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急不可耐的白椿盯上了陶淼,于她而言,那是比草莓奶油蛋糕还要香甜的东西。对于吃的东西白椿一向很有头脑,先是原地装疯卖傻,准备出其不意朝陶淼扑过去之时,被颙再次轻飘飘地挡了去,对颙来说是轻飘飘,可白椿落地时确是超响的一声,沈泽林听着都疼,林勣也忍不住挤了下眼,这下可真不轻。

    陶淼原本还状态不佳,白椿那一下彻底给她吓醒了,没想到颙那一下那么重,想开口让他动作轻些,但看他一脸凝重也没开口。

    “不该动的东西别动。”颙用非常冷淡的语气警告白椿,对方吓的瑟瑟发抖,悄悄摸上小椅子,有些可怜地说道:“那你让我走吧,我要去找弟弟。”

    颙没应,转身向陶淼伸出手,“淼淼过来。”

    陶淼走过去把手递给他,被颙拉到了身侧靠后。

    “我问你什么你乖乖答。”

    白椿咬着手指狂点头,这是谁,可真可怕。

    “喜欢这个姐姐是吧?”

    白椿没吭声,刚才拿一下怎么感觉有点疼,她不敢说。

    颙这时候没有什么耐心,“嗯?”

    “一点点喜欢。”白椿骗了他,她其实很喜欢。

    颙不介意白椿撒谎,继续问道:“为什么喜欢她?”

    白椿想了想,“很香,会饱。”

    “闻一闻就能饱吗?”

    白椿点点头。

    站在最后方的林勣皱了皱眉,气乃无形之物,鬼、魂怎能闻之即饱?

    颙没再理会白椿,问向陶淼,“可有不舒服之处?”

    陶淼从听到两人的问答便迷惑不解,原来白椿也是喜欢她身上的气味,但闻着就能饱是不是太扯了些。

    除了有些乏累,陶淼没其他不舒服的,如实回答了颙,他没再做声,只是换头便虚空让白椿晕了过去,手里的小红木应声而落。

    陶淼下意识上前,被颙拉了回来,“她痛觉迟钝,寻常磕碰是没感觉的,不必担心。”

    陶淼颇为不赞同地看着颙,“再不痛,眼看着也是个小身板,你好歹注意些。”

    颙笑了笑,拉着她又回了客厅,对林勣客气道:“烦请林道长将那团黑气收走,我们打道回府。”

    林勣点点头,从他那身旧袍子里拿出了一个饱经蹂躏的小皮囊,皮下在外,看起来绒绒的。

    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沈泽林跟着一道去了院中。

    带两人出去后,颙换手将人揽住,让陶淼靠在他胸口,“再忍忍,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嗯。”陶淼是真的提不起来精神。

    颙指肚摩擦着陶淼的肩膀,轻声道:“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陶淼笑了笑,仰头看着那张俊脸,“又不是我们自己家,别那么折腾了,回去煮点面吃就行啦。”

    “不折腾,旁人不会说什么的。”

    见这人执着,陶淼也不管他,谁年纪大谁有理。

    林勣并指运作燃烧的符纸在院中化了一个圈,那团黑气便摇摇晃晃地向圈里飞来,一路上似向往又似挣扎,待黑气完全进入圈内后,林勣将其收入囊内,塞入怀中。

    一个连招看的沈泽林目瞪口呆,果然姜还得是老的辣。这边处理完,他们就该打道回府了。

    在抱白椿上车时,沈泽林也使了一个决,让白椿身上的血迅速变干,不沾染衣服。白椿躺倒后座时,玄鸟领着雪饼迅速跑到前座去,一身腥味,雪饼等下要忍不住去闻的。

    这小姑娘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流血呢,啧啧,真愁人,还没感慨够,林勣坐上了副驾,一下就吸引了玄鸟的兴趣,这老道士怀里有好东西!

    正要钻进去看看呢,耳边响起了颙不咸不淡的语调,“那团黑气有些厉害,别去碰。”

    玄鸟只得恹恹作罢,那东西吃了肯定好。

    车子驶离小巷,颙让沈泽林绕道先去买菜,沈泽林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傅,这天都快晚了,小镇上没什么菜店了。”

    “那你去白家拿点回来。”

    “好。”

    陶淼都想说这龙别再这么沈泽林了,但眼皮子实在睁不动了,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一车上的人貌似都没发现,刚离开的小院的对家,一团红气从枣树下缓缓冒出。

    沈泽林去白宅拿菜时,那家人颇为客气,肉蛋给了很多,他推脱道要不了这么多,可他们坚持要给,说是孝敬林道长的,那沈泽林只能收下了。

    回到木楼,林勣拿着那个皮囊研究。

    “林老,您在研究什么呢?”

    “这里面的黑气似有神智,你看,我捏,它就会躲。”

    林勣演示了一下,沈泽林叹道:“还真是,怪不得师傅说这东西有点厉害呢。”

    林勣当然信得过颙的说法,也不敢大意,小心将皮囊收进怀里,顺带拍了拍,“安分点。”

    把肉菜放进厨房,沈泽林三下五除二地将他们洗好备好等师傅来做,上楼看了一眼,师傅不在自己房里,那肯定是在陶姑娘房里了,门虚掩着没关,也没开灯,好在太阳没有彻底落山,沈泽林想先透过门的缝隙看下能不能进去把师傅叫出来,没想看到师傅坐在床边附身趴在陶姑娘脸上,两人唇舌相依,他呼吸都不自觉停止了,动都不敢动。

    忽然,从门后冒出一团火红,原是玄鸟的头,吓了沈泽林一跳,叫也不敢叫,捂嘴退后两步,玄鸟随机飞了出来,站到沈泽林肩上,神色凝重,“小沈,你别多想,颙在给淼淼治病呢。”

    沈泽林:???

    玄鸟深知主人的不堪还是不宜让其弟子看破,只得厚着脸皮继续维护主人的形象,“你知道的,白椿对淼淼影响极大,让她疲惫不堪,毫无精神,刚才晕了过去,颙给她渡点龙息。”

    沈泽林不是傻子,怎会轻易相信玄鸟的三言两语,只是,这...这什么?沈泽林也说不上来,虽然两人举止多有密切,但让沈泽林突然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师傅可是真龙啊,而陶淼只不过一介凡人,两人的结合又岂会圆满?

    爷爷余生也只见了师傅一面,彼时爷爷已是花甲之年,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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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却依旧不改容颜,人类步履艰难的百年于师傅只是一弹指,这如何两厢厮守?

    且爷爷的去世,师傅暂且悲痛,若是陶姑娘.....不死之身也只在神话中了,沈泽林不作他想,转身下楼。

    屋里颙含住两瓣软肉确是渡了不少龙息,可陶淼还没有清醒的迹象,玄鸟送走沈泽林继续回来守护两人,看到颙亮晶晶的唇瓣还是觉得这实在有伤风化。

    “颙,淼淼可能过会儿就醒了,你别给太多,怕淼淼受不住。”

    坐在床边的颙轻点了下头,夕阳照在他脸上,白皙的肤色成了暖黄,脸上深情衬得愈发带有烦忧之意。

    “你在这看着,我下去煮饭。”走到门口,颙又回头嘱咐道:“醒了叫我。”

    玄鸟乖乖点头,落在枕边,示意颙放心。

    房间里只有玄鸟和淼淼了,玄鸟封闭了嗅觉,不能吸淼淼的味道,然后就聚精会神的盯着陶淼,醒了的话希望第一时间告诉颙。

    看着看着玄鸟便打起了瞌睡,在好几次晃荡脑袋之后,它停止了反抗,可能是自己最近太尽职尽责了,睡一会也没事吧,看淼淼的样子估计还要好一会儿才醒呢,玄鸟最终没有负担地歪在了枕头上睡了过去。

    稍后,窗台外冒出了一点红气,先是略带试探性地冒了冒头,然后就迅速地钻进了屋,先是碰了碰玄鸟,没动静。

    红气开始兴奋起来,在床的上空扭了几下后,慢慢靠近睡着的陶淼,蹭了又蹭,开始滑进陶淼的嘴里。

    眼看着红气进去了一半,熟睡的陶淼开始有所动静,往外不停的吐,红气毫无防备地被吐出来些,然后开始挣扎着继续往里钻。

    陶淼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心口堵得慌,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撑爆了一般,本能地不停往外吐气。

    此时正在厨房弄菜的颙动作一滞,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沈泽林听到楼上传来一声骂声,隐约像是骂谁孽畜,怎么那么像师傅的声音,再一看,厨房里哪里还有人。

    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沈泽林飞奔上楼,冲进陶淼房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消失在窗外的一团红气。

    师傅揽坐起陶姑娘,语气寒冷冲他说,“让林勣马上把那孽畜抓回来!”

    沈泽林见师傅满脸怒气,不敢耽误,飞身下楼喊林老去追那团红气。

    陶淼闭着眼发出难受的呢喃,“烫,好烫....”不停用手拍胸脯,动作有气无力的,颙见状摸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啊!”睡的正香的玄鸟脑袋被颙给弹疼了,还来不及发牢骚,就听到了主人最没有温度的一句话,“看好白椿,回来再找你算账。”

    然后就没有踪影了,连带着应该在床上的淼淼。

    ?我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玄鸟还未思考自己哪里惹到了主人,就问到了一股腥臭味,“啊,真恶心,这是什么味道。”

    反应过来的玄鸟立马立正站好,“是怨灵!”

    天哪,它竟然让怨灵进了淼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