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条谣言
    妄淮伸手直接将她从自己怀里拎出来,垂眸就发现她的目光落到刚才她肚子撞到的地方。

    妄淮冷笑:“需要我给你看?”

    白姣姣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但大庭广众的,便小声说:“等回去吧,我害羞。”

    妄淮也是客气:“何必等会,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他说着就想弄死她,白姣姣紧忙想窜回到离水的身边,但是扑腾了一会发现自己再次被他拎起来了……

    她转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啊,看到你我太兴奋了。”

    妄淮对她这些花言巧语完全不相信,嗤笑:“哦?”

    白姣姣听的浑身一抖,摸了摸被他胸肌撞疼得鼻子,提议道:“那我把我的胸也给你撞?”

    妄淮眉心一跳,垂眸望着她,白姣姣抿着唇也不敢放肆了,只是挣扎着想下来。

    妄淮本就是想吓唬她一下,本想收力,这时一道剑气袭来。

    他单手一挥,剑气瞬间消散。

    “放开她。”离水剑指妄淮。

    妄淮看着眼前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种怪诞的感觉。

    看来沈自寻练得这个傀儡有点问题。

    白姣姣没想到离水这么牛,居然敢跟妄淮呛声,她可是知道妄淮杀人不眨眼的本性的急忙说:“他是担心我跟你的感情出现问题。”

    “我们有什么感情?”妄淮问。

    白姣姣微笑地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妄淮看她脸上露出的小酒窝,冷漠的回了句:“那便是没有任何感情。”

    白姣姣:“?”果真无情!

    他余光看向一旁灵江城护卫,也没有在灵江城城主的人面前对付离水,有损魔界的名声,眼见着离水还欲发难,一道黑气飞去想将离水困住。

    妄淮不欲再浪费时间,朝安武说道:“本尊将人带走。”

    说完就带着白姣姣飞身往自己的住处去,隐在暗处的刘云抓着离水急忙跟上去。

    离水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没白费力气,只是有些担心白姣姣的安危。

    白姣姣此刻已经被妄淮丢进了一间屋内,被拎了一路,脚都软了,一落地就坐到了地上裙摆铺了一地,甚至将身前妄淮的脚都遮掩了。

    妄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到沈自寻刚才发给自己的消息,说她跟人私奔了。

    合着带男人私奔也要路过此地带给他看一眼。

    白姣姣努力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想到离水有点担心:“你要杀了离水吗?”

    他倒是没想到方才还对他情深义重,现在就担心起其他男人了。

    他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跟着他来此地做什么?”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白姣姣也没隐瞒,将师姐的事情跟他说,“我师姐被人转移了鬼胎,沈自寻说只有你有办法解决。”

    妄淮没从沈自寻那边得到这个消息,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跟白姣姣一样满口都是胡言乱语。

    “等灵江城的事情解决我自会回去,你来这里是多此一举。”一个妖兽倒不至于能拖他两天。

    “其实不单单是师姐。”白姣姣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觉得缓过来,“我还因为你啊。”

    妄淮知道她这样的话后面都是一些废话,径直走到床边脱了外衣躺了下来。

    白姣姣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走到床边蹲了下来,趴在一旁:“好吧,我承认我主要还是因为担心师姐。”

    妄淮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想她快点离开,便朝她解释:“鬼胎尚未成型需要寄生,你师姐修为若有金丹之上这鬼胎上伤了她根本,只是会剧痛难忍,吃点止疼的灵药就好。”

    “啊?那沈自寻不是骗我?”白姣姣人都傻了,她还真以为妄淮明天回不去师姐就要死翘翘了。

    “呵,他十句话十一句都是假的。”妄淮眼眸微睁,睫毛垂落让他看起来慵懒又性感,“你可以离开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白姣姣撑着下巴望着他,“妄淮我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有想提醒你,灵江城水底下妖兽对你有危害。”

    妄淮薄薄的眼皮掀起,露出漆黑的瞳仁:“你知道什么?”

    难道她已经记起一些灵族的事情?

    “女人的第六感。”白姣姣说完就想走,但是妄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她身子往下一倒,急忙伸手撑了下床边,才不至于扑下去。

    她惊慌地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妄淮,急忙抿着唇瓮声说:“你不会感动地要亲我吧?”

    妄淮:“……不会。”

    她哦了声撅了撅唇:“那你扣我这么紧干嘛?”

    说着眼睛还瞥他衣领口露出的锁骨,妄淮真的很白,但或许是刚才被她气到了,苍白的肌肤显露出几分红。

    妄淮注意到她的目光,单手一拢衣领,声音都跟着冷冰冰起来:“你既然知道那要妖兽对我有危险,那你知道那妖兽的来头吗?”

    “不知道啊。”她哪里记得清楚,又不是她写的。

    她的眼神太过清澈,甚至能从中看到几分愚蠢。

    “那妖兽是灵族所驯化的。”他再次提示。

    “灵族?”她发现自己脑子比听到灵江城更空白,这本书里有灵族吗?

    她眼神太过茫然了,妄淮都担心她会来一句,能吃吗?

    “算了,出去吧。”他也看出来,她或许是真的凭着一点感觉预感出来的。

    白姣姣没走,而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我跟你说这么多,能不能放了离水啊。”

    毕竟是离水带自己来这里的,她不能不管他。

    妄淮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被青藤困住的手腕都在发热,连心口都跟着鼓动起来,这种感觉很怪。

    他定了心神:“明日再说。”

    那个离水练的不是很好,今晚他稍加改善,再给她能更加妥协。

    白姣姣听到这么说肯定有戏,立刻兴高采烈起来:“那我走啦。”

    她开心地离开,但是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睡哪里。

    她又跑回去:“我睡哪里?”

    妄淮深吸一口气,他喜欢安静,住的地方偏僻单独一间房,大半夜他也懒得要江玉州给她折腾。

    保不齐折腾一下明天更多的谣言。

    现在只能将床让出去,垂着眸子,冷漠一指:“这。”

    “妄淮你真好!”白姣姣也不客气,直接扑上去,用力太狠,后背的伤都泛疼了,她趴着忍疼。

    看妄淮走到了书桌前,点了烛火认真地看书。

    她眼眸微眨,嗯,专注的男人果真很吸引人。

    今天她一路奔波早就累了,外加妄淮在,她也懒得顾着洗漱了,趴在枕头上眼皮沉了沉就睡着了。

    等妄淮再抬头,就看到侧头睡得安稳的人,一张芙蓉面在烛光之下,漂亮的如同妖冶的花。

    毋庸置疑她确实是很漂亮的女子。

    手腕又是一热,似乎是一种随着什么发生而产生的反馈。

    他起身走到床边,想看她的镯子,目光却落到了她的后背上。

    衣裙的布料上晕着鲜红的血迹,是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妄淮想到她为了护着她的师姐被抽了一鞭子,那一鞭子大概也让她伤的不清。

    他伸手一道力划开后背晕出血的地方,露出了单薄雪白的后背,只见一道破了皮的伤口从她右侧的蝴蝶骨伤至她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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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一片,还泛着血,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他以为白姣姣这样姑娘,被纸片划破一道口子都能哭上半天。

    但现在她伤的这般重,却没说半分。

    妄淮感觉她从娇柔的小白花变成了能挡点风雨的大白花。

    掌心涌出温和的力量覆上她的伤口,一寸寸落下伤口消失,重新变成了雪白的肌肤。

    要到后腰的时候,安睡的人却突然不老实地动了,想翻过身。

    妄淮不得不伸出扣住她另半侧没受伤的腰,大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腰窝上一时没控制力道,捏出了一道红红的指痕。

    “疼……别捏。”她梦语了声,声音还带着轻软的鼻音。

    妄淮顿时觉得不对,但看着后腰那处伤,还是沉下心给她疗伤。

    白姣姣也没捣乱,只是咬着唇从喉咙了发出几声微弱的喘息。

    等伤都好了,妄淮急忙松开两只手,看着她露出的整个后背,余光扫了她腰窝处明显的红痕,扯过被子一把盖上。

    直起腰时,额头的汗从鬓角滑至下颌。

    他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出了这么多汗,后背也是密密麻麻的热汗,屋内实在燥热。

    他便孤身一人走出了房间,站在房门之外,夜风吹拂而过身上的热意这才降了几分。

    只是掌心那点细嫩的触感很磨人。

    “刘云。”他唤了声,刘云瞬间出现,“尊主有何吩咐?”

    “那个傀儡被关在哪里?”趁着白姣姣睡觉把这个傀儡解决了。

    “那里。”刘云指了对面的一处小房间。

    妄淮直接过去推开门,就看到正坐在地上的离水,离水对他的到来也不意外。

    妄淮将门关上后站在门边没,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审视地望着他。

    离水也没说话。

    “你对本尊很有敌意。”妄淮靠在门旁,看起来随性,抬眸间的气势让离水都有点胆颤。

    “我不过是一个傀儡。”离水仰头看他,“是你的灵识对你有敌意。”

    妄淮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我的存在是让白姣姣爱上我,但你好像并不喜欢我这么做,你下意识地抵抗自己的目的。”离水站起来,直视着他,“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存在。”

    妄淮并不喜欢被人这么质问,还是自己的傀儡,掌心轻挥而去,离水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被猛地打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离心擦去唇边的血迹,冷笑道:“其实是你的心有了问题。”

    “本尊从不养咬人的狗,傀儡也不行。”他走到离水的身边掌心的力量覆盖而上,欲将他重新练造。

    说完妄淮只觉得剑气袭面而来,他没有丝毫犹豫掌心的黑气带着十足的杀意将离水直接吞噬。

    只见本来的人形在消散的黑雾之中,变成了一根人形木头。

    妄淮:“……”

    他看着变回木头的傀儡,同沈自寻联系。

    沈自寻正睡得香,听到有人喊自己,睁开眼睡眼朦胧间被光影里的妄淮给吓了一跳。

    “哎哟!祖宗你想干嘛!”他要被妄淮逼疯了。

    妄淮咳了声,指了地面上孤零零的木头:“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啊,做傀儡的神木。”沈自寻懵了下,看了几眼觉得熟悉,“怎么有点像我给你做的那个傀儡。”

    然后他就看到妄淮伸脚踩了踩那个木头,碾了碾,十分不要脸地说:“重新做一个。”

    沈自寻脑子瞬间清醒了,咆哮地问道:“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重新做一个!”

    妄淮淡淡道:“用力过猛,把傀儡给杀了。”

    妄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