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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我的一通胡说八道还是很有道理的,和脑花打交道的好处就在,我说话遮遮掩掩就像完形填空,她自然会想办法把卷子填成满分。
我的评价是,牛。
其他因素仍在探索,但至少我这个咒灵的身份算是做实了。在咒灵阵营的日子,可比在咒术师阵营里的时候惬意多了。
自由、无拘无束。
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都能毫不避讳、不找任何理由地拒绝。比如脑花委婉地表达着想要研究一下我的身体构成部分,果断就被我拒绝了回去,而且我的拒绝不需要委婉。
我也是真怕我被找出什么极其不合理的部分来。
更何况,谁知道脑花会整什么幺蛾子,他现在看我的眼神都饥渴得要命。
离我远一点,我没有想要和你组CP的意思。
比起和她的相处,还是陀艮小宝贝更好拿捏——他就像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攻略游戏,我只要每天抽时间和他互动几次,他的好感度就会持续上涨。
先把好感度刷上去,撬墙脚——不对,应该是捕捉野生咒灵球的成功率才会更高。
和他相比,反倒是花御总是沉默。不过她就像是个鸡妈妈一样,对比她诞生晚的陀艮和我都非常照顾,甚至承担起了投喂的责任。
花御,人如其名,她的咒力是素食的味道。
我原本以为会像花蜜一样甜,但事实证明,咒灵的咒力远不如咒术师的好吃。
我啃花御就像是在生啃西兰花,连焯水的工序都没有的那种生啃。
要说难吃的话,也不至于,只是不如咒术师来的口感好。
等等,我好像被开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脑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神秘出行,我怀疑她是回家带孩子去了。
毕竟虎子可是未来男主角,当然得随时关照着。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我剧本的存在之下,虎子的男主人公剧本,真的还存在吗?
很快,脑花就帮我推进了答案。
“你给我带回来的这是……两面宿傩的手指?”我捻过那根带着长长指甲的红色手指,这个实物是任何谷子都做不出来的质感。
干瘪得没有一点真实的肉感,黄色的封纸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外,可却因为一点点的松垮就流露出幽深的诅咒。
不仅是我,就连旁边的陀艮都被吸引了过来,触须浮动着,想要舔两口的样子。
“嗯,我这几天就是在做这件事,手指的位置是我十几年前偶然发现的,但之前一直没有获取它的条件,直到现在。”
脑花还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虽然但是,她不会是想要让我就这样生吞下去吧?
我的脸在某个瞬间都扭曲了一下。
“我注意到,你的咒力一直处在饥饿之中,恐怕普通的咒力完全无法满足你的需求。”她慈爱的眼神看得我脊背发凉。
这家伙,打着什么坏主意?
“所以,我就想到了这根手指。和你的咒力同源,对你——不,其实对任何咒灵来说,都是最好的补品。”
两面宿傩的手指确实能帮任何咒灵实现借机跨越,这也是手指的封印一旦泄露,就会吸引大批咒灵的原因。
脑花靠近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其实还没有完全成型,对吧?”
我捂住耳朵就是一个后撤步。
别离我这么近啊,大姐!
我可是正经人。
看我有这样的反应,脑花反而一阵了然。
“就把这个,当作是我的赔罪吧。虽然实非我本意,但把那两个咒术师吸引到了那里确实也是我的失误。”
总感觉,她给自己脑补了完整的前因后果。
以为是咒术师破坏了我的成型轨迹?
用宿傩的手指来赔罪——你这么做,宿傩本人知道吗?
生吞手指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毕竟是人形手指,很容易造成我的生理不适。
但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房间里的三个咒灵都紧紧地盯着我,我现在是骑虎难下。
万一,我是说万一——宿傩的意识真的跟到我意识里怎么办?
我不要和别人共用一个身体啊,喂!
“怎么了?不喜欢我的礼物吗?”脑花就坐在我面前,视线灼灼地盯在我身上。
虽然不知道她在试探些什么,但她毫无疑问是在试探。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喜欢,怎么不喜欢?”
我把手指上的封印纸一层一层揭开,里面浓厚的诅咒瞬间冲击在陀艮的生得领域上,撞得海浪阵阵,连笔直的海岸线都扭曲了几秒。
威力确实可观。
我本想着实在不行,我就憋住气当吞药一样吞下去。没承想剥开之后,这个味道闻着,竟然还相当不错!
像卤鸡爪,也像酱猪蹄。
冷盘王者。
我的口水一下子就要流出来了。
我舔了舔嘴——其实仔细想想,啃手指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经常掏钱去啃鸡和猪的手指吗?
“既然是你的歉礼,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把最后一点封印纸扯掉,“陀艮,给我舀一点水来。”
“水?”
脑花疑惑地看向我。
“不然呢,这根手指有多少年没有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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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是吃腊肉也得清理一下吧?”我理所当然地把手指清洗干净,然后在上面刷了一层我的秘制酱料——制作酱料主要是为了让花御的咒力口感丰富一点,不然我是真的吃不下。
就我这个酱料,沾鞋底都好吃。
酱料的材料从哪里来的?
拜托,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家里蹲,完全不出门吧?
虽然花御和陀艮是穷逼,但有一个人类家庭的脑花是有在人类世界生存的能力的。
这不是偷盗,只是合理的索取报酬。
谁叫她要把我拉到这个阵营,让我痛失了五条悟的副卡。
上次的我可一点不愁钱花。
“还、还挺讲究。”脑花不懂,但脑花大为震惊。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把两面宿傩的手指沾满了料汁,“生活嘛,过得就是一个仪式感。”
沾鞋底都好吃的东西,沾肉当然也是好吃的。
而且平心而论,两面宿傩手指的基础味道就相当不错,不愧是千年老尸,卤料都腌入味了,连骨头都酥脆可口。
更重要的是——饱腹感十足!
这个咒力的量,可比花御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吞下去之后,我的咒力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身上的咒纹颜色好像更浓了,黑色也在加深、在发烫。
肚子里的谷子似乎在和这个正牌手指相互battle——正所谓一肚不容二指,我的身体我做主,要是闹肚子,我就吃泻药把两面宿傩用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方式搞出来。
到时候恶心的肯定不是我。
“恶心的是我!”
谁在说话?
我左右看看,发现周围的脑花、花御、陀艮三人组都没有开口的征兆。
但是就在一瞬间的突然,陀艮发出了一声悲鸣,触须紧绷了起来,他将自己团成了更小的团子蹲在了角落。
紧接着,周围的阳光沙滩便开始褪色,天空骤然变暗,冲刷在我的脚丫子上的海水也变了颜色,红黑红黑的。
“喂,你在往哪看?”
这一次,声音清晰了。
我抬头,看到了由骨头堆积的王座上,穿着女式浴衣、跷着二郎腿、单手撑下巴俯视我、蔑视我,一脸狂炫酷霸拽的宿傩大爷。
我知道,我本该是一个构图完美的经典镜头,用以表现宿傩大爷的王霸之气,但是——
我能感受到的,就只有一阵强烈的羞耻,让我脚趾扣出迪士尼城堡的那种羞耻。
家人们,谁懂啊,他用的是我的脸啊!
救命,我穿着女式浴衣、我的脸在歪嘴龙王笑!
这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