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病了
    不死心,又掏出一张,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掏出好几张,还是这般,闻臻慎耐着性子全部折好,塞回去,小心地收好香囊,对着白木喊道:“去周山寺。”

    -

    天微微亮,舒年就守在长公主的寝殿外。

    自从上次之后,长公主开始每日晨练,还非要拉着舒年一起。

    舒年打着哈欠,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敲门入内。

    长公主睡眼惺忪,眼睛咪咪合合,嘴里嘟囔着:“在等一刻钟,就一刻钟。”

    舒年哪会正等一刻钟在喊她,半刻钟后,舒年推搡着,刚刚的画面又来一遍,重复两三遍,长公主才拖着半醒不醒的身躯起身。

    教习功夫的师傅早早的等候,长公主强撑着学了一会儿,就喊累要休息,舒年不敢松懈跟着学。

    前几世都学了点皮毛,希望这位长公主多坚持坚持,让她学个够。

    每当长公主在想要不要放弃的时候,舒年就拼命给这种洗脑,各种夸奖她。

    乡试的事儿似乎查的差不多,落马许多高官大臣,朝堂的天变了又变。

    闻臻慎一直想查到点长公主与之相关的联系,可毫无头绪。

    乡试之事草草落幕,许多大臣只是罚奉半年到一年不等。

    入冬了,长公主更不想起身,舒年每日不停的学,身子骨都有感觉好上不少、

    虞娘的那间铺子狠狠地赚了一笔,看舒年的眼神更加热烈。

    舒年摸着到手的银票,恨不得现在就出宫开始自己的生活。

    长公主又在书房写写画画,屋内屋外温差甚大,舒年多哈了几口气,看到长公主写着“筑茗”两字,忘了呼吸。

    “阿今又在写什么?”舒年拿出厨房刚做出来的下午茶。

    长公主喝了一口奶茶,胃里暖暖的,又吃上一口她改良过的蛋黄酥,幸福的眯起眼。

    “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计划吗?未来路漫漫,我写了几个关键人物,到时候我们寻来,就可以大展宏图!”

    “阿今,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长公主放下茶,不满道:“舒年,你怎可以没有志气,你难道想一直被困在宫中吗?明明我们有更好的未来!我们可改变世界的。”

    “可,阿今,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失败了,我不想你死,不想你再次离开。”想到此处,舒年红了鼻尖,别过脸去。

    长公主拳头紧握,信誓旦旦:“不会的,你要相信我!我学了很多才来的。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舒年只好应下,天知道,舒年怕极了这位长公主忽然给她弄出什么幺蛾子,导致她的后续全废。

    舒年算着庞向笙也快来了,便给舒心送信。

    只是一直未等到会信。

    朝廷不知从哪儿知道寒潮来临,早早地做了准备,这一世,百姓并没有那般苦,流离失所的人也少上许多。

    布置不少施粥点,长公主出了钱,也要名声,裹着好几层,迎着寒风施粥。

    两刻钟后,长公主脸都冻白,说话都不利索,舒年好说歹说劝回去。

    接了活的舒年,在施粥的时候,见到了舒心。

    舒心又换了一张皮,得亏舒年见过,不然真是认不出。

    两人不紧不慢的施粥,又小声耳语。

    “谷大师那边说给你做了几张,你有空去拿一下。”

    “好。你怎么又换了个身份?”

    “这不是你跟我说未婚夫要来了吗?我不得现在外面折腾一番?不然被他抓回去,有没得玩了。”

    “闻臻慎知道?”

    “当然,你没发现周围有好几个盯着我们吗?那可是他派来的,说是保护我,我看是怕我跑了。”

    “知道就好。以后只会更冷,小心些。”

    施粥结束,舒年又去虞娘的铺子,虞娘看舒年就像是再看银子,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闻臻慎,舒年就知道他被闻臻慎盯得死死的。

    虞娘看出两人有话要谈,立马关上门,又自觉离去。

    “舒年你好狠的心,走了都不回来看看我们。”闻臻慎一开口,舒年就想跑了。

    舒年后退几步:“王爷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闻臻慎搂了搂披风,一张嘴又哈出白白的寒意:“真是冷漠,嬷嬷还时常向我问起你,你就这般。”

    想到老嬷嬷,舒年心一酸。

    老嬷嬷那破院子,冬日里不知道会多冷。

    “王爷更该好好孝敬长辈。”舒年不忍提醒,她是真的关心老嬷嬷,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宜多余逸安王府的人多交集。

    “舒心没和你说她和嬷嬷在城西住着吗?”

    舒心错愕道:“她们?”

    闻臻慎点头。

    舒年翻了个白眼,这舒心好不容易跟她搭上话,重点真是一点没说,全是废话,除了谷大师的事儿。

    只是谷大师,她怕是不好再去周山寺。

    “多谢王爷告诉。”

    闻臻慎搓了搓手,又给掌心哈气:“舒年不说说长公主?”

    “王爷到底是怎么觉得我会背叛长公主的!”舒年着实没忍住,出声质问。

    闻臻慎周到舒年身边,对上舒年的目光:“舒年可曾注意过自己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看向长公主的目光吗?”

    舒年疑惑。

    闻臻慎轻笑:“像在看个死人。”

    舒年瞳孔放大,她真的这样看长公主的吗?

    舒年不咸不淡的说了几件长公主身上无关紧要的事,草草离去。

    马车上,舒年瘫软着依靠在角落,她真的是这样看长公主的吗?

    或许,是长公主在她眼前死过太多次,她已经不信长公主能活下去。

    除了闻臻慎,其他人有察觉吗?

    想到此处,寒意袭来,舒年抱紧自己。

    当夜她发起烧,除了让春芯给她送药,不让任何人来看她,包括长公主。

    她怕,怕迷糊间说出什么要了命的话。

    燕雪荷难道来,舒年强撑着起身应付。

    燕雪荷皱着眉头看舒年愈发不满:“就你这样还想着作妖,死了心吧。”

    舒年声音嘶哑,却又不得不回:“母亲说的是。”

    “过两日……”

    舒年强撑着眼,看着燕雪荷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耳鸣袭来,她捂着头,身形一晃,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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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过。

    -

    室内暖和,床踏上,躺着一人儿。

    忽然,她惊坐起,环伺周围。

    周围的一切陌生,却带着一点熟悉,脑中传来刺痛,她抚额。

    一小宫女推门,带来一阵寒意,床上的人瑟缩一下,小宫女惊喜的朝外面喊去。

    没一会儿,几位女医入内,对着她上下其手。

    一刻钟不到,众人齐齐跪下,一抹明黄色做到她床边,好似再跟她说话。

    她抬眼想看清容颜,明明看着脸,却一点不认识。

    绛紫色的人儿飘来,被明黄色的人踹倒在地,两人又撕扯在一起。

    她想张嘴,却发不出声,想起身可不知为何被床禁锢住。

    她抓挠着头,拍打着床铺,用力的往前倾,终于她能动了,脸直直的朝地上撞去。

    嘭的一声。

    舒年抱住脑袋,斯哈斯哈,稍稍缓一些看清周围,是在她的小屋子里。

    所以刚刚的是她在做梦?

    真是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摸了摸头,体温下去了。

    春芯刚入屋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舒年,吓得药差点打翻。

    扶起舒年,开始埋怨:“真的是,好不容易降下来,你怎么又躺地上!”

    “你在发烧下去,长公主那边我可挡不住了。”

    舒年端起药捏住鼻子,一饮而尽:“这是第几日了。”

    “果然是病糊涂了,第五日了,你再不好,高嬷嬷怕是能上天了。”

    舒年裹紧被褥:“怎么,高嬷嬷老毛病又犯了?”

    “你不在,除了上次宫里留下的那四位,就属高嬷嬷最的眼。高嬷嬷什么性子,这能改当初能被弄走?没人压着,迟早的事儿。”

    春芯收拾舒年的屋内,说着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儿。

    “你不想着去长公主面前露露脸?”舒年提醒道,她不在,春芯正是上位的好机会。

    “那四人防我跟防贼一样,我也有机会去显摆呀。”说起这事儿,春芯一股脑的吐槽那四位的行为,古板,固执,就是个无情的傀儡。

    “其实,若是能相看个好人家,你会比在府里过得好。”

    “得了吧,那个夫家能受得了我那娘家。”

    闲聊后,春芯千叮咛万嘱咐,明日一定要去长公主面前露个脸,不然她真的没法回话了。

    -

    日头一点一点冒出,高嬷嬷站在长公主的寝殿外等着长公主醒,看到走来的舒年,不经意露出的嫌恶没掩藏住。

    舒年恭敬的说道:“嬷嬷安好。”

    高嬷嬷大量一眼裹的严严实实的舒年,讥笑道:“病了就多休息,免得将病气过给长公主。”

    舒年笑呵呵的应下:“我也不想,只是长公主多问起,如今好些,还是得先谢过长公主。”

    得知舒年生病,长公主请女医来给舒年看,不然舒年那能好这般快,说不定会和青襄一样,丧了命。

    高嬷嬷还想多说什么,寝殿内传来声响,两人放下龃龉双双入内。

    长公主一见舒年来,刚想说什么,看到旁的高嬷嬷又闭上嘴,只进行日常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