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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民兵驻哥谭的地下基地。
前段时间杰西卡抽空将许久之前便动也不动的哥谭探索度补上了余下的地底部分。经过仔细分析调查,那里面盘踞的,严格来讲算是个隐蔽又古老的势力:猫头鹰法庭。
猫头鹰法庭与哥谭上层联系颇深,但事情紧急的杰西卡可管不了太多。确认里面犯罪证据确凿且积累的都是赃物,她直接调派了全部的民兵并联系上了蝙蝠侠。
不管对面的老家伙是怎么思考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对方附带的几只小鸟合力扫荡了这个隐瞒很久的地方。
罗宾见到她时还哼了一声,杰西卡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说:“不快点长高就会被我撸、”
原本还有点激动和期待的达米安:“啊啊啊啊啊!”
举着刀就砍了过来。
和大小鸟们的合作很顺利,他们表面上都比蝙蝠侠好说话。负责电子支持的神谕冷静高效,负责寻找线索的红罗宾思考全面,夜翼擅长对战和安抚受害者,罗宾就更不用说了,他适合切断容易回复的利爪的肢体。
杰西卡和蝙蝠侠旁观各自所属人员的动作,负责统筹领导。成功地在一个晚上推完了猫头鹰法庭,杰西卡和对方后续签署了几个厚厚的协议:
哥谭上层的动乱需要时间平复与其他方面的补足,未来将是明面上的大公司的重担,因此她交换了一些自己所掌握的人员的名单,也从此正式拥有了部分地下建立名义上基地的权利。
事实上她觉得蝙蝠洞也会在这里开分部,大家都有很多个心眼,多设计几个辅助真正核心基地的附属基地算基操、彼此互相知道就好。
今日,所在的就是紧急建立起来的真·机密基地之一,只搬了重要设备,防御的安排先做好。盯着超级电脑上的数据,为了开启跨时空通道,系统的大部分底层代码都被杰西卡扒了出来,再加上整整一年多的科研人员的努力……
“能量传输开始:0%、12%、20%、50%、98%、98.5%、99%、99.2%……”
“Clear.”
“正在开启通道测试,系统稳固程序加载,倒计时10、9、……”
“成功了!”眼看一切流程顺利,民兵们禁不住大声欢呼,杰西卡急忙将手边压缩技术的几个箱子提起。她戴上了头罩,电子音流淌:“预计通过空间隧道将消耗部分能量和本世界时间,一个月后开启自检程序,如果我没有回来……”
她停顿了一秒才说,“系统会启动新程序更改权限所属,之后你们就听第一权限人的。”
虽然她对技术有信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通道逐渐固定,淡蓝色的光圈在杰西卡的眼前慢慢展开一个六菱形边框的门的模样。依照骑士提供的坐标,即将降落的地点应是位于南美的总基地,因此杰西卡换上了较为轻便的防水外套,内部的防护衣也是耐高温低温的新式纤维材料,武器都收好在箱子里,比之前面对哥谭□□的那一夜还要更多。
一切准备就绪,提步踏出,杰西卡很快感受到了空间转换的颠倒感。她紧急启动头罩内部的氧气循环和感官调整系统,跟着一阵震动,摄像头抓捕到的图像在眼中变化出了属于空间压缩的混乱无序的色彩。
咔咔咔咔地频闪,又一阵纯白与漆黑的交织,“咚”地一震,她的脚猛地踩在了片湿软且具有陷落感的土地上。
“……”
[联系尝试、联系尝试、]骑士的声音出现,第一次这么地清晰,简直能分辨出隐藏得很好的颗粒感:[代号:神曲,S]
[Safe.]
慢慢环顾一圈,杰西卡稳定好身体深呼吸调整状态。再依靠头罩确认周边的环境确实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或火拼人员和武器,她打开了箱子发出一枚带着定位的信号弹。
手边的另一个箱子自动变形,太阳风从中跳出来恢复原型。他伸展四肢好奇地看着四周:
“哦哦、是和基地很像的雨林!”
太阳风高喊到。快乐。
几分钟后,杰西卡确认了自己的准确位置。她对着骑士说:[亲爱的骑士我到了。预计时间2分钟,请打开外部停降设施。]
骑士哼了声,他问:[你把太阳风也带来了?]
他听见了咋咋呼呼的惊叹。
[哦~别吃醋漂亮男孩,]杰西卡笑:[太阳风是伙伴。]
2分钟之后,骑士位于南美的基地上空,迅速地划过了一道白色的直线。负责看守停机坪的民兵对瞭望塔发出信号,伪装设施一一褪下,火力防御系统控制下的机枪和自动炮弹转移目标,人工防御系统中的民兵小队则保持着枪上的保险,列队,整顿形象。
又十几秒后,戴着蓝色头盔的阿卡姆骑士从地面伪装的建筑里走出。平常在外面的民兵很少见他这时候出来,他们开始迅速地互相交换眼神。
骑士缓缓站定,在手腕的联络器上操作几秒接管了停机坪的权限。一股来自高处的气流迎面吹动起基地铺设的草皮,太阳风迅捷且优美的身影在空中悬停,他观察完下面的情况,自空出来的钢铁结构中落地:
咔,滑轮摩擦,咔咔,金属构造变形。
唰地一个单膝跪地,高大的机械生物在骑士面前摆出帅气的姿势。随即他的掌心一点点舒展开,里面的人影正抓着指头用枪狠狠敲他,“当当~送货上门,请给五星好评!”
骑士的头盔上闪过一缕代表惊讶的像素波动,带着红色头罩的女人无奈地收回枪,从上面飞快地跳了下来。在落地的一瞬间,她的面罩和骑士的在偶然的对视中平行——
“——”
沉默、沉默、无形的沉默就此笼罩了他们。围观着的民兵们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场,他们尽量目不斜视地观察着视野里平行的两个人,一个全身盔甲,银蓝色的高科技尖耳朵头盔上流窜着伪装的彩色像素,另一个头罩喷得全红,短马甲厚底靴,胸前的标志鲜血淋漓。
“……”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会面的场景,”最终是红色的女性先开的口,她主动踏前一步,仅仅是一步便很克制地停下。她缓缓地说着,电子音也对应地放慢着字句的间隔:“无论哪一个,都没有现在真实地看见你、来得喜悦。”
主动解开护甲和黑色的皮手套,女性露出了一只皮肤苍白疤痕茧子交错的手。阿卡姆骑士就那么地看着,看着看着他也解开自己的一只,动作宛如复制、速度也一致:
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带着温度。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红色的人先说。
骑士停顿一息,随后他说:“……so am I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于杰西卡的身份成为了民兵们私底下津津乐道的话题。针对她的武器装备,针对她和骑士的握手,针对她的话,针对她自带的飞机变型过程,民兵们私下讨论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还是丧钟严厉禁止他们谈论,并以分心为名义处罚了几个跳脱的民兵,这股潮流才勉强平复下来。
另一边,基地下方的骑士私人空间,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杰西卡毫不见外地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男人的屋子里,相比她的安全屋摆得整整齐齐的绿植书籍和冷热武器,骑士的房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味。
以手指一一抚摸过那冰冷的金属桌面,冰冷的室内淋浴设施,冰冷的玻璃衣柜和冰冷的床铺,杰西卡把自己带来的拉萨路之水摆件放到桌子上,再生摇篮的复制品则搭建好固定在衣柜旁。
她又将自己亲手制作的两把枪放在枕头边,在花洒附近摆上有自己标志的毛巾牙刷。然后她对着旁观她一切行动的青年说:“任凭我入/侵你私人空间的感觉,怎么样?”
骑士说出了那句“我也是”之后就沉寂了许久。他静静地看着她,再次酝酿了不短的时间,才张张口说:“拉萨路……为什么做成摆件?”
“因为我想暂时你还不需要它,不如先看点绿色,”杰西卡很满意自己的天才想法:“做成棺材的样子很有意义吧,当时我就是从这样的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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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刨出来的。”
“……”
冷淡地撇过头,骑士以态度对她的地狱笑话发表评价。
相比在系统沟通里的状态,现在的骑士显得安静许多。杰西卡知道这是他还没有真正适应自己出现在他眼前(现实)的冲击,也是他正努力克制着身体对另一个人亲密接触的抵抗的反应。
她浑不在意地主动地摘下头罩,示意这就是彼此继续接触的第一步。骑士也跟着慢慢地摘下头盔,他露出了一张脸,年轻且英俊。
哦、哦哦,
杰西卡看到了一双纯粹的蓝眼睛。她忍不住凑近点,说:“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漂亮,漂亮男孩,beautiful……”
骑士欲言又止,没止住。随即他吐槽一句:“你是只会这么形容年轻男性吗?”
杰西卡甩甩头发:“那就阿波罗、亚历山大、阿多尼斯、唐璜、罗密欧、于连……”
眼看她就要把历史上和文学上具备美男子称号的人名都念一遍,阿卡姆骑士受不了了。他加快点语速说:“让我们迅速点,明天就是对哥谭总攻的开始日期,我只能陪你在这里一个晚上。”
杰西卡笑:“一个晚上?足够了。”
这个夜晚,杰西卡和骑士睡在同一张床上,骑士没有准备她的床,她就默认这是可以。他们在夜晚相顾保持无言,但会忽然默不作声地拥抱彼此的身体。
从脸上的伤疤到颈下的缝合线,从头发到眼睛,从肌肉到骨头,全部。
在摸到骑士凸起的脊线时,杰西卡故意地按重了点。毫不意外地她听到了男人掩盖不住的低沉的痛呼,她环抱住了青年,手搭在他的后背上,颈弯处有个毛茸茸的脑袋耷下。她开始亲吻对方的额头和眼睑,手指一一抚摸过背后狰狞的痕迹,她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对吧,杰森。”
去掉阿卡姆骑士盔甲的年轻人闷闷地哼了声。他也开始以视线描摹着杰西卡的Y字痕迹,他说:“我也是。”
就像握手时说的那样。
杰西卡翻了个身,轻易地把杰森压在身下。她再次亲吻杰森的蓝眼睛,说:“我爱你,我爱你杰森。好漂亮,多么漂亮的眼睛——从里面我可以看到银河爆炸之后宇宙的生成,我看到了海,天空,一株风信子在摇摆。我看到了无数的流星,我想要沉溺进去,杰森。”
“杰森,”她问到:“你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杰森也看着她,他望进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的与他更亲密的人的眼睛。他眨动着眼睫,颤抖着:“我看到了教堂的白鸽,罗马的池水淌过银币。我看见了叹息桥的倒影,北欧郊外一场极光下雪的溃散。我还看见了很多、很多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很美好,那是……”
“那是我对你的爱。”杰西卡说。
杰森重复到:“那是我对你的、爱。”
杰西卡忽然紧紧抱住了杰森,她不住地亲吻着他,说:“没错,没错,我爱你。当你死去的时候不要忘记我在爱你,当我死去时我也不会忘记你爱我。从我们联系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便无法斩断,死亡不可以,命运不可以,时间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她很少外露的温柔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她流着泪亲吻青年,青年也流着泪回吻她。他们一起享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彼此心灵的温度在夜里打败了寒冷。他们诉说自己不曾提起的一些秘语,那些有关过去的喜悦痛苦、心情、无人时只会对自己说的颓丧与失落,还有期待的飞翔的鸟,有关未来的美好幻想。那些独自一人承受恶意的漫长的拉锯战,直面死亡的恐惧与不甘,等待与归来后对付全世界的孤独、怒火与痛、激动与狂喜。
他们的手指紧紧地交叠、靠近,唇齿吐露出对明日的期待。
“我爱你,”在临睡之前,杰西卡仍是对杰森说。青年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喉咙与胸腔一起用力,心跳的节奏与之重叠,他说:“我爱你,杰西卡。好好地睡去,杰西卡。没有人会打扰你,杰西卡。”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我会做一个美丽的梦,梦里也会有你,杰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