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萦仍处于羞涩的情绪中,听到申生的话,红着脸嗫嚅了片刻,才缓缓答道。
“还不是因为我父亲,他从来不让我到外面玩,只知道每天让我学习纺麻织布,还强迫我学习那些无聊的三从四德,呆板得不行,我根本不想学。
还有,父亲去年总是跟两个伯伯躲在屋子里商量什么,弄得神秘兮兮的,还不许我偷听,没过多久,两个伯伯就突然被人抓走杀掉了。
自那以后,父亲就突然性情大变,动不动就朝我生气发火,脾气越来越不好,似乎有很多惹他烦心的事情。
我跟他说,我想知道他正在烦心什么事情,说不定还可以帮他出出主意,他就骂我问得太多,不懂内外有别的道理。
他还说女孩子只要好好学习在家中主中馈、务蚕织,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就够了,外事都是男子才有资格知道的,女子不许涉猎。
总之,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道理,口口声声说什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我也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每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敢问,实在是觉得太无聊了,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
申生不禁觉得哑然失笑,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姬萦嘟起嘴,满脸不情愿的似乎赌气般地回答道。
“那当然了,萦儿福薄,生为女儿身,怎能和你媲美?
你是男子,又自幼德才兼备,满腹经纶,将来定可做出一番功绩。
而我呢?只空有一腔幻想,却没有如男子一般的条件大展宏图。
估计过不了几年之后,就只能落得和其他宗室女子一样的结局,终日织布洒扫,相夫教子,度过平庸无味的一生了。”
申生闻言,连忙安慰她道:“怎么会呢?你是游满大人的嫡女,又如此聪慧过人,他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让你织布洒扫的平庸一生呢?”
姬萦却丝毫没有被申生的安慰打动,有些不屑的反驳道。
“申生哥哥,你真是太不了解我父亲了。
他平日里总是处处嫌我过于机灵,不合女子本分,要我专心只学穿针缝纫。
我想偷看他收集的藏书,他却总是让府里的女奴们监视我,不许我去他的书房乱动。
就在前几日,父亲还在说,他已经为我挑中了一户人家,再过几年,待我及笄以后,就要把我给嫁出去呢。”
申生沉吟了片刻,终于还是柔声地劝慰道。
“姬萦,游满大人也许也是为了你好。”
姬萦想不到申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顿时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怨恨。
她一脸不满地怒视着申生,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道。
“怎么?难道申生哥哥你也和我父亲一样,都觉得女孩子就不该懂得男子才有资格学习的六艺、诗书和军法谋略,整日只应该纠缠于刺绣缝纫之间,乖乖学习礼仪规范、家务劳动和相夫教子之道?
萦儿也有理想,萦儿也想多懂些东西。
萦儿本以为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一定能明白萦儿的心思。
可萦儿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也和他们一样死板,都觉得扼杀我未来的自由人生是为了我好,你真的太让萦儿失望了。”
姬萦悲愤地跺了一下脚,转身欲走。
申生急忙拉住姬萦的手,急切地解释道。
“不,萦儿,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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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当今的时局越来越混乱,你生为女儿身,完全可以不用去承载,也不应该去承载得太多。”
姬萦不耐烦的打断申生的话:“够了,申生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
女儿身就意味着注定不如男子,就意味着注定无法承担任何的责任和使命,无法在这个混乱的时局里生存下去。
这些所谓的大道理,父亲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了。
可是,你们都不明白,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姬萦越说越激动,眼角不断有泪花泛了出来。
“每一天,我看着父亲他为了国事满心忧虑,终日操劳,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多少帮到他一点,为他排忧解难。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劝说,父亲他都不愿意给我机会,至少让我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我真的很心疼他啊。”
申生努力地试图安慰姬萦道:“萦儿,你父亲不肯告诉你某些事情,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总能做点什么的!再过没两年,我就可以及笄了,我已经不是个懵懂无知,什么都做不到的小孩子了。
有些事情,可能我现在的确不懂,但不代表我努力去学还学不会。
同样生而为人,我从未觉得自己比男子少什么地方,在我看来,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理论上能够具备的才能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一直相信,只要我有机会了解到你们男子才有资格学到的东西,我一定也能做出和男子一样的成就。”
申生看着单纯无邪的姬萦,不禁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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