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李小莓呼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空气中有暧昧在流动。
长方从缝隙中露出三分之一眼,只能看到两人的双腿交缠在沙发上。
“三殿下,两个人躺在一起了。”
什么?
顾德瑞暴起,差点从床上弹出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咬牙,也上了檐边。
外面传来一声痛击声,紧接着于辰跪地不起,虚汗猛流,半天讲不出话来。
李小莓扎起头顶的马尾,一只手叉在腰间,左脚不停点地。
“我当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来给你小莓姐送东西,原来是来占便宜来了,你上林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李小莓李霸王!”
于辰痛得说不出话,五官挤在一起,只用一只手拼命的向李小莓身后指。
李小莓顺着他的手看,一只马蜂正停在她身后的蛋糕上。
应该是坏掉的窗户漏风,吸引了路过的马蜂。
李小莓抄起一个平底锅,敲了一下马蜂,铛——,清脆的敲击声响起,马蜂应声落地。
她抽了张纸包起来,眼都不眨的丢进了垃圾桶。
于辰已经缓和了下来,眼中带光,流泪小狗一般,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莓姐,我怕马蜂蛰到你,不就是用力过猛,把你扯到怀里了嘛,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李小莓有些惭愧,但不后悔:“以后再敢对你小莓姐毛手毛脚,我就咔嚓...”
于辰不觉得李小莓开玩笑,她看起来真的做的出来,借口家里有事,一溜烟的跑了。
走到楼下,回味起刚刚李小莓在他怀中时,温香如玉抱了满怀,指尖的触感仍停留在手,忽而又笑了起来。
对着李小莓家的方向,扬起眉毛:“李小莓,你是我的。”
送走于辰后,李小莓缓了口气,重新切好了蛋糕,站在顾德瑞房间门前,拆了锁,推门而入。
里面静悄悄的,李小莓心想:“难道是睡了?”
刚要离开,门从里面打开了,女装顾德瑞靠在门框上,侧脸挺拔,眼眶深邃,声音低沉。
“李小姐,夜深了,找顾某人有何贵干?”
李小莓真想拿垃圾桶里的马蜂出来,蛰他一头包,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单手脱下脚上叮当拖鞋,一边举着蛋糕一边抽着顾德瑞。
“装什么深沉,装什么偶像剧,装什么男主角,刚打走一个,你又来,穿着本姑娘的裙子,还不穿内裤。”
一套连环动作幅度很大,蛋糕却没有倒。
她一急,就把查到的内容喊了出来,李小莓愣住了,顾德瑞也愣住了,脸色肉眼可见的红偷了半边天。
他干脆一把拉过李小莓,按在门边,自己靠了上去,贴在她耳边:“小娘子怎么知道我没有穿袭裤?难道小娘子偷看本殿下沐浴?”
李小莓紧贴在墙上,还是第一次无言以对,话音哽住,抬起膝盖就往那里踢去。
顾德瑞没有慌,顺势就抓住了李小莓的腿,贴在自己左侧腰间,姿势极其暧昧。
对付李小莓这种小霸王,不能来硬的,要以弱化刚,虽然李小莓软硬不吃,但她阻挡不了一个不要脸的人,更何况,她的致命伤,是纯情。
这招果然奏效,李小莓被架了起来,动弹不得,又端着蛋糕,只能高高举在头顶上,右手也被顾德瑞按住。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德瑞的薄唇离她越来越近,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脸颊,落在耳垂边。
她力气虽大,但姿势被动,惊慌之下把蛋糕扣在顾德瑞脸上,撞开他,逃回了自己屋中。
关上房门,一只手捂在胸口,安抚狂跳的心。
她缓慢的吐气,很久都没有平息。
清洗干净的三皇子顾德瑞回到房间,将自己摔进床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长方开口:“长方觉得三殿下刚刚,有失品行。”
顾德瑞扶额无奈:“长方,你娶亲了吗?”
长方老实:“殿下尚未允许长方娶亲,长方不敢。”
顾德瑞丢抱枕在他脸上:“你连心仪的小娘子都没有,还管上本殿下的事了!”
李小莓临上班前,嘱咐他们两个不要出门,要是有人来敲门千万不要回答,倒不是怕快递员知道家里有人,而是怕他们吓到快递员。
走的时候又不放心,让顾德瑞千万不要去扭燃气的阀门,中午她会定好外卖回来,门铃响了不用去管,外卖员放好了就会离开。
到时候再开门拿。
李小莓罗里吧嗦说了一堆,临走前看着门口笔直的两人,叹着气离开了。
此时的李小莓还不知道,暴风雨即将到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上午,她担心家里的两个人,早早订好了饭盒菜,并且拜托小哥在门口停留一下,听一听门内的声音。
解释了一番后,小哥停了几秒,给她发了一条“一切安好”。
李小莓才安下心来工作,以至于她忽略了于辰欲言又止的神情。
到了下班时间,于辰刚要叫她,李小莓已经跟箭一样冲了出去,他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她手机里有六个未接来电,三条短信,其中一条来自于楼下邻居。
“七号楼三单元六楼业主,你们也玩的太花了吧,赶紧来把人领回去,辣眼睛。”
等到李小莓冲到家时,楼道里已经聚满了人,对着五楼指指点点。
李小莓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硬着头皮敲响了五楼的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面相尖酸刻薄,见是李小莓,把她拉了进来,砰——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吃瓜群众。
“你一个小姑娘,脚踏两条船就算了,还带回家,前儿个夜里乒乒乓乓吵了一夜,这我老婆子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一个一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太太,有什么好偷的,你居然让他们来偷我的胸罩!还穿成这个样子来偷,生怕不知道你们是变态是吧!”
并排坐在一起的,腿毛红裙高个子,不是顾德瑞和长方还能是谁?
李小莓忍着怒气跟钱婆婆赔礼道歉:“婆婆,我都搬来这么久了,平常没少受您照顾,有什么错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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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谢谢婆婆疼我,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小莓有口说不清,只能指着顾德瑞说:“婆婆您误会了,只有这个是我男朋友,旁边那个是他的朋友,他俩临时来的,衣服湿了,我没办法才先让他们穿我的。”
她扬起手中的袋子:“这不,我帮他们买回来新衣服了。”
钱婆婆哼了一声,举起拐杖就要打顾德瑞和长方,李小莓赶紧去拦。
“婆婆,到底发生什么了嘛?”
她抬手指向顾德瑞:“你说!”
从顾德瑞零碎的表达中,李小莓拼凑出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外卖员把饭放在门口后,顾德瑞去拿,李小莓把门反锁了但是忘记告诉他了,所以他记着开门的方法却打不开门。
犹豫片刻,他给长方下了命令,让他从露台荡到外墙,从楼道窗口钻进去,拿回东西,再回来。
以长方的身手,这点小事本来无足轻重,坏就坏在了,他穿的是裙子,挂在墙上时被楼下的几个人看到了,身材比例非常不相称,看起来就是个变态。
几人冲上楼来,关上了窗户,阻挡了长方的去路,他只好返回,结果五楼的钱婆婆听到响动,支起一根晾衣杆,挡在他回跳的空中,长方躲避不及,摔到了钱婆婆的阳台外。
裙子在下坠的过程中脱落,只剩下一条李小莓扔给他们的黑色棉质安全裤。
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长方看到了几条黑色蕾丝透明面罩,顺手扯了下来,系在眼间,既能遮住面容又能视物,材质轻柔,真乃夜行佳品。
赶紧又扯了两条,装进领口,自己顺着管道向右爬行,准备一路爬回李小莓家。
顾德瑞见出了事,站在露台边思量着,看到长方顺着管道爬,递出一只手臂接应他。
楼下围观群众眼尖的瞧见了他,大喊了一声:“还有一个,变态有同伙!”
钱婆婆发现长方拿走了她的胸罩,急的假牙都掉了,换了根长的摘衣架就去捅他,加上管道湿滑,一下就戳中了长方的屁股。
长方忍着疼痛继续爬着,总算是到了露台外,顺着顾德瑞的手臂,脚踩上了露台边沿。
就在这时,六号楼老王听说有变态光天化日穿裙子,偷胸罩,还爬进了别人家,赶忙和物业报备了一下,放飞无人机帮忙抓人。
老王飞着无人机到了顾德瑞和长方身边,借无人机上的音响放话,他二人哪见过此物,吓得脚下不稳,一齐摔了下去。
还好长方武力高强,借力攀住,稳定自己的身体,也拉住了下坠的顾德瑞。
他二人被赶来的邻居抓进屋里,看守了起来。
长方脸上还系着钱婆婆的胸罩,被揍了一顿,问他二人的姓名住址。
顾德瑞冷着脸一言不发,又因为他们爬的是李小莓的露台,这才急冲冲的叫回了李小莓。
李小莓听完全过程,实在是忍不住笑,又不敢笑出声,扁着嘴跟钱婆婆道歉,赶紧在外卖上下单了几件新胸罩。
拽着他们一齐弯腰向钱婆婆道歉,这场闹剧才收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