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同学们积极展示才艺,教导主任甚至弄来了几把吉他,陆尘是一班班长,所在方队的吉他暂时由他保管。
他拿着吉他回到宿舍,随手放在墙角,“谁会弹这玩意儿?”
杜司宇懵逼的摇头,“我就会用竖笛吹个小星星,还是咱幼儿园学的。诶不对啊,你不是去开会吗,从哪儿整了把吉他?”
陆尘坐在床边,大致传达了一下开会内容。
钟景明:“可真给学校闲出屁了,有空搞这些没用的,倒不如早点放咱们回家。”
陆尘:“这叫增加班级凝聚力,增进同学之间的感情……好吧,我承认,确实闲出屁了。”
他抬眼看向乔颂,“你来个节目?”
杜司宇跟着应和,“对啊,你上去跳一个不就得了,有你在,咱班节目质量绝对有保证。”
乔颂微笑,“感谢你们相信我的实力,但我不相信裤子的实力。”
来的时候他穿的牛仔裤,根本不适合跳舞,现在这条迷彩裤倒是很宽松,可按照乔颂的动作强度,它也撑不过一个劈叉。
钟景明:“那没招了,看谁愿意唱歌吧。”
杜司宇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要不我……”
话没说完,他就接到钟景明投过来的一记眼刀,“你又想唱歌?!”
“哎呀,这不是没人想唱吗。”杜司宇狡辩道,“我,身为班干部,就该在这种时候出人出力为班级争光。”
乔颂委婉道:“虽然咱们这次没有评比,但也不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杜司宇:“上次之后,我回家有练过的。”
钟景明:“成果咋样?”
杜司宇:“要不我给你唱两句听听?”
“打住!”钟景明似乎回想起了那时的痛苦,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及时制止,“为了班级的和谐,为了与邻班同学的友谊,还是让乔颂唱吧。”
陆尘:“还有一天时间呢,倒也不用现在就定下来,还有,别光咱们几个在这儿讨论啊,谁去大宿舍那边问问其他同学,也许他们想表演呢。”
钟景明眯起眼睛审视着他,“这不是你班长的活儿吗?”
陆尘:“咳,其实我会一点吉他,我在思考拿都拿了,不用是不是不太合适。”
钟景明:“真的?”
陆尘:“真的。”
钟景明:“呵呵,你说的很诚恳,但可惜,你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你就不是这么热爱参加活动的人,老实说了吧,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陆尘被逼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大宿舍的条件实在太差了,他刚才开会的时候总觉得周围男生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是汗味儿还是什么,总之不太好闻。
他不想去,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万一身上弄的臭烘烘的,被嫌弃了怎么办。
陆尘:“我觉得,大家都是班干部……”
乔颂突然插话,“我是前班干部,可以不用带我了。”
陆尘:“……都是班干部和前班干部,活儿怎么能让班长一个人干呢,班长已经辛苦的开了会还拿回了吉他,总不能连通知同学这种小事都让班长去吧,你们的班级荣誉感和责任感呢。”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他。
陆尘:“……摸摸良心,不痛吗。”
杜司宇认识陆尘最久,突然有点有心不忍,于是慢慢扭头看向钟景明,“要不你去?”
“凭啥啊?!”钟景明当即炸毛,“这活儿本来就是班长的。”
乔颂弱弱补充道:“因为班里除了班长团支书就是学委,现在班长需要帮手,到你冲锋陷阵的时候了。”
钟景明:“那也该是你这个文委啊,话说这种跟表演节目沾边的事跟学委有啥关系。”
乔颂再次纠正,“是前文委。”
钟景明:“那不也是班级一份子,这么没有集体荣誉感呢。”
乔颂:“……”
他们发现实在说不过钟景明,没办法,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于是三人合力将钟景明从床上拉起来并推出宿舍门,然而还没等陆尘反应过来,乔颂和杜司宇又合力把他也推了出去,快速关好门并且从里面上了门闩。
陆尘和钟景明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唉……这就叫害人终害己。”钟景明随手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抬手拍拍陆尘的肩膀,“没想到吧,你也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真是活该啊!”
陆尘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关系,这不还有你吗,至少我还拉上一个垫背的,值了。”
两个人满脸丧气,并肩走向大宿舍,距离几米远就闻到了那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卧槽。”钟景明捂着鼻子直翻白眼,“这啥味儿啊?不是天天洗澡吗?!”
陆尘揉揉不舒服的鼻子,忍耐道:“人多还不通风就这样,也许其中还有一两个脚臭的。”
其实分宿舍那天他们就想到过这边的环境,除了陆尘先行过来查看,谁都没有来过这边,陆尘也再没来过,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命运总会把该有的经历用另一种方式反馈给他们。
他们上刑似的走进那扇半开着的门,然而刚进去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午休时间大家要么躺床上休息,要么三两成群的闲聊,可现在这么大的宿舍内,大家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就连偶有说话的都非常小心翼翼。
陆尘看了一眼门口的垃圾桶,发现里面有几个摔碎的暖壶。
“别看了。”钟景明道,“刚才有人打架,打的还挺激烈。”
论打架这事他比陆尘熟,有没有人打架、打到什么程度,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大宿舍人多过道窄,为了不影响大家行走,暖壶要么在门口靠墙排排放,要么就像脸盆似的放在床底下,现在门口这边安然无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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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没有暖壶打碎后的水渍,显然是第二种情况。
只有七手八脚打成一团才有机会打碎这么多放在床下的暖壶。
两个人默默往里走,找到本班同学所在位置后先了解了一下情况。
起因是钟景明那篇检讨,他就差把“曾亮举报我吃糖”明着说出来了,再加上早餐时陆尘对大喇叭一通暗示,现在在大家心中,曾亮已经坐实了举报者的位置。
午休期间,九班有个人在和同学说这事,说的时候不小心让曾亮听到了,曾亮不敢惹钟景明,但那人就是个普通同学他惹得起,直接破罐子破摔承认就是自己举报的,还像以前那样拽着那个同学衣领威胁他就算举报了又能怎么样,双方就此发生摩擦。
要是放在以前,周围同学可能拉开他们劝一劝就结束了,可这次不一样,曾亮本来就风评很差,现在又明晃晃的要动手,九班其他人不乐意了,双方开始互骂,其他班的同学听到后也顺势加入,最后越吵越凶干脆动手,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好几个班级联合,十八班人数不占优势落了下风,根本没讨到什么便宜。
“你们是不知道啊,曾亮那群人简直贱到没边!”
一班和十八班离得远,平时接触不多,他们也是通过这次的事才知道的,原来曾亮私下里辱骂造谣别班同学都是常事,甚至还抢过同学的零花钱,只是数额不大,有的同学觉得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默默忍了,还有的女生被他们骚扰后找过老师,但曾亮他们并不承认这是骚扰,说只是同学之间的正常接触,老师没有证据,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对于成绩差的同学,他们会说“为什么我们只针对你不针对别人一定是你的问题”,对于成绩好的同学,他们会说“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好学生瞧不起我们这些差生”,无论哪种,他们都会把自己设定在一个道德制高点上,让别人无法反驳,实在不行就威胁加恐吓。
高一一整年的时间,只要曾亮在学校,肯定会找别班同学的麻烦,至于找谁的麻烦找什么麻烦,全看他的心情。
今天这事其实是个导火索,曾亮在钟景明那儿受了气,还想用以前的老方法发泄情绪,但大家已经忍到了极限,每个班都有被他欺负过的人,就算不是自己,也是身边的同学或朋友。于是在打退了十八班那群人后各班之间形成了默契,以后不论班级,只要再看到曾亮犯贱大家一起上,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嚣张下去。
虽然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但已经是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正聊着,曾亮一群人从另一排架子床后走出,脸色阴沉奔着大门去了,也不知道这个时间要出去干嘛。
陆尘扭头看向钟景明,“你这算不算是间接做了个好事,比如……打响了反抗校园暴力第一枪?”
钟景明:“我那篇检讨只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就像他那种傻逼,就算咱们不管,天天出去招猫逗狗的迟早让人打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