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
她几乎是猛地跳了起来:“这你不早说!”
尼山书院人才辈出,马文才和祝英回之武艺固然是其中佼佼者,但这不代表这俩独行侠带着他俩能打得过人家几个人一起上啊!
祝英台又问:“你打听到是几个人一组了吗?”
王述急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夫子和山长好似故意针对他二人,比赛分组不限人数!”
祝英台多多少少是经过她姐姐特训的,这话往脑子里一转,她立刻清醒了,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没关系,到时候我和我哥分开,王述,咱们和梁山伯他们一组吧。”
王述:……啊?
祝英台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哥哥和马文才太独了,为官为将都不宜如此,夫子和山长的苦心,咱们怎么好辜负呢?”
她还颇有些兴奋:“咱们多拉些人,你不想把马文才按在地上锤吗!”
……说不想那是假的。
常年被马文才按在地上锤的王述并不可耻地心动了,嘴上却还在负隅顽抗:“但是马兄要是气急了,比赛完了之后来找我单练怎么办呢?”
祝英台一拍他肩膀:“没关系,到时候我找我哥哥来救你!”
王述腹议你别被你哥哥揍一顿就是好的了,还找祝英回来救我?但他本来也动摇了,在坑一把马文才的边缘上伸出了试探的脚:“那,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回了自己的座位,祝英回不多时也回来了,见妹妹偷笑,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祝英台一边笑一边说:“我们有对敌课你知道吧?据说是几个人一组对付夫子呢。”
祝英回了然:“所以刚才王述来就是来劝和的?”
祝英台啧了一声:“哥,我了解你,你绝无可能先低头,看马兄那个样子估计也不可能低头……你们俩在比赛里估计还要较量较量。”
“所以为了赢,我要去找别人组队了!”
她愉快地摆了摆手:“哥,你去找别人组队吧,我要去找梁山伯他们了!就让王述自己努力吧!”
祝英回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劲,点头道:“好,你只管去就是了。”
祝英台有点得意:她就说,蒙蔽亲姐简简单单~
到了下午,果然便宣布了王述打听来的消息,只不过对敌赛不是在今天,而是半个月之后会拨出整整三天时间举行。
除去王述说的那些,还补充了几条:
“其中三位夫子和十五位助教将随机分布在三间房子里,最后一位夫子和五位助教则在书院内来回巡逻,遇到学生将以木刀击毙。”
说着,夫子展示了手中的木刀,做得很逼真,拔出鞘之后,可以看见整个刀刃泛着红色:“刀刃以木头掺杂朱砂以特殊方法制成,若要害处有一道红色便是出局,次要害处有三道、手臂躯干有十处为出局。”
“拥有挂着分值的摆件积分或者击杀夫子或助教可得分,一个大于四人的团体,分数归除四之后,便是各人的分值,小于四人团体,分数归除人数后,便是分值。”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了面前的学生:“若是团队有人出局,分数扣除十之后重新计算。这十分归于送人出局的小组。”
“若是团队覆灭,则尽数掠夺他们的分数。”
“单打独斗者,分数倍乘。”
整个尼山书院这一年也只招收了三十多个学生而已,祝英台和王述对视一眼,祝英台比了一个八出来。
人数太多不仅不好控制,而且有些家伙那就是搅屎棍拖油瓶,是必须要排除的。
八个人正好。
祝英台大大方方地凑到了另一个人身边:“崔闫,你武艺很高,我们不若一组?”
崔闫看了一眼她:“我不和马文才一组。”
又补充道:“你哥哥也不行。”
祝英台悄悄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没了还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他们很久了,既然如此,何不乘此机会一决高下?”
崔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朋友,不好丢下他,你们还有位置吗?”
祝英台猛点头:“是邹锋吗?当然可以!”她掰着手算“我、王述、梁山伯、荀巨伯、你、邹锋,还差两个人就够了!”
听见她把王述那三人都数出来了,崔闫皱了皱眉,但是一想,如此一来队伍内少争端,便也作罢了。
祝英台最后跟他讲:“崔闫,你和邹锋两个人负责动手尽够了,我直觉夫子可能还有一些安排没有说出来,最后两个人,咱们找同窗里有奇异技巧的人,尽量各方面都顾全吧。”
崔闫听了,想了想,跟她讲:“那你去弄够八个人吃的干粮、火折子一类物件,分发给众人各自携带。”
“书院挨着山林,那一片可能也是比赛的范围内。而且,不可能比赛了食堂还提供餐食吧?”
祝英台转头就把这件事儿告诉了王述,财大气粗的蓝田侯之子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还有其他东西呢?我也一起去山下打包回来!”
祝英台无语:“这些东西都是要我们自己背负的,不要买太多,还有,你低调一点,别让马文才发现了。”
两个人忙忙碌碌地背着马文才和祝英回商量战术,准备物资。
直到有一天,祝英台回了宿舍,看见她家貌美如花、娴静温柔的姐姐正坐在窗边看书。
见她进来,放下书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你和王述买的那些东西分我一点,他买了挺多的,我懒得下山了。”
她微笑道:“算是让我不告诉马兄的一点贿赂吧。”
那笑意浅浅,能动了无数人心神,祝英台却立刻就扑过去抱着姐姐撒娇讨饶:“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别计较了嘛。”
祝英回唔了一声:“做了小半个月的贼,说不是故意的?”
见祝英台低头玩手指,她笑了一声:“好了,英台,咱们姐妹俩,你总得独当一面,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祝英台立刻棍打蛇随上:“那谢谢姐姐——”
“不过物资我还是要的,还有,下一次想骗谁就保持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最开始我的确被你骗过去了。”
祝英回腮边带笑,修长的指尖绕着垂发,温柔又调侃:“若不是这些天来你时常不见踪影,也不会那么快就猜到。”
两姐妹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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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祝英台就干脆大大方方地准备了,还得寸进尺地要求姐姐帮忙遮掩藏匿。
被要求直接把物资送到祝氏兄弟宿舍的王述简直惊呆了:“你不怕你哥发现吗?!”
祝英台满不在乎:“我哥早就发现了,要不然你以为,就你的演技能骗过马文才?都是我哥在给你兜底呢。”
王述犹犹豫豫:“那,不打你哥了?”
此话一出,他就看见对面的人满脸惊异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王述:……
王述:祝英台真是个没心肝的。
祝英台兴冲冲地计划:“还是按我们原来准备的那样,先去偷袭巡逻的助教,等到分数攒高了,再去埋伏马兄——他双倍分数肯定不低!最后是我哥哥,我哥哥比马兄聪明,肯定能活到最后!”
“到那时候,咱们就成了最终的胜利者!你要演好了,一定要等到报名的最后一天再让马兄知道,他是一个人!”
王述暗自为自己日后的命运默哀,随后高高兴兴地和祝英台一同讨论,用什么姿势偷袭马文才最容易得手。
直到半月之后的比赛日,学子们聚集到一起,马文才手里勾了一个背包扔给王述:“带着,里面是你自己的吃食饮水,到时候躲好了。”
王述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步往后蹭,感觉已经差不多到了安全距离了撒腿就跑:“马兄你一个人去吧!我就不拖累你了!”
他窜进了自己的队伍,其他七个人立刻严严实实地把他遮掩起来,崔闫还挑衅地对上了马文才的目光:“表哥,总不能强迫人家和你一组吧。”
“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吧!”
原本大家对“王蓝田”的映像很深刻,但这么多天王述出钱又出力,忙前忙后的,他的地位在队伍内直线上升为吉祥物。
倒也不是缺那点钱,但是真能把人琐碎死。
马文才把这些天的事情往脑子里一转,气笑了,怒吼一声:“祝英回!”
祝英回换了一身墨绿胡服,此刻正绑腿防止蚊虫钻进去叮咬,听见他把自己的名字吼了出来,慢慢悠悠地起身,双手抱胸对上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
马文才咬牙,最后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垂下眼睫,转身进了林子里。
我真是瞎了,怎么会觉得这人有点委屈呢?祝英回眨了眨眼,在他之后步入树林。
没错,祝英回也是一个人,虽然知道妹妹和王述的计划,但她也另有自己的计划。
王述和祝英台击掌:“好!你怎么知道马兄更生气你哥的行为,而不是我呢?”
崔闫冷冷地插话:“他那人,眼高于顶。咱们整个书院里就看入眼了祝英台的兄长。”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怨念“从开学的时候就明摆在那里。”
邹锋也道:“若无祝英回做挡箭牌,这种事情可不兴做啊,马兄是真的会折腾人的,那花样百出……”
他抖了抖,显然是想起来小时候和崔闫一起捉弄马文才,被收拾的日子了。
祝英台不愉地打断了他们:“什么入眼不入眼的,我哥哥可未必看得上他!”
她白了崔闫一眼,转向组内另一个人:“裴凉,木牌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