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田扫视了一圈对方,最后视线停在刘犇身上。他沉下脸,冷声问道:“刘犇,你们想干嘛?”
“你觉得呢?”刘犇不善地看着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得意。旁边更魁梧的斗篷人却不想多说,打断了张口欲言的刘犇:“废什么话呢?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你浪费时间的。”
听出男人声音里的不耐烦,刘犇忙转过去赔了个笑脸,弯着腰恭敬地说:“是是是。”
稍矮一些的斗篷人斜眼睨着黄雨田两人,下巴指了指他们,问道:“就是他们两个?”
刘犇低眉顺眼地说:“他们一队五人,有两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没来。那个稍矮一点还娘里娘气带个耳坠的人是新来的,没什么战斗力。那个稍高一点的是他们队长,A级雷元素异能,是他们队里最强的。”
“A级?”斗篷人有些忌惮,“没想到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还有高级异能者。”
“哎,”刘犇见斗篷人有些迟疑,不免有些着急,他扬起声音:“虽然他是A级,但他受伤了,现在就B级水平!”
“叫什么!”魁梧斗篷人吼道,吓了刘犇一激灵。他不屑地说:“就算他没受伤我们兄弟也不怕!”
“是是是。”刘犇腰弯地更低了,他的队友一个个静若鹌鹑,不敢吱声。
陆仁己与黄雨田对视一眼。看来之前刘犇就是故意把巨山羊赶到他们那里,自己躲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连他们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魁梧斗篷人轻蔑地看着陆仁己,一边的稍矮一点的斗篷人吩咐道:“你们去杀了那个娘娘腔,我们对付这个异能者。”
得到命令的刘犇一行人立马威风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朝着陆仁己跑去。刘犇拿出爆破弹,在手里颠了颠重量,一把扔向站在原地的男人。
黄雨田拦在陆仁己前面,一发掌心雷轰向弹药。爆破弹在空中炸开,弹片散的到处都是,个个如同子弹一般深深嵌在泥土、树干里。
“你的对手是我们,异能者就应该和异能者打!”魁梧的斗篷人大喊着,如同大炮一样爆冲过来。他身形不小,速度也快,砸在身上怕是能让人当场死亡。陆仁己和黄雨田跳开,但两人十分没有默契,分别跳了两个方向。黄雨田想赶回陆仁己身边已经来不及了,魁梧的斗篷人挡在两人中间。睨了一眼陆仁己后,他面向黄雨田,右手轻佻地做了个招小狗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侮辱人,但黄雨田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动作影响,他越过魁梧男看向陆仁己,心里想着该怎么越过斗篷人赶到他身边。
见黄雨田没有被激怒,甚至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暴脾气的魁梧男即刻发怒,他攥起拳头,朝着黄雨田就要袭来。旁边伺机而动的稍矮的斗篷人也动了起来,挡住了他前往陆仁己身边的路。没办法的黄雨田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他蓄起雷电,劈向更靠前的魁梧男。
粗壮的雷电止住了魁梧男前进的步伐,他与另外一人对视一眼,得到允许后,他拿出一把大刀。远处的稍矮一些的男人拿出一根法杖,法杖顶上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兽核。斗篷人将灵力灌注于法杖中,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随后直直指向黄雨田。法杖顶上的兽核开始发出淡淡荧光,随后越来越亮。周围的树木开始剧烈抖动,最后,几根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随他意念而动,朝着黄雨田刺去。这个林子里的植物都暗沉沉的,藤蔓也是,仔细看才能发现,藤蔓本体是绿色的,但上面长满了黑色的刺。藤蔓像蛇一样扑向黄雨田,即使被雷劈中也丝毫不减速度。黄雨田不断向身后退着躲避,魁梧男不给他机会,抄起大刀朝空中砍去,灵力产生的风刃猎猎地劈向黄雨田。黄雨田感受到风刃灵力波动,但碍于眼前的藤蔓不停从四面八方偷袭,他堪堪在即将被风刃击中前侧身躲过。
黄雨田一边打量着两人的实力,一边躲闪着藤蔓和风刃的袭击。两人实力都不弱,魁梧男大概是B级的,另一个从灵力波动上可以感觉出也不低于B级,可能还是A级的。在黄雨田又一次躲过双重攻击后,法杖男似乎有些烦躁了,他加大灵力输出,一时间更多的藤蔓从不同方向袭去。黄雨田眼神暗了暗,渐渐加大了雷电的威力。
另一边陆仁己这里,自从不小心和黄雨田分开,被刘犇五人围住的他也不能往黄雨田那里赶去了。刘犇握着爆破弹,阴恻恻地看着他,说:“A级的黄雨田我打不过,你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我还打不过吗?”
陆仁己看着小人得志的几个人,淡淡地说:“你们只会欺软怕硬吗?”
“欺软怕硬?”刘犇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这里是荒域,实力为王。强者才有活着的权力,你们弱者要么死,要么像狗一样跪在我们强者身边。”
陆仁己不恼,反而笑了:“你们也算强者?强者需要请外援来杀我们队长?倒是刘队长刚刚的样子才更像一条……”他不说完,只是拖长了音,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
刘犇恼羞成怒地说:“好,你很好。要不是有炙火那些人庇佑着你们,像你们这种人怕是早死在哪只妖兽嘴里了。要不是他们提什么人人平等,还搞什么等价交换,我们现在早已经过上优渥的生活了。像你这种人给我提鞋都不配!”
陆仁己上下扫视了一眼眼前大放厥词的男人,淡笑道:“你们真有本事,推翻炙火就是,在这儿说什么大话。”他哼笑了一声,接着说:“要是真像你所说,荒域的大家都以实力为尊,弱者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那你怕是活不到现在吧。”陆仁己盯着刘犇,嘴上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你是靠‘实力’长大的吗?”
被戳中痛处的刘犇气急败坏地咬牙切齿道:“徐平和你说了什么?啊?他也有脸?要不是我外婆,他能活?”
看着气得跳脚的刘犇,陆仁己心里有些悲伤。昨天晚上洗漱时,他通过一些话,成功让邦妮主动说出了徐平曾经遭遇的一切。徐平虽说受了老妇人恩惠得以活下来,但他抚养刘犇长大已经算是抵了老妇人的情,更别说他还出钱供他享乐。说到底,要不是徐平,刘犇根本不会遇见斗篷人,也拿不到爆破弹的图纸。可以说,他现在所有的本钱都是建立在徐平的付出之下的。但他非但不感激徐平,甚至在一次伤害过徐平后现在还要让人杀掉他。陆仁己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的心能黑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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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没有良心吗?陆仁己微微皱起了眉。他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刘犇,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呢?我们惹到你了吗?”
以为陆仁己终于感到害怕,现在想求饶,刘犇心情好了不少,他最乐意见别人苦苦哀求自己放过他的样子。这些年,他仗着爆破弹杀了不少人,之前徐平还在时,他还要避着他,如今徐平不在了,他肆无忌惮地杀害每一个挡了他路的人。人们临死前因害怕死亡趴在他脚边涕泪纵横哭求他放过的样子真是想想都令人激动。刘犇心里想着。最后死亡时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也是不错的美景。
刘犇看着眼前的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乐意回答陆仁己的问题:“你们昨天抢了我们的猎物,不该死吗?”
真是令人不可置信的回答。但刘犇还在接着说:“徐平之前那么卑微的一条狗,没死在妖兽嘴下就算了,现在还敢看不起我,还敢顶嘴我?你们那个队长,不就是A级能力吗,没有异能他算个屁啊!他还敢看不起我?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还有你们队里的两个娘们也敢那么冲地和我说话?给她们脸了。”
刘犇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词汇,听得陆仁己直犯恶心,他打断还在涛涛不绝讲昏话的刘犇:“你们队里不也有个女生,这样难听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蛤?”刘犇被打断很不开心,他瞄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自刘犇开始说话就有些自得样子,听到他用低俗的词语骂对方队里的两个女性她也有些难堪,但自己是依仗他才能在这荒域活下来,甚至是高人一等的活下来。所以即使有些不舒服,女人还是扬起了一个笑脸,娇笑着趴在刘犇身上,夹着嗓子说:“刘哥,人家觉得你说得对。”接着还跟着骂了几句。刘犇见自己女人怎么顺着自己,心情更是又好了不少,他揽过女人,亲了她一口。女人随即害羞似的轻轻锤了他一拳,将脸埋在刘犇的胸口。
陆仁己冷眼瞧着一切,但也没再说什么。荒域确实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即使不表示,为求庇佑的弱者都会主动贴上他们。陆仁己自己也经历过这些,所以他从没有反驳过刘犇“强者至上”的言论,只是看不惯他不将弱者当人看的思想和辜负不易得的他人情谊。他说了那么多,说到底只是看不惯徐平见证了他最弱小最脆弱的时刻,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刘犇现在心情非常不错,他看陆仁己不再说话,以为他已经认命。只不过他竟然还这么镇定,难道是吓傻了吗?
陆仁己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这两位高手,怎么会帮你办事?”他看向越打越远的黄雨田三人,心里有些惊讶。黄雨田现在已经用了不止B级的灵力,竟然还是脱不开身。
刘犇不胜其烦地啧了一声:“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最后一个问题。”陆仁己说。
刘犇眼珠子转了一转,道:“我们是朋友,他们是来帮我的。”这显然不是真实答案,但陆仁己已经不关心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黄雨田连带着两个斗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留一地战斗后的痕迹。陆仁己刚想回头问刘犇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突然发觉眼前的景象飞快地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