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其实也是奇怪,刍驹原本只是个军中的普通奴隶,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与骊戎的这几位公子结识。
因为刍驹不但武艺高强,更偶尔展现出来一点文学方面的魅力,令几位公子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所以便与他成为了好友,时常会邀请他一起集会游乐。
只是不知为何,虽然同为贵族子弟,骊景的两个嫡出侄子,骊延楚和骊乐康都对他青睐有加,但他的另一个庶出侄子骊临虞,和他唯一的嫡子骊齐光,却似乎总是看刍驹不顺眼。
尤其是骊临虞,总是与他一见面就针锋相对,日常交谈之中也多半话中带刺。
刍驹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冷嘲热讽,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是淡然一笑了事。
看出此刻场上的局势有些尴尬,刍驹立刻态度恭敬的解释道。
“两位君子又说笑了,轩辕庆大人府内住着的那些少女们,都是他为君主精心选拔的妾侍,刍驹怎敢逾矩冒犯?”
随后赶过来的另一个身穿灰色戎狄服装的高大青年,看到眼前这个场面愈发尴尬起来,急忙继续帮他们打圆场,温和的劝解道。
“好了,临虞,乐康,你们俩这胡乱造谣生事的毛病实在有些过分。
刍驹是为君主效力的大将军,怎会跑去轩辕庆大人府上跟那群低贱的女奴打交道?
刍驹将军,你也莫要怪他们喜欢信口胡说。
他们俩的年纪还小,判断力太差,轻信他人谣言也是难免的。”
刍驹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怎敢怪罪两位君子,多谢君子延楚信任。”
骊延楚听到刍驹的答复,满意的轻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就好,我只怕你因为这件事生气,玩得不够尽兴,甚至一气之下再跑回军营中。
要知道,今天的游戏,据说可是世子齐光他专门为你设计出来的。
若是没有你参与的话,这游戏玩起来根本就没有意思。
倘若因此耽搁了你在军中的事务,还希望你不要责怪我们啊。”
刍驹依旧是面带微笑地温和答道:
“刍驹刚才就说过,刍驹怎敢责怪几位君子?
几位君子能允许刍驹陪伴你们玩耍,那是刍驹莫大的荣幸。
君子延楚尽管放心,今日刍驹既然答应来了,就绝不会中途再回去。”
“那就好!”
骊延楚看向刍驹的目光里,满是温和如春的笑意。
“你们到底还比不比了?本世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一名衣着黑色戎狄服装的少年飞速地纵马奔来,眼神雪亮如刀。
他策马站定在众人面前,语气冰冷地生硬说道。
“若不是本世子突发奇想,设计出来了这么一出精彩绝妙的狩猎游戏,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分享给你们一起参与玩玩,本世子现在应该是在宫中饮酒设宴,观赏美人歌舞了。
现在都已经耽搁这么老半天了,还这样闲聊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刍驹望向这个潇洒少年的俊逸身影,听到此言时,心中顿时一惊。
他本以为这只是那几个平日里终日贪玩享乐的骊戎君子们无事闲暇时组织的一场娱乐活动,因故晚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却没想到这骊齐光看起来竟然因为他的迟到而有些发怒了。
他不禁愣了一下,随即迅速跳下马,恭敬地朝黑衣少年行了一个礼。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刻有狼图腾的黑桃木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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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世子是特意抽空前来,请恕刍驹不慎迟到之罪,耽搁世子宝贵的时间了。”
骊齐光斜着眼睛瞥了刍驹一眼,嘴角微微一牵,算是打过招呼,径直驭马走向骊延楚,不耐烦地问道。
“你究竟还在等什么?不是说好了,今天的游戏是你来组织实施么,本世子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你们在这里耗。”
骊延楚不禁轻笑道:“延楚哪里敢故意耗费世子的时间?本来就是一直在等刍驹将军来。
既然他现在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骊乐康有些不解的看着周围的草场说道:
“狩猎游戏,无非就是那些流程嘛,放出一群被奴隶们之前捕获后养起来的猎物,然后,瞄准猎物,射箭,看谁打的猎物多,谁就要设宴请客。
上个周,我们才刚一起玩过一次,今天还重复玩,哪有什么意思啊?”
骊延楚含笑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道:
“打普通的猎物这种小儿科太低级了,世子想出来的这个游戏,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们就等着看吧。”
说罢,骊延楚伸出手来,清脆地拍了两下掌。
附近的树丛里,顿时传来一阵号角的声音,在辽阔的草场上回荡开来。
几个护卫从远处驾驶着五个大马车走进围场,每辆马车上都有一个巨大的方块状物体,上面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护卫把马车在空地上一字排开,然后下车静静地站在马车边,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看出其他三人的疑惑,骊延楚微微一笑,对着远处的护卫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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