋不顾身冲出去救球的日向君。

    她想起存在于想象中的帅气地打着排球的影山君,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还会让她产生“好帅”想法的影山君。

    如果今天单纯陪影山君练球,练完球一起回家,无声的陪伴真的能够安慰到影山君吗?

    明天可就是暑假了。

    她吐出仅剩的浊气便马上吸气,提起勇气,开口:

    “影山君,你的心情很糟糕吗?”

    ‘话筒’传递到影山飞雄那边。

    他眼皮轻颤,任由阴影盖在脸上。

    影山飞雄不小心窥见了她眼中的担心。

    他闭了眼睛,投降,“是,有史以来最糟糕。”

    “所以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猫田。”

    “……”

    猫田说:“好。”

    她站起身,又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