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是郭宁雪。
她撑着一把如雾一般的白纱伞,加之身形窈窕面容嫣然,站在薄雾中宛如仙人下凡。
江绾一一眼就看出她的这把伞不是俗物,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沉水镜一般是法器,只是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法器。
周黎黎率先开口道:“原来你也活着出来了,楼上发生了什么?”
郭宁雪看向江绾一和周黎黎开口道:“那个本已经过去了,担心一下你们的下一个本吧。之前的两个本还有其他的试炼者和你们一起,他们会替你们试错或是提供线索。但接下来的本只有你们两个试炼者,其余的都是副本的NPC,这也意味着,他们竭尽全力杀掉你们。”
“你知道副本的内容?”周黎黎问道。
郭宁雪看向江绾一缓缓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开口道:“玉不琢不成器。”
紧接着郭宁雪又看向周黎黎,回答周黎黎地问题:“我参加试炼比你们早一些,但因为一些缘故中途被终止了,现在又重新回来了而已,而你们即将要参加的这个本,我曾经也参加了。但只有我活着出来了。”
江绾一和周黎黎,面面相觑,而周黎黎的内心更是不住地打鼓。
她忽然间庆幸许肆年在上一个副本帮助自己并让自己拿到了法器,否则下面那个副本自己还能依靠着江绾一过关吗?更让她担心的事,试炼者和试炼者本身也存在着竞争关系。
郭宁雪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准备离开,最后丢下一句:“祝你们好运。”
接下来有三天的休整时间,江绾一基本都是除了吃就是睡,而周黎黎却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任务的发布,她甚至还在屋子里摸索出了不少的书来翻阅,试图找寻一些线索。
直到那个熟悉空灵地男声在屋子里回荡开来:两位试炼者们,本次副本的名字叫做“臣下罪大恶极”,二位将回到三百年前分别饰演大昭国第一贪官江绾一和大昭国周将军遗孤周黎黎,你们之间的任务是不相同的所以会在进入副本后发放规则,请试炼者做好准备。
二人还来不及回神就已经被拉入了副本之中。
江绾一睁开眼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本以为自己是个大贪官应该住在豪宅里,谁知竟然一出场就在大牢里。
牢里只有一张小床,床上甚至没有被子,江绾一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着的倒是富贵,只是看样子此刻正好是冬季,所以她身上的衣服是方领的补服和马面裙最外层还套着夹袄。
只是哪怕这样,江绾一还是能够感觉到大牢里冷冷地气息。
就在这时牢头忽然走了过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封信从监狱缝隙里塞给了江绾一。
江绾一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副本的规则。
1.你是绝对安全的,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2.为自己洗脱罪名,逃脱牢狱。
3.牢头爱喝酒,或许酒可以帮助你做很多事情。
4.不要太相信规则,你只是其中的一环。
看完上面的规则,江绾一只觉得自己身子一僵,在牢里逃脱罪名,这可太难办了。
她还需要获得更多的信息,于是在牢头走之前,江绾一叫住了他:“诶,姐姐。”
牢头个子很高,容貌普通可眼神犀利,看着江绾一问道:“怎么了?”
江绾一从自己手腕上取下那个碧玉的镯子递给牢头道:“请姐姐喝酒,姐姐能告诉我,现在外头怎么议论我的吗?”
牢头看见那镯子打量了很久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随后开口道:“我叫毕朵朵,这个监狱里你找我就对了。不过,江大人您现在的处境可实在是算不上好啊,李尚书和右相大人极力弹劾您,听说罗列了十多条罪名,一定要将您斩首示众,不过好在女皇陛下对您顾惜旧情说是冬日里不愿对您处以极刑,等来年春日在做决断。”
江绾一又问道:“那朝堂之上可有人替我说话。”
毕朵朵还是那副奇怪地笑,说道:“有啊,战功赫赫的周大人。不过……她功高盖主且与李尚书不睦,前段时间就被皇上处死了。可怜她的女儿远在边关忽而间没了倚仗。”
江绾一听到这里又是一惊,这么说起来周黎黎现在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这位周大人的女儿了,可是周大人一死周黎黎此刻的处境怕也是不妙。
江绾一看着毕朵朵又问道:“还有吗?”
毕朵朵指了指江绾一对面的牢房说道:“她,您最忠实的手下,不过也关起来了。”
毕朵朵说完就离开了。
江绾一看着对面牢房里穿着囚服的女人,她看着个子不高,因为穿的少,整个人都缩在地上,背后似乎还有不少伤痕,看着像是受过刑罚。
如此看来,哪里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的人,自己又哪里像是安全的。
自己的生死岂不都在女皇的一念之间了。
当然这种迷惑性的规则江绾一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前两个副本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正当江绾一思索之际,对面牢房里的女人忽然间晕厥了过去,同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那人走到江绾一的牢房门口,脸上带着笑盈盈地微笑正看着江绾一。
这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面容清冷俊秀身着补服,补服上面的样式与自己的几乎一致,应当是个大官,她看着江绾一说道:“好久不见啊江绾一,看你这样子似乎过得还行,就是又清瘦了些。”
江绾一猜出了来人,便开口:“右相大人还有空来监狱里看我。”
右相何善彩捂着嘴巴笑道:“可不是得来看看你,我们可是发小啊,你胡遭横祸我自然得来探望。只是没想到啊,就么两下你就被打趴下来了。”
江绾一看着何善彩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眉眼轻佻嘴角微扬一整个得意的模样,便说道:“你如愿了?”
何善彩捂着鼻子似乎不大喜欢监狱里杂乱的气味,忽而低声说道:“我说你啊,为了那几个矿工何必呢,死就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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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为他们平冤屈,结果被他们反咬一口,说你贪污了公款,这下好了,女皇震怒,李尚书落井下石,你算是洗不白了。”
江绾一听着何善彩的话陷入了沉思,何善彩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如今群情激昂,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啊。”
江绾一轻笑道:“若真如此我早就死了,能活到现在也就说明,你们的给我安排的这些污名还不够要我的命。”
何善彩却摆手说道:“我不想你死。你死了这出戏就唱不完了。周大人没了,她唯一的女儿自会继承她的衣钵来找你算账的。”
“有纸笔吗?”江绾一问何善彩。
何善彩招呼仆人递上纸笔道:“你想申诉?给你这个机会。”
江绾一取出一张纸在上头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最后贴在了何善彩脑门上。
何善彩几乎是带着一股子的怒火跑到了女皇的殿宇,此刻女皇正在查阅奏折,奏折几乎都是如出一辙,要求杀掉江绾一平息民众们的怒火。
女皇将奏折丢到一边,何善彩已经不顾及嬷嬷的阻拦走了进去。
“女皇陛下您一定要严惩江绾一!”何善彩几乎是喊着说道。
女皇看着何善彩这鲁莽的样子,也是失笑道:“何爱卿这是怎么了?从前也不是个毛毛躁躁的人。今个儿怎么发了性子了。”
何善彩将那张江绾一写的纸条递给女皇道:“女皇陛下您看看她,臣好心好意的想着从前之谊去探望她她却咒骂臣。”
女皇接过纸条笑出了声:“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何善彩看着女皇继续道:“她这是故意讥讽,说的是人家冤看她似的。”
女皇看着纸条面色渐渐变淡,盯着何善彩说道:“是不是冤枉旁人不清楚,你难道不清楚吗?”
何善彩面色一僵:“陛下说什么呢?”
女皇看着纸条似乎有些陷入沉思,她缓缓开口道:“周大人既然已经以死谢罪了,矿工的事情应该可以了结了。女承母业,择日让周黎黎入宫。”
何善彩的面色不大好:“女皇陛下您不会要放了周黎黎吧?”
女皇却轻笑着:“当然不会,不能让她死,也不能放了她。别”
何善彩说道:“周家势大,可周大人死后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你希望她们有什么动静呢?”女皇看着何善彩冷笑着。
牢狱里,对面昏倒的女子已经被毕朵朵泼醒了,女子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似乎就只剩一口气了,可毕朵朵似乎不希望她死,还给她灌了药。
毕朵朵将一把小铁锹扔给江绾一道:“我要去喝酒了,你给自己刨个坑。”
毕朵朵走后江绾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人上午和下午似乎又变了一个样子,上午的时候利欲熏心铁面无情,下午又显得有些柔情。
更反常的事这个本的怪到现在还没有现身,难道要到晚上么。
越是看上去正常的副本,江绾一越觉得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