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定定的看着诡诸,眼神里透出一丝狠绝。
“不,晋诡诸,他不是你的父亲,他是你的敌人。
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应该知道同情敌人的后果。
眼下的处境,你其实比我更清楚,事到如今,你必须杀了他。
这是让你立刻继位唯一的办法,也是最有用的办法。”
诡诸有些脱力般的抽搐着嘴角问道:
“你只不过是一个后宫女人而已,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姜佩嘲弄的轻笑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回应道。
“不错,我确实只不过是一个后宫女人。
可就是我这个后宫女人,却早已把你现在看不懂的局势分析得一清二楚。”
瞥了眼诡诸满脸不相信的表情,姜佩干脆直视着他的眼睛,以势不可挡的气场清晰地逼问道。
“晋诡诸,被你蛊惑跟随你的群臣们也许会愚蠢的相信。
君主是你血肉相连的父亲,而你是他亲口立下的世子。
所以,他一定会顾及到你们之间的父子亲情,顺势而为将君位轻易让给你。
但是,如果连你自己也是这样想的,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你千万别忘了,君主他当上晋国的国君还不满一年。
为了得到这个沾满血腥的君位,他从年少时期起,就开始被迫踏上跟翼城交锋的战场。
为了成为整个晋国的主宰,他从三十八岁到现在,几乎耗尽了自己半生的精力。
为了居住进这个冰冷空旷的晋宫里,他在战场上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兵士,好几次都是在尸骨堆中死里逃生。
所以,你真的相信,他会因为几个乱臣贼子的胁迫,就轻易地放弃掉这个让他以命相搏才换来的尊贵地位。
让年轻健壮得简直令他嫉恨的你,轻而易举地直接拥有这一切的成果?”
诡诸听着姜佩咄咄逼人的质问,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的内心此时早已是波涛汹涌。
他很清楚,姜佩的话虽然有些刺耳,却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晋称的君位,并非是由先祖自然传承下来的“遗产”。
它是经过曲沃桓叔晋成师、曲沃庄伯晋鳝和当今君主晋称三代人亲自率兵浴血奋战,历经了六次大型战争才艰难打下来的江山。
这六次战争,代表着长达三十七年无休无止的血腥屠戮。
如此艰难得来的君位,对于晋称的意义,自然是非比寻常。
他绝不可能轻易交到他人的手上,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是,眼下的局势却是风起云涌,波澜诡谲,诸侯争霸的危机迫在眉睫。
倘若仍然任由晋称牢牢占据住这个晋侯之位,晋国的未来无疑将会变得黯淡无光。
哪怕他几年之后能够顺利继位,但是,面对一堆满目疮痍、覆水难收的烂摊子,以及外部早已兵强马壮、蓄势待发的大国强敌,他也将会注定无法力挽狂澜。
如果,他是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世子,或许,他可以跟父侯和弟弟做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睦相处。
但是,他偏偏是生于这个多事之秋的时代。
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昏庸无道的君主继续忝居高位,看着自己亲自征战沙场多年,好不容易才艰难打下的江山,再次被敌国的铁马兵戈血洗,他真的做不到。
他不是不想做个乖乖顺从君父的世子,安静的等待未来顺理成章的继位。
但是,晋国的复兴大业,是他倾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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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想要去实现的梦想。
面对诸多未知的风险,他实在是赌不起,也不敢赌。
姜佩似乎看出诡诸的犹疑,理解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世子,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对君主的父子之情。
但你若是想要成功,就必须要有所割舍,有所牺牲。
你放心,这件事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是被多心之人怀疑,也绝对牵扯不到世子您的身上。”
诡诸恨恨地瞥了一眼姜佩,低声地问道:
“你究竟对君父做了什么?”
姜佩得意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诡诸眼前晃了晃。
“这是我从戎狄部族那里搞来的特制慢性毒药。
这一年来,我每天都会在他寝宫中焚的香料里,添加上了一丁点儿。
日积月累,他中的毒越来越深,终于,在今天毒发了。
这种毒无色无味,融入香气中转瞬即散,等到毒发时,早已经无药可救。
除非有专门研究奇方药理的神医,否则,单凭不明真相的外人,绝对看不出来任何破绽,也检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他们只会以为君主年迈体衰,突发暴病,经过医官全力拯救,依然无济于事。
此乃命数已尽,无力回天,与任何旁人都无关。”
诡诸仔细地凝视着这个盛满了危险剧毒的小瓷瓶。
它的造型普通,看起来根本不起眼,任谁都想象不到里面的内容物竟是如此的可怕。
诡诸用手接过瓷瓶,手中传来的明明是极普通的温度,却莫名令他感
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让诡诸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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