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对华夏的恶也有很多。
支持外立,出尔反尔,拒不归还沙俄时期侵占华夏的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并且将外兴安岭、抚远三角洲、江东六十四屯、海参崴等地的汉族人全部驱逐,使得当地许多的居民被迫离开他们的家园。
随着中苏逐渐交恶,苏维埃撕毁协议,撤走了所有的援华项目的专家和物资。
后来更是多次无端指责华夏,侵害华夏主权,想建立长波电台,企图将苏维埃和华夏之间的关系沦为,如美国和南高丽之间的关系。
之后更是陈兵百万,时刻威胁着华夏的国土安全,迫使华夏开启了三线建设,将企业迁移到交通不便,纵深却极大的三线地区。
从1964年到1980年之间,国家在三线地区投入了全国基本建设总投资的40%多,四百万工人、干部、知识分子、解放军官兵和成千万人次的民工,打起背包,跋山涉水,来到祖国大西南、大西北的深山峡谷、大漠荒野,风餐露宿、肩扛人挑,用艰辛、血汗和生命书写建设三线地区的宏伟篇章。
但是在改革开放后,这些交通运输不便,不符合经济规律的三线企业迅速落寞,造成大量的华夏工人下岗,也将这十六年来所有的艰辛困苦和资金投入全部摧毁,这都极大的影响了华夏的经济,民生,甚至各个方面。
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方辰等人住了下来。
因为火车还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方辰他们就在莫斯科溜达了两天。
莫斯科的情形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差,真是冬季万物萧索,到处都能看到抢劫盗窃,商店里空无一物,人们整日在街头无所事事。
没有工作,没有食物,没有日用品,什么都没有,任谁来看都觉得这是一个即将崩溃的国度。
一些妇女将家里的一些皮大衣,冰箱,冰柜,电视机等等一些衣物和家用电器拿出来摆摊变卖。
不过倒也能看到不少华夏倒爷的身影,他们匆匆忙忙,小心翼翼的兜售着一些食品和日用品。
他们在赚取不少利润的同时,还要忍受一些地痞流氓和警察的勒索。
或者说,在此时的莫斯科,地痞流氓和警察是可以划等号的,所差的不过是一身衣服的差别而已。
不过也有差别,比如说地痞流氓敲到方辰几人的头上,大都是被打一顿丢出去,而警察,方辰就不得不破财消灾了。
库尔斯基火车站的玻璃墙赫然耸立,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冬季,等车的人群依旧挥汗如雨。
方辰等人站在车站的候车厅,上下打量着这座莫斯科最大的火车站。
车站候车厅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纪念盒,坚实而宽敞,光鲜而现代,甚至带着空想意味,设计风格透着前进的步伐。
但是和候车厅的光鲜亮丽相比,一些流浪者和小商小贩、讨生者、投机者、和侥幸者却显得那么的不堪!
他们是苏维埃发达社会主义之下的奋力求生者。
人们席地而卧,身下铺着摊开的报纸,酒气熏天,烟气刺鼻。
一列灰黑色的货运列车开了过来,方辰确认了一下,就是装有他们那一火车皮货物的列车,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列车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似乎得到信号一般,在玻璃墙和站台之间的人们突然也蜂拥而动了,如蝗虫一般,乌央乌央的,顷刻间就挤满了整个空间。
火车还没有彻底的停稳,就有一些人就爬了上去,想要拉开火车的箱门!
方辰一瞬间感觉头皮发麻,他一时间突然想起异形里,丧尸围城的景象,就和现在差不多,一样的奋不顾身,一样的不知死活!
而车站的警察此时也赶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挥动着手中的棍棒将人群驱赶开。
警察到方辰身边的时候,方辰塞给了警察十卢布,并说上面有自己的货物。
警察看了方辰一眼,问道:“有酒吗”
方辰让旁边的翻译给警察说道:“有酒,而且还是好酒。”
警察满意的拍了拍方辰的肩膀,并且对着身边的同伴嘟囔了一句。
应该是告诉他们,方辰这里有酒,因为方辰感觉一瞬间,这些警察的面色都变了,从一匹匹凶狠的恶狼,变成了一头头蠢萌的哈士奇。
趁机溜了过去,方辰敲了敲货厢的大门,说道:“是我!”
门后面的李启明和慧明听到方辰的声音赶紧把大门给打开了。
“怎么样没受伤吧,也没出什么事吧”方辰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两人好像没有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事倒是没事,就是有点心有余悸。”李启明远远看了一眼,因为货厢大门打开而变得蠢蠢欲动的人们。
他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人,而且还这么多!
自从进入到苏维埃的国境,每次一停车,就会有人爬上来,想要强行打开车门,如同疯了一样,见了血都还不害怕,李启明自己都数不清,这一段路,他已经揍了多少人。
见货厢门基本上都已经打开了,警察把早已经按奈不住的人群给放了过来。
人们一下就又冲了过来。
李启明、慧明赶紧跳了下来,和王五、马昀、吴茂才等人组成一道人肉红线。
看着奋力奔跑,面目狰狞扭曲的人群,马昀和吴茂才不由的面露恐惧,两股颤颤,他们感觉仿佛下一秒,这些人就会把他们疯狂的撕碎!
他们算是理解了方辰说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罐头吗有香肠吗”
“有卫生纸吗有活鸡吗”
“有棉靴子吗有皮带吗有帽子吗”
“奶酪、牛奶、人造奶油、砂糖、面包、食用油都有吗”
这些俄罗斯人挥舞着钞票,大声的嘶吼着!
大部分的人群被李启明他们牢牢的拦着在了外面,一小部分雄壮的俄罗斯妇女硕大的胸部重重打在马昀和吴茂才的脸上,两人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方辰在他们背后撑了一把,才算是勉强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