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求我。
    第30章求我。

    听完后排那位大佬的话,程菲想着自己坐都坐下了,再换去后座麻烦得很,便朝后排那位爷笑了笑,礼貌婉拒,说:“周先生您一个人坐后面宽敞一些,我看,我就不用换过来了吧。”

    话音落地,周清南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照旧语气如常:“坐我旁边来。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程菲:“……”

    这么执着让我换到你旁边,你旁边的位置是镶了金还是嵌了钻?坐上去能捡钱还是怎么地?

    程菲心里一阵无语,但又不敢当面将自己的困惑和不满表露出来,只能默默推开副驾驶这边的门,下了车,再乖乖绕行至后排,拉开车门,正襟危坐。

    平心而论,周清南这辆豪车的内部空间已经很豪华,但大佬的气场实在凌冽,就算他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头枕椅背闭目养神,一句话都不说,也足以令整个车厢内的气氛压抑低冷。

    因此程菲颇为拘谨,坐定之后,纤细的背脊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只时不时拿眼风往身旁偷瞄一眼,暗中观察周清南的脸色。

    其实她以前确实挺怕周清南的。

    无论是汽修厂初遇他碾压另外两名大佬级角色,还是不夜城KTV里他公然逆势而为护下她,桩桩件件,都不难看出,这人的行事风格霸道强势,是个不讲半分情面的狠角色。

    但随着后面的相处越来越多,她又发现了这位“狠角儿大佬”很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他睡觉被她吵醒时,他会压着起床气领她“搜家”;比如得知陆岩熬通宵看小说时,他会专门放一天假给他家小老弟补觉休息;又比如,他还会在她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他要弃养女儿时,强压怒火,冷着一张脸给她洗车厘子吃……

    随着这些小细节的丰富,周清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初那个单薄刻板的“黒帮大佬”纸片人,成了一个立体生动、亦正亦邪,呛起人来毫无痕迹,偶尔有点痞,偶尔有点颓,偶尔还会间歇性抽风给你来上两句冷笑话的活生生的人。

    最近程菲都没那么忌惮他了。

    可今晚这位大佬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整个人就跟刚生吞了十吨炸药似的,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指头,

    每寸皮肤都透着一股子“老子今天非常不爽,谁惹我谁他妈就给我死”的冷戾劲。

    迷。

    太迷了。

    此时,处于风暴旋涡的中心地带,程菲当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到身边的大佬,被他拿来开刀祭天。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去三秒钟。

    就在程菲数不清第几次用余光偷瞟身边的大佬时,大佬终于有了动作。

    周清南慢条斯理地掀开眼皮,侧过头,看向她,无端端就来了句:“这个角度怎么样?”

    程菲一呆,没明白他这句话是在表达什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什么这个角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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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小姐这么喜欢看我。”周清南眉眼平静,“正脸岂不是更清楚。”

    程菲:“……”

    大佬怼人最为致命。

    程菲尴了个尬,梗着脖子又坐了差不多半秒钟,才朝周清南挤出个僵笑,虚与委蛇道:“周先生真是永远都这么风趣诙谐呀。”

    驾驶室里的陆岩发动了引擎。

    程菲感觉到车身启动,下意识往车窗外看了眼,从越野车的行驶方向便判断出是去平谷区的路。

    就在她视线移开的当口,耳畔又冷不丁飘来一句话,淡声道:“我让你坐我旁边,是有话要跟你说。”

    程菲怔忡了瞬,重新转回脑袋。

    程菲表情里透出几分狐疑:“什么话?”

    周清南浅色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顿了下,然后才缓慢道:“我貌似记得,有人好像说过,要帮我求一个平安符。”

    程菲闻声,眸光突地一跳,抬手摸摸脑门——对哦,平安符!

    周末晚上她从萧山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操办今晚这场饭局的各项事宜,又是调整菜品又是采购酒水采购茶果,忙得晕头转向,完全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上周末,我和我妈我小姨已经去过萧山太公顶了。”

    程菲开口解释,答应别人的事没做到,她不好意思极了,眉宇之间隐隐流露出一丝愧疚,“本来我确实准备帮你也请一个平安符。可是庙里的师傅说,平安符是佛前圣物,别人代请的不太灵,所以……就没请成。”

    周清南听她说完,也没太大反应,只是平静

    地点点头,表示了解:“哦。

    这位大佬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程菲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怕他以为她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打发,又急忙补充道:“我是真想帮你请!确实是因为那个大师拒绝了我……我没有忘记,也没有随便跟你说大话吹牛。

    “没请成就没请成。周清南将姑娘眉目间的焦急收入眼底,眉峰极细微地挑了挑,漫不经心道,“又不是多大个事儿。干嘛跟我解释这么多?

    程菲愣住,眨了眨眼睛。

    周清南瞧着身旁的小姑娘,须臾,忽而略微倾身往她靠近些许,盯着她晶亮的眸,轻声道:“你好像很想证明什么?

    “……程菲被男人一语言中心事,更加窘迫,白皙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开红潮。

    不过下一秒她便努力镇定下来。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回他:“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讲究诚信,我答应你的事没有办到,我当然得说明原因解释清楚,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人品有问题。

    周清南听得淡笑一声,懒漫道:“程小姐多虑了。一个平安符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

    不知为什么,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竟令程菲胸中渗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她心里有点不是味儿,抿了抿唇,小声回了句:“既然没放在心上,那你为什么又要跑来问我?

    周清南淡淡地回答:“突然想起来了而已。

    “行吧。程菲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面上一派的随意,没有将心中的涩意泄露出分毫。不再吭声,脑袋也耷拉下去。

    周清南的目光倒是一直不离,仍笔直盯着这小姑娘看。只见她像是有些低落,低眉垂首不说话,难得地安静,几根纤细雪白的手指头跟找不到事干似的,在他纯黑色的真皮座椅上抠来抠去。

    像只百无聊赖挠沙发解闷的小猫。

    周清南觉察她这一细微又可爱的小动作,毫无意识,嘴角寡淡地勾了勾。

    程菲抠了会儿座椅,蓦地,像想起什么,转过头看周清南一眼,试探地出声唤道:“周先生……

    谁知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往下说,便让大佬淡声打断。

    周清南:“我建议你换个称呼。

    程菲:

    ?

    “换个称呼?”程菲脑门儿上升起一个问号很困惑微蹙眉心道“什么意思我听其他人不都是这样喊你的吗。”

    周清南:“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你。”

    程菲:“……”

    胸口里的心脏猛地突突两下。程菲耳根隐隐发热静半秒嗫嚅着回他话:“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清南说话的同时落在她脸蛋上的视线不动声色便移了开轻声道“听你这样喊我就是觉得别扭。”

    车厢内静了静。

    细密汗珠从掌心渗出来程菲两只手掌都湿漉漉的。

    她心跳越发急促脑子里莫名便生出一个猜测:他那句“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你”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她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如是思索着程菲脸颊的温度不禁更烫略微低下头沉吟数秒方才再度开口声音听着有些拘泥嗡嗡哑哑的:“那你觉得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周清南看她一眼眸光沉静没出声。

    程菲已自顾自思索起来垂着眸边想边自言自语似的说:“你身边那些手下都叫你周先生你既然听不惯也就是说我对你的称呼不能和他们一样……”

    说着说着

    陆岩全程面无表情开他的车对后座发生的所有事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主打一个专注。

    陆岩喊周清南什么来着?老板。

    这称呼明显也不适用于她。

    除了陆岩以外周清南身边关系亲近点的又和她认识的人就是周小蝶小朋友。

    小蝶叫他什么?爸爸。

    她总不可能也跟着喊这位大佬daddy吧?

    “……”程菲被这个诡异的称呼给吓到了打了个冷战。

    大脑卡壳思来想去半天没结果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于是眉心深锁对边儿上的大佬道:“我想不出来请您直接给个明示。”

    大佬看着她那表情就像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静默了足足三秒钟才开口语气淡漠:“我姓周名清南。清风的清回南天的南。”

    程菲有点懵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忽然

    又跟她做一遍自我介绍。

    她奇怪地说:“我知道你叫周清南呀。”

    “姓名是人在社会交往中的重要标识。如果你嫌我的名字太长太拗口当然也可以精简一点。”

    周清南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稍顿半秒语气散漫里平添一丝玩味儿:“叫我‘阿南’。”

    “……”程菲浓密的长睫跳跃一瞬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阿南”顿觉嗓子眼儿里都在冒火星烧得她心口烫烫的。

    阿南……叫起来好亲昵。

    就像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程菲喉咙有点发干很快便悄然呼出一口气说:“好吧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名字吧。”

    周清南本来伤就没好全刚才又喝了点酒这会儿整副脑子都在隐隐作痛。本想睡会儿可这姑娘在边儿上叽叽喳喳嚷个不停搅得他根本没法休息。

    索性也就渐渐坐正身子从车载置物箱里取出白玉珠单手捏着摩转把玩当做消遣。

    左侧太阳穴忽然扯了下。

    他微拧眉一只手抬起来随意摁两下另一只手继续转珠子口中懒洋洋地应姑娘一声“嗯”表应允。

    然后就听见小姑娘再度启唇发音喊他:“周清南。”

    “……”周清南把玩白玉珠的动作倏然一顿。

    车厢内玉石磨转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声清灵的“叮”作余音飞泉溅鸣。

    一个如此寻常的名字从女孩口中念出来平添几丝旖旎。像凭空伸出一根羽毛纤细的柔软的若有似无从周清南心口拨过乱人心弦。

    他指尖轻轻摩挲了下白玉珠圆润的表面。

    车里没开灯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光线也不算明亮周清南整个人都在黑暗中喉结上下起伏一瞬

    “什么事。”他重新转起珠子回了句。

    “萧山太公顶……你以前去过吗?”小姑娘轻声问他。

    周清南从来不信鬼神摇头答话:“没有。”

    “那里离滨港市区不远的。”程菲说“开车的话稍微慢一点坐动车会快很多两个小时就能到。算上爬山的时间休息吃饭的时间基本上两天就能来回。”

    周清南注视着她

    问:“程小姐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程菲似乎有点窘迫脸蛋微红打扫了一下喉咙支吾着道:“这不是没帮你请到平安符我有点过意不去吗就想着后面如果你有时间我、我可以带你去一趟……”

    周清南听得微挑眉峰“你的意思是

    “谁说单独了。”程菲立刻否认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又慌又窘混乱间视线左右乱飞一下就看到了驾驶席上的陆岩顺手一指“陆岩要是有空也能跟着一起去啊!”

    陆岩:“……”

    陆岩无语透过中央后视镜幽幽睨了程菲一眼表情仿佛在说:你俩能不能别扯上我我就一背景板莫cue谢谢。

    陆岩很快便收回眼神继续认真开他的车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后排。

    周清南眼底的笑意一闪即逝。他定定盯着程菲看了她片刻后才又开口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你周末已经去过萧山了?”

    “嗯。”程菲点头“我去过了。”

    周清南:“你自己的平安符请到没?”

    “当然请到了我妈特意带我过去就是为了求符。”程菲说着随手就掏出手机掰下手机壳把和发财符放在一块儿的另一枚小符取出来递到他眼前兴冲冲又笑吟吟“看就是这个。”

    周清南低眸。

    姑娘的手小巧而又白皙手掌肉嘟嘟的每根手指却又十分纤长像刚剥出来的葱段掌心躺着一枚三角形的明黄色佛符。

    周清南伸手去接符食指指腹不经意间扫过她掌心触感柔软细嫩难以形容。

    “……”他眸色微深几分不动声色将平安符翻转着打量一眼后归还给她。

    周清南淡淡地问:“你已经有符为什么还想再去一次萧山。”

    程菲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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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回答:“我有了可是你还没有呀我是为了带你去。”

    周清南看她的目光倏忽间变得意味深长慢悠悠地道:“那你把地址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亲自再跑一趟?”

    程菲闻声一双眼睛眨巴两下又一次尬住了囧囧地想:说得有道理。她好像确实没有必要陪着他专程再去一次……

    程菲脸色微僵尬到失语就那么

    木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绞尽脑汁地思索,要说点什么来把自己刚才的失智言行给圆回来。

    旁边的周清南也好耐心,既不催促也不出声,就只是把玩着白玉珠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沉郁,复杂不明。

    万幸的是,就在程菲因半天找不到话回答,致使场面彻底车祸的前一秒,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碎了车厢内的满池死寂——

    叮叮叮,叮叮叮。

    程菲瞬间松一口气,举起手里的手机,冲周清南轻轻一挥,笑:“我先接个电话?”

    周清南单手托腮盯着她看,闻言,下巴微抬,示意她随意。

    得到大佬准许,程菲心下悄然一喜,低头往手机屏上一瞧,看见来电显示是“徐总”。

    直系大BOSS来电,程菲神经立即紧绷起来,调整心情深呼吸,用力清了清嗓子后才滑开接听键,将手机听筒怼到耳朵边上,用自己最正经靠谱的口吻,唤道:“徐总。”

    “程菲。”徐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上去有些疲乏,应该是红酒的酒劲这会儿才开始发作。她关切地问,“你到家了吗?”

    “还没呢。”程菲说。

    徐总似乎有点诧异,说:“那你现在在哪里?已经坐上地铁了吗?”

    “我……”程菲嗫嚅,眼风悄悄扫过身边的无良社会哥,硬着头皮道,“我打的网约车,这会儿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徐总闻言,这才放心几分,又说:“那就好。”

    程菲问:“徐总您呢?已经到家了吗?”

    徐霞曼打了个哈欠,应她:“快了。”

    程菲:“那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哦,没什么,就是看你半天没回我微信消息,怕你这边有什么状况。”徐霞曼笑着道。

    微信消息?程菲心生狐疑,回了徐霞曼一句“您稍等,我马上看看”后便将手机拿到跟前,飞快打开微信APP,查阅。

    果然,徐总的头像上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数字“2”。

    她点进去。

    徐霞曼:【今天辛苦了。梅总那边对今天的会面很满意,还特意在电话里夸了你一通,说难得能遇上一个和他这么投缘的人。】

    徐霞曼:【梅总还问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说方便日后沟通新栏目的事,我已经把你的手机号发过去了。】

    看着徐总发来的两段文字内容,程菲心中大喜,两眼噌噌放光,自动忽视其他内容,只注意到了那句“对今天的会面很满意。

    她克制下喜悦的喜庆,重新将手机举到耳朵边上,笑盈盈道:“不好意思啊徐总,我才看到您发的微信。

    “行了,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徐霞曼笑着道。

    “徐总您也辛苦了,再见。程菲说完便准备挂断电话。

    就在这时,听筒那边的徐霞曼却像是又想起什么,冷不丁又说了句:“对了程菲,梁主任他……

    程菲挂电话的动作骤然顿住,听见徐霞曼提起梁瀚,又想起今晚饭局上梁瀚各种出言挑唆给自己穿小鞋的行为,她眼底瞬间泛起几分不满。

    程菲没说话,安静等待徐霞曼说下文。

    谁知一连等了两三秒,却只等来对方的一声叹气,外加一句:“梁主任是台里的老人,平时工作上也算是踏实负责,就是有点小鸡肚肠,加上今晚又喝了酒……有些事做得是过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会私下找梁瀚谈。

    程菲进电视台的时间虽不长,但台里如今的局势,她已经基本上摸清。

    梁主任这样的中层,在台里的处境其实最尴尬,人到中年能力有限,往上看,想晋升升不动,往下看,年年都有新鲜血液注入,大把年轻有为的新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取而代之。

    这一批次的六个实习生里,程菲是最受徐霞曼重视的,梁主任看不惯她,很正常。

    程菲心里自有一杆秤,笑着回徐霞曼道:“放心吧徐总。大家今晚都喝多了,明天天一亮,什么都忘了。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没一会儿,徐霞曼那头挂断了电话。

    程菲握手机的胳膊放下来,眼帘垂得低低的,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还是耳畔一道嗓音将她的注意力唤回。

    “到了。风轻云淡两个字,音色清冷,磁性悦耳。

    “……程菲回魂儿,抬起脑袋往窗外看,这才发现越野车已经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

    “谢谢啊陆岩,辛苦你了。程菲整理好思绪,边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

    边对驾驶席上的冷漠青年道。

    陆岩朝她吊儿郎当地摆了下手示意不客气。

    程菲把背包往肩上一挎沉吟两秒才又扭过头

    “也谢谢你。”

    捏住肩带的指不自觉收紧几分程菲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由衷感激的浅笑轻声说“周清南。”

    白玉珠在周清南指掌间缓慢转动他视线沉沉地瞧着她没有作声。

    程菲也没想等他回话径自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可这车门不知怎么的她一推使了劲没推开。

    推第二次还是没推开。

    程菲皱起眉正疑惑地认真倒腾门把手时察觉到背后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骤然袭近味道清淡冷冽夹杂一丝不甚明显的烟草味。

    程菲身子僵住眨眼光景她整个人已被男人修长高大的阴影吞没。

    “……”程菲脸红了个透尽管知道他只是好心来帮自己开车门仍无法克制地心跳如雷。

    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乖乖地等。

    “其实。”对方手握住门把冷不丁出声平和轻缓的声线几乎已印上她绯红欲滴的耳。

    程菲犹豫迟迟地抬了下眼满脸困惑。

    “一笔赞助而已。”

    周清南微垂着眼皮直勾勾地瞧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轻缓续道“你与其低三下四讨好梅景逍不如直接来求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老婆我就差对你摇尾巴了看看我O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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