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在这儿纠结我和陆尘,不如好好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今天忙了整整一天,又是上课又是装病又是写检讨的,夏迟脑袋昏昏涨涨,要不是夏晚提起这茬她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忘了。
夏迟让她把书包递给自己,拉开拉链,拿出语文书,抽出夹在里面的一个信封,“喏,你的情书。”
夏晚:“……又是谁啊?”
夏迟:“不认识,五班一男生,上午在走廊碰到的,让我务必把这封情书交给你。”
她和夏晚是双胞胎,但各个方面又都不太一样,长相、性格、兴趣爱好,俩人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尤其是进入青春期后,夏迟依旧留着短发,只不过这段时间懒得去剪头发,发梢才长到肩膀的位置。而夏晚则喜欢长发,但由于一中管的严,女生要么短发要么马尾,夏晚这才被迫将头发扎起来,可她始终觉得自己披散头发更好看,有时就以头绳坏了为理由放开马尾,只要老师不提醒,她就当这事不存在。
再加上稍显明艳的相貌性格也不差,学校里好多男生暗恋她,怕被老师发现,就将情书交给夏迟,让她晚上回家再转交。
夏晚拆开信封,满满一页的字不消一分钟就全部看完,然后按照原本的折痕折好,又塞回信封里面,“明天帮我转告他,谢谢他的喜欢,但很遗憾,我们不合适。”
夏迟:“你都没见过人家就说不合适。”
夏晚:“我都没见过他他就说喜欢我,这就合适了?”
夏迟:“……”
——好像有点道理。
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夏晚重重叹气,“老妹儿啊,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不被男人影响好好学习,但青春期嘛,对异性有好感这太正常了,所以我说,你如果真想处对象的话就找陆尘,你俩处起来我放心。”
说着,她打开自己那个带锁的抽屉,将这封情书连同其他的放在一起,合上,重新锁好,“你看看,你姐我从小学开始就有男生表白了,情书收了一抽屉,但他们之中有一个合适的吗?都是奔着我这张脸来的,我要是长得丑一点,你看他们还会不会送情书。”
夏迟:“……我亲爱的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睿智呢。”
夏晚:“我一直很清醒的好吧,我只是学习成绩不好,又不代表我脑子不好。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得往心里去啊,男人就是嘴好,情书写了一大篇,有几个字是真心的?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提到这些,夏迟不由得想起夏晚出事前和李桂梅大吵了一架,当时有个老师发现她疑似早恋,但没有当场抓住那个男生,韩途生问起这事的时候夏晚守口如瓶,哪怕最后被李桂梅拎回家骂了一顿,她仍然没有说出男生的名字。
夏迟忍不住想,这得是什么神仙男人啊,能让她人间清醒的姐姐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别发呆了。”夏晚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跟你说那么多你有没有往心里去啊,这都是经验教训,换了别人才不跟你说这么多呢。”
夏迟:“……哦,我记着呢。”
“嗯,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吾心甚慰啊。”说完,她眼睛滴溜溜一转,贼兮兮的拉着夏迟在书桌前坐下,握住她的手,不停的摩挲,“哎呀,我妹妹什么都好,又懂事又听话,你看看,连手都这么好看,不涂点指甲油可惜了。”
夏迟:“滚滚滚,你自己双手双脚还不够啊,干嘛还要拉上我。”
夏晚:“因为这个月狮子座的幸运色是粉色,你涂一点,就能增加幸运值。”
夏迟:“你又买杂志了?!”
夏晚:“……嗯。”
她拉起自己的衣袖,左手腕上还有一条新买的粉水晶,“这个月开运的。”
夏迟两眼一黑,“大姐,你是不是忘了你上个月买这些玩意买到钱包见底,后半个月的零食还是我包的,说好了把钱还我的,钱呢?”
“诶呀……”夏晚顿时苦脸,“咱姐俩关系这么好,还分什么你的我的……要不这样吧,这个月的衣服我全洗了,咱俩……嘿嘿……账目两清?”
夏迟:“呵呵……”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逃过姐姐的撒娇攻势,只是毫无威慑力的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左手小指还被刷上了指甲油。
周日,夏晚约着徐婷婷去逛街,夏迟则拿着卷子去隔壁找陆尘写作业。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写完一张卷子后,夏迟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感叹道:“能专心致志学习的感觉真好。”
那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夏迟只考了一个二本院校,周围人遗憾,她自己也很遗憾,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时间能够回归此刻,能救下夏晚,同时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陆尘只当她还惦记凶手的事,没有多想,“都说了,下个月呢,不着急。”
他和夏迟写的同一张卷子,写完了最后一道大题,陆尘伸手去拿夏迟的卷子打算对对答案,结果目光却盯上了她的左手。
于是他手腕一转,直接抓住了夏迟的手,凑过去仔细看了片刻,“你什么时候开始涂指甲油了?嗯?团支书?”
一中校规明确写着不许染发烫发,指甲油也包含在内,夏迟作为团支书“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
但夏迟丝毫不怕,“校规还不让带随身听呢,班长。”
两位班干部成功拿捏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决定自动略过这一环节。
夏迟抬起左手,对着光线摆弄了几个角度,“夏晚说的没错,确实不太明显,你眼神不错啊,这都能看出来。”
陆尘:“挺明显的,你还是擦了吧,赶明儿再让老韩发现了。”
夏迟:“是吗,我其实看着还好,可能只涂了一个吧,对比其他指甲来说确实有区别,像夏晚那样全都涂上,估计就看不出来了。”
陆尘:“她也涂了?”
夏迟:“她自己涂完觉得不过瘾才拉着我一起的,昨天晚上吃饭那功夫,你俩不是一起洗的菜吗?你没看见?”
陆尘:“没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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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迟:“好吧……”
——洗菜时候忙忙活活的,没注意倒也正常。
……
眼看要到五月,一中校领导决定安排一场文艺汇演,既能让学生放松身心,也能提高班级的凝聚力。确定好时间与方案后,周六下午,便由广播通知各班文艺委员去办公室开会。
一班的文委是乔颂,开完会后他先去找了韩途生,传达了一下校领导的思想,顺便问了问班里要排什么节目。
在韩途生看来,文艺汇演是属于学生们的,应该让学生们放飞想象力,作为老师不应该干涉太多,于是将决定权交给了乔颂,说自己相信他,希望他能好好努力,同时也相信他能带领同学们完成一场出色的演出。
周日,乔颂起床后吃了几口早饭,便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书桌上摆着一张演算纸,乔颂坐在桌前指尖夹着一根黑色中性笔,看着面前的白纸,心里乱糟糟的,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最晚下周就要敲定节目,大合唱或者诗朗诵,彩排的时间地点以及需要的伴奏带,都是他要考虑的事。
偏巧这时到了上午十一点,乔雅从补习班回来,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动画片,而乔颂的后妈马凤梅则在厨房准备一家人的午饭。
薄薄的一层门板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声音,切菜声混杂着动画片的声音不停的冲击着耳膜,乔颂头痛欲裂,根本没有心思思考。
因为乔雅之前偷喝过牛奶,这两天肚子还是不舒服,现在又在难受,抱着遥控器哼哼唧唧但又不敢告诉妈妈真相,只说是不小心着凉。
马凤梅赶紧关了火过去查看女儿的情况,眼角余光瞥向乔颂的房间,高声道:“天天看你那模样就来气,好吃好喝供着跟祖宗似的,结果呢,我落到什么好了?多的都指望不上你,啥啥都帮不上忙,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行了,别哽叽了,家里没药,自己买去吧。”
这些话清清楚楚传到乔颂耳中,他知道马凤梅表面上在骂乔雅,但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乔颂握紧手中的笔,无意识的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直接划开了一个口子,将白纸撕裂成两半。
电视的声音盖过了乔雅的说话声,乔颂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在那之后,马凤梅又冷嘲热讽了好几句,但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什么“白养你了”之类的话。
这些话乔颂听了好几年,已经渐渐变得麻木。
乔万年因为工作原因时常不回家,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而另外三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在他面前保持着诡异的和谐。对于马凤梅而言,乔万年虽然是二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但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条件,她不敢在乔万年面前对乔颂怎样,只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发泄内心的不满。
客厅里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乔颂深吸一口气,盖上笔帽,将作废的白纸揉成一团扔进脚下的垃圾桶中,带着笑脸推开了卧室的门。
“阿姨别生气了,妹妹肚子不舒服吗,我去给她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