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起身瞧了瞧衣裳:“可知说了什么?”
春芯扶着阿今的手:“奴婢远远瞧着像是拿了个信封,具体不知。”
阿今没在说什么,今日她要入宫赴宴,太后特地为上官嫣珏设宴,将她介绍给京都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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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闻臻慎就与舒年说过,今日要进宫。
今日,舒年简单的收拾后,面对舒心,她犹豫了。
这一世,她们俩相认会不会让她得到好处,上官嫣珏能帮她什么。
“怎么了舒年。”舒心优哉游哉的坐着看着舒年发呆。
舒年决定把这个选择权给舒心,无论闻臻慎同不同意她都有法子将舒心带进去。
“你想进皇宫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舒心吓得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我疯了吗?去那种地方不是找死?”
舒年后续的一切准备作废,她都已经想好怎么带进去怎么让她们相认,结果直接死在第一步。
“不去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舒年跟随闻臻慎一起入宫。
她所在的都是男宾,几人详谈一番后,目光落在远处的女宾身上。
“听闻上官嫣珏是太后的侄女?”
“还是上官大将军的嫡女,这谁要娶到了,可不是飞黄腾达了?”
“话虽如此,可听说身体不太行。”
“身体不行不正好?哪里管得住你多养几个美娇娘。”
几人哄笑着,舒年只是远远地看着。
阿今与上官嫣珏谈的正欢。
舒年眼神落寞,阿今变得太多了,以前的阿今都是淡淡的,什么都不愿意参与,什么都不得罪,现在的……
“怎么,舍不得?”闻臻慎不知何时站在舒年的身边,顺着舒年的目光看去。
“奴婢只瞧着那边都是姑娘甚是文雅,可比这边的污言秽语好听许多。”
闻臻慎轻笑:“污言秽语不分男女,只分人畜。”
忽然,站着好好地长公主晕倒,远处乱成一锅粥。
舒年心一紧,手中的帕子被拧的皱巴巴。
“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多谢王爷。”舒年声音焦急,目光一直落在阿今身上。
她的阿今不能出事。
舒年跟随闻臻慎入内,未遭阻拦。
上官嫣珏跪在殿内,长公主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舒年向上前被闻臻慎拉住,她探着头,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闻臻慎挡在舒年面前,问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死死地盯向上官嫣珏,收回目光,淡淡道:“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取而代之。”
“雪荷,送上官嫣珏回屋休息,好生养着。”
太后令下,燕雪荷请上官嫣珏,路过舒年的时候,那个眼神,数年心领神会。
燕雪荷交代完,一出来就见到舒年再等她。
燕雪荷上下打量舒年的穿着:“还知道是宫里的人,逸安王带你不错。”
“念在奴婢曾是长公主的人,逸安王不敢为难。”
“逸安王这些日子做了什么。”
燕雪荷在前面走,舒年慢半步。
面对母亲的询问,舒年有些不耐烦,她还是想出宫,就算现在阿今在,但出宫一直是她的梦。
“逸安王平日也不多与女儿接触,府里倒是清净,除了偶尔摄政王回来下棋,未曾见到与其他人交谈。”
“哦?不是在外面捡了个孤女吗?”燕雪荷脚步不停,却回头看一眼舒年。
舒年心下一慌,果然宫中时时刻刻盯着逸安王。
“那孤女,逸安王领回府后,并未再见。”舒年如实陈述,舒心的生活两点一线,除了用膳时外出,平日都苟着房间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眼睛放亮一点,过些时候找个由头回长公主府。”燕雪荷放下话,加快速度走了。
会回到长公主府舒年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手里的事情得加快进度。
那个老嬷嬷,还有舒心,得早点拿下,免得生变故。
上官嫣珏变相禁闭,长公主在太医院多日的医治下醒来。
长公主醒来之时,看到舒年,有些错愕。
“我这是怎么了?”
舒年扶起阿今,又叫人告知太后。
“阿今,上官嫣珏为什么害你,明明你和她都没什么接触。”
阿今安抚的拍了拍舒年:“人心难测,舒年我还是没学会。”
阿今很是虚弱,这几日的卧床,脸容消瘦,眉眼间的疲乏溢出。
舒年还想说什么,听到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立马在长公主床前。
“悦儿!”太后失了分寸,激动地搂着阿今,这几日的强撑,在这一刻松懈。
“母后,孩儿无事。”长公主说两句,便咳嗽起来。
太后不满的瞧一眼舒年:“逸安王府果然散漫,伺候人的事儿都做不好,亏雪荷还替你说话,想让你回到悦儿身边。”
“奴婢知错。”舒年跪着,明知是太后的说辞不想让她现在回去,可听着还是烦躁。
那日,她求闻臻慎给她一个机会去侍奉生病的阿今,闻臻慎做个桥梁,太后想着长公主还是让她留下,估计逸安王府都以为她不会回去了吧。
舒年回逸安王府时,各个瞧他的眼神怪异,都是点头之交,却像在看她叛徒。
舒年回到小院时,老嬷嬷竟坐在院中等她。
“嬷嬷怎么来了。”
老嬷嬷不理会她,只在和舒心有一搭没一搭说着。
“嬷嬷?”舒年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瞧着她手中的布料,是在给闻臻慎缝制衣裳,“奴婢跟您一起吧。”
嬷嬷转个身:“哪里敢,长公主的人,我们逸安王可不敢使唤。”
舒年一噎,还是笑脸道:“嬷嬷莫打趣舒年了,舒年既然入了逸安王府就是王府的人,长公主只是旧主,又是王爷的皇姐,在下不过是……”
嬷嬷出声打断:“好了,这些话,你知我知,你的心思我知晓,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舒心吃着果子,看着两人甚是无趣,既然舒年回来,她也不必陪着老嬷嬷,又窝回房里去。
舒年放下心神:“嬷嬷,有一件事情不值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知那就别问。”嬷嬷未抬一眼。
舒年:……
舒年不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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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的看向老嬷嬷:“嬷嬷可想找故人?”
老嬷嬷的手一顿,继续缝制:“我这把年纪,故人西去,何必再找。”
“嬷嬷,心中还有念想,瞧您只用的惯花香的香皂,就像那位故人,爱喝珍珠奶茶。”
老嬷嬷手一抖,针刺破指尖,满是老茧的手,硬生生的被戳出一点红。
她红了眼,鼻尖微酸:“我竟不知还有故人在。”
-
夏瓷不能信后,舒年通过春芯的爹娘约见春芯。
“竟不知,我们如今相见都要这般偷摸。”春芯灌入一杯茶,舔舐嘴唇。
今日的她,寻了正经理由,又绕上好多路,才与舒年相见。
“府里还安宁?”舒年又给春芯斟满。
春芯愤愤道:“可热闹着呢,没想到我还能真见识到日久见人心。”
夏瓷之事完全出乎两人的认知。
“也好,至少看清她。”一提到夏瓷舒年眸色暗上几分,她是真心拿夏瓷当妹妹来看待的。
“呵,你何时回来?”
“哦?”舒年眉毛一挑,不自觉的轻笑。
“你还装?我可不信,你真的被长公主舍弃。”春芯笑道,“长公主怎么可能割舍掉你。”
就是因为这般,舒年才能难离宫,所有人都以为长公主需要她。
“那可怎么是好,我回去,你们俩……”
春芯伸手打断:“诶,我都行。”
“既然行,这东西,悄悄地交给长公主。”
春芯接下信封:“我就知,你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
“过些时日天天见,现在有什么好叙,这几日帮我多看着点苏韶滢。”
“苏女医?”春芯沉思,最近长公主经常与苏女医相会,“怎么,怕你的位置被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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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又来逸安王府下棋,闻臻慎也是闲着作陪。
舒年侍奉在侧,突然有人在摄政王耳边耳语。
摄政王一愣,还是让人过来。
苏韶滢端着一个匣子过来。
舒年一眼就认出,那是野山参的匣子。
“臣女见过摄政王,臣女寻得一百年野山参。”苏韶滢上前,打开匣子。
舒年探头一看,竟真是当初那只。
所以,这野山参本就是苏韶滢的?!
舒年汗毛倒立,所以上一世,苏韶滢的所有行为都是带着另一种目的,她想要长公主的命!
可为何上一世她要提醒她,那也野山参长公主并未吃。
“这野山参瞧着定费了不少心思。”舒年只是低声呢喃。
闻臻慎只是看一眼,随意落子:“林兄,怎么忽然寻此物。”
摄政王看一眼,便叫苏韶滢收起,眼里更在意棋盘:“长公主又是落水,又是被下毒,总得寻些好药材。”
“皇姐身子一向康健,这怕是不冲撞了什么?”
摄政王许久落下一子:“你何时信这些。”
闻臻慎想起段家的热闹,笑得很大声:“这不是段家请了人来看,说是段家大小姐是被什么东西伤了身,才做了荒唐事儿。”
“做好当下便好,若是信命,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